雖然對於風林的機遇充滿了感慨,林風還是有着足夠的信心,因爲他有自己的底牌,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底牌。
事情已經說定了,皮埃爾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他清楚的認識到林風現在只需要的整修沉風閣,而且,他這麼一個世子留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
目的已經達到了,皮埃爾總算能夠將心中的壓力鬆了下來:“林風閣主,既然事情這樣說定了,那我就告辭了。對了,林風閣主,請放心這些工人,我會安排他們定期去傲暉閣中支取他們的薪金。”
“如此,那就勞煩世子了。”林風笑着拱手說道,既然有人心甘情願的想要支持沉風閣的建設大業,林風又怎麼會有便宜不佔呢。
有便宜不佔,那是傻瓜,林風可是一頂一的聰明人,能夠將別人玩弄在鼓掌之間的‘暗戰’高手。
“林風閣主,告辭!”皮埃爾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微微躬身向着林風道別。自從林風答應了自己的條件,皮埃爾的身心放鬆下來時,他便清晰的感覺到了寒冬的冰冷。
雖然皮埃爾也是主域期的高手,然而,在極度緊張的時候,總是不能放鬆下來,也就忽略自己需要抵抗寒冷了。
然而,緊張的心情讓他產生焦躁,渾身燥熱。但是,突然放鬆的神經,更是讓他感覺到了徹骨的冰冷,冷到了脊椎一般。
“真他媽的怪天氣,剛纔還讓人渾身冒汗呢,怎麼這一會就讓人如墜冰窯。”皮埃爾在心中嘀咕的咒罵着,腳下不由得加快了步子。
皮埃爾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無論他將速度如何加快,最終甚至能夠用‘跑’來說明他內心的悸動了。
“我這是怎麼了,自小到大無論遇到多麼困難的事情,我都曾爲有過這種感覺。怎麼,今天會有種這麼強烈?”皮埃爾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心神不寧的一個勁的向着山下狂奔而去。
“呵呵!”看着匆忙下山的皮埃爾,黯冥發出一聲爽朗的笑聲道:“看來,這個皮埃爾世子也沒有什麼安全感啊,怎麼走個路都這麼焦急,想必他也有種感覺,自己的如意算盤好像有了偏差吧!”
“大哥,現在下定論還太早了。”林風目送着離去的皮埃爾,淡淡地說道:“現在我們還不能夠算是瞭解整個定南王國的局勢,只是知道狼刀門和銘劍閣以及傲暉閣之間有着點聯繫。當然,狼刀門會不會站在狼刀門這一邊就看血宮殿的舉動了。”
“嗯,血宮殿有這個實力,對於狼刀門的那些弟子和不到主域期修爲的門主們來說,血宮殿的條件將會成爲他們無法想像的存在。”說道這裡,黯冥深深一嘆道;“能夠有着讓人成爲天位修士的機遇,想必沒有人會拒絕吧!”
“是啊!有多少人能夠抵得住誘惑呢?”林風沉重的點了點頭。
“誘惑?”林風心中苦笑,自己有多久沒有聽說這個詞了,沒想到自己也會有說出來的時候。
“誘惑?呵呵……”林風心中悽慘一笑道:“沉研,如果當初你能夠經得起誘惑,現在的沉風閣又會是什麼樣子呢?我對不起老師,但我堅信,我對得起你,我遵循了老師的約定,雖然是不完善的約定,但我無愧於心。每個人都有選擇幸福的權利,也
有拋棄自己的權利。我不能夠左右你的生活,但是,銘劍閣的所作所爲已經觸發了沉風閣的底線,無論你是恨我還是怨我,沉風閣都不會放過銘劍閣。我相信,這也是老師想要看到的。”
“哈哈……”一聲狂放的大笑自山下傳來打斷了林風的思緒:“真沒有想到,沉風閣的閣主林風竟然回來了。可惜啊,可惜,林風你回來晚了!”
林風聞言,目光冷冷的向着山下瞥視一眼,淡然一笑道:“本來我還納悶,這次我回來並沒有帶什麼寵物,真不知道是哪家的狗在我沉風閣門前大呼小叫呢!”
“哈哈……”
正在向着山上趕路的數百名泥工瓦匠發出一陣陣的大笑聲,顯然,林風的話對於這些粗狂的漢子來說,偶爾的調侃,都已經成習慣了!
“閉上你們的臭嘴。”山下,氣怒的西昂發出狂獅般的咆哮,西昂此時很氣惱。本來西昂是不打算過來的,因爲他是銘劍閣的閣主,他沒有必要爲了一個十不存一的沉風閣低下自己高貴的頭顱降低自己的身份去拜訪。
然而,西昂沒有這個膽量,他沒有拒絕的理由。因爲在他的生命中多出了一個人,一個妖豔到令任何男人都會衝動的女人,一個有着魔鬼身材,天使臉蛋,甚至還有着狐媚般的笑容。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血宮殿的媚兒,一個媚到穀子中的女人,卻有着恐怖的實力和令人膽怯的殺戮之心。
這樣一個嫵媚動人的女人與殺戮嗜血聯繫到一塊,真的是一件令人痛苦的事情,至少,在西昂的記憶中,有着這樣的認知。
媚兒,一個能夠讓西昂無從反抗的人,這一次前來沉風閣的目的也是受了媚兒的要求,不然,僅僅是西昂和林風的仇恨就已經註定了西昂是不會前來沉風閣的。
西昂的話,讓泥工瓦匠們這才意識到現在不是和身邊的夥伴聊天打屁,山下的那位可是如今的銘劍閣閣主西昂。想到這裡,所有人都感覺到自己的脊背開始發涼。
不爲別的,只要西昂願意,他們這五百人就算想跑都沒有時間能夠跑的掉。他們只是普通人,對於修士來說,他們就是匍匐在大地的螞蟻,辛勞的爲了生活奔波。
山中突然一片寂靜,除卻呼呼的風聲之外就剩下了五百人小心翼翼地邁步聲,沉重的腳掌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咯’的聲響。
“我真的想不到啊,想不到。”林風歪着頭看着山下的西昂,略有所思的沉吟道:“我怎麼也想不透呀,到底是什麼風竟然能夠把這樣一隻癩皮狗吹過來。好像我聽說,銘劍閣已經不屬於定南王的管轄了,看來,傳聞中,銘劍閣真的變強大了啊!”
林風的聲音很大,而且林風是站在山門處也就是沉風閣的半山腰處大聲高喊的,聲音順着風聲,傳遞在每個人的耳中,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在豎着耳朵,想要聽一聽西昂的反駁。
然而,西昂此時很氣惱,他這次來本來是想趁機好好對林風敲打一番,警告他:不要以爲自己成爲天位就了不起,我西昂現在也是跨入天位的修士了,只要我願意,沉風閣可以在短期內就能夠覆滅的。
可惜的是,西昂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林風能夠從一個無修爲只有技巧的沉風閣的低等
弟子,一舉成爲天位修士。這其中的艱辛,西昂不是沒有看過,正是因爲他看過,所以在他的內心中充滿了妒忌,所以也就養成了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我西昂要什麼有什麼,我銘劍閣地廣人多,勢力強橫,你沉風閣又算什麼?林風,你雖然有着那麼一個沉風閣的掛牌閣主,其餘的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地痞無賴。
嗯,是的,地痞無賴。至少,在西昂的人生中,對林風是這樣的評價。因爲林風這一年的經歷給西昂帶來了太多的打擊,甚至嚴重的時候幾乎讓西昂徹夜難眠。
所以,有些事情只要一和林風牽涉在一起,西昂就有一種本能的拒絕。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是自己太懼怕林風還是自己對林風極度的憎惡呢?
西昂不知道,所以,他總是選擇拒絕。
可惜,這一次的西昂失敗了,或者說,每次西昂信心滿滿的對待林風的時候,她總是以失敗告終。這也是他對林風有着極度憎惡或者排斥的一個理由吧!
西昂努力的平復自己跳動的心臟,深深的吸了口冰冷的空氣道:“林風,真想不到你還有臉回到沉風閣。我也有想不透的問題,就這樣的一個破爛地方,你就不怕重蹈覆轍嗎?”
“哈哈!”林風放聲大笑了起來,他感覺到了自己聽到了史上最可笑的笑話,甚至到了最後,林風都是抱着肚子大聲的狂笑:“西昂,你真是天真的可以啊,看來,西銘的死並沒有讓你成長,甚至可以悲哀的說,西銘的死,讓你更加的擁有了權利慾而忽略了自己的修爲。”
“天位?”林風淡然一笑的瞪着山下的西昂反問道:“很厲害嗎?西昂,你也不去撒泡尿照一照自己,看一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可悲的人啊,還以爲自己有了點天位的實力就是天位的修士嗎?”
“做夢!”林風的話像一把鐵釘狠狠地刺進了西昂的心臟,剛猛伉儷的將西昂的自尊完全拍了下去:“西銘是怎麼死的,真是可笑的一對父子,一直還以爲自己現在是天位的修士呢,真是可悲啊!”林風深深的嘆息着。
西昂迷糊了,他不明白,林風剛開始就給自己一通說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他在告誡我自傲自大?不可能,林風不可能會這麼好心,可以說,林風巴不得自己死呢!
他會這麼好心嗎?顯然,林風不會。西銘清晰的認識到自己又一次的進了林風的圈子中,說了這麼多,林風一直都是在東拉西扯,想要挑撥我和血宮殿之間的關係,好讓我和皮埃爾互相競爭,最後他沉風閣在平穩中發展,最終一舉吞併我們兩大閣門。
一定是這樣的,林風,他從來不做沒有準備的杖,往往都是謀而後動,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想到這裡,西昂淡然一笑道:“林風,你就不要多費口舌挑撥我了,我是不會受你蠱惑的。我告訴你,銘劍閣將永遠屹立在定南王國這片土地上,最終逐漸成爲更強大的存在,甚至成爲三大殿這樣的存在。”
“唉,這個世界上就是不缺傻瓜!”一旁的黯冥深深的看了西昂一眼,深深的嘆了口氣:“沒想到林風兄弟的一片好心,最終竟然會是這個結果,不過,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因爲這個世界上的傻瓜太多,尤其是貪慾不斷的傻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