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顏不是貪慕虛榮喜歡權利之人。”百里逸風的語氣,很是肯定。
赫連輕舞聳聳肩,不反對他說的話:“我也很欣賞她這點,可你總是默默的守護着她,這五年來,你們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她最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在她身邊,在她人生最低谷最黑暗的時候,你也沒有陪伴着她。所以,你們之間的隔閡與生疏,是理所應當的。”
“她需要安靜,需要好好靜養。”這是風傾顏對他說的話,所以,他沒有去打擾她。
“她說什麼你都聽?如此順從嗎?”赫連輕舞拿起桌上的酒杯,手指微微傾斜,杯中的酒水流淌而出,朝着地面滴落下去,發出清脆的聲響:“杯中的酒,猶如你們的感情。就算再深厚,也有流淌光的那一天,彼時,你覺得,再往杯中倒入酒水,還會如以前那般純嗎?”
看着地面的那攤酒水,百里逸風的眉心,不着痕跡的皺了皺。
當真如此嗎?
“其實,你的確是世間少有的男子,不爭也不搶,生性淡然,不搏名利,將這些都看的很輕。你在乎的,你想要的,不過是風傾顏罷了,不是嗎?既然你很清楚的明白自己想要什麼,爲何還要眼睜睜的看着她被別的男人搶去?”
在感情的世界裡,所有的人都是自私的。
赫連輕舞認爲,風傾顏與墨無邪在一起,根本就沒有考慮過百里逸風的感受。在後來見到了她對百里逸風的態度與冷漠之後,心中就更加確定這點了。
人心涼薄,的確如此。
無論是親情,還是愛情,亦或是友情,都有叛變的時候。
百里逸風沒有繼續聽下去,而是目光淡然的看着她,語氣淺淡帶着分疏離:“你今日約我來此,爲的是什麼,我很清楚。既然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你就應該知道,我不會與赫連家族合作。”
他與風傾顏的事情,就算她看的清楚,可也不會深=入的瞭解。
赫連輕舞輕輕的笑了,語氣頗爲隨意:“赫連家族足夠強大,想要毀了風氏家族,只要有詳細周密的計劃,就不成問題。”
言下之意,何必多此一舉來這找你合作。
“若是如此,甚好。”百里逸風給予的迴應依舊很淡。
除了在風傾顏額面前,對其他人,他的神情基本都是這般,淡然如水,沒有什麼波瀾起伏的。
赫連輕舞也不急着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勾脣淺笑:“你這般爲她,她又知道多少?她的心中,現在只裝得下墨無邪一人。你與墨無邪均爲天之驕子,各有所長。只是,在感情這方面,你還是不如墨無邪。”
百里逸風是不怎麼喜歡墨無邪的,此刻聽着赫連輕舞說他不如墨無邪,他的心中微微皺了皺眉。
“墨無邪喜歡的東西,向來沒有得不到的。可若是有一天,厭倦了,又該當如何?當然,現在我們誰也不知道,他對風傾顏的熱度能保持多久,對她是否能夠一直這般好?究竟是不是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