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回到慧妃宮裡,凌蝶就讓慧妃躺在了牀上休息,原本以爲她是看清婉才故作暈倒的,可是當她扶着她回宮的時候,才發現她的身體真的很虛弱,好似受到什麼驚嚇的一般。不用多想也知道,定是太后那青斑的原因,看來是巫族的那藥物所致纔會讓慧妃有如此大的反應。
“母妃,您先好好休息吧,我和皓軒去外面坐坐!”誰知他們剛要走,慧妃就叫住了他們,既然都已經知曉了答案,也應告訴他們,雖然說聽凌蝶剛剛的話,沒有急着的問她,反倒是讓她好好休息,肯定是也已經猜到了。她說出來也會更讓他們安心一點。
“皓軒,蝶兒,太后所中的確實是巫族的毒,而且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這個人用的藥劑不大,卻可以看出來她是堅持不斷的在給太后用,想必就是宮裡之人,而且我懷疑此人就在太后的身邊。”
聽了慧妃的話,凌蝶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歐陽皓軒,慧妃的猜測如她說的一般模樣,她從一開始就這般懷疑,而且在她的心裡一直視清婉爲最大的嫌疑人,雖然中途因爲想着有可能是巫族的毒而不肯定,可是她心裡卻未放棄過對她的懷疑。歐陽皓軒知曉凌蝶看他的意思,他沒有說話,可心裡卻不似原來那般肯定清婉的清白了。
如若真的是清婉,那還真就是讓他太過寒心了,恐怕太后也會很心傷的,從小帶大的孩子卻反過來要害自己的命,不知道她心裡是否能承受這樣的結果?可眼下最要緊的可是藉此來揪出這個幕後之人,想到幕後之人,歐陽皓軒突然在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來,如果是清婉,她也不可能會有巫族的毒藥,莫不是她被人利用了嗎?那真正的幕後黑手又會是誰呢?如若他們針對清婉,會不會反倒放走了真正想要傷害太后的人呢?又有一連串的問題在他的心裡縈繞着。
確定了答案,也聽了慧妃的建議,歐陽皓軒和凌蝶便離開了慧妃的寢宮,也沒有再去太后的宮裡,而是回了王府,他們需要從常計議,拿出一個可靠的方案來,既能抓住下毒之人又可以將幕後的黑手一併揪出來,否則一旦打草驚蛇,那幕後之人恐怕就沒那麼容易再出現了,而他的存在也對他們將會有一個很大的隱患。
“蝶兒,此事你可有何意見?”歐陽皓軒看着凌蝶問道,雖然一開始不知道太后中的是何毒,可那時起凌蝶已經意識到了是太后身邊的人所爲,想必她一早就有了考量了吧,雖然歐陽皓軒的心裡也有了想法,卻可是想先聽聽她的意見。
“我說出來你可不要不愛聽,我從始至終都覺得這個對太后下毒的人就有嫌疑的就是清婉,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這是我直覺,而且我想如果真的是清婉,那她背後一定還有一個巨大的黑手,而這個黑手纔是真正的我們要找的那個最有威脅的人,那個人手裡
的的毒是從何而來的也是我關心的問題,那個人會不會也是巫族的人,或是與巫族有何關係呢,畢竟那毒一般人是不可能有的,你覺得呢?”
凌蝶心裡所想的與歐陽皓軒不謀而合,只是下一步要如何做的問題,還有他要向凌蝶說明一點,他對清婉也並非沒有懷疑。
“蝶兒,你的想法和我想的一樣,還有對於清婉,我和你有相同的看法,每天與太后接觸又不被人懷疑的也就只有她了,看來下毒之人是她無疑,現在就是我們要如何找出幕後的人,又要抓住清婉下毒的證據。”
凌蝶沉默了片刻,說道:“其實要證明是清婉下的毒很容易,只要我們埋伏在太后的宮裡,不被她知曉,就可以了,母妃不是說過,若是七日不用藥的話,太后自然可醒來,那麼如若她不是每天都在用藥,七日之內也定會在某一時間出現的,只要我們守株待兔,就不怕抓不到她,只是這幕後之人是誰,我一時還沒有想到。平時清婉會和什麼人有所接觸呢?她是和太后直接回宮裡的,而此人定是在宮外的時候就與清婉有所接觸了。”
這麼想着,如若是在太后靜休的山寺中的話,那麼會不會有人去過山裡,而與清婉有所接觸呢,還是說在回京的路上?想來也只有這兩種可能。或者他們可以先一一排查,先看看近日除了他與東方明澤外,還有誰上過山去見過太后?
“我要天翊去趟太后靜休的山裡,去查問一下,看沒有什麼人近日見過太后或是上山?或許會有些線索的!”凌蝶點了點頭,這也是一種可能,至於在回京的路上,清婉見過什麼人倒是有些不太可能,畢竟一路之上她都伴在太后的左右,不可能單獨離開的。
如若都沒有線索,凌蝶還有最後一個辦法,那就是類似於催眠術一般對清婉進行催眠,要她說出幕後的指使之人,只是如此一來,卻又有些證據不足,得不到其他有利的人證與物證。但逼不得已的時候,也只能如此,如若不能將那人繩之以法的話,至少可以確定他是那個危險的存在,實在不行,相信歐陽皓軒會以他自己的手段解決掉的。
清婉待歐陽皓軒等人走後回到太后寢室裡,總有些心慌坐立難安,平日裡她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不知今日爲何這般的心神不定。一想到慧妃回身時看到她時的眼神,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她爲何看到她眼神有一絲慌亂呢?還是說他們發現了什麼?清婉越想越不安,看來她要去見一下歐陽鈺軒了,看他是否有話可說。如今她和歐陽鈺軒已然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若被揭穿,她也不會讓歐陽鈺軒好過。
看看時辰,歐陽皓軒也差不多該項到她的寢宮了,她回身看了太后一眼,便朝着自己的寢宮而去。心裡對太后卻沒有半分的愧疚之情,反而是越來越恨了,
甚至她對太后起了殺心,若是太后神不知鬼不覺的就這麼死掉,估計歐陽皓軒和凌蝶就算是想要追查什麼也就無從下手了,人若死了,他們還要如何查呢?那樣她也就完全的不會被懷疑,完全的解脫了。一個可怕的狠毒的念頭在她的心裡暗暗的滋長着。
王府裡,凌蝶陪着冷冰心在煙雨閣裡聊天,實際上她也想要知道更多一點關於青斑毒的事情還有巫族的事情,當然若是有機會也想問一下關於她外祖母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系在她孃親的身上,可是她自己又是很猶豫的,想要弄清楚,卻又不敢冒然的多問。
“蝶兒,你有話就和娘直說吧,想問什麼就問吧,娘若知道的,一定告訴你!不會再瞞你了,娘想過了,有些事情就算娘不說,你也不會甘心的,與其看你這麼糾心,倒不如你想知道什麼娘就告訴你,娘知道你最近也遇到了不少的事情,心裡的壓力也很大!”
凌蝶是自己的女兒,她又怎麼會看不穿她的心思,看似在和自己閒話家常一般,可又時常的發愣,她那眼神不用說,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
“娘,母妃不是已經確定了太后中的就是巫族的青斑毒了嗎?蝶兒想知道,這個青斑毒巫族的人都會制嗎?它是很平常的還是在巫族也是很少見的呢?什麼人會有這個藥,又有什麼人會這個製毒的方子呢?”凌蝶一口氣說了一大串的問題。
“這個青斑毒在巫族來說還是很常見的一種毒,它很類似於如今軍營裡給傷員治傷的麻藥的作用。巫族是沒有麻藥的,一般都會用這種青斑毒作爲麻醉之用,因爲若是很小的劑量的話,它只可以讓人短暫的暈厥,這樣就可以在病人感知不到痛苦的情況下給他療傷,所以這個毒每個巫族的人幾乎都會制,因爲只是簡單的用草藥提煉成汁塗抹即可!”
凌蝶不住的點着頭,算是迴應她母親的話,心裡在想着在巫族如此常見,若要查這藥的來歷豈不是更加的困難了嗎?可是這也只是巫族纔有,再常見到這裡也是稀有的,關鍵是它是如何從巫族流出來的呢?
“娘,您說,會是什麼人帶來出來這個毒呢,您不是說巫族的人是可以私自出族的嗎?可是你和母妃不還是一樣出來了嗎?那會不會還有其他的人像你們一樣也私自跑出來了呢?”
只見冷冰心搖了搖頭,說道:“除非是巫族的靈女或聖女才能打開巫族之結界出來,族裡的人是不可能會私自出來的,即便是想,他們也沒有辦法做到。”
正當凌蝶滿臉失落的時候,冷冰心好似想到了什麼,突然說道:“還有一種可能,我也只是聽說,除非是有人犯了族裡的大忌,有被驅逐出巫族的時候,族裡的老人講,曾經就有人被放逐出巫族!”
凌蝶心想,會不會與這個放逐的人有關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