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要開始將鳳府的助力一一剪去了。
只要八王爺還在一天，朝堂中人依附八王爺的，必然就會吧鳳府當成一回事兒。
“好。”
次日，鳳府五小姐鳳於歡從榻上醒來，丫鬟進來伺候。
“五小姐，你的臉……”
丫鬟看見鳳於歡的臉，嚇得手中端着的洗臉水都直接打翻在了地上。
“我的臉怎麼了？”
鳳於歡捂着臉，露出擔憂的神情，她最自豪的就是自己的這張臉，平時就是有些小紅點，她都着急的得不行，可是看剛剛那個丫鬟的反應……
急急忙忙的來到了梳妝檯前，她看見了鏡子裡面的自己，直接被嚇暈倒在了地上。
醒過來的時候，發現當家主母杜肖在她的牀邊。鳳天舞這顆棋子沒用了，鳳於歡這顆棋子還有用。
“於歡，被擔心，母親已經讓人給你去請大夫了，你的臉會沒事兒。”
鳳於歡那被子蒙着臉，根本不敢見人。
當然，她這張臉，一般的大夫，還真是治不好……
當然，這都是後話。
農曆八月十五。
鳳煞理當走進靈虛宮的第一天。
臨行前，白幽和西宮紫雲將她送到了門口。
“行了啊，都回去休息，我就是過去兩個時辰而已，晚上還會回來的。都別擔心了。”鳳煞看着那兩個人分明擔心的樣子，心中暖暖的。
“晚上我去接你。”西宮紫雲終究是放心不下。
“我也去。”那個純潔的男子，彷彿間能夠盪滌人心的男子，此刻，將鳳煞看得越來越重要了。
“好，好，你們都來接我。”
她揮了揮手，融入陽光之中。
靈虛宮並不在帝都城內，而是需要出城之後，再向城外向西行走大約半個時辰在能夠到。
宮宇巍峨高聳，看上去，其佔地面積大概都有了半個皇宮那麼大，而且，高聳的宮殿，遠遠看去，竟然能夠看到煙霧繚繞。
宮宇內，梵音嫋嫋唱響，周圍是一片靜謐之感。
鳳煞不由得再一次的感嘆，夜九歌將神棍這個職業做得太好，好到了
都已經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伸手搭上宮宇門口的鐵圈，她奮力的扣響了門扉，不多時，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子打開了門：“鳳姑娘，國師在朝華樓，我引你過去。”
“那就多謝了。”
那男子長得極爲普通，但是，看起來的確是在這裡受到了薰陶，身上居然也有着一派仙風道骨的感覺。
不過，鳳煞卻發現，在這裡的女子倒還都是生得極美的，她不由得暗自猜想，其實那個看起來神聖不可侵犯的夜九歌，是不是也不過是個好色之徒。
當然，這也只能夠是這樣想想罷了。
朝華樓。
這裡彷彿是離陽光最近的地方，金色的陽光籠罩這棟大樓，讓這裡看起來彷彿聖殿一樣。
走到夜九歌所在的地方。
那男子便退了下去。
夜九歌坐在菩提樹下，銀色華髮不扎不束，恍兮惚兮之間，仿若碎雲星河一樣，一身銀白的衣裳，盈滿璀璨日光，奪目耀眼。
鬼魅山精，比仙更勝仙。
這個恍若神蹟一般的男子，此刻正閉着眼睛。在外人看來應該是在參禪打坐，和神仙溝通，在鳳煞看來，無非就是在裝神弄鬼，提升內力。
只是，這個男子如今這般模樣，如果不是鳳煞對這個男人有着深深的怨念的話，她可能都匍匐在地，祈求賜福。
“來了。”
那是崑山碎玉般的聲音，好聽得緊，卻沒有一絲溫度。
“是，國師。”
禮貌應答，不敢越雷池一步。
在這個謎一樣的男子面前，鳳煞深信，少說話，少做事，多觀察，纔是聰明理智之舉。
他赫然睜開了眼睛，深灰色的眼眸裡空無一物，空無一人。
“去練祭神舞吧，練完之後，練習一個時辰，練完之後，放一碗血，就離開吧。”
呵呵噠……
國師夜九歌，你敢不敢再不要臉一點的要別人的血。
“是！”
鳳煞依舊乖巧的應了下來，只不過：“可我不會祭神舞。”
都不來一個師父教她嗎？都沒有人來告訴她應該怎麼做嗎？
“照着這個
練。”
他扔過來一張羊皮卷，那張羊皮捲上畫着舞蹈動作，那舞，看起來跟敦煌舞的飛天看起來相似極了，難怪，這個眼裡向來不容任何人的國師，當初會欽定了她。
“是！”
夜九歌再不擲一詞，他從她的身旁走過，空氣中徒留下令人覺得神秘的幽香。
鳳煞不敢有所耽擱，她練舞的地點就在這朝華樓，夜九歌並不常常看她，但是一見到她偷懶，他總有法子讓她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一個時辰下來，鳳煞累得只想要趕緊回去睡覺。
偏生，她還不得不放一碗血給那個夜九歌。
她可以斷定，夜九歌的身上有秘密，但是，是什麼樣的秘密？她不得而知，她卻需要去探訪。
天已經要黑了，等到所有事情都做完之後，鳳煞離開了靈虛宮。
西宮紫雲和白幽都在門口等着她。
她看見了，微笑着朝着他們走去：“等了有一陣子了吧。”
“沒有。”西宮紫雲連忙否認。
白幽沒有說話，這個單純乾淨的正太還不會說謊話，他們其實都來這裡已經半個多時辰了。
“煞兒，近日你可能需要回一趟鳳府了。”
那個地方，她已經許久沒有回去了。之所以回鳳府，不過是想要一個鳳十八的身份罷了，現在有那個身份在，她是真的不想要去。
“怎麼，鳳府出事情了？”
西宮紫雲看了她一眼，很想說。自從你重回這帝都城，鳳家有沒出事情的時候嗎？
“過兩天，就是當家主母杜肖的生辰，你名義上也是鳳家的女兒，理當到場。”這些事情，現在基本上都是西宮紫雲在管着，他若是不提醒，鳳煞都快忘了。
暗色的夜晚裡，兩盞宮燈亮着。
鳳煞聽後，瞭然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杜肖。
杜將軍的女兒。處理起來，要比鳳府其他的人麻煩多了呀。
暗黑色的夜，歸去的路，隱隱散發着血腥的氣味。
“走，我們去那邊看看。”
鳳煞是閒得慌，原本江湖事情應該少管，可她現在就是想要去看看熱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