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驚訝是假的，她也沒想到母親屈尊降貴來這裡，竟是爲了教她如何在牀上勾引姓許的。
但是她心裡也明白，這的確是最好的方法。
至於一向疼她的母親爲何會讓她做出這樣的犧牲，她已經不用去想了。
就如他爹一樣，他們的世界裡不只是有她一個人，他們還有兒子，有娘子夫君。
他們是很寵她，可是……論排位，她是要靠後的。
康王妃臉色更加有些不自然了：“燕兒……你不能這麼問，這太……”
沈諾燕揮了揮手：“還講什麼矜持不矜持，都做了侍妾了，若是我不努力點，爹和世子哥哥怎麼辦。”
康王妃臉色越發難看，很想反駁，又找不出話來反駁，沈諾燕說得都是真的。
是現實，很殘酷的現實。
她何嘗不想將這如花一樣的女兒捧在手心，她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康王府淪落至此。
“娘，你倒是說啊。”沈諾燕是真不明白，同樣是女人，只要身材好，手感好，那滅了燈之後，還不是一樣的麼。
康王妃握了握手，嘆了口氣：“女人在牀上怎麼會是一樣的呢，人是有動作，有思想，兩人之間是得互動的。”
沈諾燕聽得半懂半不懂：“娘，你乾脆直接說得明明白白一點吧，我是你女兒啊，有啥不能說的。”
康王妃拉過她的手：“女人要抓住一個男人，得讓他愛不釋手，欲罷不能，你得比其他女人更能讓他歡心。”
“嗯，那如何讓他歡心？”
她記憶中的那一次結合，真的是疼得要命，而且又累。
不過她記得當時姓許的卻是越到後面越有精神。
難道男人就以在牀上虐待女人爲樂？
康王妃真是被問倒了，她要如何跟自己女兒說這種事。
不對，是不能跟任何人說這種事啊。
“娘聽說許公子請了幾個勾欄院的女子來府上？”康王妃靈機一動。
沈諾燕點了點頭：“是有這麼回事，不知道住在哪裡了。”
當初是說讓那幾個女人教她怎麼伺候人，後來她睡着半張臉被燒了，姓許的就沒讓人接近過她了。
不過那幾個勾欄院的女子聽說還是被他帶回來了。
康王妃感慨頗深地道：“你知道爲何男人家裡三妻四妾，卻還是喜歡去風花雪月的場所嗎？”
沈諾燕不確定地問：“難道是那勾欄院的女子牀上厲害？”
她一直以爲是男人喜新厭舊。
康王妃笑了笑，對女兒這樣語不驚人死不休倒是已經習慣了。
答案不言而愈。
幸好女兒雖然天真，但是卻冰雪聰明，很多事並不需要她說得太明白。
“許多男人不喜歡正妻，多數也是因爲這方面沒有得到滿足，正妻大半是名門閨秀，呆板無趣，而且要顧及着自己正妻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像小妾姨娘們那樣使勁渾身招數去勾引男人。”
沈諾燕聽明白了，可是最根本的原因沒有解決。
“那要怎麼才能讓男人被勾引啊，怎麼讓他欲罷不能？”
康王妃這次是臉紅起來，難道要她教女兒？
“燕兒，這事還得自己悟，每個男人不一樣，要是你實在不明白，就去問問那幾個勾欄院的女子。”
沈諾燕擡眸瞥了一眼康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