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渧生陰鷙地看着驚晨:“你是要造反了?”
驚晨挺了挺胸膛:“爺,這話是您教屬下的,不信你問青魂。”
面對連渧生的質問,驚晨不是不怕的,只是他清楚他要做什麼。
爺現在是沒了記憶所以對王妃沒有以前的寵愛,可是萬一他又憶起來了,王妃卻被他傷害了,到最後受傷的還是他。
何況,爺能有今天,王妃也幫了很大的忙,以後也需要王妃。
無論如何,王妃都不能得罪了。
連渧生眸光越發清冷下來:“別跟本王提以前的事,她性子都慣成這樣了,還有理了!”
驚晨無語,那也是你慣的啊。
月簡兮冷哼:“不提以前,我特麼跟你說現在,我用我的王妃之位跟你打賭,三哥就是被人陷害的。”
“他被不被人陷害與你有何干系。”
連渧生也火大,爲了一個外人,連自己王妃位子都不要了。
是把攝政王妃的位子想的多廉價。
“他是我哥!”
“本王可記得你和他沒有血緣關係。”
驚晨在一旁越聽越有點不對勁,這怎麼像是爺在吃醋呢?
月簡兮要吐血了:“沒有血緣關係也是我哥,你這麼做和濫殺無辜有什麼區別?”
很多血緣關係還比不上陌生人呢。
“放肆,別仗着你救過本王就無法無天,欽差失職就該查辦。”
連渧生說完拂袖而去。
月簡兮哪能讓他跑了,三哥現在生死未明,必須讓他趕緊派人去查,她衝上去從連渧生身後直接撲上去,整個人都吊在他的後背上。
“你不派人去查,就別想走,我家三哥是清白的,他纔不稀罕那點賑災的銀子。”
連渧生有些哭笑不得,這女人還當自己是小孩。
就這樣撲到男人的身上,大庭廣衆之下。
他動了兩下想甩開她,卻甩不開。
這不動還好,一動就扯到了胸前的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起來。
人搖晃了一下,差點就跌倒,月簡兮沒防着他會搖晃,差點就摔到了地上。
千均一發之際,連渧生卻反身將她扳至胸前,倒下的時候,她整個人都砸在了他的胸上,疼得連渧生禁不住叫了出來。
月簡兮立即感覺到自己胸前一片溼意,還夾雜着血腥味,低頭一看,粉紅的胸前已是一片豔紅。
連渧生胸前早已經被血液給浸溼,月簡兮大叫一聲:“不好。”
然後立即坐了起來,用力撕開連渧生的衣襟,果然見他胸前的紗布都已經溼了,她擡頭找驚晨看了一眼:“匕首。”
驚晨慌忙將匕首遞給她,月簡兮將紗布給挑開,傷口已經裂開了一個大口,血肉模糊,看上去觸目驚心。
月簡兮從腰間掏出止血藥給他抹上,連渧生疼得嘴脣都白了。
月簡兮又餵了一粒止痛藥給他,看着他咬牙忍着疼強撐的樣子,心裡不得不佩服他的忍耐力,若是換成她,疼成這樣早就呼天喊地,淚水直流了。
唉,做個強人真的不容易,有了疼要撐着,有了淚水也要往肚子裡吞。
還好她只是個弱者,能想哭就哭,想耍無賴就耍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