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多餘此刻的表情,如同一雌性動物在茫茫林海中,尋尋覓覓,終於尋得一雄性動物,雙手懸空正欲拍擊手中灰塵,聽得酥到骨子的聲嗓,渾身似被電流衝擊。
那人不能用帥、俊俏、風流,形容,如似一女人,在她印象中所謂的美人,以花爲貌,以鳥爲聲,以月爲神,以柳爲態,以玉爲骨,以冰雪爲膚,以秋水爲姿,那麼面前這人足以媲美這些形容,寧多餘腦海立即想到兩字‘妖孽’。
寧多餘此時的樣子竟有幾分滑稽,胸前揹着鼓鼓一包財物,手上動作靜止不動,一雙大眼直直盯着對方那張美的令人窒息的臉面。
“姑娘……”寧多餘被這入骨的聲音,有絲絲動靜,狠狠眨了幾眼,而後便覺懸空的雙手有些痠麻之意,便緩緩下落,輕輕動彈下身子,面部表情開始‘融化’。
難道是這具身體年紀的原因?年方不過二八,處於青春愛情萌發期,還是對美男的免疫力越來越差,導致現在看到美男心跳加速,血液倒流,春心大發。前世爲了國家而活,那麼今生唯一一次生存的機會,一定要爲自己好好的活着,面對美男也沒有什麼好拘謹的,否則對不住自己。
寧多餘秉持着這一原則,扭動着水蛇腰,婀娜多姿邁着碎步來到美男面前,“美人,姑娘我看上你了。”
“……”寧多餘見那美人,臉部表情有些抽續,一楞楞的盯着她。那稠密的睫毛半懸與空,久久不能動作一下。見對方還在消化她方纔的話語,只是對方那神情婉如一洋芭比娃娃,惹的寧多餘內心再一次春心大發。
“美人,帶我去當鋪。等下當了東西,我請你吃大餐。”沒等對方答話,寧多餘伸出那魔爪,攀上對方手肘上,狠狠的揩了一回油。嘴角處的奸笑,就足以證明她此時奸計得成。
“……”對方繼續保持沉默,站立不動的雙腳,因寧多餘說要去當鋪,開始挪動。
午日正中,豔陽高照,那翠綠樹木上的枝葉,盡有些疲倦之意,有氣無力地垂低,幾步之遙,寧多餘身上便有汗水冒出,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水滾落。
不具炎熱的寧多餘緊挨
着美男,依然保持着揩油的姿勢,雖熱,但心裡美滋滋的,百年難遇的‘美人’,怎能錯過如此良機?。寧多餘看着周圍那些觀光者的目光,有些奇怪,具體哪裡怪異竟一時說不上來。
看着門牌上寫着大大的當鋪兩字,寧多餘拉着美人飛步進步,大喝道,“老闆,當東西。”
“小、小的叩見丞相。”那掌櫃的人單膝下跪,語氣中有些意外、驚喜。
“你是、是丞相。”寧多餘趕忙鬆開揩油的雙手,不等那美人叫掌櫃起身,搶先問道。
“是!”簡單的一字肯定身份。
寧多餘啊寧多餘,你色誰什麼不好,去色蘭寧國的丞相,俗話說的好,‘色字頭上一把刀’,書上不是說,那些當丞相的皆是一些老者嗎?怎麼現實中的丞相是一位美人?忽然想起,月夕冷月部下的將軍尉遲青玉,不也是一副風騷至極的模樣,去統帥衆將。
想想也就沒什麼奇怪了。只是這美人搞不好和蘭寧鳳晨那人是一夥的,看來得趕快當了東西閃人。
“老闆這些價值多少?”寧多餘從胸前解開包袱結帶,一堆首飾放在櫃檯上。
那老闆還在跪立,這人也太老實了,寧多餘望了美人一眼,示意該叫別人起身了。
“起來吧。”那銷魂的聲音在寧多餘耳邊蕩起,惹的她渾身顫慄。
“謝丞相。”那掌櫃沒有半句怨言,滿臉堆積着笑容。恭敬有力的退到櫃檯後。吩咐小斯準備茶水伺候。
“你叫什麼名字?”寧多餘看着美人閒情逸致的喝着茶水,好奇殺死貓的她問起了美人的名字。
“騰雲!”騰雲放下茶杯,有些紅潤的脣瓣輕啓,那雪白的貝齒竟如珍珠般嫩白。
“姑娘,您這些首飾小的不敢收。”掌櫃的有些微怕表情浮露面部。
“爲什麼?”這年頭當個首飾還有不收之理?看那掌櫃像是懼怕什麼,寧多餘攸然起身,走到掌櫃面前問道。
掌櫃的拿着一根金髮簪,遞給寧多餘,寧多餘看着那根髮簪上刻着‘晨’字。蘭寧鳳晨,立馬想到這四個字。 隨意拿起一對耳墜,那
上面皆是刻着‘晨’字,皇家的東西果真不一樣,隨意的首飾上還刻着主人的名諱。
“掌櫃的,這些首飾沒法當了?”寧多餘拿着手中的首飾,要不能當,拿着這些出走,也是白搭,蘭寧國哪個地方敢收皇家的東西,即時有膽子大的接受,以蘭寧鳳晨的實力一查就水落石出,那她的行蹤豈不是暴露?。
“當是可以,不過要有人擔保。” 掌櫃的看着那一堆首飾兩眼冒着金光,但想起隨意接受皇家物品,是要受到責任的,搞不好連小命都沒了。腦袋開始萎縮,那眼光始終移不開寧多餘包袱中的首飾。
“騰雲,咱們相識是緣,既然這麼有緣,你就幫我擔個保。”寧多餘跑到騰雲旁邊,靠坐在騰雲椅上的扶手上,一隻手搭在騰訊的肩膀上,那架勢十足的哥們氣派。趁機又揩油一次,只是距離優美的臉面上不到半寸,就可觸摸到,有色心沒色膽的寧多餘,只能眼巴巴的垂涎三尺,不住的吞嚥口水解解乾渴。
“ 你叫什麼名字?”騰雲看着身邊的女子,竟如此膽大,不顧女子廉禮,更不可談女子三從四德,一副色色模樣,一次又一次被她吃豆腐。有史以來第一次遇到如此膽大的色女,帶着幾分好奇打量着對方。
幽深的大眼中帶有冷冽,彷彿那雙大眼中,有好多故事耐人尋味,想去一探方糾。精緻的五官,沒有過多的修飾塗抹,讓人有清新的感覺,那不動亦勾人的紅脣,想去一親芳澤。那無拘束的行爲、動作,婉如六月中的涼風,讓人倍感舒適,生不起一絲厭煩。
她很美,騰雲心中最忠實的評價,只是想起方纔這女子從湘院翻牆而出,好好的大門不走,跟匪徒似的,她想幹什麼?看着那鼓鼓的一包首飾,帶着幾分疑惑再次打量。
“夏敏。”迴避她‘寧多餘’的名號,這名字實在是太響亮,還是不提爲好,免得嚇壞了美人。她也不想在當寧多餘,當回她自己。
趁報名字的時機,利用目光對騰雲又揩了幾回油。某女在心裡琢磨,光揩油,滿足不了她那色心,等當掉首飾,立馬把他吃幹抹盡,然後閃人,邪惡的奸笑在嘴邊浮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