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章 野外旖旎
皇后看着眼前的屍體,眼淚從美眸中一滴滴地落下來。靈犀是她捨棄的棋子,可這個大女兒由她親手養大,也是她疼過愛過的,望着是靈犀那條蒼白的斷臂,滿身的血污,心深深跌入谷底,手緊緊握成拳:“夜非白!你竟敢,竟敢這般做!”
靈犀的眼睛突然在這個時候張開,彷彿是死不瞑目一般望向皇后,皇后往後倒退一般,心中大駭,大聲道:“快給本宮擡出去,擡遠點,快!”
宮人們急忙將屍身擡了下去,直至很遠,皇后腦子裡依舊浮現剛剛的場景,心裡恐慌至極,夜重華,他居然如此之狠,若昨日,沒將靈犀供出去,那她豈不是?
越想心中越是害怕,臉色蒼白了起來,整個人止不住的發抖。
“娘娘,娘娘,您怎麼了?快,快傳太醫!”
靈犀作爲南風的公主,如此悽慘死去,本應風光大葬,皇后卻攝於夜重華的壓力,不能也不敢給靈犀厚葬,更枉說報仇,只草草的葬了了事,況且她一想起靈犀那慘狀,便覺心頭打鼓般,不願再想,她只是安慰着自己,只有靈犀的死才能換回所有人得安心。
近日她足不出戶,常常做惡夢,不能安寢,直至傳出夜重華即將攜歐陽舞返回西陵的消息,皇后纔算真正的放下了心。
容隨雲看着眼前的歐陽舞,眼神中帶着濃濃的不捨,聲音卻十分平靜:“小五,你可是要跟他回去了?”
今日是歐陽舞最後一次來替容隨雲治病,等她從他身上拔下最後一根針之後,突然聽到容隨雲這般說,怔了怔,嗯了一聲:“你身上的餘毒我已經替你去除乾淨,再服幾劑藥你的身體會慢慢好起來,想必再過一段時間,你能夠重新站起來了。”
容隨雲的雙腿廢了十年,如今聽到能夠站起來居然沒有一絲高興,溫潤的雙眸落在她的臉上:“小五,你再留一段時間,等我能夠站起來再離開不可以嗎?”
歐陽舞擡起頭來,卻見容隨雲的脣邊帶了絲淺淺的笑容:“我與你開玩笑的,你還有要事在身,總不能爲了我一直留在這裡。”
歐陽舞笑道:“容七,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若是有空我會來看你的。你是我在南風國唯一的朋友。”
“嗯,唯一的……朋友。”容隨雲笑容恬淡,他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讓自己把視線從歐陽舞的身上挪開,“那,便祝你一路順風。”
歐陽舞走了幾步又轉過身來,道:“小心皇后!”
“好。”
歐陽舞離去之後,衛林追上她,神色激動又狂喜:“姑娘的意思是,主子的雙腿有可能能站起來?”
一旁站着的衛林早已忍耐不住,見歐陽舞已停手,便急急的問道:“姑娘,主子他怎麼樣了?”
“現在餘毒已清,你每天替他活動雙腿,很快便能站起來的。”
衛林的臉上佈滿驚喜,忙跪在地上給歐陽舞連磕了幾個頭,激動道:“果然是神醫降臨,衛林謝謝楊姑娘,姑娘以後有任何事情,衛林必將赴湯蹈火!”
歐陽舞笑道:“我要你赴湯蹈火做什麼,你只管伺候好你家主子便成,記得伺候好你的主子吃藥。”
“是是!”
歐陽舞走了半晌,衛林轉頭便發現容隨雲推着輪椅停在門口,神色癡迷地望着她離去的那條路,他的神色在夕陽下更顯得落寞與傷感,眼中是濃濃的不捨。
衛林忍不住叫了一聲:“主子。”
“明日,她便不會來了,以後,她都不會來了。”容隨雲嘆了一口氣,接着轉了輪椅朝裡屋駛去,留下一個悲傷的背影,彷彿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他期待的東西。
歐陽舞回到別院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她還未進院子,便看到夜重華站在門口,他身着一襲黑色的錦袍,身形挺拔修長,此時神色卻是悶悶的,薄脣緊抿着,突然看到她進來,雙眼一下子亮了起來:“舞兒,你回來了?”
歐陽舞看着夜重華欣喜的模樣,沒好氣道:“我出來纔沒多久,你現在站在這兒做什麼?”
本來每日午時都要去容隨雲那兒替他施針,夜重華日日阻撓,今日更是假裝自己又看不見了,抓着她不放,直至她故意誆他才露出了破綻,他這段日子,還真是越來越孩子氣了。
夜重華彷彿根本沒聽到歐陽舞說什麼,只是執起她的手:“舞兒,我餓了,餓得頭疼。”
夜重華突然覺得自己之前傻透了,竟然會覺得歐陽舞不喜歡她,還要想法子試探她。其實她的心很軟,看見他受傷,會心疼他,果然就見到歐陽舞將他往裡面推:“你餓了幹嘛不先去吃,進去。”
夜重華的臉色現出一抹璀璨的笑容,比此時天空中的星星還要亮,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我要等你一起。”
早就有人準備好飯菜,歐陽舞不喜有人伺候,夜重華便將周圍的人撤了個乾乾淨淨。他往歐陽舞的碗裡夾了幾片滷牛肉:“舞兒,你多吃些。”
“嗯。”
“這幾日替那個人治療一定很辛苦,不過明天終於不用去了吧?”夜重華臉上帶着試探之意,又往歐陽舞的碗裡夾了幾片青菜,歐陽舞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看着他眼中閃過愉悅的神色,還是點了點頭。
“舞兒。”
“你先把飯吃了,哪兒來那麼多的話啊!”歐陽舞往他的碗裡夾了好多菜,“你不是餓得頭疼嗎?”
夜重華放下筷子,握住她的手:“陪我回去好不好?”
歐陽舞低着頭不說話,夜重華的俊臉上出現一抹焦急,他突然站起來,一把把她摟在懷裡,他在她的頭頂上嘆了一口氣:“舞兒,你不要拒絕我,好不好?”
“你若不在,我會發瘋的!”
“若是你不跟我走,我便陪着你一直呆在這兒,你去哪兒我也跟到哪兒!反正你是本王的王妃,不許離開我!”
歐陽舞被夜重華壓在他的腹部上,氣都喘不過來,臉都憋紅了,她廢了好大的勁兒才從他的懷裡掙脫了出來,瞪着夜重華道:“我不是沒拒絕你嗎?你這樣抱着我,我還怎麼說話?”
“這麼說,舞兒是願意和我回去了?”夜重華半蹲在她的面前,一雙如黑曜石般的眼眸,沒有了往日裡傲然絕世的鋒芒,唯有狂喜。
“快吃飯吧,再不吃就要涼了。”
歐陽舞低頭夾起一片牛肉喂入口中,程錦她還沒有收拾掉,怎麼能不回去?這個女人三番兩次地追殺自己,這段時間讓她逍遙夠了,她可要殺回去了呢!次日清晨,歐陽舞一早就被夜重華叫醒。夜重華見她只說要早些上路,卻見歐陽舞迷濛着眼睛,一把將她抱起,歐陽舞掙扎不了,也就任由他抱着。
歐陽舞剛坐上馬車,又想繼續睡過去,便聽到一個低低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小五。”
這個聲音夜重華也是聽到了,臉色一黑:“走!”
歐陽舞看了他一眼:“慢着!我與朋友告個別都不成麼?”
夜重華只覺得氣極,不過見歐陽舞出來,便也跟着站拉出來。卻見容隨雲笑容繾綣:“小五,若是你過得不開心,隨時歡迎你過來。”
夜重華的臉色愈加的不好看,俊臉上帶着濃濃的暴戾,若不是眼前這個人是舞兒好不容易纔救好的,他恨不得上前劈了他!他冷聲道:“容公子多慮了,舞兒會過的很好。”
容隨雲笑道:“那倒未必,你多次令小五陷入圍困之中……”
歐陽舞眼見着兩個人對峙着,神色都不好看,忙道:“容七,你若是有空便來西陵吧,寧王定當好好款待你。”
夜重華冷冷地哼了一聲,他纔不肯招待他:“容公子身體不好,還是請回吧。”
容隨雲並不在意夜重華的話,只是看向歐陽舞,聲音柔和:“小五,一路珍重。”
夜重華的騎隊離開南風國,踏上了回西陵國的道路上。歐陽舞坐在輛精緻的小馬車,卻是再也睡不着了,她好不容易逃脫了牢籠,現在又要回去了呢。夜重華靠在車廂上,見歐陽舞神色鬱鬱寡歡,哼了一聲:“不許你記掛着那個小白臉!”
歐陽舞忍不住反脣相譏:“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啊,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記掛什麼小白臉了?”
夜重華見歐陽舞動怒,順勢就把腦袋靠在歐陽舞的肩膀上:“我就知道你只記掛我一個人。”
南風國離西陵國路途遙遠,不是一夕一朝便能夠到達的,坐了一天的馬車,天色逐漸暗了下來,黑夜來臨,騎隊便在一片山林間的開闊地停下來,熟練地紮寨生火。
歐陽舞靠着馬車坐在火堆旁,夜重華與她相對而坐,隔着燃燒的火焰望着她的臉,認真道:“舞兒,晚上可不許亂跑,山林裡可潛藏着許多的豺狼猛獸。”
“知道了。”歐陽舞擡頭看了一眼夜重華,他分明還是怕自己跑掉,她纔沒那麼無聊,要跑早就跑了,難道還要到這種地方?
就在此時,雲殤端着熱氣騰騰的兩碗米粥和熟肉來到歐陽舞與夜重華的旁邊:“餓了吧,快些吃。”
“多謝!”歐陽舞接了一碗過來,輕輕吹着尚有些發燙的米粥,待粥漸涼,纔將熟肉撕成小快慢慢和着粥吃下。夜重華在山中露營,不由地想起他在軍旅時的戎馬生活,多年的征戰讓他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可舞兒住不慣呢。他將自己的碗裡的肉夾過來放在歐陽舞的碗裡,“你多吃一些。”
“不用,我吃飽了。你一個大男人吃這麼點怎麼吃得飽?”歐陽舞把肉夾回他的碗裡,“你快些吃吧,多吃些東西,好好休息,身體才恢復得快。”
夜重華見歐陽舞堅持,也不再推讓,說了一句好,便優雅地吃了起來,只不過他才吃了幾口就不動了,他略略地坐直了身子:“今晚,你陪我睡。”
他的話語裡帶些微的撒嬌,令歐陽舞不由地無語,他現在一副你不陪我睡,我就不吃飯的表情是什麼意思!這男人還真是得寸進尺,拿自己的健康脅迫他人,還覺得天經地義。
歐陽舞前幾日都以他胸口有傷,她睡相不好可能會壓到他的傷口爲由拒絕與他同牀,如今他傷口好了一些,就開始盼着這件事了,還居然脅迫她!
更重要的是她這個被脅迫者還該死地覺得被真被脅迫了。
不過她也很明白,如果答應了留下來陪他,事實上就是答應任他予取予求,他哪兒有那麼容易就乖乖睡覺啊!歐陽舞忍不住在心中犯嘀咕,她面對他的請求,一言不發,只是看着湯匙裡的粥。
“留下來陪我。”夜重華又重複了一遍。
“這事,恐怕——不能答應。”
“你答應也要答應,不答應也要答應!反正沒有多餘的帳篷了!”夜重華冷冷地哼了一聲,繼續盯着她,歐陽舞不由無語,將粥端起來送到他的嘴邊,“好啦,你別幼稚了,先把粥吃了,否則就涼了——”
歐陽舞見夜重華不動,無奈道:“好吧,不吃你就等着餓得頭暈好了!”
“那你餵我!”
“啥?”
“你喂,我就吃。”夜重華有些耍賴。
“你愛吃不吃。”歐陽舞不理他,繼續填飽自己的肚子。
夜重華見她不理自己,幽幽地說道:“我是病人,我身體還沒好。”
“你不是好很多了嗎?”歐陽舞頭也不擡。
“舞兒,你竟如此狠心,不管我的死活了嗎?”
“喂,夜重華,我和你是公子和丫鬟的關係嗎?你自己沒有手嗎?我才……”歐陽舞的聲音越來越小聲,因爲她看到夜重華的臉色越來越沉。
歐陽舞嘆了口氣,不就是喂他飯而已,至於和他鬧什麼脾氣!真是!歐陽舞快速地解決了自己的碗裡的粥,端起夜重華的那碗:“寧王殿下,我餵你,吃不吃?來,張嘴——”
一頓飯餵了好些時間,歐陽舞只覺得自己的手都酸了,夜重華吃完這頓飯之後,心情很不錯,脣邊揚起了愉悅的笑容。
雲殤遠遠地看到這一幕,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有沒有搞錯,夜二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是被什麼東西附體了麼,如同九重天上神砥的男子,居然如此幼稚!
哎,成婚後的男子都幼稚啊!
夜重華愉悅之後,見到歐陽舞四下查看,心中一下子就明瞭了:“舞兒可是想要沐浴?”
歐陽舞每日都要沐浴的習慣,只不過在這種荒山野地,沒有條件,哪兒還能去沐浴啊,她搖了搖頭。夜重華卻拉起她的手:“走吧,我知道這裡附近有條小溪,溪水也不算太涼,我帶你去。”
歐陽舞一聽,不禁喜不自禁,忙從帳篷裡拿了換洗的衣服出來。綿延了數百里的山林,周圍一片寧謐,歐陽舞跟在夜重華身後走了半晌,纔到了一處溪流前。
歐陽舞發現此處的溪水並不深,只及人的腰間,月光透過樹林零碎的灑在溪水上,像是一盤四處散落的珍珠。
歐陽舞這才覺察到不對勁來,她轉頭瞪了夜重華一眼:“你背過身去!給我走得遠遠的!”
夜重華的一雙美目狹長且深邃,在月光下散着淡淡的光澤,硃紅的殷脣妖嬈萬分,他笑得十分舒心:“王妃小心附近有野獸出沒,不如讓本王貼身伺候?”
“滾!”歐陽舞忍不住朝他咆哮道,“你給我走遠點!”
歐陽舞見到夜重華離開遠了,又叫了一句:“不許把頭轉過來,否則我就有辦法讓你的眼睛重新看不見!”
山林裡此刻十分平靜,在山風吹拂着樹葉發出的些許聲響中,溪水撥動的聲音顯得格外的清晰。
歐陽舞褪去外衣,穿着兜衣、褻褲趟進水中,溪水經過白日的陽光暴曬,此時並不是十分冰冷,她簡單地做了清洗,突然感到旁邊不對勁,多年來的特工生涯令她警覺地轉頭,便發現一條蛇從岸邊朝她遊了過來,歐陽舞經歷過魔鬼叢林的逃生,看到蛇心中更是多了幾分恐懼,那滑膩膩的東西令她情不自禁地尖叫了一聲!
在遠處等待着的夜重華還在做着最後的心裡鬥爭,轉身還是不轉身,突然聽到歐陽舞的尖叫聲,忙朝着她的方向跑了過去,慌張道:“舞兒,怎麼了?”
“蛇!蛇!”歐陽舞指着岸邊吐着信子的蛇,忍不住道。
夜重華絲毫不懼,拔出隨身帶着的長劍,挑開那條蛇,直接砍成幾段:“跟了你說了吧,應該讓本王貼身伺候的麼?”
夜重華的話說道一半,突然便停住了,視線落在歐陽舞的身上。她半溼的頭髮貼在身後,渾身上下只穿着件兜衣、褻褲,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在月光下顯得越發地晶瑩剔透。此時,她整個人都溼透了,玲瓏曲線展露無遺。
夜重華一雙魅惑的鳳眼牢牢鎖住歐陽舞,目光放肆地打量歐陽舞被水浸透的胸前酥軟,黑眸越發幽暗,醞釀一種別樣的味道……
歐陽舞見他這般看着自己,臉色不由一紅,氣惱地朝他吼道:“把臉給我轉過去!”
“舞兒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嗎?”夜重華挑眉笑着,非但不把臉轉過去,反而以最快的速度脫了自己的衣袍鞋襪跳入溪水之中,歐陽舞看着他朝自己越來越近,忙捂住自己的胸口,氣得發顫,指着夜重華的的鼻子,“夜重華,你無恥!”
“本王還可以更無恥一些。”夜重華臉上的神色愉悅之極。
歐陽舞氣得直接拿腳去踢他,未料到,腳底一滑,整個身子朝他撲了過去。
夜重華靠在岸邊,張開雙手護住她,雙手在她的腰間箍緊,在她耳邊低低地笑道:“舞兒,這是在投懷送抱麼?”
現在面前這個男人渾身赤裸,胸前掛着性感的水珠,精壯的腰際線條完美,真是令人面紅耳赤啊。
歐陽舞暗暗地罵了自己一生不許被這個男人誘惑!她忍不住在他的腰上擰了一把:“你快把衣服給我穿起來!”
夜重華挑眉,一雙邪佞的美目望向歐陽舞,聲音不鹹不淡:“本王與本王妃坦誠相對,有什麼不對?”
歐陽舞望着他此刻這個樣子,他分明就是在逗弄自己!她很想假裝什麼都不在乎,可臉還是不由自主地紅了。這個男人絲毫都沒有要放過她,他修長手指輕輕撫着她的頭髮,另外一隻手也不規矩地按在她的胸前。
她幾乎都要哭了!這個男人可以不可以不要這樣!
啊啊啊啊啊!無恥!
歐陽舞扭來扭去想要掙脫,突然感到了腰腹處有什麼不對勁,擡起頭來就看到夜重華一雙緊緊鎖住她的黑眸眼睛充滿了情慾,。
她還來來不及開口,夜重華低頭便吻下來,覆上她的脣。突如其來的侵略,柔軟的脣全是如火的掠奪。
歐陽舞只覺得頭腦嗡嗡的,想要逃開,他卻摟得緊,箍得她的腰都要斷了!
“舞兒,我受了傷,你不要亂動呢!”他的聲音沙啞,手慢慢地拍着她的背,似在安撫又似在做着其他的事。
歐陽舞此刻的腦子暈乎乎的,他的傷口不是快好了麼,但心裡又怕碰着他的傷口,不敢有一絲別的動作,便是這般任隨他摟着,予取予求的。
好想並不應該這樣,可她竟不知道如何去拒絕。
夜重華似乎覺到她的溫順,那洶涌如潮的掠奪便化作極致的纏綿,一寸寸地品嚐她的脣。她終於覺得呼吸不暢,本能地微啓雙脣,他卻是趁勢掠奪,便是緊緊捲住她的舌頭,不讓她退縮。
歐陽舞只覺得舌根微疼,喉間不由得滾落一聲嚶嚀。她覺得她整個身子都癱軟了,像是要化作一灘溫柔的水,這樣的柔軟無力,只得本能地伸手攀附着他的脖頸,也便是有了生澀的迴應。
他的吻再度侵略如火,最終他放開她,手指不知何時繞在她的背上,似要解開她身上唯一的一件小衣……
就在此時,有侍衛的聲音傳來:“王爺,剛纔屬下聽到這邊有動靜,可是……”
歐陽舞突然聽到這個聲音,腦子也清楚了一些,不由一顫,忙推開了夜重華。她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望着近在咫尺的臉,不由地有些尷尬。
他的呼吸那樣近,連呼吸聲都聽得清清楚楚,安靜得讓心跳聲都那樣清晰
夜重華突然被人打斷了他親近歐陽舞的機會,神色一凜,眼中幾乎帶着殺意:“滾!”
此時歐陽舞是再也呆不下去了,忙拿了自己的衣服快速換上,急急地走在前頭,夜重華的臉上閃過一抹懊惱,以最快的時間跟在她的身後。想起方纔的旖旎,夜重華臉上的笑意不由地更深了,他輕佻地勾起歐陽舞一縷秀髮,低低笑道:“舞兒生氣了?”
“你離我遠一些,不要和我說話!”
“不要,你答應了晚上要和我一同睡的。”夜重華霸道地圈住歐陽舞的肩膀,臉上的笑容越發深了。歐陽舞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就被夜重華塞到了他的帳篷裡,“王妃,要是令別的人知道,本王婚後還未與你……他們會笑話我的呢。”
“……”
“所以你還是乖乖地躺在本王的身邊,這次絕對不碰你了,好不好?”
不過男人的話哪兒能信?等到周圍一切都靜下來時,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就到了她的胸口,夜重華的腦海裡不停地浮現出歐陽舞在溪水邊的畫面,美人在旁,不由地有些口乾舌燥。
歐陽舞將他的手拿出來,狠狠地敲了他一下:“你再這樣,我就……”
夜重華低低地哼了一聲,彷彿在做夢未醒,他將她玲瓏的身體緊緊地抱在懷中,再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要是惹怒了他的王妃,以後的甜頭可就難了。
騎隊在第二日離開荒山野林之後,終於天黑前趕到一處客棧,歐陽舞心中不由地多了幾分喜色。無論如何,總是要比野外舒服多了,只是……
夜重華一到客棧就令小二送了浴桶與溫水進來,說她自己要沐浴,還要她伺候?
“還不過來,磨磨蹭蹭的!”夜重華坐在浴桶裡有些不悅。
歐陽舞現在和他一間客房,現在天又黑了,她總不能說自己還要出門散步吧:“有什麼事兒呀,寧王殿下?”
“經過車馬勞頓,本王的手痠得很呢,你替我擦下背。”夜重華靠在浴桶上,聲音慵懶,他的雙手隨意地搭在浴桶上,挑眉看着她,“本王是病人呢,王妃要體貼本王。”
歐陽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卻聽到夜重華道:“你若再不過來,本王親自去請你。”
歐陽舞眼見着夜重華站起來,渾身赤裸,水滴從他的胸口往下淌,那修長筆直的長腿下……她忙制止住自己心中的不純潔想法,忙朝他快步走了過去:“好吧,我給你擦給你擦!”
她打着商量道:“你先坐下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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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以後都能準時,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