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峰禮雙眼微微眯了眯,看着蕭慕魚,道:“此話怎講?”
蕭慕魚在蕭峰禮的注視下卻也不驚慌,甩開張氏扯着她衣袖的手,聲音清亮道:“妹妹做了此等事,怎可一根白綾賜死,這樣她還是蕭家的人,得罪凌王爺的還是我們蕭家。”
蕭峰禮端起茶盞慢慢的飲了一口,道:“有幾分道理,那你說該如何處理?”
蕭慕魚看了夜雪一眼,似是下定決心般轉回頭面對蕭峰禮,道:“族譜除名,浸豬籠。”
衆人聽了皆是一驚,紛紛看向蕭峰禮。
蕭峰禮放下茶盞,站起身,看着蕭別離,意味深長道:“你養的女兒,兩個都不錯。”又掃了一眼衆人,道,“族譜除名,浸豬籠。”說完便出了正堂,徑自去了。
僕人侍衛一擁而上,夜雪後退了一步,冷厲的氣勢猛地一揚又收斂起來,她不是那種會輕易相信人的人,但卻能清楚的權衡利弊,與公冶墨的話相比,她更相信自己的拳頭,但是,她剛剛突然想到一個危險卻可以永除後患的脫身方法。
今天本是夜雪大婚的日子,雖然夜雪留下的記憶破碎混亂,但關於五王公冶凌的記憶卻是清晰完整的,她像信仰神明一樣信仰着他,雖然發生了這樣的事,他也不該就這樣一句話都沒有就拋棄了她。
夜雪壓制住屬於蕭夜雪的那份不甘,任由他們將自己關進豬籠,悄悄藏好剛纔從一個侍衛身上偷來的匕首,蜷縮在豬籠裡,閉目養神。
江氏豈肯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女兒被害,見夜雪被關進了豬籠,便瘋了般拉扯着,不讓人將夜雪擡走,口中哀求着“不要帶走我的女兒”“放過雪兒吧”……
夜雪被吵的無法,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髮髻鬆散,釵環凌亂,衣衫不整,但那張臉卻依然漂亮的江氏,然後對一直站在原地的蕭別離道:“看好你的女人。”
蕭別離怔了怔,上前半是攙扶半是禁錮的將江氏拉開。
像夜雪這種大婚前夜被捉姦在牀的事,本就是極大的醜事,所謂家醜不可外揚,雖然夜雪已經在族譜上被除了名,但也不能被人看見這種女人是從蕭家出去的,於是四個家僕擡着夜雪悄悄的從後門出了將軍府。
江氏豈肯放下,在丫鬟和蕭別離的攙扶下一路跌跌撞撞的跟了出去。
張氏和蕭慕魚見了,也叫丫鬟撐着陽傘遠遠跟在後面。
管家帶着幾人專找避人的偏僻路,但京城本就是繁華之地,百姓之間的小道消息傳的飛快,不一會,他們身後就跟了一大羣人,好在他們只遠遠的看着。
夜雪見衆人並沒有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朝她扔東西,不覺鬆了一口氣。
管家見後面跟了人,更加不敢鬆懈,不管怎麼說,豬籠裡這個女子的身份都是尊貴的,豈能受平民百姓的唾棄。
啪!夜雪只覺得手臂一痛,雙眸驟然睜開,只見不遠處站着一個小女孩,她手中拿了一隻雞蛋還要再扔,但被夜雪一瞪,嚇得摔坐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直到夜雪一行人走遠了,才放聲大哭起來。
然而,有了帶頭的就有跟風的,衆人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和憤怒,紛紛拿起手裡的東西朝夜雪狠狠砸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