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囂剛咬了咬牙氣急敗壞說道:“你以爲我不敢跟他搶!赫連翊算什麼東西?你可別忘了,他要娶的女人是葛珍格!”
佟若雨無趣掩脣打了一個哈欠。
“喲,剛纔不是說她是你的女人嗎?”赫連雲嘯突然走出來睨向熊囂剛譏誚,“名震一時的小侯爺,竟然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
熊囂剛陰下眼眸不悅盯着他,也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東西,幸虧重要的事情都沒有說出來。
佟若雨轉向熊囂剛輕淡笑笑說:“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能把他的嘴巴縫起來,我嫁給你。”
赫連雲嘯的嘴角頓時抽了抽。
熊囂剛眯起的毒眸裡流出一絲寒光,盯着赫連雲嘯。
佟若雨又沉了沉氣微笑說:“我還有正事,不相陪了,你看着辦吧。”
宴會未時就開始了,賓客紛紛進入紫嵐閣內,紫嵐閣中間寬大的長階高十寸,可供獻舞之用。長階兩邊各自擺了不少宴席,以身份高低依次席坐在兩側。
韓之演坐北朝南正對長階。
赫連翊坐在他的左下側。
赫連北淳坐在他的右下側。
赫連雲嘯坐在赫連北淳的右側。
熊囂剛與赫連雲嘯相鄰。
葛珏義在熊囂剛的對面。
葛珍格在葛珏義的身邊。
每一案席旁邊都擱着一把劍,幾乎每一個入座的人都顯得心驚膽戰。
根據韓之演的意思是,只要這個“流沙”所獻之舞沒有贏得衆人的贊同,那麼在座的所有人都可以上前刺她一劍。
事實上,誰敢當面忤逆韓之演的意思,但這一劍刺下去,肯定招來赫連翊的敵意。
所以,不管他們怎麼選擇,都會得罪其中一方,隨時可能一命呼嗚。
而且,太子沒有過來,無形中給了他們一個可怕的壓力,彷彿除了坐在這裡韓之演和赫連翊,背後還有一頭嗜血猛獸對他們虎視眈眈。
雖然很期待這神秘的舞蹈,但是,這可是拼着身家性命和官運前途過來的。
外面的人都羨慕他們有這麼好的機會能,欣賞謠言中風靡整個瞿京的絕舞。
坐在這裡的人卻都手心發抖、如坐鍼氈,恨不得馬上暈了過去回家養病,忍一時的好奇,總比賠上性命的好。
寒暄過後,韓之演擊了擊掌,隨後兩個下人恭謹地擡着一個箱子進來放到韓之演的案几上。
衆人仰起脖子屏住呼吸目不轉睛往他的方向看去,誰不渴望見識一下這威名顯赫的狼旋劍,沾一下它的光彩。
劍鞘上鑲滿的璀璨寶石奢華耀眼,暗黑的底色再加上劍柄那個似狼頭的東西,給人一種莫名生畏的感覺。
韓之演稍稍拔出劍來,銳利的鋒刃露出一點耀眼的白光。
他凝視着劍鋒冷厲而沉沉說道:“先皇將此劍賜予本國公,曾說過:見劍者如見天子,冒犯劍主人者如同弒君。”
座位上的人忙到案几側跪下來恭謹伏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胤國公千歲千歲千歲!”
韓之演扭頭看向仍坐在位子上的赫連翊說:“翊王爺,你這是對先皇的不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