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小子,你似乎對我很不滿?”
慕蕭第一眼見到雲亭的時候,一後輩一晚生兩人一言不發,直接就打了起來。
雖然雲亭不是慕蕭的對手,但卻是下了狠手,招招斃命,好像跟慕蕭有天大的仇怨似的。
現在見了慕蕭也是一副拽的不行的樣子。
慕蕭神色淡淡的看向雲亭,這小子火藥味實在是太濃了,比那丫頭還要難纏。
“的確如此,誰讓你把我的小羽毛許出去了,不然小羽毛指定是我的。”
面對慕蕭的質問,雲少主不躲不避,的確猖狂的很。
“臭丫頭不是還沒有正式嫁入璃王府,只要他們一天不成爲夫妻,你就還有機會。”
慕蕭忽然笑了笑,頗爲玩味,直接給蕭承逸甩出個大難題。
“慕前輩的意思是我還可以繼續爭?”
雲亭面上一喜,連態度都變得恭敬了許多。
“自然可以。”
慕蕭毫不客氣的點頭。
慕淺羽頓時無語,默默低頭不想理會那兩隻。
她師傅從來不是個正常人,雲亭也一樣……
她覺得雲亭似乎比她更適合做慕蕭的徒弟。
“師傅,我跟小羽可以先洞房再成親。”
忽然,璃王殿下站了起來,看向在那商議的二人,語氣淡淡的吐出一句讓所有人爲之驚愕的話。
綏陽默默的爲自家主子點了個贊,主子實在是太厲害了,直接洞房啊……
不過這是他家主子嗎?
如此不正經的璃王,怕是百姓根本想不到。
慕淺羽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默默無言的轉頭望向蕭承逸,發現那廝竟然還是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
一本正經的說出先洞房再成親,毫無尷尬之態,似乎是理所當然。
慕淺羽已經完全對蕭承逸折服了。
“是嗎?”
雲亭忽然呵呵笑了起來,俊逸的面上神色詭異,忽然湊近蕭承逸開口道:“這麼多天你都跟小羽毛住在一起,但你們還沒洞房,是不是你不行?”
是不是你不行……
這話極度的挑戰了一個男人的底線。
因此,璃王殿下頓時面色一變,猛地一掌打向了一臉嬉笑之態的雲亭。
雲亭早有防備,退後兩步,避開他這一道掌風,而後也出了一掌,兩人立刻便打了起來。
慕淺羽無語凝噎的看着院中滿是戾氣的兩位爺。
最後一句話也沒說,默默走了出去。
現在最重要的是安撫門口的百姓,在這打架還真是有閒情逸致啊。
這兩人明明最心疼她,可現在非但不幫她解決事情,竟然還找麻煩。
她已經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到了璃王府門口,便發現門口又聚集了不少人,同時還有幾個染了瘟疫的百姓,正奄奄一息的坐在那。
其餘人距離那些人很遠,畢竟是瘟疫,即便是至親的親人也不敢上前。
慕淺羽一出來,便聽一個憤怒的聲音喊道:“不是讓我們將染了瘟疫的人送到璃王府麼,現在又送到別處,這算什麼意思,是想要將人丟掉不管麼?”
慕淺羽擡頭望去,還是先前那個鬧事的男人,這次似乎更激動了。
真是到哪裡都少不了他啊。
“你叫什麼名字?”
慕淺羽舉步走到那人面前,目光直直的盯着他問道。
接觸到她審視的目光,雖然不冰冷,卻帶了幾分凌厲,男人頓時心虛的後退兩步,背脊有些涼。
愣怔片刻,男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手裡在口袋摸索片刻,而後擡起頭看着慕淺羽一改先前的懼色,頤指氣使道:“我叫翟輝,就是盛京普普通通的百姓,沒什麼背景,但我孤身一人,沒什麼牽掛,絕不怕你們這些權貴,該爲百姓說的話,我是一定要說。”
“哦,翟輝,我記住了。”
慕淺羽笑着點了點頭,收回目光不再看他,而是看向那些百姓道:“我不能讓染了瘟疫的人住在璃王府,璃王府有主子、侍衛、丫鬟幾千條人命,我不能拿着他們的性命開玩笑,之所以讓大家住進不遠處的宅子,也是爲了所有人考慮,那裡是璃王府的一個庫房,現在做收留染了瘟疫的百姓的住處,府裡的大夫已經開了藥,我們會馬上熬藥給大家服用,並且做一些相關的處理,這樣做只是爲了避免瘟疫
蔓延,而不是讓大家等死。”
“你說的好聽,萬一你將他們關起來之後不管怎麼辦,還有你說的藥真的有那麼神可以有用嗎,其實你也不過是怕大家將此事怪到你身上,所以才故意做了這麼一齣戲給大家看而已,實際上你根本沒有做什麼真正有用的事。”
慕淺羽的話剛剛說完,翟輝便站出來反駁。
彷彿他的存在,只是爲了反駁慕淺羽的觀點似的。
“那你覺得什麼有用?”
慕淺羽轉頭看向翟輝,明亮的眸中劃過一道流光,灼灼其華,縱然日月也無法掩飾其光輝。
“你若是真有誠意負責此事,就必須與百姓同進退,每日親自去查看染了瘟疫的百姓的情況。”
翟輝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看着慕淺羽道。
他的意思是讓慕淺羽每日跟那些染了瘟疫的百姓接觸。
聞此,人羣立刻噤聲。
先前還都覺得翟輝爲他們出頭,乃是好事。
但是現在卻覺得翟輝此舉實在是太過分了。
連那些染了瘟疫之人的親人都不敢與病人距離太近,生怕感染瘟疫。
讓慕淺羽每日與那些染了瘟疫的人接觸,不就是想要她感染瘟疫麼。
“看你這麼熱心爲大家討公道,我倒是覺得你也可以跟大家共進退,每日親自照顧染了瘟疫的百姓。”
慕淺羽看着翟輝眉梢微微挑起,脣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
翟輝瞬間倒退了兩步,面色微變,愣了愣道:“我還要救助其他染了瘟疫的百姓,實在是有心無力,更何況此事三小姐已經說了全力承擔,就應該把所有的責任都擔着,不然三小姐之前的話,也就是說着好聽而已,而且此事因三小姐而起,就連那些死去的百姓,也算是三小姐害死的,說到底三小姐也不過是挽回自己的錯誤而已。”
別看那翟輝不過二十三四的年紀,其貌不揚,但卻有一張利嘴,字字句句將慕淺羽往死路上逼,一直引導圍觀的百姓將此事都推給慕淺羽。
甚至說那些感染了瘟疫死去的人都是被慕淺羽間接害死的。
就這麼一小會的功夫,慕淺羽就已經無緣無故背上了好幾條人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