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七章:前因後果(上)
這麝香在京城女子是碰都不會去碰的,那麼司寇念兮便不會曉得這上面麝香的味道的,可是爲何這荷包最後會變成了薰了蘇合香的了呢?
“臣妾也不知爲何,太醫也說了這冷檀的味道和麝香的味道相近,母親一時心急聞錯了也是無可厚非的不是,好在這不過就是虛驚一場罷了,王爺,此事便就這般算了吧?”
殷靜歌見形勢對她很是不利,便以殷夫人一時聞錯了爲藉口,想要將此事矇混了過去,若是讓冷少淵就這樣的追查下去,那麼屆時只怕是自己就會暴露了,且說不準還會連累了殷府。
這時候連太后都親自的下旨來過問此事,若是到時候查出來是她一手操作的,太后對她失望不說,只怕在大怒之下會降罪也說不準。
眼下王府來的可都是朝中重臣的女眷,屆時回去一說,明日上朝之際大臣們的議論若是傳入了皇上的耳中,那麼後果便是不堪設想。
畢竟來日方長,今日因着殷沐霜的攪局,不能將司寇念兮怎樣,可日後有的都是機會。
“呵呵……”就在殷靜歌想着怎麼將此事混過去之際,司寇念兮的方向卻傳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殷靜歌轉頭看過去,卻是青青,殷靜歌眉頭微皺,今日是她的生辰,怎麼連她都有資格出席了。
“王妃姐姐的藉口未免也太牽強了一些吧,之前您不是說了殷國舅常年用着麝香,殷夫人對這個味道是極其敏感的,怎會聞錯呢,且您說是一時心急,不知殷夫人因何如此的心急呢?莫不是……”
青青故意欲言又止,司寇念兮純良的性子想的便是若是殷靜歌想要將此事就這般混過去了,那麼她便也是無所謂的,可青青卻不這樣想。
今日殷靜歌的計謀若是不得逞,那麼日後還會有後招的,今日必須要給她一些教訓纔是,讓在在短時間之內好好的反省一下,這樣一來,府中也好多一些安寧。
“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來質問我,今日是我的生辰,出席的可都是有身份之人,你一個沒名沒分的侍妾出來我不追究你已經給了你面子了,怎
的還輪到你在這邊指手畫腳了……”
殷靜歌被青青戳中的痛處,一下子便炸毛了,也不管眼下院中的人是否都在關注她了,尖利的聲音對着青青便是破口大罵。
被殷靜歌這麼一說,青青的臉色變的煞白煞白的,這侍妾的名分讓她一輩子都是沒有地位的,她張口預言,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嬌弱的身子搖搖欲墜。
司寇念兮適時的扶住了她,轉而便看向了殷靜歌,正要開口反駁,高臺上便傳來了一聲輕咳,緊接着便是冷少淵低沉的聲音傳來。
“今日青青是本王特許出席的,怎麼王妃似乎很有意見呢,不過青青所問的本王也想要知道答案。”冷少淵慢慢的喝着杯中的茶,眸光專心的注視着杯中的茶葉,沒有看殷靜歌,可語氣也是不容拒絕的。
殷靜歌的心中咯噔一下,看來這冷少淵是勢必想要一個結果了,沉吟了半晌,殷靜歌便也豁出去了,若說是荷包沒有問題的話,那麼肯定是司寇念兮換了絲線,那麼這樣的話就可以治她的私吞的罪名了。
殷靜歌上面將荷包從醫正的手中拿了過來,細細的查看上面的絲線,這絲線確實是跟太后所賜的沒有兩樣,可若是這樣的話,那麼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太后所賜的絲線是有限的,除了被司寇念兮帶走的那些,便也只剩下了一點而已,除非司寇念兮有神通,能夠再找來一些一模一樣的來。
可是且不說這絲線是貢品旁人是不會有的,即便是有,這樣珍貴的賞賜,怎會那般輕易的就給了她呢,且時間那般的緊迫,司寇念兮就算是有神通,也不能這麼快便將絲線找到不是。
殷靜歌上上下下的將荷包看了數遍,突然之間,再次的看到其中一隻鴛鴦的翅膀之際,殷靜歌瞧出了其中的端倪。
這絲線之所以是珍貴的,就是因着裡面是摻了一根細細的金線的,這種金線不僅會在日光下閃光,且相當的有韌性,一般的情況下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斷了的。
可是因着剛剛太醫的查驗以及數人的查看,這隻鴛鴦的翅膀處竟然斷了一些,且斷裂的地方未曾有任何的金線的痕跡,這便
說明了,司寇念兮是找到了跟那太后賞賜的絲線看上去一模一樣的絲線,因此這纔將絲線換了的。
殷靜歌拿着荷包走到了司寇念兮的面前,將那絲線斷裂的地方指給了她,“側妃妹妹,這絲線怕是不對吧,這太后娘娘賞賜的金線,之所以金貴,便是因着裡面的那層金線,可你看看這裡面的金線呢?”
司寇念兮暗暗的感嘆,殷靜歌這會兒竟然瞧出了這絲線上的端倪來了,不過似乎已經晚了一些,司寇念兮將荷包從殷靜歌的手中拿了過來,裝模作樣的細細查看。
不多時,司寇念兮便裝作很驚訝的樣子,“哎呀,我怎麼忘了,這荷包上所用的絲線我確實是已經換過了的,瞧瞧我這記性。”
司寇念兮一副很無辜的樣子,像是這纔想起了那絲線不是之前殷靜歌所給的一樣,可殷靜歌卻將這理解成了她在心虛。
殷靜歌以爲司寇念兮覺得她會敲不出這絲線上的端倪,因此這才這般的肆無忌憚的,可是眼下卻被揭穿了,那麼她自然便心虛了,殷靜歌想着只要只抓住了這一點,那麼不管怎麼說司寇念兮都會背上了私吞的罪名。
“側妃妹妹,我將這般金貴的絲線交給你,你卻私自將它換了,莫不是想要私吞吧,你這都是些什麼廉價的爛東西,你自己看看,我就是我對你的信任?”
殷靜歌冷哼一聲,將荷包重重的朝着司寇念兮扔了過去,她的動作太快,司寇念兮都來不及躲開,那荷包便直直的朝着司寇念兮的臉上砸了過去。
雖說荷包裡面的百子已經被取出,但是這麼近的距離砸在了臉上卻也是很疼的,荷包滑落在地上,司寇念兮的臉上便立刻起了一個紅印子,高臺上的冷少淵見狀,大步便從臺上躍下。
此刻他也顧不得什麼失態了,小心翼翼的擡起了司寇念兮的臉,查看上面的印子,司寇念兮卻輕輕的搖頭,拿開了冷少淵的手。
“你在幹什麼,堂堂的安陽王妃當衆便出手,成何體統?”冷少淵將司寇念兮護在了身後,對着殷靜歌怒吼,之前一直壓抑着顧及這殷府的面子,此刻卻因着殷靜歌對司寇念兮的出手而爆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