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所謂證人
三人就這般沉默的對峙着,冷少淵面前的茶杯空了滿,滿了空,心中是焦急的,面上卻沒有表露絲毫,殷靜歌卻是一副安然的樣子,轉身坐在了椅子上,安靜的等待着綠兒的歸來。
約是一盞茶的功夫,綠兒便帶了一人重新回到了念兮院,司寇念兮擡眸向拱門看去,在看到那人的臉之後司寇念兮的眼神瞬間便的冰冷,眸色一緊,陰沉的看着那人款步向三人走來。
那人一身淺粉色的衣裙,裙上刺了幾隻蝴蝶,伴隨着她的走動那幾只蝴蝶看上去竟要飛出來一般,她的一張俏臉上略施粉黛,嘴角帶着清淺的笑意,一雙大眼睛中似是包含了萬般的情緒。
那人款款的走過來,向着三人盈盈下拜,“臣女司寇念悅拜見王爺,王妃,拜見……側妃。”來人正是司寇昌的獨女,司寇念兮的表妹司寇念悅。
司寇念悅的到來讓司寇念兮頗感意外,她在拜見司寇念兮之際有意無意的停頓了一下,似乎是不習慣這般稱呼,也似乎是不甘願這般拜見她。
之前在丞相府中,司寇念悅是向來不把司寇念兮放在眼中的,卻不曾想今日她會屈膝向司寇念兮下拜,礙着冷少淵在場,她也不敢那般沒有禮數。
冷少淵掃了司寇念悅一眼,沉聲道:“起身吧,原來王妃所說了另一人便是司寇小姐,那還真真是在意料之外呢。”
冷少淵隨意的靠在了椅背上,話說的有些不明就裡,不知是說司寇念悅站在了殷靜歌的那邊感覺差異還是鄙夷不屑。
司寇念悅起身乖巧的站在了司寇念悅的身邊,親暱的挽住了司寇念兮的胳膊,巧笑嫣然的詢問司寇念兮的近況,像是之前的那些刻薄的傷害和接下來的所謂作證本就不存在一般。
司寇念兮淡漠的將手從司寇念悅的手中抽了出來,臉上沒有一絲絲的笑意,眸光中的冷漠根本就沒有掩飾的流露出來。
“側妃妹妹,今日司寇小姐來府中做客,說是許久未見側妃妹妹了,便過
來問候一聲,我想着說是妹妹不是昨日纔回了丞相府麼,怎的司寇小姐說是許久未見了呢,於是我便帶了她過來見見妹妹,你們兩姐妹也好敘敘舊不是。”
殷靜歌的一番話說的是冠冕堂皇,感人肺腑,什麼司寇念悅前來探望,什麼許久未見,根本就是表面功夫罷了,然人家既然這般“不計前嫌”的來看望於她,她總不能愛答不理的倒是顯得小氣,況且她現在也是別無他法,只能是靜觀其變了。
殷靜歌向司寇念悅使了一個眼色,便安然的等待着好戲的上場,只是司寇念兮沒有變現出絲毫的驚慌這讓殷靜歌很是費解,余光中殷靜歌看到冷少淵緊握成拳的手,心中冷笑,他到底還是坐不住了。
“表姐,前些時候父親也實在是氣過了頭,你就念着這麼多年父親和父親對你色養育之恩原諒了他們吧,怎的你就這般割捨了親情呢,再說了王爺不也都懲罰了我們了嘛。許是這段時間母親很是愧疚,身體一直都不大好啊!……”
司寇念悅絮絮叨叨的拉着司寇念兮表達着自己的“情真意切”,如若不是司寇念兮領教過她的狠毒,當真便會心軟了原諒了她。
眼下的司寇念悅睜着一雙大眼睛楚楚可憐的看着她,眼中霧氣深深,竟像是就這般掉了眼淚來,她的一隻纖纖玉手拽着司寇念兮的衣襟,很是委屈的樣子,司寇念兮卻絲毫不爲之所動。
一切也正是如司寇念兮所料,司寇念悅自然不是來這裡真心實意的致歉的,蘇氏自是病了,不過怎可能是因着司寇念兮的事情,不過是因着近日司寇昌的愛答不理而爲了博得關愛罷了,只是殷靜歌找上了她,她便這般順水推舟了。
司寇念悅霧氣下的一雙眼睛是掩蓋不住的喜色和快意,這次的機會來的實屬不易,自從上次在司寇府中受了那般的欺辱之後,她便一直想着報復,只是司寇念兮現在已經成了安陽王的側妃,是她無論如何也動不得的人,只是卻不曾想殷靜歌會主動地找上門來。
“表姐還是不肯原諒我們對嗎?昨日
聽到王府的人來說是表姐要回府,母親和父親高興壞了,母親帶病親自下廚做了許多好菜,只是左等右等未能等到表姐,後來才聽說……”
司寇念悅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看向冷少淵,似乎在詢問他自己是否可以說下去,冷少淵卻好像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不點頭也不搖頭。
司寇念悅和司寇念兮之間的恩怨他自然是知道的,因此司寇念悅的話在冷少淵看來是並不可信的,他不過是想看看這場鬧劇最後該要如何收場。
“我後來才聽說表姐去了城郊叔父的舊宅,而且是跟男子去的,我本以爲是王爺,卻不曾想並不是,我今日前來不過是想問問表姐因何這般,表姐已經貴爲王府的側妃,而且得到了王爺的萬般寵愛,怎的還要在外面胡來呢?是否表姐不想和丞相府有所瓜葛就是爲了方便表姐爲所欲爲呢?”
司寇念悅見冷少淵是這般態度,猶疑了片刻心一狠便全盤托出,這件事情本不是她親眼所見,不過是在來之時殷靜歌交代於她的。
司寇念兮聽到她這樣說淺笑開來,“表妹是親眼所見嗎?若是並不是,那麼你有何資格來教訓於我?我與丞相府之間本就無瓜葛,這些年來司寇丞相一家是如何對待於我,還要我再講一遍嗎?爲何今日到了這般田地,你還要咄咄逼人的來這般的污衊我?”
司寇念兮僅僅的盯着司寇念悅的眼睛,她其實也很不確定司寇念悅究竟有沒有看到,但是看到她眼中的慌亂之後她便確定了,根本就是虛無罷了。
這下司寇念兮的底氣也足了許多,步步緊逼的將司寇念悅逼到了桌子跟前,退無可退,她眼中的慌亂一覽無餘。
也不過就是一隻紙老虎罷了,只是眼下就要看看冷少淵是否會相信她了。
“我……表姐,你可不能這般的忘恩負義不是,我雖未能親眼所見,但我所說卻是句句屬實的,再說了表姐昨夜一夜未歸是鐵定的事實啊,表姐既然說我冤枉你,那麼你倒是說說昨夜你從舊宅離開之後去了何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