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不得紀禮淵死?
沈清墨原本只是震驚,可當秦正澤這麼說出來的時候,她卻發現在她心裡的確有這樣的顧慮。
她的確不願意看到紀禮淵就這麼死了,至少……她希望他們不是終結紀禮淵生命的人。
其實這並無關男女的情愛,或者對他有什麼其他隱秘的心思和憐惜,更多的是一種不願意看到故人逝去的感覺,是一種不願意爭鋒相對、你死我活的感覺。
見到秦正澤眸子緊緊的鎖着她,似乎有些生氣了,沈清墨嘆了口氣,又在心裡覺得有些無奈的好笑。
“我的確不希望他死,但並不是捨不得,而是唏噓。”她解釋着說道。
面對着秦正澤的眼神,她沒有一點閃躲,也不曾驚慌失措。
她只是認真的看着他,一雙清澈的杏眸不閃不躲,安靜又平和。
秦正澤倏地笑起來,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這樣纔怪,以後就算他死了,你也不能因爲他而傷心落淚。你是我的,只能因我而悲傷喜歡,他只是一個毫無相關的路人,他是死是活都不應該影響你的情緒。”
小心眼的男人。
這小肚雞腸的病又開始發作了。
面對面,沈清墨伸出宛如白嫩蓮藕一般的玉臂將秦正澤的脖子攬住,身子柔柔的貼着他,聲音輕得像是初夏季節吹起臉頰邊髮絲的一縷清風。
她呢喃着問道,“阿澤,你這次出去,可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秦正澤的情緒變化,她是感受最爲直接的人,也許是因爲他在她的面前毫不設防,所以她總能清楚的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動。
這一次回來,秦正澤明顯有些不對。
他彷彿有些急切,急切的證明他現在擁有的一切。又很慶幸,似乎是慶幸自己的不曾失去和得到。
“是的,碰到了一些事情。”聽到沈清墨,秦正澤如此回答。
“不過……”他話音一轉,在沈清墨耳邊低聲說道,“這些事情等下再說,省得敗壞了興致。”
“什麼興致?”沈清墨下意識的問道。
可話一
出口,見到秦正澤那壞笑勾起的脣角,臉上似笑非笑的笑意,她就知道自己問了一個多麼愚蠢的問題。
剛纔在寢殿,木綠還在的時候,他便就壓根看不到旁人了,一副等不及的樣子,恨不得馬上就將她壓倒在玄玉牀上狠狠愛上一番。現在都已經沐浴乾淨了,卻問他有什麼興致?
他一定覺得她在明知故問了。
果然,秦正澤聲音略微有些沙啞的開口,“怎麼,你在欲擒故縱?”
沈清墨嗔怪的橫了秦正澤一眼,“說得好像我‘縱’着你的時候,你就會放過我一樣?”
“哈哈哈……”秦正澤仰頭大笑,雙手握住沈清墨纖弱的腰肢,“我當然……不會!”
說着,一低頭便吻住了沈清墨的粉脣。
細心的引着沈清墨微微張開雙脣,秦正澤的舌頭便像是食髓知味的魚兒,靈活的從她的脣瓣中,從貝齒裡鑽進去,引着她也迴應他。
沈清墨的雙腿環在秦正澤精悍的腰上,像是攀附着一株大樹的藤蔓,緊緊的,水波流淌,也無法將他們分開。
之前兩人也在浴池之中恩愛過數次,可是如此的酣暢淋漓,讓秦正澤激動得胸口像是快要被漲開一般感覺,卻還是第一次。
氣息還沒有平靜下來,秦正澤便抱着沈清墨從水中一躍而出,帶着她落在了浴池邊上的地面上。
隨手將衣服鋪在地上,他便又俯下了身,想要再深深的寵愛她一回。
越是臨近大浩劫的日子,沈清墨便越發感覺到秦正澤心裡有一種極爲深刻的不安。她知道,他在潛意識裡是不她相信身外化身能替代她的,也害怕會出什麼差錯。
可是……他卻不得不相信。
爲了讓事情不至於有意外,秦正澤甚至馬不停蹄的四處奔忙着,爲的就是以後能平靜的生活。
也因爲這樣的不安,他們將每一天都過成了最後一天。
絕望中帶着無盡希望。
珍惜更會加倍。
就連每一次的水乳交融,也似乎比以往要來得更加的熱切和長久。
女人是水,柔
和平靜。
面對這樣的秦正澤,沈清墨努力讓自己變得像是一汪水一般,安撫着他,洗滌着他,和他一起享受着人世間的至美。
她也害怕這樣的日子會不復存在,也害怕有朝一日會不再是自己。
他珍惜的,她同樣珍惜。
終於在秦正澤的悶聲之中,一切變得平靜起來。
沈清墨的身子躺在鋪散在地上的衣裳上面,背部感覺到地面的微涼,而身上卻壓着秦正澤火熱滾燙的身體,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就像是她的心情一般。
她輕輕的在秦正澤的背上拍着,像是拍着吉祥入睡一般的安撫着他。
可秦正澤卻偏偏不領情。
撐起上半身擡眸看她,“怎麼?你不會將我當成了吉祥那臭小子吧?”
沈清墨不樂意了,嗔怪道,“他也是你的兒子,怎麼就是蠢小子,臭小子了?”
“因爲他跟我搶女人。在我不能陪着我女人的時候,他居然天天霸佔着我的女人,簡直想多打他的屁股幾下!”秦正澤倒是委屈起來了。
他一雙鳳眸之中水色重重,看起來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然而沈清墨卻清楚,他這只不過是情動,就算有淚,也不過是鱷魚的眼淚罷了。
“所以呢?”沈清墨挑眉問道,“難道你還要報復回去不成?秦正澤你別忘記了,那可是你兒子,你背地裡悄悄編排他就罷了,可不許欺負他。”
“我偏要欺負他。”某人回答得理直氣壯。
沈清墨,“……”
她有些無奈的看着笑着凝視她的秦正澤。這個男人,霸道的時候張狂肆意,可委屈任性起來還真有幾分孩子氣,簡直叫人哭笑不得。
“你要怎麼欺負?”她問道。
“當然是……”秦正澤口中溢出不可抑制的笑意,胸膛震動,幾滴不知道是水珠還是汗珠的晶瑩低落在沈清墨白皙嬌嫩的身子上,然後,聽得他帶着幾分隨性和漫步盡心說着讓人臉紅心跳的話,“當然是搶他的糧食。”
話音一落,找準了地方便一口吻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