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酒兒愣住了,此時此刻,什麼技能都凍住了,她只知道自己的腦子亂糟糟的,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開心嗎?是挺開心的,畢竟一個男人願意跟一個女人生孩子的話,代表是真的喜歡她,但是這是現代生活的模式,如果放在古代,女人對於男人來說就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但是也沒有男人會事先與女人商量。
所以她應該很開心。
想生嗎?
不想!她才十七八歲,怎麼生!生不出來!
“如何?”魅惑人心的聲音傳了過來,蕭酒兒猛地回神,對上南宮御風深邃的眼神,縮了縮脖子。
眼睛滴溜溜直轉着,感覺着南宮御風的手朝着自己的胸上襲來,迅速抱住了自己的胸,阻止了南宮御風的下一步動作,嚥了咽口水,緩緩說道;“那個,能不能緩緩?”
“爲何?”南宮御風挑眉看向蕭酒兒,眼裡閃爍着受傷之色。
蕭酒兒見此,迅速說道;“那個你不要多想,我不是不喜歡你,只是我還太小,這麼小就生孩子會容易難產,我可不想死在這裡。”
“難產……”南宮御風眼裡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芒,伸手緊緊將蕭酒兒抱在懷中,“也罷,但是今日的是請不可再發生。”
聞言,蕭酒兒垂下了眼簾,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我不想看到你左右爲難,也不想因爲我,丟了你母妃的性命。”
“那顆藥並非解藥,只是延長母妃性命的藥。”南宮御風擡頭,迫使蕭酒兒的眼睛對上自己的,緩緩說道,“就算是,我也有其他辦法拿到手,我不會讓你離開我半步。”
蕭酒兒笑了,濃濃的笑意讓南宮御風心裡一陣溫暖。
蕭酒兒窩在南宮御風懷中,緩緩說道:“好,我答應你。”
淡淡的一句話,充滿了堅定之色。
兩人緊緊相擁,曖昧的因子在周圍漂浮着。
待蕭酒兒睡着後,南宮御風才起身去了書房,直接將藥丸遞給了龍藍,送入了宮中,而自己則是迅速聯繫人開始尋找解藥起來。
“你說什麼?”陳帆“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俊俏的臉上帶着不可思議之色,看着吳雪煙依舊冷漠的臉龐,迅速說道,“你居然以一顆解藥去要挾楚王?”
吳雪煙抿了抿嘴脣,看向陳帆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只是想要楚王妃這個位置。”
“呵呵。”陳帆笑了起來,斜睨了一眼吳雪煙,冷冷的說道,“我原以爲你是一個聰明的女子,沒想到,跟其他女人並沒有兩樣,楚王對酒兒的心思你我清楚,爲了酒兒,他可以連性命都不要,更何況是一個解藥?”
聞言,吳雪煙深吸一口氣;“那是他母妃的性命。”
“但是你也不要忘了,你的藥丸只是延長德妃生命的命,並不是真正的解藥。”
陳帆的話讓吳雪煙陷入了沉思,許久才擡起頭來:“蕭酒兒有什麼好,你們居然都放不下她?”
陳帆微微一愣,繼而勾起了脣角:“她身上的性質,是你永遠學不來的。”
“什麼?”吳雪煙擡起頭來,臉上是說不出的認真之色,袖子裡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眼裡滿是不服之色。
“真實。”
丟下兩個字,陳帆便離開了。
吳雪煙眼裡閃過一絲錯愕,繼而苦笑一聲,真實……
翌日,蕭酒兒早早醒來,穿戴完畢後,就去了皇宮。
此時的德妃還在休息,身邊除了花橋就是一夜無眠的太醫。
蕭酒兒走到牀邊,看了一眼德妃,眉頭一皺,雖然有自己的鍼灸加上自己的內力止住了德妃吐血,但是對於毒素卻是毫無效果。
看了一眼太醫的神色,不禁搖了搖頭,太醫也是一頭霧水。
也是這種奇毒只有西域纔有,那解藥也只可能在西域,就算現在派人去西域,時間上也來不及。
“楚王妃若是沒事就先出去吧,這裡有奴婢就好。”花橋的聲音傳了過來,讓正看着德妃的蕭酒兒一愣,繼而擡起頭來,看着毫無面目表情的花橋。
齊冉冉正要說話,卻見蕭酒兒開了口:“冉冉,你確定我是楚王妃,不是阿貓阿狗?”
“王妃,你可是正宗的楚王妃!”齊冉冉迅速說道,不解的看着蕭酒兒。
“既然如此,那怎麼阿貓阿狗都敢對我大吼大叫?”蕭酒兒盯着花橋,字字珠心,“不過是一個下人罷了,還敢給我使臉色?”
花橋咬了咬嘴脣,垂下眼簾,淡淡的說道;“奴婢只是擔心德妃娘娘,所以語氣不善,還望楚王妃見諒。”
“哼,分明就是故意的!”齊冉冉忍不住衝口而道,“我們家王妃是德妃娘娘的兒媳,來看德妃娘娘合情合理,王妃來看德妃,你就擔心德妃,難不成你以爲我們家王妃要謀害德妃不成?”
“你如此陷害我家王妃,到底是安的什麼心!”
蕭酒兒詫異的看着齊冉冉,什麼時候這丫頭學會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種手段了!
花橋臉色微微泛白,手心裡都冒出了冷汗。
卻不知道如何反駁。
“咳咳,咳咳!”德妃咳嗽的聲音傳了過來,花橋微微鬆了一口,連忙將德妃扶了起來:“娘娘,喝點水吧。”
德妃抿了一口溫水,神色這纔好了一些,看到蕭酒兒,臉上浮現出蒼白的笑容:“酒兒來了。”
“娘娘先休息,奴婢去端吃的。”說着,花橋就離開了。
見此,德妃這才說道;“花橋這丫頭從小在我身邊長大,因爲嬤嬤的關係,我倒是將她當女兒養着,沒想到養成了這樣的性子,若是得罪了酒兒,酒兒可得多多包涵。”
聞言,蕭酒兒挑了挑眉頭,臉上的笑容收斂住,淡淡的說道:“母妃的意思是在怪酒兒對花橋的態度不好?”
德妃緩緩閉上了眼睛,卻是沒有答話。
見此,蕭酒兒冷笑一聲,繼續說道;“既然如此,母妃好好養病就是,有花橋照顧母妃,母妃也不會有其他事情,冉冉,我們走吧。”說着,蕭酒兒就要帶着齊冉冉離開。
“酒兒。”德妃突然出聲,虛弱的聲音響了起來,“上次讓你來宮中便是說花橋的事情,只是出了點事情,如今我時日不多,就趁着今日跟你說了吧。”
蕭酒兒轉身,挑了挑眉頭。
德妃再次咳嗽兩聲,聲音愈發虛弱起來,嘴脣微微發紫:“讓風兒,收了花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