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發現場有自己的朱釵,死者的傷口有火靈力,而死者死前的書信中,更是句句罪名都是她。
如此一來,就形成了一道鐵證。自己想要再去反駁,也只怕是成了空口無憑。
蘇婉晴暗自咬牙,心中更是想不出半個字來,去解釋這一整件事情。
衆人見她不再辯駁,各個的心中更是篤定了,此事就是蘇婉晴所爲。而皇后淡淡的目光掃視了衆人一圈之後,又緩緩收了回來,這才說道:“蘇婉晴,事到如今,你到底是認罪還是不忍?”
蘇婉晴神色凝重,沉默不語。既不開口承認,也不開口否決,只是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想就這樣對付她?
皇后心中一陣冷笑,開口道:“既然蘇姑娘不開口,那麼本宮就當你是默認了。來人啊,替本宮將這個罪女壓下去!”
隨着皇后的一聲令下,當即就有一羣衛兵上前,變就要將蘇婉晴給擒住。蘇婉晴想要反抗,耳邊卻傳來皇后的聲音,道:“本宮看你還是認罪,否則到時候牽連到整個蘇府,本宮可就是束手無策了!”
能夠清楚的聽到,皇后語氣之中嘲諷的笑意。她的貼身宮婢早早就已經暗中做好了幾手準備,光是蘇婉晴想乘此機會逃脫,恐怕是沒有那麼容易。
蘇婉晴一聽,暗自咬牙,氣憤的瞪了皇后一眼,終究是沒有出手反抗。此事是因她而起,若是因爲這事連累了老祖宗,她於心何忍?
更何況,老祖宗現在年事已高,又怎麼能夠經得起這麼折騰。皇后不是想要她負罪麼,那就如她所願。
只要是能夠活着,總有解決的辦法,
侍衛用繩索將她的手臂牢牢的困住,隨後往她的嘴中塞了一顆藥丸一樣的東西,只覺得胸口一陣悶熱,忽然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堵住一樣,異常難受。
她暗自咬牙,渾身的經脈痛哭起來,身子不由地往下沉。而身旁的士兵則將她緊緊地抓住,就是不走,也要將她往外面拖着。
一陣陣猛烈的疼痛,讓她幾乎說不出話來,只能夠怒目地等着高坐在那裡的皇后。只見皇后的嘴角揚起一絲冷笑,異常刺眼。
看來皇后是不將她殺了,心有不甘啊!
居然乘着這個機會,讓自己服下非景丹。此丹藥一旦服食,全身的經脈就會被封住,而她全身的靈氣也都會隨之流失。到最後,丹田因爲大量的流失靈力,會造成自我封閉,到時候她蘇婉晴將會沒有一絲靈力,往後就如同一個廢人一般!
當真是好狠的心腸!
站在一旁的帝汵,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萬分惱怒。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蘇婉晴居然會是這麼一個心狠手辣之人,枉費之前自己對她的一片真心。
看着如今地上痛苦不堪的蘇婉晴,帝汵緩緩走上前,朝着她的手硬生生地踩了下去,冷聲道:“蘇婉晴,本皇子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本皇子等着。今日所有的恥辱,本皇子來日一定會加倍奉還。”
他加倍奉還,蘇婉晴痛的幾乎已經失去理智,甚至以爲自己是聽錯了。
對
於帝汵的憤怒,在她現在看來,萬分可笑。
難道,她蘇婉晴當真是要死在這裡!
可是她好不甘心,爲什麼自己都已經走過了這麼多的路,卻還偏偏會栽在此處。
迷迷糊糊,蘇婉晴只覺得自己被人拖着在地上緩慢的移動,身子和頭髮都因爲與地面摩擦,發出陣陣疼痛。
而眼前的人,各個都是名門閨秀,可是這樣的事情她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戲虐的笑。
就好像是看一個小丑一樣,能看看到她倒黴,是一件令所有人都感到高興的事情。
意識漸漸模糊,待蘇婉晴閉上眼的時候,依稀間她忽然看到一個身影正朝着自己走來,是那麼的熟悉……
南宮塵溪快步走上前,看着地上傷痕累累的蘇婉晴,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在懷中。望着她沉睡的模樣,依舊神情萬般痛苦,他的心就莫名的疼了,就好像是被人揪了起來。
帝樺一下子跳到了南宮塵溪的肩上,望着蘇婉晴現在模樣,隨即說道:“她被人服食了非景丹,必須要馬上護住她的丹田,否則到時候她只怕是一命不保。”
這一番話,所有人都聽到了,除了皇后以外,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一絲驚詫。
她們都本以爲皇后不過是想給蘇婉晴一點苦頭嚐嚐,哪裡會想到居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各個臉色不由都露出了驚慌。
帝秦天雙目怒瞪着高坐在那裡的皇后,心中萬分氣憤。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覺得皇后楊氏溫柔賢惠,替他打理這麼多年的後宮,就算是沒有辛勞,也有苦勞。
然而,現在楊氏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實在是令他憤怒。
她心裡很清楚蘇婉晴在他看來,就是想德安一樣。可她居然嫉妒心如此之重。居然會在後宮之中用非景丹,這可是宮中的禁藥,她身爲皇后,怎麼可能會不知曉。
帝秦天原本想發火,回頭一想,蘇婉晴現在情況還危機着,連忙厲聲吩咐衆人道:“現在趕快把她帶過去,傳朕的命令,無論如何都要給朕把蘇姑娘的命給救回來!”
南宮塵溪先定住了蘇婉晴的穴位,待控制好她的情緒之後,這才抱着蘇婉晴趕快朝着太醫院的方向而去。
心中萬分焦急,若非是帝樺跑過來告訴自己,皇后宴請蘇婉晴參加百花宴,覺得其中有詐,急忙趕過來。
隨後,羽然又告訴他,原本婉晴來宮中都會找德安公主。今日晌午,德安公主突然就病倒了,也不知是何原因,到現在還沒有查出原因。
南宮塵溪越發覺得其中有不爲人知的事情,連忙就轉身去請了皇上。皇上對蘇婉晴素來照顧,雖然不知其因,但是不難看出。
待南宮塵溪走了以後,帝秦天一步一步地朝着皇后那邊走去,每一步都格外的沉穩。
而皇后也從座位上緩緩起身,走到了一旁向帝秦天請安。
帝秦天龍目微微眯起,眼神之中是毫不掩飾的憤怒,他經歷讓自己冷靜下來,走到大殿前,緩緩坐下,目光冰冷望着皇后,道:“非景丹是宮中的禁藥,
想必皇后的心裡應該非常清楚。”
皇后怎麼都沒有想到,明明在那邊爲了戰事與大臣討論的皇上,居然會爲了蘇婉晴而感到這裡。
難道,那個女人在他的心裡就那麼重要?
皇后緊緊的捏着衣角,心底萬般不悅,臉色卻依舊鎮定的說道:“回稟皇上,此事臣妾不知。許是蘇姑娘一人誤服,臣妾只不過給蘇姑娘爲了一顆丹藥,暫且封住她的靈力。”
如此大庭廣衆之下,居然能夠將話說的這般圓潤,當真當他是傻子不成。
“好好好!”帝秦天氣急敗壞,怒道,“此事就當你不知道,那好好的百花宴,怎麼就將蘇姑娘給抓起來了?”
這時,皇后的貼身婢女上前解釋,剛要開口,就被帝秦天一聲怒吼,給呵斥下去。
而蘇辰儒因收到南宮塵溪的消息,也正在這個時候趕到,恰好聽到皇后的一番言論。
真是出乎意料,他養了十幾年的女兒,居然並非自己所生。而他深愛的妻子,當年居然用別的孩子來頂替,讓自己白白養了蘇婉晴這個孽女十幾年。
蘇辰儒額頭的青筋跳動起來,轉身就要離開,卻被帝秦天給叫住了。
“蘇愛卿,稍安勿躁,還是聽一聽皇后怎麼說的。”
帝秦天開口了,蘇辰儒也不好多說,只好忍下心中的怒氣,規規矩矩地佔到了一旁。
“光憑這些東西,你就告訴朕,蘇姑娘是兇手。朕看你這麼多年看守後宮,連最基本的要求都已經忘了。就這些證據將人抓下,朕倒是好奇你以後怎麼好好治理這個後宮!”帝秦天猛然拍了一下桌子。
頓時,連桌上的茶杯都隨之顫動了一下。
皇上動怒,衆人都齊刷刷地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凡是帝秦天目光所及之處,衆人都緊鎖着腦袋,生怕會受到牽連。
皇后跪下,一臉的不甘和不解。她就是不明白,那個女人到底哪裡比她好?爲什麼都這麼多年,皇上居然會爲了一個蘇婉晴如此動怒。
她的兒子是這樣,皇上也是這樣,都爲了一個蘇婉晴,要自己的老命。她詛咒蘇婉晴,服下了非景丹,她是別想有命了。
皇后擡首,淚流滿面道:“陛下,你若是真的覺得是臣妾所謂,那麼臣妾絕無怨言,還望皇上治罪。”
說罷,就朝着帝秦天叩首,似乎是認罪了。
帝汵同時跪下,喊道:“父皇,母后做錯了什麼,她都是爲了您啊!這麼多年來,母后一直都把持着後宮,難免有些疏忽,還望父皇寬恕!”
頓時,在場衆人跪下了一大片,都是爲皇后求情。
此情此景,帝秦天氣得渾身顫抖,口中連連說道:“反了!都要反了!”
這個時候,突然人羣之中忽然跑出來一個宮婢,跪在地上,哭道:“皇上,饒了皇后娘娘吧。奴婢已經將此事的兇手給查出來了,求皇上饒了娘娘吧。”
帝秦天一聽,雖是在氣頭上,但是倒也是個明君。他很快收拾住自己的情緒,問道:“到底是何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