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了結界,只聽到外面不斷的敲門聲。
而帝樺也趕忙說道:“趕快想法子離開,現在人都朝着這邊過來了。”
隨着一聲又一聲猛然的撞擊聲,蘇婉晴當即用靈力,在門口處設下一道結界,暫時可以阻斷住這些人。
南宮塵溪則仔細的環顧了一下四周,隨即走向身後的窗戶,將窗戶給打開,後面鄰水,暫時無人過來。
正巧,可以從此處離開。
南宮塵溪回身,去將蘇婉晴的手抓住,朝着身後的窗戶走去,他道:“現在這是唯一的出口!”
說罷,就將蘇婉晴整個人抱了起來,在那羣人破門而入之前,瞬間就翻出了窗外,腳尖輕點水面。隨着他的身形一閃,很快在月色之中。
帝樺臨行前加固了一下結界,便就緊隨其後。
待那羣人將結界破除,趕到之時,南宮塵溪等人早已經在月色如水的夜晚中,消失得無隱無蹤。
其中一位領頭的男子站在欄前,望着月下平靜如水的水面,不禁微微蹙眉,語氣之中帶着怒氣道:“人跑了,趕快去宮中通知主子!”
隨着此人的一聲令下,衆人也不敢多做耽擱,連忙就退了下去。
衆人回到了重華院,而月魂等人早早已經等候,杏蕊見蘇婉晴遲遲未曾歸來,心中不免萬分焦急。
而當看到南宮少主抱着自家姑娘回來,原本不安的心境,也稍稍平復了許多。
她走上前,笑道:“姑娘可算是回來了,真是讓奴婢擔心死了。”
還沒有反應過來,一直都窩在南宮塵溪懷中的蘇婉晴,看到杏蕊忽然走上前,這纔回過神來。而她也才意識到,南宮塵溪正抱着自己,站在衆人的面前,不由臉頰一紅,卻不好意思開口,只好幹瞪着眼看着他。
南宮塵溪見蘇婉晴幹瞪着自己,故作出一副不明白的模樣。二人就這樣相互對視了半響,直到凝香走過來,忍不住的一聲給打斷了。
蘇婉晴冷着臉,心中知曉南宮塵溪肯定是故意的。不由有些不悅,道:“放我下來!”
南宮塵溪笑了笑,將蘇婉晴從自己的懷中緩緩地放了下來,隨即就同她一齊進入屋中。
杏蕊和凝香二人,則到屋外去準備一些糕點。帝樺原本還窩在屋中準備休息,卻被忽然跑進來的南宮玉給抱了出去。
爲此,整個屋中就剩下蘇婉晴和南宮塵溪二人。
蘇婉晴將懷中的書信給拿了出來,將上面所寫的東西,都一一翻看了一邊。不過,信上的東西都似乎是用暗碼所寫,蘇婉晴和南宮塵溪二人看了半天,都沒有能夠見書信上的暗碼解開。
唯一能夠識別的便是一開始,蘇婉晴看到那封信上署名‘李偃月’的書信。
根據信上所說,似乎是一個人神秘人,知曉李偃月的身份是何人。可信紙上也只簡簡單單寫了幾行字,從字跡也看不出什麼特殊的地方,是特別用奇怪的字體書寫出來,看似是刻意在隱藏自己的身份。
可是,讓蘇婉晴和南宮塵
溪不解的是,既然有關於李偃月的書信,爲什麼會在二皇子帝漣那裡,除非這二人早早就暗中聯繫。或者說,李偃月就是二皇子的人。
不過,二人坐在此處思來想去也是沒有任何用處,還不如將此事交給手下去查探。
爲此,南宮塵溪就將此事對月魂細細地說了一遍,命他一定要想辦法,弄清楚二皇子在宮外的府邸,書信一般都是由誰派送過去。
月魂退下之後,蘇婉晴看向窗外,這才意識到他們已經討論整整半日。說了這麼久的話,肚子也不經餓了。
慶幸的是,杏蕊和凝香這個時候,端着香噴噴的點心過來了。
蘇婉晴坐在桌面上,望着一桌的美食,不免就拿起一旁的筷子,而此時自己的對面卻有一人坐了下來。
她剛要下手的筷子,突然停頓在半空中,在眼神定格在南宮塵溪身上幾秒之後,又將手中的筷子給放了下來,說道:“南宮少主在此處遲遲不走,這是爲何?”
南宮塵溪衝着她淡淡一笑,反而拿起杏蕊拜訪在他面前的竹筷,不急不慢地說道:“自然是用膳。”
說罷,就斯條慢理地吃了起來,行爲舉止之間,每一處都透着一股淡然優雅。
而一旁蘇婉晴看着他每吃一個東西,都要在口中慢慢咀嚼半響,不禁嚥了咽口水。
一回想,以前她還真沒有注意到南宮塵溪吃飯有這麼一個毛病,不愧是大家的公子,吃個飯都有規矩。
南宮塵溪見蘇婉晴傻愣在那裡,半天都不懂筷子,不由好奇地問道:“你爲什麼不吃?是不是不好吃?不好吃的話,本少主帶你去外面吃好的,上次本少主請你去的那間酒樓怎麼樣?你看你總是不吃東西,最近都餓瘦了好多,快說你想吃什麼?”
站在旁邊的杏蕊和凝香,聽到南宮少主這一副哄小子一樣的語氣,都紛紛驚呆了。真是難以想象,她們以前殺人不眨眼,從來連笑都不會笑的少主,居然會有這麼溫柔的語氣,實在是令人不寒而慄!
蘇婉晴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連忙回道:“沒什麼,我就是看你吃的太投入了,一下子就愣住了。話說你想吃什麼,爲什麼不回南宮府去吃?”
雖然說杏蕊和凝香的廚藝極棒,稱得上是人間美味,但是南宮府的名廚那可是相當不一樣,簡直就是天上的食物。
之前在南宮家吃過一頓,蘇婉晴當時就恨不得耐在那裡不想走,實在是太好吃了。像吃慣那樣沒事的人,怎麼會吃得慣這種平民的小菜
南宮塵溪輕笑,將手中的竹筷放下,一邊朝着杏蕊二人看了一眼,一邊不一臉不解的說道:“在幻界的時候,本少主陪你吃饅頭的時候,怎麼不聽見你這麼對本少主說。你若是嫌府中飯菜不合口,本少主明日便讓南宮府的廚子過來伺候你!”
說着,臉色就冷了下來。杏蕊和凝香也知曉意思,二人連忙就退了下去。
蘇婉晴一嚇,連忙拒絕。南宮府的廚子她哪裡養得起,光是月錢都夠她養十個高等丫鬟。
見她有拒絕
,南宮塵溪無奈道:“你若是以後想換換口味,隨時都可以來南宮家。不過,本少主今日留下來,還是有一件要事要跟你說說。”
要事?
蘇婉晴不解,不知南宮塵溪所說到底是何事。
而南宮塵溪道:“關於何珍袖的事情之前一直都想跟你解釋,可是你怎麼都不願意聽。婉晴你放心,此事我一定會處理妥當!”
蘇婉晴點了點頭,原本還有些緊張的心情,陡然也沉重了起來。她淡淡一笑,道:“沒什麼,既然已經說清楚,那什麼都好。只是有一句話我想問你,若是最後你查不出真相,你當真會迎娶何姑娘麼?到底她也是你指腹爲婚的未婚妻。”
說到最後,蘇婉晴有些無奈。她很清楚在銀斯利亞大陸,兒女的婚姻始終是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況,這個親事還是皇上下旨,想要解除根本就不可能。
南宮塵溪看着蘇婉晴漸漸暗淡的神色,心底不由一痛。那夜他當真是失算,原本以爲何珍袖會有什麼把戲,卻不想到最後要的卻是皇上的聖旨。
這一點,着實出乎他的意料。畢竟何珍袖這個人他實在是太瞭解,她生性善妒,卻絕對不會有心計算出這樣的事情來。
爲此,當時他也想將此人給揪出來,便就沒有否決這門親事。
畢竟,人總是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而何珍袖這麼一直纏着自己不放,他總是要給婉晴一個交代。
南宮塵溪想了半響,也不知該說些什麼纔好,到嘴邊的話還是沒有開口。
蘇婉晴道:“此事就這麼過去吧。既然二皇子與李偃月有聯繫,我擔心二皇子也與百鍊閣有着什麼牽連。或許,李偃月就是二皇子派過去的人。我想了想,還是決定今日再去百鍊閣的廢墟看一看,到底還有什麼線索沒有。”
南宮塵溪聽聞之後,贊同的點了點頭:“先吃吧,隨後我陪你一同過去。”
二人用過膳後,便就各自回去歇息了,至於南宮塵溪則被杏蕊安排在了客房中歇息。
翌日清晨,蘇婉晴和南宮塵溪二人一早便就出去。只見整個街道都被重兵把守,蘇婉晴等人還沒有走多遠,就被士兵給攔截下來。
蘇婉晴將轎簾掀開,望着外面身着戎裝的士兵,道:“不知這位將軍有什麼事情?”
那士兵目光凌厲,在打探了一番蘇婉晴之後,語氣滿是警惕的問道:“你是蘇家的姑娘?”
蘇婉晴淡淡一笑,點了點頭,道:“自是。”
士兵問:“你有何事要出門?”
蘇婉晴冷笑了一聲,原本還溫柔的目光,陡然便就冷了下來,道:“將軍,本姑娘也是蘇府的大姑娘。蘇府雖不如十大家族之人,但是到底大家族。不知大將軍到底執行什麼任務,連我一個姑娘家的私事都要查問?”
那士兵見蘇婉晴不回答自己的問題,臉上頓時充滿了一股戾氣,雙目不悅地瞪着她,怒聲道:“我現在問你什麼,你都給我老實回答,否則本將軍手上的刀刃可是不長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