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那其餘正確的四十味草藥之中,蘇婉晴有五六味也是相當不確定,幸好在江清和熙姐兒的幫助下,才能夠成功。
想她上世只有種草藥的習慣,需要什麼草藥,就種什麼草藥。對於採草藥這種東西,蘇婉晴當真是一點經驗都沒有。
可對於蘇婉晴這種藥癡來說,這段看似甚是悲慘的旅程,倒是十分的有趣。
在大山之中,師父經常會走到哪裡,就隨處找東西問她。不論是什麼東西,野草也好,草藥也罷,都會被拿來提問。只要回答錯誤,師父有時候直接將草藥或者野草野花,塞進她的嘴中。
不得不說,蘇婉晴對容邪是心服口服。一名花甲老人幾乎一生,都用在不停的嘗試研究各種草藥。而他的閱歷,也是豐富的讓蘇婉晴羨慕。
難怪,容邪大師能夠在整個銀斯利亞大陸,備受世人的尊敬和愛戴。
容邪、蘇婉晴和帝樺三人,在一年半的遊歷名山大川。容邪更是將自己畢生經驗,全部都交給了蘇婉晴。
蘇婉晴是一名優秀的弟子,她的學習能力更是容邪平生所見,最爲厲害的一位。別人需要半輩子去鑽研的知識,她卻只用了短短一年半的時間,就全部學會。
容邪覺得,她本來就是黃金,本來就應該發光發亮。只是沒有得到應該的引導,纔會將自己的光芒所掩藏住。如今,能夠看到她能夠這般優秀,他真的是高興。只不過,容邪並沒有告訴蘇婉晴。
經過了一年半的歷練,蘇婉晴整個人除了臉,全身上下都黑了好幾圈。
她並沒有先回蘇府,而是先送容邪回了溯心院,順便拿些東西再回去。
“嘶……”
撕下臉上的面具,蘇婉晴痛的幾乎要掉眼淚了。原本按計劃,她只帶了能夠用一年的面具,一下子就多了半年。又是隻好從山上和小鎮上搜集一些材料,製作出面具。
粗糙的工具所製作出來,戴在臉上怎麼都不舒服。蘇婉晴連忙用自己調製的秘方面膜,附在臉上緩一緩。
看着銅鏡之中那張絕美的容顏,要是這麼好的一張臉毀在自己的手上,那是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可出去在外,總是要注意一些安全,她也是沒有辦法,只好做出一下犧牲了。
敷好之後,蘇婉晴就將東西收拾一番,抱着帝樺便就離開了。
早在半個月前,錢管家就已經通知過蘇府的人了。爲此,蘇婉晴一站到門口的時候,杏蕊和凝香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了。
杏蕊上前將帝樺抱在懷中,好好的揉捏了一頓。而凝香性格較靜,她要麼冷着一張臉,要麼嘴角就掛着淡淡的笑意。
凝香淡笑着道:“大姑娘總算是回來了,這都一年半沒見大姑娘,大姑娘越來越漂亮了。”
帝樺眯了眯眼,冷哼了一聲道:“明明又瘦又黑,也不知道哪裡好看了。”
帝樺話還沒說完,杏蕊就朝着它揪了一下,痛的帝樺直接跳到了地上,奔到了馬車之內。
初春,白雪初融,冷冽的寒風如同小刀,擱在臉上生疼。
凝香爲蘇婉晴披上一件雪絨披肩,道:“姑娘天寒,還是上馬車再說吧。”
蘇婉晴淡笑着點了點頭,便在二人的攙扶下上了馬車。一年半不曾入蘇府,相比蘇府也發生了不少的變化吧。
不過,讓蘇婉晴最關心也就那幾件事情。
這一坐下來,蘇婉晴就已經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問道:“凝香,熙姐兒的店開的怎麼樣了?”
凝香笑道:“熙姐兒在得到姑娘的幫助後,所開的藥店自打一開張,生意都是極好。如今店中還請了好幾個夥計,知道姑娘回來,這些日子一直都沒有去店裡。”
“是麼!”蘇婉晴莞爾一笑,能夠聽到熙姐兒過得好,她的心底也是很開心。
她繼而又問道:“那麼老祖宗呢?老祖宗的身子現在如何?”
凝香嘴角的笑意忽然僵住了,沉默沒有回答。
見凝香臉色冷了下來,蘇婉晴便知必然是出事了,她急忙追問道:“老祖宗是不是出事了?”
凝香神色凝重,微微點點頭:“姑娘有所不知,老祖宗在爲過年關的時候,就已經臥牀在榻。到如今,請了不少有名望的醫師,始終是沒有任何起色。甚至,老祖宗現在更是危在旦夕。”
蘇婉晴一聽,臉色愈發的陰冷,問道:“我問你,爲什麼這麼長時間,從你們傳來的信條之中,根本就沒有關於老祖宗病重的消息?”
信條是用靈力傳輸的一種信件,相比人來回送去。信條這種東西,不論收件人怎麼移動,最終都能夠準確的收到。
凝香與杏蕊紛紛垂下首,凝香低聲說道:“是老祖宗怎麼都不讓奴婢們說的,說是若是讓姑娘知道,就再也不喝藥。奴婢們也是沒有任何辦法,還望姑娘責罰。”
蘇婉晴看着她們,心底裡是又氣又急。氣得是老祖宗總是對自己報喜不報憂,她知老祖宗是怕擔憂,可若是老祖宗出了什麼事情,那可要怎麼辦!
蘇婉晴別過臉,長嘆了一口氣,道:“那你們還不讓車伕快一些?”
凝香點頭稱是,一路上都使勁的催促着車伕。
終於到了蘇府門口,馬車尚未停好,蘇婉晴整個人便就衝了出去。
凝香見蘇婉晴如此,也立刻是跟了上去,生怕姑娘出什麼意外。
一路狂奔,對於突然衝進來的蘇婉晴,沒幾人下人給認出來。各個見陌生人都闖了進來,家奴趕緊抄着棍子趕上前去。
蘇婉晴走了之後,蘇慕妻離子散,被皇帝臉降幾品,整個人都一蹶不振。少了一個強悍的競爭對手,蘇辰儒對付蘇辰敬這樣好吃懶做之人,綽綽有餘。
加之秦氏的身子一直不好,對於蘇辰儒極少顧問。至於王氏又重新得到了恩寵,蘇亦翊更是蘇辰儒唯一的兒子,蘇辰儒膝下就這麼一個兒子,更是捧到天上呵護着。
這些日子,整個蘇府重新回到了蘇辰儒和王氏的手中,家奴更是大換血一次。不認識蘇婉晴,倒是也沒有什麼稀奇。
蘇婉晴着急去見老祖宗,根本就沒有將這些家奴放在眼中。可看到一個個上前攔着自己
,蘇婉晴愈發的不悅。
“讓開,否則本姑娘手中的皮鞭可是不長眼的!”蘇婉晴跟着容邪一年半,除了草藥方面的認知大幅度長進之外,就是鞭子使得格外順溜。
而蘇婉晴手中的這條青銀蛇皮長鞭,是他們在臨界銀斯利亞大陸邊境蠻荒之地,師父從商人手中買着給她,省的她用長藤總是不結實。
“啪!啪!啪!”
三聲長鞭猛的朝着地面敲打而下,發出刺骨的響聲。想想這三下若是他們的手中,那該多麼疼痛。
衆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手握着武器沒一個敢走上前去。
凝香總算是趕了過來,她微微喘着氣,按着蘇婉晴對家奴說道:“你們快住手,這是府中的大姑娘。”
經蘇婉晴一說,衆人算是反應過來。不少人對大姑娘事蹟都是聽聞,並沒有看過大姑娘到底是什麼模樣,當真注意看大姑娘的時候,原來府中的大姑娘還是一名絕色美人。
先前的管家已經被換走了,新來的管家名叫王成。王成是王氏奶孃家的表親,平日跟王氏更是一個鼻孔裡面出去。
他走上前,冷哼了一聲說道:“夫人說了,老爺還沒有去接大姑娘。大姑娘即便是回來了,也要出去好好的呆着,等老爺過來接你。”
凝香冷聲道:“王管家好大的口氣,大姑娘是府中的人,什麼時候來還需要二夫人應允了?”
王成見凝香發話,一雙賊溜溜的小眼睛在凝香身上,使勁的瞄着。凝香厭惡耳朵瞪了他一眼,王成依舊是不看在眼中。
直到身後的家奴推了推王成,他這才正色道:“二夫人奉老爺之命,掌管蘇府後院。大姑娘一年半都未曾入蘇府半步,何來是蘇府衆人。”
“放肆!”杏蕊怒道,“照你這話,二夫人是要將咱們大姑娘趕出蘇府不成?”
蘇婉晴寒眸一冷,手中的長鞭毫不留情的抽了出去。硬生生的抽打在王成的身上,頓時王成的肩膀上一道血淋淋的肉痕觸目驚心。
想來老祖宗這是病了,王氏當真是認爲自己能夠隻手遮天?
“你……你居然敢打我!”王成疼的連連倒抽氣息,他捂着肩膀上的傷口,指着蘇婉晴說道。
蘇婉晴冷哼了一聲,道:“狗奴才,本姑娘既然是蘇府的大姑娘,這兒便是本姑娘的府邸。你一個奴才好大的膽子,竟然要將本姑娘趕出去,本姑娘進來倒是要看看,是誰出這個蘇府。”
蘇婉晴又是一下,將皮鞭狠狠的朝着地上抽了一下,收回手中。
凝香不解,道:“姑娘,你這是要去哪裡?”
蘇婉晴冷眼,憋了一眼這幫奴才,道:“去父親的書房,我倒要看看這羣奴才,到底聽誰的話。”
王氏能夠將奴才換了,那麼她就能夠讓這些兒奴才好好長點記性。現在若是她心軟了,日後還以爲自己是怕他們!
正好她也十分的好奇,一年不見,蘇辰儒的官是不是越當越大,要將她蘇婉晴趕出蘇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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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