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悅嘆息一聲,正準備開始宣佈結局時。她呵呵笑了一聲,伸手拿過宣紙,用力拍在了沈茹身上。
“既然你說這不是,那你就好好享受一下吧。”
她說道,在其中輸入大量靈力。
丹田被抽空的瞬間,符紙上傳出一聲清亮的鶴鳴聲音。一隻通體白色,冒着仙氣兒的仙鶴從符紙當中掙扎着想要出來。然而天空中突然聚攏起陰雲,不讓它出來。
仙鶴又是一聲淒厲鳴叫,白紙劇烈顫抖着。末了,一雙白亮的翅膀從紙上鑽了出來。
仙鶴展翅!
“嗖”地一聲,在沈茹的尖叫聲音當中,將沈茹帶上萬丈高空。一個眨眼的時間,就再也看不到沈茹了。
在場的人拼命感應沈茹的氣息,然而卻怎麼都感應不到!
沈茹,居然在一個呼吸之間,飛出了千里之外?這怎麼可能?
元品符,這就是元品符的威能?
再也沒有人能夠坐得住,統統站起來,炙熱地看着她手中得符紙。那眼神幾乎要把她點着,她冷冷一笑:“現在還有人懷疑我符師的身份?”
一個十三歲的符師!
元品符師!
哪裡還有人懷疑,在她用靈力激活符紙的那一剎那,他們就從符紙上感應到了元品符的氣息。
沒有想到她一句假話都沒有,居然是說真的。
“我贏了,我要你頭上的那根簪子。”她指着沈輕月說道,沈輕月一僵,沒有想到她的目光如此狠毒,一眼就看出簪子的與衆不同。
沈峰最是疼愛沈輕月,看到沈輕月的模樣本該心疼。
然而,沈輕狂現在是什麼身份?是南國唯一的符師!
就算是八品國家,也不一定有的元品符師!
沈峰當即面色一沉,命令說道:“輕月。”
沈輕月咬牙,將簪子拔了下來,直直甩到了她的面前。她接過簪子,沒有漏掉沈輕月眼中的一抹森寒。
“符師……真的是符師?這怎麼可能,你沈輕狂算什麼東西?”紀綱張着嘴巴顫抖着說道,眼裡後悔和憤怒交織,突然大聲說道,“難道你一直以來都是在騙我?”
“一直以來?紀大少爺,發瘋回家去發。”
“若你跟我說你是符師,我怎麼會……”紀綱焦急地說道,她看着他得表情,突然懂了,面色陰沉得可怕。
他的意思是說,如果他早就知道她是符師,就不會拋棄她?
她嘴脣狠狠抿了起來,盯着紀綱,第一次有一種想把此人打得再也爬不起來得想法。
“紀少爺自重,我從未認識過你。”她冷哼一聲,阻止了紀綱接下來的話。
紀綱臉色難看至極,卻被她眼睛裡的寒意所攝住,有些害怕。
她第二次從臺上下來,比上次更嚴重的是,這次不是畏懼,而是尊敬的給她開道。
只要她不隕落,她的未來肯定光輝萬丈!
而貴賓席上已經有不少人,躍躍欲試的看着她。
還沒有等到比賽結束,就迫不及待找到了她。
“不知
沈小姐有沒有想法到我們趙家來當個供奉?”
許多人將她圍了起來,拋出一堆令人心動的價碼,希望她大成之後能夠庇佑他們。就算她無法大成,他們也希望,她能給家族提供符紙。
她一身冷汗,一退再退,實在退不了。甩出一張替身符,逃之夭夭。
等到他們發現自己拉着說話的人是一個假人時,她早就不知道在哪了。
沈輕銘看着這一幕,眼睛眯了起來。
顯然,沈輕狂在他的心目中,又拔高了一個位置。然而沈輕狂越是厲害,沈輕銘心裡就越是不安。供奉之位,不能抓住沈輕狂的心。
直到晚上來臨,沈輕銘第一個敲響了她的院子門。
“有何貴幹?”她看到是沈輕銘的時候,想到上次的設計,冷笑不止。
“上次是我的錯,我這次希望能和你開門見山的說。我希望你只爲沈家服務,以後一直留在沈家。”
“憑什麼?就憑你的人品?”她想到他的傳音,更覺得諷刺,嘲弄的說道。
沈輕銘眉頭一皺,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和他說話。但是看在她的份上,他還是忍了,繼續說道:“你想要什麼可以提。”
可以提?
她看着沈輕銘自傲的面容連連冷笑。
沈輕銘哪裡來的自信,以爲她想要的,他就給得起?
“好,不愧是沈家第一人。我想要極品靈石,藏經閣最高權限,和沈家第一人的位置!”
她毫不客氣的說道,沈輕銘臉色當即冷了下來。
“不知所謂。”
她居然敢說這種要求,簡直是瘋了。
極品靈石,整個南國都找不到一顆!
藏經閣最高權限?那是隻有家主和太上長老才能閱讀的,而他沈輕銘,也才進入過幾次而已。
沈家第一人?她怎麼不直接說要打死沈輕銘呢?
“怎麼,給不起還是捨不得?如果拿不出,那就恕不遠送!”
她懶洋洋的說道,“嘭”的一聲關上了大門。突然關上的門,迎面拍上了沈輕銘那張英俊的臉。站在她的院子門口半晌,沈輕銘臉色越來越可怕,屬於開塵境七層的氣息在院子外面肆意暴走。
“既然你如此不識擡舉,那也怨不得我了,沈輕狂!不論如何,你死也得是我沈家的人。”
沈輕銘猛地轉身,直到外面再也感應不到沈輕銘的氣息,坐在院子裡的沈輕狂才收起臉上的諷刺。
沈如玉坐在輪椅上,臉上沒有戴面具。
她扭過頭去看了他好長一會兒,看得沈如玉有些不好意思了,才收回眼神。
趕緊看看美人兒壓壓驚!
她拍着小心臟想道。
遠在紀家,紀家客廳。
“綱兒,你說的是真的?那個廢柴女人,真的回來了,還成爲了天才?製作出了元品符?”老人的聲音傳出滄桑而強大的氣息,半邊身子都處於黑暗當中,燭火一閃一閃,映不出他的全部面容。而半張臉上,那半隻眼睛,慈祥和善。而隱藏在黑暗當中的眼睛,眼中的亮光像是黑夜裡的餓狼,
窮兇極惡。
“是的,爹。”紀綱面對這個父親時,倆腿都在發抖。直到紀缺問話時,他才抖擻精神回道,“是沈鳳麗給兒傳的消息,那個跟在她身邊的廢人,就是當初那個廢物沈如玉!”
“哦……呵呵,那小子居然沒死?綱兒,你是心太軟,還是手太軟?”紀缺陰森森的笑着,紀綱聞言,跪了下來。
“是兒疏忽!兒也沒想到,逼他入藏雲洛,那玄冰巨獸,居然沒殺了他。不過,他現在已經是廢人了,掀不起多大風浪的。”
“傻孩子,人啊只有死了,才一點威脅都沒有了。”紀缺柔和的說道,話語中隱藏着滔天殺機,“至於那個孩子居然回到了沈家……倘若她決意留在沈家,不能爲我所用,那就殺了。你說人已經去鄉下了,就老老實實在那裡呆上一輩子唄,何苦回來……送死呢?”
“當初的婚約還奏效,你去把那孩子娶回來做妾。若是她不願意……那就怪不了我心狠手辣了。”紀缺做下決斷,紀綱卻有一些不樂意,擡頭說道。
“可是爹,兒已經答應輕月。終身只娶她一個,而且那個沈輕狂過於刁蠻,我一點也不喜歡!”
“傻綱兒,輕月做你的妻子就夠了。你難道真的要爲了一個女人,放棄全天下所有的女人?輕月她不是一個不知足的人,她也沒有那個實力不知足!”
紀缺目空一切,說的話都透着一股寒氣兒。
紀綱聞言,眼前閃過沈輕狂和沈輕歌那張臉。
沈家人基因都很好,就算是沈輕狂這種廢柴,也生了一張絕豔的臉蛋。
雖然紀綱的確很喜歡沈輕月,但是紀綱也喜歡其他人。美人,不是越多越好麼?
紀綱眼中閃過猶豫之色,片刻後堅決了起來,在地上重重磕了一個頭,沉聲應下……
最後一場大比,是最精彩最關鍵的異常,所以特別推遲了三天,這三天裡,她具體做的事情就是……看看太陽,寫寫字兒,看看美人兒。
以上循環。
哎……人生不過如此吧!
她饜足的躺在躺椅上,感覺太陽美好得要把自己給曬化了。
“我出去給你買藥材,等着我回來哦。”她撐了個懶腰,懶洋洋的說道。沈如玉的嗯了一聲,面前擺着一個簡陋的器具,自己在和自己下棋。
她看了一眼黑白分明的棋局,摸了摸鼻子,一點沒看懂。
也不知道自己和自己下棋有什麼意思?
沈如玉擡起頭,似乎不在意,又低下頭沉浸在了棋局當中。她卻聽到了他的輕聲呢喃:“早點回來,我等你。”
“嗯,乖。”她笑了,心情愉悅的出門。
她直接去找朱倦,畢竟朱倦比她有門路,能以便宜的價格買來不便宜的藥材,而且是時候交給朱倦新的符紙了。雖然朱倦這個人,貪圖小便宜,人格有着極大的缺陷,上次還敢背叛她,儘管那是她背叛在先。
但是這也不可原諒,她獰笑一聲,新畫的毒蟲符,不如在他身上實驗一下效果。
結果上了大街之後,滿大街都在討論着一個新的商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