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津郡的驅魔局總部,電視屏幕上正顯示着老道士與紙片人激斗的場景。
爲了防範邪祟,津郡在主要街區都安裝了監控,此時已經看到了這一切。
“救援隊呢,爲什麼還沒有趕到?”津郡的驅魔局負責人當即喝道。
戰鬥剛一開始,驅魔局這邊已經調動救援隊出發了,而且臨近的其他幾個驅魔小組,也當即開始趕往戰鬥地點了。
“局長,從戰鬥開始到現在纔過去一分四十九秒,就算是最近的驅魔小組趕過去也要一定的時間啊。”一位中年男子面色難堪道。
津郡驅魔局的負責人聞言沒有說話,但是臉色卻愈發凝重。
不過就在此時,忽然一聲暴喝從遠處傳來,卻見一個高大身影出現在遠處的街頭,緊隨其後又有數道人影閃出。
是另一隻驅魔小隊。
“嗯?太好了,有其他驅魔小隊趕到了。”津郡驅魔局中,衆人都是瞬間大喜。
但是,那老道士卻面色一變,當即怒喝道:“走,趕緊走,此邪不可力敵!”
只可惜,老道士話音剛落,散落在他周圍的紙片人便一個個站了起來,然後齊刷刷轉身看向街道盡頭。
霎時間,新來的驅魔小組立馬就有四個人身形一緩,當街停了下來,變得目光呆滯,開始凌空亂花,已經中了紙片人的怨靈蠱惑。
整個場上,就只剩下老道士以及新來的高大中年男子還能保持清醒。
“陳老,什麼情況?”高大中年在快速迫近。
此人身穿運動服,手持一把單側開刃、刀柄頗長的戰刀,靠近紙片人之後,手中戰刀轟然一斬,那戰刀之上轟然亮起一道道紋路。
這些紋路歪歪扭扭,最終形成了一個古怪的符文,綻放着一縷縷道力。
在符文的加持之下,戰刀斬過紙片人之後,這些紙片人也是當即燃燒起來。
“林火,這樣沒用的,這些紙片人根本殺之不盡。”陳老焦急道。
中年武者聞言目光一凝,當即低喝道:“那我們衝出去。”
“可是他們怎麼辦?”陳老看了一眼已經陷入怨靈蠱惑的同伴,眼底閃過不忍。
此時陷入怨靈蠱惑的八人都已經開始啃食自己的身體了,特別是那青年,身子周圍全是鮮血,已經將自己的整條左臂全部啃食掉了。
中年男子看到此景也是心中不忍,如果他們逃走,這八名同伴的結局可想而知。
“不逃走,我們也得死。”但中年男子隨即又道,同時他心中也是無比不甘,忍不住低吼:“他媽的,怎麼就拿這個紙片人完全沒辦法呢!”
“它的實力太強了,或者這只是它的部分手段,我們就已經應付不了。”陳老心中也是苦澀無比。
津郡驅魔局的實力其實並不錯,他跟這位持刀中年實力都在六星驅魔人層次,可以單獨應對六階的邪祟。
只可惜,這個紙片人的實力太強了,它是七階邪祟!
就在陳老與中年男子焦急之時,漫天的紙片人忽然凌空一轉,竟然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旋渦,將二人包圍了起來。
“不好!”陳老跟中年男子都是面色大變。
要知道,此時的小紙片人個個鋒利無比,此時形成了旋渦,簡直就是一個絞肉機啊。
就在二人竭力抵抗紙片人的時候,吳甚竟然還在津郡城區瞎晃。
不過吳甚也不傻,找了幾分鐘之後,便拿出手機撥通了津郡驅魔局的號碼。
與此同時,津郡驅魔局的指揮室中電話聲響起。
“他媽的,現在誰還打電話過來?”津郡驅魔局的負責人此時正急着呢,聽到電話聲登時心中更煩,忍不住罵道。
工作人員接通了電話,然後吳甚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好,我是吳甚,我現在就在津郡城區。”
“吳甚?哪個吳甚?”工作人員先是一愣,隨即猛然想起他們夏國驅魔總局的第一任局長可不就叫吳甚嘛。
“騰”的一下,工作人員驚得直接跳了起來,將椅子都撞翻了,把指揮室的幾人也嚇了一跳。
“請問……您是夏國驅魔總局的吳局長麼?”工作人員連忙問道。
“嗯?”津郡驅魔局的局長聞言登時目光一亮,隨即一個躍步跳到電話機旁,連忙道:“吳局長,是您麼?”
“嗯,我是吳甚。我來對付紙片人的,你們把它的一些信息提供給我就行了。”吳甚平靜道。
津郡驅魔局指揮室聽到這裡,所有人都是瞬間目光大亮。
不過那位吳局長卻略有些擔心道:“吳局長,我們的驅魔人正在跟紙片人邪祟戰鬥,但紙片人邪祟所展現出來的實力遠超我們意料,您貿然前往萬一有危險。”
吳甚聞言樂了,笑着說道:“沒事,告訴我地點就行了。”
不過吳甚話剛說完,他忽然目光一凝,感知到了身側的某個方向傳來了濃烈無比的邪祟氣息。
“不用說了,我好像已經找到了。”吳甚笑着掛斷了電話,然後“轟”的一聲,化作一道黑影,朝着遠處激射而去。
只十幾個跳躍起落,吳甚便出現在一條筆直大街的盡頭,然後看到遠處的大街中央矗立着一個十幾米高的旋渦。
同時,吳甚知道自己已經找到了此行的目標——紙片人。
在吳甚發現紙片人的第一時間,紙片人也發現了吳甚。
它敏銳地感知到了吳甚的非凡,但是卻並不害怕,甚至有些驚喜,流露出強烈的吞噬慾望
“轟”的一下,吳甚周身勁氣迸發,整個大街都被狂風籠罩,快速形成了“武域”。
與此同時,那紙片旋渦也是轟然一震,開始瀰漫出可怕的黑霧,快速吞噬着沿街的一切物品。
七階王級邪祟的鬼蜮!
“你們順着我打開的通道走。”吳甚低喝一聲,擡手就是一指點出,凌厲無比的武道意志轟然迸發,從漫天黑霧中硬生生開闢出了一條筆直的“通道”。
其他八名陷入紙片人怨靈蠱惑的驅魔人在被武道意志貫體之後,也是瞬間便清醒過來,登時發出了一陣陣淒厲的哀嚎。
特別是那個叫做“王東”的青年,他整條左臂都被自己啃食了,此時渾身是血,清醒過來後登時感覺到了劇烈的疼痛,絕望哀嚎起來。
“快走!”陳老跟中年男子都是大吼,連忙帶領着各自的同伴衝出了黑霧區域,朝着遠處的驅魔局總部逃遁而去。
他們十人一撤,整個街上便只剩下了吳甚跟紙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