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想的,水晶玄餅一出,司馬悅安爲自己加分不少,一部分貴女猶豫了,還有一小部分吃貨屬性的貴女,心思偏向了司馬悅安一邊。不過大部分貴女還是對司馬鈺額嗯不爽的,打定了主意這次宴會要讓司馬悅安出醜。
貴族的宴會多是曲水流斛,水中就被停在誰的面前,誰就飲乾杯中的酒,並且表演自己擅長的技藝。不過這一次爲了讓司馬悅安丟醜,改變了原本的規則,喝了酒的人不光自己表演還要邀請另外一個人,兩人共同表演一項進行比拼,誰輸了要連幹三杯酒以示懲罰。
聽到規矩,司馬悅安微微笑了笑,不就是這些人用各自最擅長的向她挑戰嗎?戰就戰,who怕who!
小巧的酒杯裝滿了酒,放在一條精緻的小木船上,侍女將小木船放進水道中,用力一推,小木船在水道中流動,速度越來越慢,最終停在一個身穿黃色衣裙的少女身前。
少女挑釁地看了司馬悅安一眼,一口喝乾杯中的酒,對所有人道:“我就選公主殿下吧。想來公主殿下出身高貴、才華出衆,不會拒絕我,對吧?”
司馬悅安笑道:“杜三娘邀請,本宮怎好拒絕?”
杜三娘得意地笑,以爲司馬悅安怕了她。杜家雖然及不上謝家和黃家,但也是京城的第一流世家,跟黃家一樣,不怎麼將皇家放在眼裡。
“我們比試簡單一點兒,就比試彈琴吧。”杜三娘說出她最拿手的技藝,向司馬悅安道,“啊,差點兒忘記問了,公主會彈琴嗎?”
司馬悅安淡笑道:“學過幾年,不過肯定比不上三娘子,還請三娘子手下留琴。”
“放心,我會的。”杜三娘嘴裡答應着,心中想着要發揮自己最大的實力,狠狠打擊司馬悅安。
侍女們搬上兩張古琴。司馬悅安示意杜三娘先彈,杜三娘也不謙讓,率先彈奏起來。司馬悅安凝神細聽,杜三孃的演奏技巧不錯,差的只不過是對曲子的理解。這不怪她,她一個閨閣中的千金,活動範圍不過是京城這一塊地方,又哪裡看過真正巍峨的高山與綿綿的流水,更無法理解男子見的友情。因此,杜三孃的這曲《高山流水》彈得只是不錯,五味中得了三味,卻未得精髓。
杜三娘彈罷,得到衆人一片讚譽,看來杜三孃的琴技是京城貴女中最好的一個。
杜三娘得意地看向司馬悅安:“公主,該你了。”
司馬悅安伸出雙手,立即有侍女上前幫她挽起寬大的袖子,用絲帶紮好。
司馬悅安的手摸上琴絃,忽然雙手齊動,鏗鏘的琴音從她的手下流出。司馬悅安彈的是《十面埋伏》,雖然將琵琶曲改爲琴曲,讓曲子喪失了一部分激烈的韻味,但在震撼人心方面卻沒有差多少。畢竟司馬悅安穿越古代許多世,且好些都是貴族身份,琴棋書畫這些技能是必備的,即便不費心去練習,幾世下來,技能的熟練度已經刷得很高了,在技巧方面足以秒殺這些貴族千金。
況且,司馬悅安真正上過戰場殺過人,這《十面埋伏》的精髓,她完全能夠彈奏出來。衆人耳朵裡面聽着聲音,眼前出現了戰場廝殺、金戈鐵馬的畫面……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一陣靜默。
所有人全部沉浸在司馬悅安編織的幻境中,半天沒有反應。直到侍從的腳步聲將幻境打破,衆人才反應過來。
“見過公主殿下,見過各位娘子。各位郎君讓小的來問剛纔的曲子是哪位高人彈奏,想要請高人再彈奏一曲。”
衆貴女臉色複雜地看向司馬悅安,想不到司馬悅安的琴技竟然這麼好,擦,打臉被反打臉,這種感覺可真不好。
司馬悅安笑着對侍從道:“剛纔的曲子是我彈的,不過我們現在還要進行曲水流斛的遊戲,不能彈曲子給各位郎君聽。這樣,過幾天我在公主府召開宴會,到時候在彈奏給大家聽吧。”
侍從應下,立刻回男客那邊將司馬悅安的回答講給男客們聽。男客全都驚呆了,一起看向淡定喝着酒的黃顯之,這傢伙肯定早就知道曲子是公主彈的。
“好啊,黃顯之,你是知道長公主有這手本領,才娶長公主的吧?”盧家二郎一巴掌拍在黃顯之的背上,“你這傢伙的眼光不錯啊。我們說你怎麼會娶一個鄉下來的公主呢,原來早就知道長公主是掩藏在砂礫中的珍珠啊。”
黃顯之側了側身子,讓盧家二郎的下一掌落在空處,得意地道:“那是當然,我的眼光哪次錯了?悅安會的可不止彈琴,你們的姐妹想要欺負她的願望絕對不會成功,反而會被悅安欺負回去。”
衆郎君面面相覷,真的假的?不會是黃顯之誇張吧?但若是真的,他們要不要去提醒自己的姐姐妹妹不要再挑釁長公主呢?
先看看吧!現在去讓她們停止,她們也不會聽吧?
另一邊,貴女們面面相覷過後決定繼續計劃,或許司馬悅安就只有彈琴是其長項,別的方面不行呢?她們又這麼多人。總能夠在其他方面壓下司馬悅安。
這麼想着,貴女們又鬥志昂揚了,催着侍女進行下一輪的流斛。侍女將裝滿酒水的杯子放到小船上,用力將小船推了出去。小船遊過司馬悅安,遊過其他貴女,幾乎遊了個大圈子,快要到達出發點的時候在黃十娘面前停下了。
黃十娘喝乾酒杯中的水酒,點名一個平時跟她不對付的一個女孩子,兩人比試作詩,最紅黃十娘勝利了。
司馬悅安在作詩這一項上跟現代的地球人一樣沒有靈性,全賴魏安那一世因爲參加科考而學習了好長一段作詩,如今也能隨口拼出一兩首乾巴巴的詩句了,跟古代才女們寫的詩句完全不能比。司馬悅安慶幸黃十娘選擇站在自己這一邊,沒有找自己比作詩,否則她就只能借用李白大大等大文豪的大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