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衣再次點頭,他不會放過皇后和她的孃家人,皇后的位置可是留給安兒的。
“第三——”司徒宇道,“不管你以後與劉家二小姐生了多少個兒子,但都不能覬覦皇位,皇位只能是翔兒的。”
影衣想了想,他有個預感,自己跟劉安兒一起怕是不會有孩子,遂點頭。
司徒宇見他點頭點得沒有猶豫,不免懷疑擔心,認爲影衣是在敷衍自己。
影衣道:“司徒翔爲上天眷顧之人,所有人都認爲他有天命在身,我又何必與老天爺做對?”
司徒宇一想也是,遂安心不少,對影衣道:“現在我將我所會的都交給你,能夠學到多少就來看你自己了。”
劉安兒聽到司徒宇教授影衣朝堂上的知識,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她看到一個信號從莊子裡面飛起,在天空中炸開。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一隊禁衛軍包圍住莊子,禁衛軍統領帶人闖進莊子,看到劉安兒,統領喝問道:“陛下在哪裡?”
“跟我來。”劉安兒帶着一隊人走向司徒宇的房間。
沒有等人敲門,房門打開,臉色蒼白渾身帶着血氣的“司徒宇”走了房門。
禁衛軍統領趕緊帶人跪下給“司徒宇”磕頭,“司徒宇”將他們叫起來,問他們道:“可帶了馬車過來?”
禁衛軍統領:“臣等疾馳而來,沒有準備馬車。”
“司徒宇”轉向劉安兒:“麻煩劉二小姐幫朕準備一輛馬車。”
“臣女遵旨。”劉安兒jiào chūn香,“春香,趕緊讓人準備馬車。”
春香動作迅速地去準備馬車。馬車不能只准備一輛,除了“皇帝”需要一輛,他那些受傷的侍衛們也需要馬車——這些侍衛的命好,吃了劉安兒提供的傷藥,命全部保住了,還有,自家的大小姐皇帝的賢妃也需要一輛馬車。春香臉上升起一抹難過,大小姐竟然死掉了。老爺和夫人若是聽到這個消息,還不知道多難過呢。
說完話的“司徒宇”身體晃了晃,劉安兒連忙伸手攙扶住他。
“麻煩劉二小姐扶哦進去休息一會兒,馬車準備好了再叫我啓程。張鬆,你們在屋子外面等候。”“司徒宇”吩咐道。
“是。”禁衛軍統領劉鬆應道。
劉安兒將“司徒宇”扶進屋子裡的椅子上坐好,責怪他道:“你怎麼竟然往自己身上動刀子?”
“司徒宇”微微笑了笑道:“爲了不讓人發現司徒宇被人取代了啊。司徒宇可是受了傷的,我若是完好無損地出去,會引人懷疑的。”
“但你也不能這麼實誠吧?這傷口未免劃得太深了。”劉安兒嘴裡埋怨着,動作迅速地掏出藥丸藥膏,餵了一顆藥丸進影衣的嘴巴,扒開影衣簡單包紮的傷口,給其塗上藥膏,再重新仔細地包紮好。
等到做完一切,春香已經在門外等候。
“等我。”影衣小聲道,“等我處理完皇城中的事情,必將風光迎娶你,讓你做我的妻子,我的皇后。”
劉安兒明白影衣的心意,卻傲嬌地玩笑道:“宮中還有很多美人等着臨幸呢,我一個和離的二手貨,何德何能做皇后。”
“不要妄自菲薄。”影衣不高興地道,“在我心中你是最好的,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比得上你。我影衣一生一世只會有你一個妻子、一個女人。後宮的那些女人都是司徒宇的。”
劉安兒心中柔軟,溫柔地笑道:“我相信你,這個世界上我只全心全意地信任一個人,那就是你。”
影衣答應地答道:“我亦是。”
“我等你。”劉安然笑道。
“好,你不會太久。”影衣說完,走出了房間。
張鬆一干人護衛着影衣離開了莊子,劉安兒吩咐春香去購買棺材。春香嚇了一跳,誰死了?莊子裡面只死了一個人,就是大小姐賢妃娘娘,但皇上已經帶走了賢妃娘娘的屍身啊,怎麼二小姐又要她去買棺材?
“小姐,誰、誰死了啊?”
“隔壁莊子的應公子,他冒犯了皇上,死了。”劉安兒嘆氣道。
“啊?”春香一臉“怎麼會這樣”的可惜表情,順帶着爲“應公子”打抱不平,“皇上怎麼能夠說賜死人就賜死人?應公子應該是不知道皇上的真正身份奴才冒犯皇上的吧?竟然就糊里糊塗被賜死了,太可惜了。”
最可惜的是應公子可是自家小姐的追求者,眼看着小姐已經軟化,想要答應嫁給應公子,後半生有個依託了,結果應公子就死了!小姐怎麼就這麼命苦啊!小姐以後還會嫁人嗎?
小丫鬟那個愁啊!雖然劉安兒明確表示過不要再嫁人,雖然劉安兒表現出一身本領,但小丫鬟見識有限,依舊覺得女人應該嫁人生子,後半生纔有依靠。這也不怪她,畢竟她只是個丫鬟,擺脫不了身份和社會意識的桎梏。
劉安兒可不管小丫鬟的糾結苦惱,她支走春香之後就回到房間。看到牀上的司徒宇的屍體,劉安兒嘆了口氣。這一位也算是他的姐夫了。她保證,一定不會讓這一位不能進皇陵。做爲姐夫,他應該陪在姐姐身邊纔是。所以,等到賢妃娘娘的棺木送入皇陵的時候,她會趁機將這一位的棺木也送進去,讓他陪着姐姐沉眠。
劉安兒打開化妝盒,在司徒宇的臉上動起手來。不一會兒,司徒宇的臉就變成了影衣之前化妝後的臉。劉安兒叫來了下人,讓他們去通知隔壁莊子裡的管家。隔壁莊子中的人看到自家主子的屍體很難過,不過聽說主子是被皇帝賜死了,都不敢爲自家主子喊冤,只草草地埋葬了自家主子。
辦完後事以後,這些下人在管家的帶領下找上劉安兒,求劉安兒收留。劉安兒見他們可憐,便將人都收留了下來。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