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你說話,就怕你不說話。
洛雨摸着下巴腦子想了想,涎着臉湊了過去。
譚冰晴白他一眼:“鬼鬼祟祟想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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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這個……”洛雨一笑,“今晚夜色這麼沒,冰冰我們來玩個遊戲吧,只是一問一答的遊戲,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不會發生什麼的?什麼?那我們就發生點什麼,遂了你佔我便宜的心願好了。”
“不許亂說。”譚冰晴小嘴一張一兮,見洛雨滿嘴亂開火車,嬌嗔道,“什麼遊戲?”
“嗯,就是說一個字的遊戲。”洛雨的表情很是正經。
見譚冰晴滿臉不解的模樣,洛雨於是詳細解釋着這遊戲的規則。
“就是我連續說幾個短的句子,你要在我說完這句話的剎那把我這句話的第一個字複述出來,很簡單吧。”
譚冰晴想了想,點點頭,心想這還不簡單,三歲小孩子都會玩,我只要聽清楚第一個字就可以了。
洛雨見譚冰晴點頭,臉上泛出習慣性的猥瑣笑容,但是生怕譚冰晴看出些端倪,只得拼命忍住,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奇怪。
譚冰晴歪了歪頭,只覺得洛雨的這眼神就像是狐狸偷到了母雞一樣,又騷又得意。
“那我們開始了啊。”洛雨清了清嗓子,“今晚天氣很好。”
“今。”譚冰晴在洛雨話音未落時趕緊接上來。
洛雨點點頭:“下面我會越來越快,你小心啦。”
譚冰晴握住小手,神色緊張,豎起耳朵注意着洛雨的嘴巴。
“我來遊樂場玩。”
“我。”
“吃了大的棉花糖。”
“吃。”
“坐上摩天輪。”
“坐。”
“看到了中海的夜景。”
“看。”
下面幾個句子洛雨是越說越快,譚冰晴集中全部的注意力,仔細聽着他說出的第一個字。
見譚冰晴進入了狀態,洛雨臉上露出陰謀得逞的笑容,凝望着譚冰晴水亮的雙眼,輕輕開口:“你喜歡的人是誰?”
譚冰晴已經陷入了思維模式,只注意洛雨說出的第一個字,見洛雨講完,下意識脫口而出:“你!”
“你!”話說出口譚冰晴就絕對不對,腦子反應過來明白自己上了洛雨的大當。
但是上當後自己不僅沒有惱怒,心裡反而升起一絲酸酸甜甜的感覺。
“我這是怎麼了?”譚冰晴摸着自己的笑臉,疑惑了。
耳邊傳來流氓陰謀得逞的猥瑣笑聲,譚冰晴回過神來,不知道自己剛剛出神的樣子有沒有被這個無賴看到,譚冰晴嫵媚地白了洛雨一眼。
月光下女孩子的臉龐好像是鍍上了一層淡淡的輝光,溫婉如玉,小巧的五官看得洛大官人心絃一顫。
譚冰晴羞澀地闔上雙眼,長長的睫毛向上翹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鼻息咻咻,嬌嫩的紅脣一張一兮,彷彿在輕輕訴說着什麼,臉頰泛起一抹動人的粉色,就連那脖子也被染上了。
咕咚,洛大官人狠狠嚥了口口水,我的娘呀,冰冰這鮮花一樣的女孩子,不知道將來會便宜了哪坨牛糞。
話說我和冰冰也算是老熟人了,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便宜別人不如就便宜我了吧,洛雨心裡癢癢。
“哎,洛雨你小心。”見流氓身子前探,譚冰晴急忙按住他,“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吧,這麼大動作,又在這麼高的摩天輪上,小心了!”
譚冰晴溫暖的小手按在洛雨的胸口上,被那滑膩的感覺觸到,洛雨心頭一跳,我這是在想什麼呢,人家女孩子這麼單純,我是不是太齷齪了。
洛雨人生第一次有了自慚形穢的想法,但是這種想法轉瞬即逝。
“洛雨,你多大啦。”譚冰晴看着洛雨的臉,咬着嘴脣小聲問,“我有時覺得你和我差不多,但是有時又覺得你比我大好多,我,我聽說有些地方因爲教育條件跟不上,人都是年紀好大才能考上大學的。”
洛雨聽得差點吐血,大哥我雖然不說貌賽潘安,但是用玉樹臨風也不爲過吧,這麼年輕英俊的臉怎麼可能是老人?!
譚冰晴見洛雨臉色變了又變,以爲自己的話惹洛雨不開心了,急忙解釋道:“洛雨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是說你年紀大是指你有時候做事,好像,就好像把人都看透了似的,就像你上次去幫我要宿舍,你對主人那樣……”
譚冰晴一邊說一邊小心觀察洛雨的臉色,見洛雨嘴角慢慢翹起,自己這才把心放了下來。
靠,原來不是說我長得老,洛大官人放下心來,淫淫一笑道:“古語有云‘英雄不問出處,流氓不問歲數’,小譚妹妹,一般要是有人這麼直白地想要詢問我的年紀,我們流氓一族都會把她奸了又殺,殺了又奸,邊殺邊奸。”
洛雨一邊說着,一邊玩味似的在譚冰晴身上上下打量着。
譚冰晴心頭一跳,但是看到洛雨眼中促狹的神色,知道洛雨是故意嚇自己的,於是咯咯笑了起來。
她這一笑在這初春的夜晚彌散開來,芳華綻放,讓那百花也失去了顏色。
“要是那個問你年紀的人是男的呢?”譚冰晴想到這裡,捂着肚子笑得氣都喘不過來了,“難道,難道你也要把他……”
洛雨沒想到還有這麼一茬,愣了一下,然後惡狠狠道:“要是他是男人,我就花錢僱上一百個壯漢爆爛他的菊花,不過冰冰我們這麼熟了,雖然沒有‘深交’,但是我還是很放心地把我的年紀告訴你,你可不要告訴了別人。”
洛雨神神秘秘探到譚冰晴耳邊,朝着她耳朵裡吹了口氣這才道:“我二十歲的生日沒幾天了,還有九個月。”
感覺到耳朵裡癢癢的,譚冰晴心頭狂跳,但是心裡卻將洛雨的生日記了個熟熟的:二十歲,十一月的生日。
“我十九,正好大一歲。”譚冰晴垂着頭心裡默默說。
“冰冰啊,你知道了大叔的年紀是不是很傷心,唉,我把自己最大的秘密都告訴你了,這麼一來我對你就沒有絲毫保留了。有些人第一眼看到我覺得驚豔,其實只是因爲他們見得世面少,人人都說我醜,其實我只是美得不明顯。”
洛雨滿臉沉痛之色:“有些人的媽媽看到我之後,都會對她們的女兒說:‘女兒啊,我們要向前看,不錯過這些歪瓜裂棗的怎麼知道什麼是好。’我原先還靠着這年齡去誘騙,哦,不是,是真心去和小MM進行交流,現在這最大的秘密都被你知道了,你要對我負責。”
見洛雨不依不饒的模樣,譚冰晴不敢去看洛雨的眼睛:“我纔不要對你負什麼責任呢,你之前不還是說,我們是純潔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