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弟拿着兩根很粗的針筒走了進來,粗粗的針管看得海倫腳底發寒。
這裡就是海倫缺乏一點常識了。
一般情況下針管越粗,****血管的時候反而沒細細的針管戳進去來得痛。
“想給我注射藥物嗎?”半天沒開口的凱文終於說話了,不過聲音很小很小,而且不斷打顫的牙牀讓人要仔細一點才聽得清他在講什麼。
“你爲我白癡啊,把那麼貴重的審問藥劑用在你這種癟三身上。”洛雨無情地踐踏着凱文的自尊,“被我一招就搞定的對手我根本沒興趣從他那裡得到什麼。”
落小云抱着雙臂冷冷看着凱文:“你不會是諜戰片看多了吧。”一邊說着,落小云一邊開始背誦電影裡那抓到俘虜後經常用到的臺詞。
“這是二戰時候盟軍用來審問俘虜的一種藥物,他會麻痹你的中樞神經系統,等你陷入半昏迷狀態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地回答我們問你的問題。”
“金毛小子,那是電影好不好?“洛雨嘴角揚起一個邪邪的笑容,轉身對海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小妞你坐着,我請你看場好戲。”洛雨揮揮手,兩個小弟麻利地將凱文捆成了一個糉子。
“我愛端午節。”洛雨湊近凱文幾近扭曲的臉,“不要害怕,我可沒有你那種變態嗜好。”
“你要做什麼?”海倫往旁邊挪了挪屁股,讓洛雨坐下來。
她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好恐怖。
之前在咖啡廳和試衣間只覺得這個男人很無賴,很好色,但是和凱文見過面之後這個人敏捷的身手讓她大開眼界。
海倫可以保證自己家裡最好的保鏢都不能保證一個照面就擊倒開膛手凱文這個臭名昭著的殺手。
最讓人心寒的是他把凱文擊倒後居然用那麼血腥的手段讓對方喪失行動能力,做這一切的時候一直保持微笑,好像在做社會義工一樣的自然。
兩個人現在並排坐在牀沿上,洛雨可以聞到從海倫身上傳來的淡淡清香。
“你說話呀?“見洛雨好久沒做聲,海倫轉過頭正好看到老洛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盯着自己。
“臭流氓!”海倫雖然嘴裡這麼說,但是反而將胸部挺了挺。
各國的文化差異在這一刻顯露無疑。
國內的女孩子一般遇到這種情況會一手捂住胸部,另一隻手一巴掌甩過去,而海倫卻是把胸部更加靠近了洛雨一點,一臉的驕傲。
洛雨正出神盯着那一抹雪白,突然覺得不對勁,轉過臉發現幾個小弟都是一臉尷尬地看向自己。
“尷尬了尷尬了。”洛雨心裡直直哀嘆果然紅顏禍水,只顧着看忘掉做正事的,洋馬住在自己家,要是在浴室裡按上個水龍頭還愁看不到?
想到這裡洛雨就淡然了,裝模作樣咳嗽兩聲:“海倫你這件衣服蠻好看,我回頭也幫婷婷買一件。”
“這是定做的。”海倫撅着嘴巴,被洛雨翻臉比翻書快的動作弄得一愣一愣的,“你要讓我看什麼?”
洛雨做了個手勢,一個小弟上前按住凱文的胳膊,另一個就朝着他的血管紮了下去。
凱文想要掙扎,但是現在虛弱的他就算是來個少女等能把他推倒,更別說洛雨手下如狼似虎的小弟了。
兩支針管裡不久後就各自裝進了200CC的鮮血,黑色的血液在針管裡輕輕搖晃,看得海倫心頭一陣猛顫。
一次性被抽取了400CC的血,再加上之前從傷口噴涌的鮮血,凱文現在身子直哆嗦,儘管室內的溫度是20度,但是他還是冷得臉色鐵青。
“就這樣?”海倫感覺不帶勁,“不要跟我說你然後再把血注射進去,那樣很沒意思。”
“小丫頭急什麼。”洛雨躺在牀上舒了口氣,然後一個翻身坐起,“金毛猴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僱主是誰。”
聽到金毛猴子這個稱呼,海倫撇撇嘴把頭扭到了一邊。
“黃種豬,該死的豬!”凱文雖然全身發抖,但罵人的勁頭絲毫沒減,“有種你就和我正大光明的單挑……”
沒等他說完洛雨已經一腳踹在了他的臉上。
半嘴的牙齒在大力的衝擊下直接脫離了牙牀,斷掉的牙齒毫不留情得扎進了凱文的舌根,大片的血塊洶涌而出嗆得他一陣咳嗽。
皮開肉綻的口子從他的耳根直接撕到了嘴角,粉色的嫩肉在燈光下散發着晶瑩的光澤,淋漓的鮮血糊了他一臉。
“我會好好款待你的。”洛雨獰笑着招了招手,兩個小弟拿着針管出門去了。
凱文的慘狀讓海倫不忍地轉過頭去,但是那痛苦的嘶嚎卻是不斷鑽進她的耳朵。
“小妞,我對你的家世很感興趣呢。”洛雨卸下了凱文的下巴,剛剛還刺耳的哀嚎變成了壓在嗓子裡的悲鳴。
洛雨趴到牀上,頭枕在牀沿上,兩隻眼睛看着海倫懸在半空的長腿。
纖細合度,包裹在絲襪下充滿了彈性,洛雨想象着要是摸上一把會是什麼感覺。
雖然早些時候在咖啡廳裡誤打誤撞上上下下都已經摸過了,但是那時候洛雨在想着心事,所以也沒怎麼在意手感。
“不要叫我小妞。”海倫忿忿地轉過頭,“我有名字的,我叫海倫。”
海倫激動地說着,兩條小腿不由自主地晃了一晃看得老洛心癢難耐。
“我在問你的家世,別給我岔開話題。”洛雨看着海倫的兩條腿頭也不擡,國內能有幾個腿這麼長的美女?
“我能有什麼家世,普普通通的美國公民。”海倫察覺到洛雨不懷好意的目光,將腿往牀下面收了一收。
“喲,要是你們美國猴子的一條命都能值上2000萬的話我早就去販賣人口了。”洛雨滿臉寫着不相信。
海倫正要反駁,門又被打了開來,剛剛出去的兩個小弟捧着那兩根針管又走了進來。
海倫眼尖,注意到兩根針管與剛纔有了一點不同。
凱文再一次被拉了起來,現在的他臉腫得像個豬頭,哪裡還有半分帥哥貝克漢姆的樣子。
嘴裡的口水鮮血和斷牙還在慢慢被吐出來,視網膜也被那一下轟得從眼球上剝落,眼珠子裡面紅的藍的白的攪成一團,看上去像是有無數條蟲子在裡面緩緩蠕動,看上去叫人喉頭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