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任傑一聽,拍了一下額頭:“忘了一個於淨。
任傑當時不過是順勢而爲,否則邵德那麼一個太監怎麼可能攔得住他,後來事情一直很多他早將這事情忘到腦後了。就像現在,他從玉泉山靈玉礦脈回來海王殺上門來,隨後還要調集大軍、老丹王、劍王他們衆多超級強者聯手準備去對付玉泉道人那個一直沒死掉的傢伙,哪有時間記得這個傢伙。
“也好,正好該安排的事情也都安排完了,聽聽他能說出什麼秘密來。對了,齊天回來後讓他直接過來就行。”玉泉山靈玉礦脈中死裡求生、地火岩漿中修煉,回來就就面對海王、九頭龍王、黑寡婦他們的襲擊,任傑其實一直也都緊繃着。
此時該安排的事情安排好,正好童強提起這個,他按了按太陽穴,就當暫時放鬆一下,聽他能說些什麼,順便也看看怎麼解決他。
“好,我估計如果再不處理,他就快瘋了。”童強說着,就準備出去帶人。
“瘋了?”任傑聽了很是奇怪。
“家主您一直沒回來,他來了我們也不知道處理他,所以就讓人將他單獨關了起來,因爲一直沒人跟他說話,每天只是給他最基本食物跟飲水,所以聽看守他的人說,他最近有些不太正常了。”童強聽任傑詢問,停下回答。
“呵…”任傑頓時明白怎麼回事了,笑着擺了擺手讓童強去帶人,他則坐在那裡忍不住笑着搖
在地球的時候有人曾經研究過,如果將一個人關在封閉的地方,讓他沒辦法跟人溝通、說話,只是給他充足食物,那他很快就會崩潰。但如果有人跟他說話,或者給他提供足夠的書籍一類東西,那就算食物僅僅能維持生存,他也會比前者好。
雖然童強他們肯定沒有這方面的研究跟理論上的東西,但顯然他們也知道,關押、對待一個討厭的傢伙該怎麼辦,他們知道的不那麼具體,卻知道這樣有效果。
“撲通……砰砰砰……”不多時,已經有侍衛帶着一個人過來,此人樣子很是憔悴,雙眼深陷無神,幾乎是被人架着過來的,不過好在邵德是太監,並沒有鬍鬚一類的。當他見到任傑之後,撲通一下就已經跪倒,拼命的磕頭。
“任少…不…任家主,你就可憐可憐小的吧,您就放過我吧,我只是個奴才是條狗,我有眼不識金鑲玉,不知您老的厲害,求求您放了我吧,放了我吧……”說到後來,邵德已經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了起來,這一個多月他過的那叫一個慘啊。
比死還痛苦,他甚至幾次都想死,只是最終沒那個勇氣,但越是如此越痛苦。
他找過七公主,七公主知道之後將他臭罵一頓趕了出來,他去找方琪,結果見都沒見到,最後來到任家之後原本想了許多,結果沒人跟他多說一句話就將他關了起來,一直關到現在。
他從來沒體驗過,一個人周圍沒有任何人說話竟然是那麼恐怖,不打不罵竟然比疼痛還折磨人,每天他自己想着任傑將會用什麼辦法折磨他,對付他。想到自己的家人,想到自己,他已經快不行了,今天突然被拖出來,見到任傑,邵德一下子就有種要崩潰的感覺,鼻涕一把淚一把的磕頭求饒着。
“起來好好說話,說出點有價值的話來,否則的話我讓人立刻將你帶回去,一直關到你主子或者方琪他們想起你來,並且爲了你肯跟本家主翻臉,或者肯打上我任家大門那天再放你。”任傑可不想聽他在這哭喊,也不會可憐他的任何舉動,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雖然現在邵德有些瘋癲狀態,但畢竟還沒傻,尤其是這麼久了第一次聽人說話,還是任傑這位恐怖的主兒說話了,他立刻來了個急剎車,使勁的憋住抽泣的自己,差點沒一下背過氣去。
他不怕不行啊,任傑將方炎綁在任家大門前,方天恩帶着人來都灰溜溜走了,午陽樓前任傑要斬方岳鬆,最終方家也無可奈何,甚至最後在拍賣場還將方岳鬆他們拍賣,方家都只能於瞪眼。
自己又算什麼,方家怎麼可能爲了自己不惜一切跟任傑對着於,加上之前邵德最後都沒見到方琪,又被管了這麼久幾乎崩潰,一聽任傑這話更加絕望了。
“家…家主,以後我就是任家人了,死是任家鬼……”邵德起身,聲音還在顫抖,還有些氣沒回轉過來的說着。
“任家不要這樣的牆頭草,現在最後跟你說一遍,說出有價值的話來,本家主沒時間聽你在這說廢話。”要不是童強提起這邵德快要瘋了,任傑早將他忘到腦後了,現在事情這麼多,哪有時間聽他閒扯淡,任傑可以去爲了謝劍那樣的人去拼命戰鬥、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拉他到身邊來,但卻不會對邵德這樣的人有任何興趣,甚至連談他都沒興趣,至於邵德的秘密他願意說任傑聽一聽,不願意說任傑也還真沒太在意。
“是、是……”邵德現在也無比老實,連連點頭道:“家…任家主,我跟在七公主身邊許多年,我知道許多秘密,不論是皇宮還是方家,還是其它人……”
“來人……”聽到邵德再次說這種想體現他價值的廢話,任傑立刻喊人進來。
“求…求求你了,任家主,別,我說…我說,我知道那方炎跟七公主說他很快要成功,我知道七公主對方琪其實已經有不滿。那個方琪方大小姐說過,藍天回來將會做一件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讓所有的人都被驚呆,她說藍天不怕這件事情被人知道,因爲他要做的事情知道跟不知道都一樣,總之他要做的事情驚世駭俗……”
“漕運那邊幫助七公主偷偷運一些特別的東西,皇宮之內據說有一樣寶貝,當初方琪方大小姐中毒那樣東西就能救她,但是七公主嘟囔過,說皇帝不可能給的。我還知道愉貴妃行爲不檢點,如今皇帝已經密令將她處死,對外就說暴病……”
當任傑喊來兩名侍衛進來,邵德徹底不敢再廢話了,一連串的說了起來,東一句西一句的什麼都有。
任傑倒是並不在意,看了一眼侍衛讓他們站在邵德身後,他則靜靜的聽着。有一些就像是聽八卦,有一些則有點價值,從邵德的話中能聽出來,許多話都是他自己偷偷留意,隻言片語中總結出來的,估計這麼久以來他爲了保住性命,擔心任傑收拾他,將所有稍微有用的東西都總結出來了。
估計那七公主沒太在意他,就是因爲並不擔心他說什麼,事實上他說這些東西、東一句西一句的,也並不完整。但任傑卻不斷從中得到一些還不錯的東西,這些東西未必立刻能做什麼用處,但以後在需要的時候整合起來,就會有一些價值。
“就這些零七八碎、加上你自己串聯起來想到的一些東西了嗎?”任傑聽邵德嘮嘮叨叨說了許多之後,很是不滿意的看了一眼邵德。
這一下嚇得邵德雙腿一軟,差點癱軟下去,猛的拼命搖頭道:“不…還有…我還有一個重要的秘密,我…我知道是誰請殺手刺殺的任家主,是…穎妃的父親、聖藥堂堂主郭宗佑做的,他有一次在內宮進出受到攔阻回來鬱悶喝酒,我正好在那附近聽他說的,他說根本不在乎您知道,因爲他在皇宮之中。他還一直在咒罵您,還…還說他背後是聖丹宗,是強大到連明玉皇朝都要忌憚的宗門,等他兒子回來之後就會隨意蹂躪您。”
“郭…宗…佑……”任傑輕聲說着這三個字,雖然時間並沒過去很久,但是一晃卻感覺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跟郭秀的衝突,撞碎郭秀的靈獸座駕,後來救邪劍的事情回想起來,好像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郭宗佑對他兒子已經溺愛到了要星星不給月亮的程度了,幾乎他兒子說什麼他都能去幫着做,他請殺手要對付自己任傑一點也不感覺到意外,當時從明玉山轉回來抓到方岳鬆他們,並非是任傑認定是跟方家有關,不過隨便給他們扣帽子而已。事實上萬紅那邊一直監控着他,只不過他很少離開皇宮,也是因爲事情多,任傑還沒倒出空來收拾他。
“對、對,就是郭宗佑,他在皇宮外圍侍衛住處的地方住着,因爲他畢竟是男子,有許多事情不方便的。我知道他最近經常出去,好像在準備什麼事情……”邵德很會察言觀色,看到任傑臉色跟剛纔稍有不同,立刻連連點頭說着。
“什麼事情?”任傑看向邵德。
“這…這個具體的我就真不知道了,就知道他曾經喝醉時候說過,好像做一件事情後就離開,然後早晚…會將失去的一切都奪回來的。”邵德擔心的說着,深恐任傑發火,但此時此刻他也不敢胡說了,說完之後急忙道:“但我可以幫忙打探的,那裡的人都是我的人,是我帶出來的徒弟,他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他在皇宮之內不能帶別的人,一開始他進皇宮躲着很老實,最近好像不斷出去跟某些人接觸。”
聽着邵德的話,任傑能想到郭宗佑在皇宮的日子也並非那麼好過,他本身是江湖草莽之輩,自己掌控聖藥堂。他兒子被他驕縱成那般模樣,他自己平時在玉京城也是縱橫無忌之人,但是到了皇宮就跟軟禁了一般,就算他是皇妃的父親、是國丈也不能隨意走動、進出。
加上聖藥堂被六叔強行掌控,請殺手殺自己失敗,這肯定讓他非常鬱悶,估計邵德說聽他喝醉說這些話,也就是在這種時候。這個人肯定是要對付、收拾的,他跟邵德這樣的人不同,邵德是癩蛤蟆跳到腳面,不咬人噁心人。
但過後卻不會在意、想起他,可郭宗佑不同,他本身是神通境第九層,當初聖藥堂還剩下一些力量,他女兒還是穎妃、他還有聖丹宗,雖然他只是聖丹宗一個外門弟子,如果他真是核心弟子,事情恐怕也早鬧大了。
不過他必須要注意,尤其他現在又開始折騰起來,雖然他是神通境第九層,但經過方岳鬆的事情,恐怕他也不會傻到要親自來刺殺自己,對付自己。而且他邵德描述的情景來看,他期待的是他兒子郭秀回來復仇,那他最近在聯繫人,接觸人準備做事情然後離去,就很有可能是要打擊自己的勢力。最大可能就是被胖子現在改名爲高人藥店的店鋪,也有可能是長樂賭場,因爲長樂賭場畢竟現在賺錢賺到別人眼紅。
又或者,他想對付自己家人,自己身邊人……
任傑一瞬間想到了許多,不管哪一樣倒都得注意一些了,儘快想辦法解決這個傢伙,省得他繼續糾纏。
“給你一個機會,你現在立刻回去給我打探出這一個月來所有郭宗佑的消息、行蹤、包括他說過的每一句話,自言自語也罷、酒後亂性也罷、隨意抱怨也罷,包括他現在的行動、跟所有消息我都要知道。將這件事情做好了,你就可以離開了,去吧。”心中想着,看到這邵德能說的也說差不多了,擺手讓他離開。
邵德一聽立刻叩謝,隨後連滾帶爬的衝了出去,他再也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雖然沒打他一下,但那種折磨遠比身體上的痛苦要慘,恐懼讓他時刻難以睡着,沒人對話的寂寞、無限幻想恐懼的未來
邵德離開,任傑將剛纔邵德說的東西總結了一些寫下,讓人送去給萬紅,讓萬紅得加強對郭宗佑跟他所有熟悉人的監控,爭取儘快弄明白他要做什麼,儘快將他解決。做完這個,任傑起身趕去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