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東辰的臉上露出猶豫之色:“顧總,這樣恐怕不好吧,除了這個條件,我都答應您。”
顧源笑的陰險狡詐:“看得出歐總裁對這個傻子未婚妻很是疼愛,既然這樣我也不會強人所難,那就用歐總裁心愛的東辰公司來換吧。”
歐東辰緊緊的握着雙拳,東辰公司是他的心血,他的希望,他怎麼可能將它交給顧源?
“歐總裁既然不捨得,那就動手吧。”顧源將那把手術刀丟在了地上。
手術刀哐噹一聲,飛落在暮芷夕的腳下。
歐東辰似是下了莫大的決心,緩緩的彎下了腰,將手術刀握在手中,緩緩的直起身子看向暮芷夕。
暮芷夕的心中一陣慌亂,她沒想到歐東辰竟然真的想對自己下手,她的目光瞟向正站在一旁看熱鬧的蘇元沁,只不過他只是抱着肩膀姿態慵懶的站在那裡,嘴角依舊是那抹壞的掉渣的笑意。
混蛋,他竟然見死不救!
“小夕,對不起……”歐東辰顫抖的說出這幾個字。
暮芷夕對着他揚起一個甜美的笑容,伸出手撫摸着歐東辰的臉:“辰哥哥說過會一生一世的守護着小夕,小夕什麼都不怕了。”
歐東辰手中的手術刀劃不下去了,他將手術刀緊緊的攥在手心裡,一滴滴鮮血從他的指縫中流出。
暮芷夕看到那鮮紅的液體時,有一種眩暈的感覺,她強迫自己瞪大眼睛看着,視線慢慢的模糊,又慢慢的清晰。
歐東辰轉身看向顧源,將手中的手術刀攤開給他看:“這樣夠了嗎?顧小姐流了多少血,我來替小夕還。”
顧源冷哼一聲,依舊沒有鬆口。
啪!啪!啪!一陣清脆的掌聲響起,蘇元沁笑着走了過來:“外界都說歐總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今天一見,果然如此。”
歐東辰卻從他的話語中聽到了諷刺的意味,他只是偏開頭不去看他。
“顧總,我想顧小姐可能剛從驚嚇中清醒過來,腦子還有些混沌,說話未必就經過大腦了,這樣吧,我跟顧小姐談一談,怎麼樣?”
“是啊,爹地,我剛纔
受了驚嚇,正好需要人來安慰呢。”
顧蔓蔓生怕顧源一口否決,急忙回答道,她渴望得到與蘇元沁接觸的機會,如今他主動提出開導自己,自然是最好的機會了。
自己的女兒都這樣說了,顧源還能說什麼?況且他也不想駁了蘇元沁的面子,只能冷着臉走了出去。
“蘇總,你最好注意自己的說辭。”歐東辰冷冷的說道,他現在最怕的就是蘇元沁從中火上澆油。
蘇元沁意味深長的掃了暮芷夕一眼:“我說過,我這個人喜歡憐香惜玉。”
走廊中,歐辰的心情極爲煩躁,關於合作的事情,因爲有蘇元沁在場,他沒有機會跟顧源談,如今倒是跟顧源坐在一起,只不過似乎眼前不是合適的時機。
“東辰哥哥,你流了好多的血。”暮芷夕驚恐的望着他的手。
歐東辰用力的將手上的血甩了甩:“沒事,男人流點血不算什麼。”
他不過是在博取顧源的同情,果然,坐在一旁的顧源終究是動了惻隱之心:“歐先生今天登門拜訪,恐怕不僅僅是爲了敘舊吧?”
他跟歐東辰有什麼舊情可敘?要敘也是跟暮懷風敘,只不過暮懷風已經鑽進地空了。
歐東辰見機會來了立刻說道:“東辰希望顧伯伯能夠鼎力相助……”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顧源已經擺了擺手,他的眼眸微微收縮:“歐總,你不是蘇總的對手,罷手吧。”
歐東辰瞠目結舌的坐在原地,他這是什麼意思?
蘇元沁即使毀掉了自己的娛樂城項目又能怎樣,只要他還把持着東辰公司,就還有東山再起的餘地,只要他爭取到更多的人脈,更多的支持,他就可以再跟蘇元沁一戰,事情不到最後,他是不會認輸的。
門打開了,蘇元沁雙手插兜從裡面走出來。
顧源和歐東辰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
蘇元沁走過來拍了拍歐東辰的肩膀:“歐總的血還是自己留着用吧,顧小姐已經不會再追究了。”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幫自己?他明明是想逼死自己的。
見顧源走進
病房,歐東辰也跟着走了進去,他要把事情搞清楚,自己的女兒他還是瞭解的,並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
蘇元沁坐在長椅上,兩條大長腿優雅的交疊在一起,側着頭看向暮芷夕發出一聲嘆息:“如果暮小姐這張傾國傾城的臉被毀了,那豈不是暴殄天物。”
“你是怎麼說服她的?”暮芷夕止不住的好奇。
蘇元沁的嘴角綻開一個攝人心魄的笑容。
暮芷夕楞了一下,隨即睜大眼睛說道:“你該不是……使用什麼美男計吧。”
蘇元沁的嘴角抽了抽,他什麼時候淪落到出賣色相來到達目的?這丫頭滿腦子都在想些什麼呢?
他忽然傾身貼在暮芷夕的耳邊說道:“暮小姐放心吧,我一直爲你守身如玉。”
暮芷夕只覺得他的氣息有些灼熱,猛然推了他一把。
他捂住心口,臉上一副很是受傷的表情:“暮小姐就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說實話,歐東辰流多少血我並不在意,我在意的只有暮小姐你。”
這傢伙又來了,本來心裡是對他有些感激的,只是一看到他這副桃花臉,她的感激之情就蕩然無存了。
“說吧,你到底是怎麼說服她的。”
“我不過是跟她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
“暮小姐靠近一點。”
她警惕的看他一眼,但還是靠了過去,他貼在她的耳邊用低啞的聲音說道:“我告訴她,我對女人不感興趣,但是可以介紹幾個鑽石王老五給她認識。”
嘶……他可真夠絕的。
看到她因爲震驚而微微張開的櫻脣,他忽然低頭吻了上去。
她掙扎的去推他,但是又擔心會驚動裡面的人,便張嘴咬了下去。
他倒吸着冷氣將脣上的血跡擦乾:“我幫了暮小姐這麼大的忙,暮小姐不應該幫我證明一下我到底對女人有沒有興趣嗎,因爲我最近一直被這個問題困擾着。”
他說他吻她不過是因爲這個原因,呵呵,還真是荒謬啊。
“那現在能證明了嗎?”她譏誚的看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