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看到紫紅血光,血帥虛吾便縱聲大笑,果不其然,自己沒能按時回去,那邊便又派了人過來。看這血光,必是鞘奴那傢伙。
雖不喜歡這傢伙,他卻是會救同族的人,實力更比自己還強一些。
大聖注意到那血光,立時騰然追了上去,餘下弟子也都列陣分開,心情緊張,擔心是魔族大軍提前到了。
盤兼拉着計彩樺就跑了,這種事犯不着參合,要不是跟劉浩跟來劍冢,他根本就不會幫雲浮劍宗一點忙。
這對他隱仙宗半分好處都沒有的事,有必要插手嗎?
空中一白一紫紅,二道身影戰在一起。
那鞘奴是個白臉膛,身着黑甲紅披風,雙手握刀,一揮起來,便似一個陀螺。
他沒想到衝出古道就遇上敵手,好在他人雖狂傲,卻是個能沉住氣的,不停的將大聖的劍芒擊飛,眼神還能插空看向下邊。
看虛吾被困,就知是怎地回事了,冷哼一聲,心想虛吾雖是個蠢人,可也要救他,好助自己一臂之力,將那些弟子給殺掉。
便要出手破掉劍陣時,那劍陣突地動了,無數數十米長的劍芒從那陣壁上伸出,以極速刺向虛吾。
他雖早有防範,可是防得前面,防不得後面,何況他的背向更是快靠在劍陣邊緣,後背的先刺過去,將他雙肋刺穿,如肉串般被擡到空中。
那無數的劍芒尖刺又都上來。任那虛吾大叫大喊,鞘奴看得心驚,也都無法可想。
不過一眨眼的工夫。虛吾就被劍陣刺死,那身軀中的意識更被劍陣吸納,化成一道黑芒投向空中。
“無上劍陣?!”鞘奴終於發現不對,大怒之下,連揮兩刀將大聖逼退,便要去追那黑芒劍意。
大聖也是大怒,哪能讓他輕易脫身。腰身一晃,那白劍便化成一道飛虹,直取鞘奴後背。
“真難纏!”
鞘奴轉身連揮二刀。兩道刀芒刺去,更夾雜着無數黑暗氣息。
大聖實力已到仙級初階,跟鞘奴差不太遠,沉聲一哼。就將一串手鍊扔到空中。
那黑暗氣息遇到手鍊射出的耀眼銀芒。竟是一觸即潰,消失無蹤,那銀芒更是追上鞘奴,將他罩住。
“早知你們這些修士,法寶衆多,非常麻煩,那虛吾性子又怪,喜好慢慢折磨。我卻不一樣,你一再阻我。我只會讓你速死!”
鞘奴身子一轉,雙手一揮,便破掉那銀芒圈子,那空中的手鍊也隨之斷裂,無數的珠子落下。
大聖沉住氣,手一揮,那些珠子就如雷劈般的打向鞘奴。
“哼,你也不過是仙級初階,這些粗淺法寶就想殺我?你是在做夢嗎?”
鞘奴雙刀飛速揮動,便有無數十字交錯的刀芒撞向那些珠子。
兩物一撞,在空中就炸開成無數碎屑,大聖眼睛一亮,便是此時了。
長袖往前一揚,那些碎屑如煙塵般衝向鞘奴。
“這是……”鞘奴起先不在意,吸了一口,臉色陡變,這些碎屑竟是劇毒。
“你這無恥之徒!”
大聖在這時合身而上,白劍擊得鞘奴節節敗退,他哪能想到那珠子銀芒竟是虛招,擊破後藏於其內的仙毒纔是真正要命的玩意兒。
此毒比牯鬼報還要惡毒三分,採的是太陽之精,混合天地怨氣而煉製。
太陽之精還好說,雲浮山離太陽近,採取精華很是輕鬆,天地怨氣就不知大聖從哪得到,煉就的這仙毒。
陰..有,陰惡至極,誰吸了都是要命的。
特別那太陽之精,正好剋制魔族,鞘奴雖修爲強於虛吾,要化解卻要費更長時間。
咻!
一劍劃過,鞘奴左臂竟被割傷,血一滴出,便化成血霧,血霧再化形成巨刀劈向大聖。
血解也不行,光靠血霧也只能攔得一時,還是被傷了。
鞘奴心中大感懊惱,沒追上了那道黑芒劍意,更讓他心下不安。
而此時,劍意已撞進劉浩身軀。
他雖早知那無上劍陣能吸納被殺的人氣息化成劍意,再投回主人身上,卻不知這劍意竟如此之強,他頓時渾身一震,跪在地上。
綠冰驚道:“是劍意,主人在吸納劍意,小黑,我們站開些。”
黑鼠雖是滿眼擔心,也只能推開兩步,緊張的看着瑟瑟發抖,如篩糠一般的主人。
“冰老大,主人能消化這道劍意嗎?”
“我也不知道,”綠冰搖頭,“這劍意極強,比內丹更難消化。”
“那……要主人出事該怎麼辦啊。”黑鼠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繞着劉浩跳來跳去。
劉浩如墜入一片黑海之中,舉目看去也是黑茫茫的一片,暗無天日,水波也無半點光線反射,朦朧間只能看到一柄巨劍插在黑海之中,自己,則是站在一塊木板之上。
這是那虛吾的劍意嗎?
那柄巨劍就是來自虛吾的意識還是……
轟!
巨劍突地一搖,劉浩一屁股坐到在木板上,耳中傳來嗡嗡的響聲,像有千百隻蒼蠅在耳邊盤旋。
我靠!
劉浩捂着耳朵半晌,眼睛卻沒離開巨劍,那劍卻是破浪衝他而來。
這要再不從木板上跳下去,那巨劍絕對會將他連木板削成兩半。
該怎麼辦?
法子沒想到,劍就到了眼前,如將黑海破成了兩半。
突然,劉浩盯向下方那被劈開的海浪下,所有的光源都來自海底,那地方更是一處倒影,綠冰和黑鼠就在其中。
賭了!
劉浩一個翻身。跳上劍背,沿着劍脊一路狂奔,上到劍柄。雙手抱住劍柄,身體往前一倒。巨劍跟隨着倒下,正是那倒影之處。
砰!
劉浩突地睜開眼,一拳打在地上,令綠冰黑鼠都嚇了一跳。
但更吃驚的是劉浩,他突然看向四周。
這四周還是原來站在的大殿之外,只是……
神識的感知更細膩了。細膩到連那城池中任意一戶人家女孩在閨房中惦念隔壁家的張二哥的喃喃細語都聽得一清二楚,天地的靈力感知也變得更強。
那原來似有似無的靈力也能吸納到丹田之內,化成自己的靈力。
腦中更迸射出一個數字:一百八十九萬七千四百五十歲!
要無意外的話。劉浩的壽命將在這個數字之後終結,這,這……
“啊!”
劉浩突然沖天大喊,聲浪衝破天際。一道驚雷破空而下。直衝他去,在他頭頂十米處卻是忽然化成無數彩霞。
而這天際更是出現數不清的彩雲,慢慢聚攏在他頭上。
仙級!
這就是仙級!
雖是仙級初階,卻足以令劉浩縱橫整個天界,無人可敵。
盤兼此時也才帶着計彩樺趕到,看着劉浩引發的天地之威,人就呆住了。
“劉浩,你成仙了!”計彩樺豔羨的大喊。
劉浩開心的抱起她。在她臉頰上親了下,看她擦口水。就又多親了口。
“老劉,你特莫地……太氣人了!”
盤兼生起悶氣來,劉浩原跟他實力相仿,誰想他習了那無上天策劍法,又得了離人劍,還突破到了仙級,現在打他十個八個跟玩兒一樣。
劉浩感受着丹田內如無窮碧海般的靈力,衝他一笑:“有計宗主在,你突破仙級只是時間問題。”
盤兼苦笑下,沒回他的話,拉起計彩樺的手說:“我們回隱仙宗。”
“怎地?不打算幫雲浮劍宗的忙?”
盤兼搖頭說:“這本不關我們的事,隱仙宗也有隱仙宗的處事之道,不會輕易捲進仙魔之爭。”
劉浩微微點頭,他的決定也沒錯,摸摸計彩樺的腦袋,看她像是小大人一樣的抱起臂膀,就笑說:“幫我跟你父親問好。”
兩條身影飛出,盤兼和計彩樺離開了隱仙宗。
鞘奴終將仙毒化掉,也感到了劉浩的境界提升,心中冷哼一聲,雙刀揮舞得更快了一倍。
“一個剛晉升仙級的傢伙又有何可懼的,我先將你殺了,再去找那傢伙。”
大聖猜到是劉浩,那劍意被吸納後,也是一個機緣,能將其境界提升一大截,卻也沒想到能直奔仙級。但他來此也無濟於事,想他此時境界未穩,還要靠自己。
“你法寶也忒多了!”
鞘奴看大聖又扔出一個手鐲,便罵了句娘,這雲浮劍宗的老傢伙還真不好對付啊。
他也不想想,雲浮劍宗多長時間了,他一門宗主,又活過萬年,自煉法寶就不少,本命法寶肯定也有,那從劍宗先輩處得來的法寶怕是更多。
砰!
刀芒一撞,鞘奴便跳開幾步,擔心再有仙毒的事,神識卻是化成長矛往前一刺。
大聖早猜想他會這樣幹,腦海中早豎起堅牆,等那神識一到,他便硬是擋住,再一抓手。
那空中的手鐲便搖晃着衝到鞘奴跟前,那先前的刀芒竟被手鐲擊飛,手鐲上連半點傷痕都沒有。
這手鐲看着不過是翡翠材質,上面用金漆似的東西,刻着數個蠅頭小字,也不知是什麼,卻是這一飛,那些字都射出金芒,字型浮於空中。
鞘奴豎刀一擋,從懷裡也摸出一條佛珠,左刀在珠上一滑,無數黑芒血霧從珠中衝出。
“魔舍利?”
大聖識貨,卻是臉色大變。
這修羅一族的強者法寶,他哪不知道,這天界數派,對魔族最知曉的怕就是雲浮劍宗。先祖早就將關於修羅夜叉二族的強弱喜好都記下
,並令歷代宗主都好生去讀。其中還記載了一支比這二族更神秘的魔族。
在那支魔族面前,這修羅夜叉二族不過是小打小鬧,他們要現世,才真叫天地震盪。
“哼,魔舍利又叫血舍利,都是由我修羅一族血霧血解之後的鮮血凝結而成,一顆魔舍利需要三千年才能凝成,我這一串花了我足足三萬年,也不過十顆而已,要拿來對付你,我可真是捨不得啊!”
話雖如此,那左刀卻已凝成一柄血刀,惡兇至極,若被刺中,怕是神仙都救不了。
大聖心神一搖,便見那雙刀劃破天際,如一道血色虹彩,直擊過來。
他哼了聲,那手鐲便突地碎裂,卷向那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