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我身子好不好是我自己的事情,他的東西我不吃。”
“狄總……”德爾再次爲難地看着狄耀司,“其實這飯菜是在保溫食盒裡的,一會吃也一樣。”何曉曉的話經過德爾的嘴巴,傳到狄耀司那裡就打了個折扣。
“告訴她,我的耐心有限,不要惹怒我。”
狄耀司對這個傳話的遊戲樂此不疲,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何小姐,你就不要爲難我了,還是起來吃點吧,不然多浪費啊,是不是?”德爾哭喪着臉,這兩個人冷戰,他遭殃啊。
“浪費又不是浪費我的。”
何曉曉小聲地說,心裡奇怪,怎麼狄耀司今天這麼反常?
“何小姐,狄總,你們就不要冷戰了,也不要爲難我了。”冷戰傷心又傷身啊,傷不傷你們的身我不知道,反正是會傷我的身。
德爾第一次在沒有狄耀司的允許吩咐下,擅自坐了主張,離開了病房,現在把時間留給他們兩個人比較好。
德爾走了,病房裡馬上又陷入到寧靜之中,兩人一個站着一個躺着,一個地上一個牀上,誰都不說話。
狄耀司沒有要離開的打算,何曉曉也沒有要回過頭來的慾望,就這樣僵持着。
像是兩個慪氣的小孩子,又像是兩個剛剛大吵一架的戀人,事都不肯理誰。
正午的陽光穿過淡綠色的玻璃,射進病房,在地板上照出幾片暖黃色的光塊,房間裡是暖暖的,氣氛卻是冷冷的。
狄耀司站的累了,坐到了牀邊的椅子上,何曉曉側着躺累了,翻了一個身,平躺。
兩人依舊沒有說話。
何曉曉因爲身子還很虛弱,躺着躺着就困了,然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最近公司的事情很多,副董楊萬里一直在搞一些小動作,狄耀司公司的事情很多,他爲了能來看何曉曉,昨天晚上幾乎工作了一宿,沒有閤眼。
他坐在椅子上,慢慢的睏意襲來,趴在牀邊也睡着了。
傍晚的時候,何曉曉是被餓醒的,她醒來第一感覺就是手碰到了一個毛絨絨的東西,嚇了一跳,要不是有傷在身,估計真的能跳起來。
她猛然回頭,看到的就是,狄耀司把她的手放在臉邊,她碰到的毛絨絨的東西,是狄耀司的頭髮。
何曉曉第一反映就是馬上把手抽回來,抽到一半想,她手一動,狄耀司一定就醒了,現在這種情況,她以前跟他在別墅睡在一張牀上的時候知道,他剛醒來的時候脾氣非常的不好。
還特別喜歡吃她的豆腐,她稍微有點反抗,他就非常不高興。
這樣一想,要抽回來的手馬上頓住。
現在的情況對她非常不利,她現在有傷在身,根本就不是狄耀司的對手。
要是他醒來獸性大發,要對她做什麼,她連反抗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何曉曉半倚在牀頭,很糾結,現在要怎麼辦?怎麼才能在不把狄耀司弄醒抽出自己的手呢?
何曉曉身子向狄耀司側過一點,觀察他是怎麼抓着她的手的,尋找抽離的機會。
她試着一點一點地移動自己的手,睡着的狄耀司好像感覺到了似得,她一動,他就皺眉頭,一動,他就皺眉頭,弄得何曉曉不敢動了都。
狄耀司閉着眼睛,看不到那雙犀利的眸子,沒有了眼中迸射的凌厲冷漠的冷光,他整張臉的線條都好像變得柔軟了,不再是那麼冷硬剛毅。
他臉色不怎麼好,有些蒼白,看着像是很疲倦的樣子,看着似乎有些瘦了,不像以前那麼神采奕奕,脣緊緊地抿着,像是一個倔強的不行的小孩。
鼻樑依舊很挺很挺,像是高山,眉毛依舊修的整整齊齊,形狀很好看。
何曉曉想,這真是一個好看的男人。
當然說的只是皮囊而已。
他僅有一副好的皮囊而已,心卻是黑的,不,應該是沒有心的。
“看夠了沒有?”
狄耀司突然睜開眼睛,口氣帶着愉悅。
他其實在何曉曉第一下挪動手的時候就醒了,一直在裝睡而已。
“你你你……怎麼醒了?”
何曉曉心虛地睜大眼睛,他早就醒了,知道她在看他?
“我睡醒了就醒了。”
狄耀司脣角勾出一抹飛揚的弧度,用一句廢話回答了何曉曉的另一句廢話。
人怎麼就醒了呢?當然是因爲睡醒了就醒了啊。
何曉曉的臉上是被發現偷窺的窘迫,她怎麼會看惡魔的臉看的竟然沒有發現他在裝睡呢,太丟人了。
太卑鄙無恥了,睡醒了幹嘛裝睡。
“好看嗎?”
狄耀司雙臂撐着牀,俯身欺進何曉曉,曖昧地問,溫熱的氣息灑在何曉曉的臉上。
“什麼?”
何曉曉迷茫地問了一句。
“你看了那麼久不知道是什麼嗎?”狄耀司低低的笑,聲音裡透着愉悅。因爲她在看他,所以他纔會裝睡,他們有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貼近了。
好想念啊。
何曉曉明白了狄耀司說的是什麼,更加窘迫,伸出手抵住何耀珊的胸口,不讓他在靠近,結結巴巴地說道,“一點……都不不好看,跟跟西爵差遠了!”何曉曉梗直了脖子,爲了讓自己不那麼窘迫,只好說出了西爵。
西爵兩個字一吐出來,周圍的溫度驟然降低,狄耀司臉上的那一點笑意凝結成冰。
一把抓住何深深抵在他胸口上的手,冷然到,“你說什麼?”
“我說西爵比你長得好看多了!”
何曉曉鼓足了勇氣,又重複了一遍。
“你再說一次!”狄耀司咬着牙,聲音幾乎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該死的,她爲什麼要提西爵的名字。
他都可以告訴自己,忽略她和西爵之間的曖昧了。
該死的,她還提!
“我說,你比……”何曉曉很有骨氣地想說第三遍,然而狄耀司根本就不給她機會,飛快地堵住了她的嘴巴,不想在從她的口中聽到那個名字。
他會嫉妒的發狂。
“……唔唔……”
何曉曉被堵住了嘴巴,要說的話,變成了唔唔的聲音。
狄耀司的舌頭急切地衝到何曉曉的嘴巴里,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抗的時候,就闖進了裡面的領地,在裡面狂掃一切,大力的吸允,好像要把她的靈魂吸進口中,兩人合二爲一。
瘋狂窒息的吻,讓何曉曉的臉憋得通紅,就算已經和狄耀司吻過了很多次,她還是不會換氣,因爲每次都是他強吻的她,她只顧得反抗了,沒顧的上學習吻技。
狄耀司感覺到何曉曉呼吸困難,吻放鬆了一點,拉開了一點距離,給她喘息的機會。
在何曉曉呼吸順暢了,狄耀司壓抑的吻再次襲來,只是這次變得溫柔,像是水一樣,溫柔繾綣。
他輕輕地含着何曉曉的小舌,耐心地帶領,溫柔地挑逗,吸取她口中甜美的汁液……
他想用他的吻,向她訴說自己深深的愛和無助。
四瓣脣片相接,輾轉反側,都不捨得離去。
何曉曉已經停止了反抗,只覺得大腦一片的空白,在腦中好像有什麼東西一下子碎了,然後又慢慢的拼湊,然後好像又盛開了大片的花海,天空中發起了煙花。
很奇怪又奇妙的感覺,從來都沒有過。
這是爲什麼?
狄耀司感覺到何曉曉沒有在反抗,心中升起了一瞬希望和喜悅,他的大手向下遊走,不知不覺探進了她寬大病號服裡面,探進了她的褲子裡。
何曉曉腦中依舊是你混亂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覺得狄耀司的這個吻沒有讓她噁心和不可忍受的感覺,反而有些渴望。
口中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低低的喃呢。
“你溼了。”
狄耀司停止了吻,灼灼的目光盯在何曉曉的臉上。
“很舒服麼?”
何曉曉猛然從空白中回神。
他什麼時候把手探到自己的衣服裡的,爲什麼她甚至都沒有發覺?
她竟然沉浸在了他的吻裡面,身子也對他的吻做出了迴應。
何曉曉臉上是厭惡的表情,冷笑道,“你只會用歡愛來折磨一個女人嗎?哦,不,我忘記了,你還會威脅,威脅弱小的女人也是你的強項,真卑鄙!”
何曉曉對自己身子的再次有了反映羞愧不已,她都已經不是狄耀司的寵物了,怎麼還可以有反映。
這樣的反映還有剛纔接吻的時候腦子裡的空白,讓她很恐慌無措。
只想着用話語才刺激狄耀司,讓他看不到自己的害怕。
她成功了,成功地用話語刺激了狄耀司。
狄耀司臉色冰冷,彷彿都結了一層冰,眼裡是無邊的痛意,她說他給她的歡愛是折磨,可是他卻對與她的歡愛這麼着迷。
甚至不是她,他都感覺不到半點的愉悅。
沒想想起她,就會蓬勃氣強大的慾望,當別的女人站在他的面前,就馬上沒有了一點感覺。
狄耀司陰森森地邪笑,充滿了諷刺與譏誚,他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流血。
哈!狄耀司你怎麼現在變得這麼弱,這麼容易就流血。
她的一句話,就可以讓你痛上好幾天。
你真可憐。
你真可悲。
“我卑鄙?身子是你自己的,是你讓它在我的手下有了反映,竟然說我卑鄙?”他被刺痛了,所有想讓她陪他一起痛,“若說是我卑鄙,到不如說是你自己下賤,一點也禁不起挑逗,在睡的身子下都會有反映。”狄耀司眼睛裡充血鄙夷地看着何曉曉。
他爲什麼要愛上這個沒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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