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葉老男人一聲慘叫，何曉曉的鞋跟刮到他的老臉，出了一道血痕，他捂着臉，耐心終於用完了，惡狠狠地說道，“找死是不是？看我他媽的怎麼收拾你！”
失去耐心的葉老男人陡然間變成了迅猛的豹子，竟然把何曉曉撲倒在了牀上。
“啪——”
一巴掌打在何曉曉的臉上。
“呸！賤胚子，出來賣的裝什麼裝。”肥碩的手開始撕扯何曉曉的衣服。
“不要！放手！我不是出來賣的，我不是！”
何曉曉搖着頭，不讓葉老男人那張着一口黃牙的嘴巴親到自己，太噁心了，太噁心了……比狄耀司更噁心。
車上。
狄耀司坐在車後，一言不發，這是回海邊別墅的路。
“會不會開車，你想顛死我啊！”他沒來由地衝着司機吼了一聲，司機惶恐地道歉，“對……對不上，狄總，我……我會小心的。”
司機的車速開始減慢了一下，其實剛纔他開的很穩，一點都沒有顛簸。
過了一分鐘。
“你烏龜爬啊，你這樣開車什麼時候才能到？”狄耀司黑着一張臉又對司機開吼，司機又是一陣小心翼翼的道歉，加快了一點車速。
車陡然加速，就算很少，因爲慣性的作用，裡面的人還是會收到一點影響的，狄耀司的身子向前傾了一點，但絕對沒有碰到哪裡。
“你想撞死我啊！滾，給我滾下去！”
在狄耀司的吼聲中，司機屁滾尿流地下車，狄耀司自己坐到駕駛的位置。
車子“嗖”的一聲就消失在夜色裡。
狄耀司的車越開越快，像是離弦的箭，脫繮的野馬，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了。
他用拳頭狠狠地砸着方向盤，可是心頭還是梗着一根刺，一口氣，怎麼都不舒服，他以爲他把何曉曉送給了別人，還是老色鬼也老頭子，在她毀掉他之前先毀掉了她，他會高興一點，輕鬆一點。
然而卻沒有，他的心在離開她的那一刻就沒有一秒鐘是安寧的，而且越來越不安寧，好像是有無數只爪子一直在不斷地撓。
一直撓一直撓，最後都鮮血淋淋了他都不知道。
從她進到宴會，葉老男人的眼睛幾乎都盯在了她身上，他心裡就有一股子怒氣，恨不得一下子把他的眼睛挖下來，最後在放在腳底踩上兩下。
最後，他還是忍住了，因爲他今天的目的就是把她送給葉老男人，斷了自己的念想。
所以，他親自把何曉曉送到葉老男人的門口，他要親手毀掉她。
可是，在那一刻，在面臨解脫之前，他的心爲什麼會那麼疼，那麼慌張呢？
酒店裡。
房間內，何曉曉身上的衣服被葉老男人扒的差不多了，臉紅紅的，明顯是被巴掌扇的，葉老男人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的臉上有不少的抓痕，身上也有不好。
當然，那是抓痕，不是愛痕。
是何曉曉反抗的時候抓住來的。
“你這個臭婊子，當婊子……啊……你竟然又敢抓我！”葉老男人氣急敗壞的聲音。
何曉曉身上有不少傷痕，打的，掐的，抓的，但是她就是說服不了自己妥協，葉老男人的碰觸讓她感到無比的噁心，比狄耀司的碰觸還要噁心一百倍。
“啪——”
這次葉老男人是下了狠手的，何曉曉被他這一巴掌打暈了過去。
葉老男人及喘吁吁，終於可以如願以償了，媽的，要是知道這次這麼費勁，他纔不碰呢，累死他了，在鬧下去，他就連硬氣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葉老男人從昏迷的何曉曉身後下來，拉開牀邊的櫃子抽屜，拿出一片白色的藥片，連水都沒喝，就嚥了下去。
幾分鐘之後，果然硬起來了。
葉老男人猥瑣地笑了起來，露出一口小黃牙。
上牀，終於到了他享受的時候了，把何曉曉身上僅剩的衣服都撕扯下來，骯髒的肥膩的手在何曉曉身上來來回回的撫摸。
“這小皮膚嫩的，不枉我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媽的，就是性子烈了點……沒……”
“啊——！！你們是誰？你你們怎麼進來的，快出去，不然，我我報警了……”
葉老男人驚恐地看着突然闖進他房間的幾個彪形大漢，說話不太利索，人活到他這個年紀，是越活躍怕死的。
“給你送女人的人。”
兩個彪形大漢把一牀裹着的被子放到牀上，從裡面接着爬出了一個全身赤裸的女人，然後兩個大漢又把全身赤裸的何曉曉用被子裹起來，走出了房間。
葉老男人嚇傻了，這是怎麼回事？
以一換一？
拿走一個，又送來一個？難道也是狄耀司的安排，知道剛纔那個性子太烈給他送了一個溫順的來？
這想法還沒完，那被子裡的女人就起身走向葉老男人，一下子就坐到他身上，還是最敏感的地方。
……
狄耀司感到葉老男人的房間，一腳踹開了門。
看到牀上纏綿到一起的兩個人，聽到女人嘴裡發出的淫亂的低吟聲，他的血液瞬間在身體裡逆轉，呼吸被奪走，身子踉蹌了兩步，差點就坐在地上，幸虧扶住了身後的門框。
“啊……啊……”
女人的歡淫聲。
“啊——！！！”
狄耀司嘶吼一聲，猶如困獸一般衝向牀上交纏的兩個人，此刻他想把牀上的兩個人都殺掉，還有他自己。
狄耀司一把推開在女人身上奮鬥的也老男人。
“狄賢侄，你怎麼又來了？”
葉老男人驚訝地看着狄耀司，他之所以說“又來了”，是因爲他把剛纔來換人的人也當成了狄耀司的人。
葉老男人身下的女人迷離地看着狄耀司，神情是被打擾的不滿，即使是全裸着身子，也沒有一點羞赧。
看到女人的臉，狄耀司的眼睛睜得更大。
“她人呢？”
“人？什麼人？”葉老男人處於半迷糊狀態。
“何曉曉！”
“不是被你派人換走了嗎？”
“走了？”狄耀司一陣風似得轉身，幾秒鐘之後又轉過身來，“你碰她沒有？”他發誓，要是這個老男人碰了她，他一定會把他從65層扔下去。
“那小性子忒烈了，還沒來得及。”
葉老男人臉上無不惋惜，狄耀司卻一陣風似得跑出了門。
“德爾，馬上去找她，不知道被什麼人帶走了。”
狄耀司握着手機的手在發抖，剛纔聽葉老男人說何曉曉被人帶走了，他還沒來得及碰，心裡一陣欣喜，現在卻是欣喜化成了恐懼。
他不知道什麼人帶走了她，不知道她現在安不安全，不知道帶走他的人的目的……
—
西爵坐在何曉曉的牀邊，目光落在何曉曉出去紅腫就是蒼白的面容之上。
“曉曉，你是我的。”
西爵拿起何曉曉冰冷的手，輕輕的吻落在她的手背上，“既然他不懂得珍惜你，那麼以後我就不會在讓着他了。”
我現在才知道，其實你是我的，很早之前就是我的，是我先遇到你，定下你的……
何曉曉感覺很痛很痛，身子都蜷縮成一小團，像是一個的蝦子，好像她只要雙手緊緊地抱着手臂，就不會痛了。
突然一張噁心的脣，一口黃色的牙壓了下來。
“啊！不要，走開，走開！你走開！”
何曉曉滿臉淚痕，雙手不安地慌張地砸空中亂舞着，想要把眼前的噁心嘴臉還有一口黃牙都趕走，撕爛。
“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
“狄耀司救命……不要把我丟給他……不要……”
夢裡，何曉曉想，是狄耀司把他送給了那個老男人，只要他跟幫她，她就可以離開。
“你走開，走開，噁心……”
“……狄耀司我要殺了你……爲什麼……還我自由……”
“曉曉，不要怕，不要怕，你還有我。”
西爵抓住何曉曉的手，不然她抓到自己。
傭人給他拿來了冰塊。
他用柔軟的毛巾裹着冰塊敷在何曉曉的臉上，眼裡是慢慢的心疼，再也不是平時的那種風輕雲淡，不暖不涼的36度。
“痛……好痛……”
何曉曉在夢裡喃呢。
“嗯，我知道你痛，我和你一樣痛，我不會在讓你受到傷害了，再也不會了。”西爵眼神迷離地看着何曉曉。
那目光好像是穿過了時間和空間的距離，回到了很遠很遠的時候。
那時候，他們都還很小。
然後他卻把她弄丟了，在遊輪上見到她，只覺得她很有意思，有一種遙遠的熟悉感，卻並沒有認出。
幸好，現在他認出還不算太晚。
曉曉，我會把應該屬於你的人生還給你。
“冷，好冷。”
夢裡是一片冰天雪地，什麼都沒有，沒有親人，沒有自由，沒有尊嚴，沒有希望，只有白茫茫的一片，何曉曉覺得很冷，刺骨的冷。
“冷？”
西爵把房間裡的空調溫度調高了一些，何曉曉還是不斷地喊冷，因爲夢裡什麼都沒有，她纔會覺得冷。
西爵把冰塊放到一邊，和衣躺倒何曉曉的身邊，抱緊她。
何曉曉醒來的時候，感覺有一雙用力的手臂抱着她，帶給他極致的安全感。
她差點以爲她互道了海邊別墅，躺在狄耀司的懷裡。
何曉曉身子一瞬間僵住。
她想起來了，昨天晚上狄耀司把她送給了那個又矮又胖的小黃牙老男人，他們在房間裡撕扯，然後老男人一巴掌把她打暈了。
難道她在那個老男人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