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心甜的心恐懼的揪成了一團,她彷彿秋風中的落葉,邁向他的每一步都瑟瑟發抖。
冷旋澈再度不悅的眯緊了眸子:“快點!”
邱心甜緊緊抓着自己的衣服,一樣的緊身超短裙,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無遺。
冷旋澈像是失去了耐心,起身一把抓過她的手腕,把她帶到了懷中。她驚呼一聲,顫慄的抱着胸。隨着冷旋澈邪惡的吻,發出宛如小貓一般的哼吟,“不要了……少爺,我求求你,放過我……”
冷旋澈不理會她的痛苦,嘴角揚起一抹冷酷的笑意,“真的要我放了你?”
邱心甜含着淚點頭,他昨晚要她的狂野,讓她現在還一陣痠痛。發燒的身子再也承受不住他那樣的折磨了,只要他肯放過她,要她做什麼都行。
“我可以放了你,但我要你跪下求我。”他悠然起身,淡漠的往沙發上一坐,“開始吧。”
邱心甜知道,他就是想要侮辱她,用各種方式折磨她。她聽見了自己心臟碎裂的聲音,她的自尊被他踐踏的支離破碎。可她卻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只能隱忍着傷痛卑微的匍匐在他腳下。好痛,就恍若神經被割斷似的尖銳,一點點俯下身子,緩緩地跪在他面前……
冷旋澈說不出此刻心底糾結的複雜,這個女人確實卑微的任由他折磨着,可她卻是因爲另一個男人甘願對他下跪。這樣的屈服讓他沒有絲毫快感,只有更濃的憤怒!
他突然用力揪住她的頭髮:“爲了一個野男人對我下跪,你真是賤的可以!”他一腳踹開她,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緊接着,客廳裡傳來一陣又一陣東西碎裂的聲音,就像是他心底急欲發泄的怒火,讓他恨不得毀天滅地!
邱心甜被冷旋澈整個人踹在了地上,她羞憤的失聲痛哭。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她?
她逃婚錯了嗎?明明當初,他也不想娶她的啊。她只是做了他沒有去做的事情,爲什麼現在卻要承受他這樣的報復……
心好痛,真的好痛!
邱心甜被命令伺候冷旋澈用晚飯,她強忍着渾身的不舒服站在那裡。今天的晚飯似乎有些不同,滿桌子的蝦蟹,還有一些貝類。很明顯,這又是冷旋澈發泄不滿的方式。
“家裡有客人,把這些蝦蟹全部剝好,貝類處理乾淨端給客人。”說到底,冷旋澈就是不滿意邱心甜跟顧長東的親暱,他見她的第一次,是她給顧長東剝蝦,那麼以後的每一天他都要討要回來,以消除自己心頭的怒火。
有美人伺候着自己吃蝦吃蟹,易凡希自然是高興的。滿臉笑意的招呼着,“小甜甜,來,這邊坐,本少爺可是溫柔的很,不像某隻惡魔……”
“如果你不想吃可以明說。”冷旋澈冷冷的打斷他的話,對着邱心甜道,“就坐這裡,剝!”
邱心甜不敢反抗冷旋澈,她安靜的坐在他身邊,跟之前一樣剝的精緻而認真,她嫺熟優雅的手讓易凡希歎爲觀止。尤其,她把幾隻蝦擺成像花瓣一樣漂亮,精美的讓人捨不得動手。
易凡希接過小碟,像是在看蝦,又像是在看人,一雙眼睛直勾勾的一動不動。
冷旋澈像是警告一般輕咳兩聲,易凡希這才收斂起花癡的樣子,優雅帥氣的說,“享受!”
也不知道是享受美人恩,還是享受蝦的美好滋味。總之,他吃的津津有味,一雙若有所思的視線不時瞄上兩眼坐在對面的女人,可真是養眼又養肝。
像是很不滿意只能這樣調戲美女似的,易凡希花花公子的本性又開始暴露了。他咬了口蝦,趁着邱心甜不注意的時候,把剩下的半隻直接塞進了她的嘴裡。
邱心甜一愣,原本想要吞下去的,可是在看見冷旋澈眼底閃過的那抹寒意時,又不敢往肚子裡吞,於是只能含在嘴裡,進退兩難。
“小甜甜,怎麼不吞下去,是不是嫌本少爺吃過了,覺得不乾淨?來,本少爺再賞你一隻新鮮的。”他柔和的聲音飄來,一雙桃花眼對着邱心甜亂放電。
邱心甜咬脣,不敢說話,更不敢去接那隻蝦。
冷旋澈看在眼裡,聲音玄寒的開口,“沒聽見客人說話嗎?”
邱心甜低垂着頭,對於冷旋澈這樣的喜怒無常有些懼意。她說,“謝謝易少爺的好意,我不餓。”說着,就連那半隻蝦也吐了出來。
“誰讓你這麼沒有禮貌的,給我吃下去!”冷旋澈在看見她的動作時不悅的開口。
邱心甜抿脣,可是卻沒有把那半隻蝦再放進嘴裡。她知道他就是要故意爲難嘲諷她的,無論她怎麼做都不對,所以,她乾脆就什麼都不做。
“聽不懂我的話嗎?”他滿臉陰霾的斥責,可邱心甜就是咬緊了牙關不吭聲,她的倔強再次惹怒了冷旋澈,他突然對着身邊的女傭說,“給我塞進去!”
女傭對邱心甜沒有半分好感,自然樂的執行這樣的命令。她用力掰開她的嘴就往裡面塞,可是邱心甜卻咬緊了脣,就是不肯吞下去。
“把她的頭按在桌子上喂!”冷旋澈甚至連眼都沒有擡一下,直接下達命令。
女傭聽話的把她的頭狠狠按在桌子上,另一隻手拿着那半隻蝦繼續往她嘴裡塞。
易凡希蹙了蹙眉頭,盯着冷旋澈的目光像是有些不滿,“不就是半隻蝦,我看算了吧。”
“這個女傭的膽子越來越大,連易少爺賞賜的東西都敢糟蹋,怎麼能說算就算了?”冷旋澈冷笑着開口,眼底閃過一抹玄寒。
“冷少這麼說就嚴重了,開個玩笑,又何必當真?”易凡希笑嘻嘻的回道。
“在易少爺眼裡不過是個玩笑,可我眼裡卻是家教不嚴,自然是要好好調教的。”他的眼睛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那個被按着頭餵食的女人。突然,拿起一根筷子直接撬開了她的牙齒,也不管她會不會弄傷她,厲聲道,“喂!”
女傭手腳迅速地把那半隻蝦塞進了邱心甜的嘴裡,邱心甜被冷旋澈強迫張着嘴,就這樣屈辱的吞下了那半隻蝦,眼底帶着無助的悲涼。
易凡希有些懊惱,早知道會因爲自己的一時玩心讓
邱心甜受到這樣的侮辱,他剛剛就不玩了。於是,他安靜了下來,一頓飯吃得鬱悶又壓抑。
冷旋澈起身,離開的時候冷冷丟下一句“去打掃花園,草拔不完,不準吃飯!”就讓邱心甜拖着生病的身子蹲在花園裡繼續工作。
邱心甜隱忍着,只能把淚水往肚子裡咽。她現在只求顧大哥可以早些辦完畫展,到那個時候她就可以徹底解脫了……
易凡希站的遠遠的,盯着那個驕陽下瘦弱的身影,不由得眉頭緊蹙。
邱心甜因爲蹲着的時間太長了,猛然站起來的時候一陣頭暈。突然一隻胳膊扶住了她,等這陣子頭暈目眩過後,她纔看清楚來人。臉色不由得一沉,“謝謝易少爺,請放手。”
易凡希鬆開了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看得出來,你在這裡過得並不好,要不要考慮做本少爺的女人?”
邱心甜不說話,沉默着從他身邊繞過去,換了塊地方拔草。
易凡希倒也不惱怒她的無理,整個人懶洋洋的靠在牆壁上,悠閒自得的開口,“做我的女人,我可是會給你自由喲。比如讓你出去找工作,比如讓你去見你的顧大哥……”
邱心甜拔草的手一頓,她看向易凡希的視線充滿了憤怒。她整個人都在打顫,一顆心被刺的生疼。他們真以爲自己是主宰世界的王者,可以隨意踐踏威脅別人嗎?
她咬脣,一張蒼白的臉上滿是恨意,“不要以爲你們有權有勢就可以爲所欲爲,你們這羣混蛋,遲早是會下地獄的!”她握緊了拳頭,連呼吸都帶着灼傷的痛。
之前她的父兄用顧大哥威脅她嫁給冷旋澈,之後冷旋澈用顧大哥威脅她做他的女傭,現在又來一個可惡的男人用大哥威脅她做他的女人。他們以爲自己是誰,隨隨便便就可以折磨侮辱別人嗎?
易凡希沒有想到她的反應會這麼激烈,他聳聳肩,似笑非笑的說,“我只是好心幫你,小甜甜,你會不會反應過度了?”
幫她?他會有那麼好心嗎?今天早上不是纔跟冷旋澈合夥侮辱了她,他現在怎麼可能會幫她?這個世界上除了顧大哥,她早就不相信任何人了。她的清眸裡含着淚水,捶在身側的拳頭握的緊緊的。
看着她泫然欲泣的表情,易凡希心頭一顫,旋即斂起雅痞的邪笑,伸手撫摸上她的長髮,“看來你是不肯相信我了,這樣好了,你說一個條件,我幫你辦到了,咱們就算是朋友。”
邱心甜怔然,像是有些不敢相信,“你可以放我離開這裡?”
易凡希笑的古怪:“不放你離開的人是你自己,你現在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可你沒有,爲什麼?”
邱心甜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她怎麼會忘了,她留在這裡是因爲顧大哥,冷旋澈從來就沒有讓人看着她。她隨時可以離開,只不過離開之後,等待她的將會是更加無止境的痛苦。
她垂眸,眼底閃過悲傷。原來最可悲的事情根本不是冷旋澈不肯放過她,而是她自己不肯離開。她笑的悽然,眼淚成串成串的滾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