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一個人寂寞的時候,也會想,要是有一個男朋友就好了,兩個人彼此陪伴,彼此溫暖,彼此照顧,那樣的生活,應該會比一個人的時候要容易很多吧。
不用晚上臨睡時被各種恐怖的幻想和曾經的陰影嚇得睡不着覺;也不用因爲提太沉的東西而狼狽,在更沉的東西面前而無助;更不用用纖弱的肩膀抗下生活當中的所有艱辛,所有磨難。
可是,我也深知,無論戀愛,還是婚姻,都是需要代價的,兩個人在一起,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有句話叫,相愛容易相處難,相處容易相守難!
一個人雖然很寂寞,但同時也會很自由,兩個人在一起,雖然很溫暖,但也會有很多摩擦,很多分歧,很多爭吵。
很難準確的說,到底哪一種狀態是好的,主要看你自己內心真切的需要。
我覺得,我現在還沒準備好,只有能將一個人的日子過的好的人,才能在兩個人的時候過的更從容。
一個人,也要努力的生活,努力的賺錢,努力的學習,努力的進步,只要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就不要停下前行的腳步。
一個人,也要好好做飯,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變美。
“我從來沒想過,她會離開我,所以,當她決絕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時,我驚呆了,大腦一片空白,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身體僵在原地,只是怔怔的望着她漸漸離去的背影,心口的地方,像是瞬間就被掏空了,胃也像是撕裂一般的疼了起來,就在那時,我得了間接性胃痛這個病,只要心裡太過悲痛,胃就疼得厲害。”
杜默生輕撫着安錦的秀髮,回想着母親離他而去時的平靜,他琥珀色的眼眸,溢滿了悲傷。
“默生,對不起,都是因爲我才讓你想起這麼悲傷的往事的。”
安錦仰起頭看着杜默生難過的神情,歉意的說道。
“沒事的,都過去了,縱使當時再難過,再悲痛,也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現在想起來,只是覺得時間真是有很強的治癒力,難測的命運,總是有讓人悲痛的時候,還好,漫長時間可以減輕心中的苦痛,否則,人要怎麼走完這艱辛的人生路,小錦,我說這些,並不是再訴苦,我只是想告訴你,未來發生什麼,我們誰都預料不到,但是,不要害怕,只要我們腳踏實地走好當下的每一步,認真努力的過好當下的每一分鐘,那麼,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也沒有什麼遺憾了,就像是樹,只有把根扎的越來越深,才能勇敢迎接暴風雨的來臨。”
杜默生看着安錦剔透好看的眼眸,語重心長的說道。
對於命運來說,我們真是太渺小了,渺小的如同塵埃一般的存在,可是,這又如何呢?塵埃也有落定的時候,我們一點一點的積聚,使自己變成一片土地,那麼就算是起風了,又有什麼好害怕的,風再大,也吹不起一片土地
。
“我知道了,默生,聽完你的話,我心裡真是好受多了,是啊,你說的對,盡人事,聽天命,縱使我現在擔心的輾轉反側,徹夜不眠,未來的事情,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的,我的擔心,什麼也改變不了。”
安錦苦笑了一下,神情落寞卻也不像一開始的那麼沉重和痛苦了。
“我現在特別珍惜和你們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甚至都想把這短暫的時光當做永恆來過,你們當中的每一個人,我都不想再失去,也不想看到你們再受傷,如果可以,我願意用我的壽命來交換延長現在的美好,默生,好好照顧自己,保護好自己,我不想再看到你躺在病牀上,奄奄一息的模樣了,這種經歷,一次就夠了!”
安錦閉上了眼眸,神情有些許的疲憊和痛楚的說道。
“嗯,我保證,不會再讓你看到我受傷的樣子,小錦,其實,短暫的時光也是另一種永恆,我們雖然再也回不到過去了,可記憶中的感覺卻永遠存在,只要我們還活着,那麼那種美好的感覺就會一直陪在我們的身邊,一直陪着我們,直到生命的終結,一瞬也是永遠,永遠也是一瞬。”
杜默生面帶溫潤的笑容,柔聲對安錦說道。
只要愛過就是永遠,只要愛過就足夠了。
曾經擁有就好,天長地久也會有時盡的。
“一瞬就是永遠,永遠也是一瞬。”
安錦喃喃的念着杜默生的這句話,面容釋然的勾起了嘴角。
“謝謝你默生,真的謝謝你,每次跟你在一起,我總能得到一些收穫,得到一些啓發,其實,這些話我本不想對任何人說的,我不想將我的擔憂,我的恐懼,我的不安說出來來打擾大家來之不易的平靜時光,這幸福的平靜時光,對我們每一個人來說,都太難得了,能和大家坐在一起,看到大家臉上那安然寧靜的快樂笑容,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讓我開心了,這就是我一直以來追求的幸福,也是值得我付出一切來守護的幸福,默生,我希望你們每一個人都是真的快樂,真的幸福。”
安錦仰着頭,看着杜默生面容上那始終如一的溫潤面容,眼神憂傷而期冀的緩緩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撫上他如雕塑出來般的眉眼。
“我們也是,希望你真的快樂,真的幸福,真的是發自內心的喜悅,小錦,我們每一個人都因遇到你而感到幸福,感到愉悅,如果沒有你,我們的一生該是多麼的蒼白,多麼的無趣,多麼的灰暗啊,你對我們來說很重要,真的很重要,所以,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保護好自己,不要讓自己受傷,知道了麼?”
杜默生握住安錦的手掌,將她冰涼的指尖握在了掌心裡,溫暖着她,包容着她,保護着她
。
“嗯,我會的,我會好好保護自己。”
安錦重重的點了點頭,眼眸裡淚光閃閃。
在另一個拐角處,一直聽兩人說話的左西城,低下了頭,俊朗的面容上勾起一抹感傷而溫暖的笑容來。
他知道安錦會擔心,但卻沒想到她竟是如此的擔心。
他還真是粗心大意,還是她的朋友呢,他這個朋友做的,還真是不夠合格呢。
“傻瓜。”
突然他的身旁,輕輕的飄來一句感慨來。
那聲音,怎麼這個耳熟呢。
左西城驚異的轉過頭來,就看到米素靠在牆上,端着一盤水果沙拉,一邊吃着,一邊說道。
“我真不明白,我怎麼會跟你們這羣傻瓜成了朋友。”
她吃了一顆草莓,搖頭嘆氣,貌似很憂愁,很不解的模樣。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左西城蹙着眉頭看着米素說道。
這個女人怎麼神出鬼沒的,什麼時候來的,他怎麼一點察覺都沒有呢。
“反正比你來的晚就是了。”
米素吃完了最後的一塊蘋果,將空空的盤子塞到了左西城的懷裡說道。
“好傻好傻哦,要是再跟你們這樣相處下去,我也要被你們給帶傻了。”
米素雙手放在了腦後,一副嫌棄模樣的說道。
“那你還不遠離?”
左西城將空盤子扔到了一邊,看着她漸漸遠去的背影說道。
米素沒有回答他的話,好像是沒聽見一般。
左西城跟了上去,嘴角勾起了一抹溫暖的笑容來。
真是死鴨子嘴硬,感動了就說唄,還擺出一副嫌棄的樣子。
“喂,你不去管管他們,如果被連宇凡知道了,你的那個什麼什麼寶貝可就真是煮熟的鴨子飛了,空歡喜一場了。”
走在前面的米素,驀地轉過頭,挑了挑眉,對左西城說道。
“哦,對啊,要不是你說,我都給忘了,我得趕緊拆散這親親我我,你儂我儂的兩人,否則這到手的寶貝可真就飛了。”
米素一語驚醒夢中人啊,聽米素這麼一說,左西城纔想起來,他這一次的任務來,忙轉過身去,去破壞兩人親密融洽的氛圍去。
“哎?你是怎麼知道的?”
走到了一半,她突然想起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停下了腳步,回過頭向米素問道
。
“切,聰明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好麼?你以爲我像你們那樣的傻啊。”
米素翻了個白眼,一臉不屑的說道。
“趕緊走吧你,我再去找找有什麼好吃的沒。”
米素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嫌棄左西城耽誤她吃東西了。
“哦。”
左西城傻傻的哦了一聲就向安錦和杜默生兩人所在的方向快步走去了。
他的象棋啊,就算爲了那寶貝的象棋,他也得硬着頭皮,當一回不速之客了。
“哎?原來你們兩個在這啊,我剛剛還找你們呢,聊什麼呢?聊了這麼長的時間,加我一個唄?”
左西城硬是擠到兩人中間,將杜默生和安錦兩人分了開來。
安錦擦了擦眼角的淚光,搖了搖頭說。
“沒什麼,西城,幾點了,我困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家了。”
安錦裝作揉眼睛,一臉睏倦的說道。
揉眼睛是假,不過困了卻是真的。
如若是平時,她早就睡了,只是因爲今天參加宴會,沒有辦法早睡。
她不是一個能熬夜的人,一旦熬夜,就一定要好好的補一補才能緩過來。
“困了啊,那咱們跟主人打一聲招呼,就離開吧。”
左西城憐愛的拍了拍安錦的頭,滿眼溫柔笑容的說道。
安錦從小的時候,就很少能享受被疼愛的滋味,安如海自打她記事後,就離開這個家了,而母親又總是鬱鬱寡歡,縱使關心她,卻也不用她能接受得了的方式,所以,她很缺失這方面的情感。
也許上天在這方面還是公平的吧,你童年沒有經歷過的,缺失的,他會在以後的日子裡彌補給你,童年裡多苦難,那麼今後的生活很可能會在這苦難的基礎上生根開出美麗的花朵來。
所以,在遭遇苦難的時候,我們不要急着絕望,等一等,緩一緩,看看接下來的生活會給你什麼樣的安排。
安錦坐在車裡,看着在車中依舊打着嘴仗的左西城和米素兩人,看着杜默生在不斷的閃過的昏黃路燈下的俊美靜謐的面容,她的內心裡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寧靜的幸福來。
就像默生所說的,將來的事,誰都預知不了,最重要的是當下,當下的幸福纔是真真切切的幸福,纔是最應該珍惜的。
人生在這個世界上,其實是很艱苦的,求之不得,輾轉反側,求之而得,又寡然無趣,我們總深陷在慾望的漩渦中,無法自拔,心靈被一道又一道枷鎖束縛着,不得自由,我們要想獲得快樂,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出生存的意義,併爲之而付出全部的努力
。
當我們把全部的心血和全部的精力都用在實現人生的意義上時,那麼,其他方面的慾望需求,就自然降低了。
過一種簡單的生活,成爲一個快樂的人,這就是最幸福的人生。
就像是音樂詩人李健,爲了音樂,而放棄人們眼中所謂的世俗的成功,遠離繁華的喧囂,遠離舞臺上的燈光和掌聲,遠離世人各色的眼光,選擇一個人安靜的做着自己喜歡的音樂,我想,他是強大的,清醒的,也是理智和極其聰慧的,他很明白自己想要做什麼,應該做什麼,也很明白,人生當中最重要的是什麼,無論是成名前,還是成名後,他都沒有迷失過,沒有忘過關於音樂的初心。
我喜歡他,喜歡這種高智商又高情商且又才華橫溢,呆萌高冷的男神,他幾乎佔據了我對男人的所有美好的想象。
我已經過了追星的年紀,但看到他仍然會愛的難以自拔。
他成了我的榜樣,成了我的精神支柱,每當在通往夢想的道路上有些失意和落寞的時候,只要一想到他,我的內心裡就又重新充滿了力量和希望。
不要過多在意他人的眼光,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然後,努力堅持下去,不是你付出了就有收穫,但是你不付出就永遠不會有收穫。
“少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一個腎穿黑色西裝,帶着黑框眼鏡的男人,蹙着眉頭,滿面愁容的看着坐在他對面,看着報紙的陸川說道。
陸川面無表情的看着報紙頭版頭條關於陸家建築黑幕的爆料,他沉默了片刻,放下了報紙,擡起眼簾看了對面的男人一眼,幽暗的眼眸裡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緒起伏。
他嘆息了一聲,擡起手臂,用修長的食指摩擦着棱角分明的下巴,偏過頭,將視線投到窗外的某一處說道。
“看老爺子有什麼指使吧。”
“少爺,我們當中好像是出了內鬼了,否則那麼機密的資料怎麼可能會泄露出去呢,一定是,一定是有誰背叛了我們,我想我們的首要之急應該是揪出內鬼,查出這個人,然後嚴懲不貸,以儆效尤,否則,我們陸家的威望就都被這個混蛋給辱沒了!”
男子憤恨不已,痛心疾首的說道。
與他比起來,陸川的反應就平淡的多,好像這件事與他沒有什麼關係一般。
“不用查,這個內鬼是誰,我早已經猜到了,我想,他現在應該早就跑的遠遠的,躲到一個我們不可能找得到的地方去了,就算我們可以將他找出來,也肯定需要費一番功夫了,而我們沒有太多的功夫,也沒有太多的工夫,這件事,就看老爺子怎麼處理吧,我們聽吩咐就是。”
陸川看着窗外的視線始終沒有變動分毫,好像那裡有什麼足以吸引着她視線得東西一般
。
有沒有那一刻,你突然不知道自己是誰了,該做什麼了,之前的身份變得可笑,所堅信的,所做的都成了煙雲,被現實的風這麼輕輕一吹,就都散開了,消失不見了。
陸川的眼眸裡涌現出嘲諷的弧度來,他現在就有這種體會呢,就像是原本長在樹上的花朵,可被暴風雨這麼一摧殘,使得他墜落在海面上,成了一顆無根的飄萍。
以前,他以爲他可以憑藉自己的努力擁有一切,然而,現在,他卻只覺得這個想法是如此的可笑,如此的幼稚,在命運強大的力量面前,人是多麼微不足道的存在啊。
“可是,難道就這麼算了?被人狠狠地擺了一道,難道就什麼也不做,這樣任人宰割,任人魚肉麼?我不甘心!我咽不下這口氣,現在對手一定在洋洋得意的看我們的困窘,看我們的笑話,我不能讓陸家的臉面就這樣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夠什麼也不做,我不管,我要反擊!我要爲陸家爭回這口氣。”
男子咬着牙,憤恨不已的說道。
“反擊?你要怎麼反擊?你知道對手是誰麼?你真以爲只是那個內鬼,那個背叛者麼?怎麼可能呢,以一己之力來同一個家族來對抗,不是白癡,就是瘋子,正常人沒有人會做這會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的選擇,除非,他不是一個人,他的背後有很強大的力量在支持着他,在逼迫着他,而你知道這背後的力量是誰麼?你不知道,就算我們將那個內鬼抓了來,殺掉,又能怎麼樣呢?只要那身後的勢力存在着,那麼,我們的內鬼,就永遠都不可能抓得完,我們陸家的臉面就隨時都可能讓人踩在地上,所以,關鍵是要找出那個內鬼身後倚靠的勢力,究竟是誰。”
陸川見對面的男子越來越激動,緩緩的將視線移了過來,看着他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是說,有一股不遜於陸家的勢力在同陸家作對麼?”
男子聽了陸川的話,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一邊思索着他的話,一邊說道。
“當然,而且也許不只是一股。”
陸川垂下了眼簾,拿着咖啡勺,輕輕的攪拌着杯子裡色澤誘人,香氣撲鼻的液體。
“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跟我們陸家作對,真是活膩歪了!哼,如果要是被我查出來,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男子面容憤怒,恨恨的說道。
“這個世界什麼都缺,但是就不缺膽子大的人,只要有利益,那什麼事幹不出來呢?如果c城少了陸家的話,那麼其他的幾大家族分得的肥肉可不是一星半點那麼少啊,人爲財死,鳥爲食亡,說的就是這個道理,貪婪是人的本性,也是進步的原因,我們陸家不也是一樣麼?如果沒有這份巨大的貪婪,怎麼能走到今天的這個地位呢?是不是?”
陸川擡起眼簾,眼眸深沉的如同是深潭中的潭水,冰冰冷冷的看不出情緒來
。
“你說的也對,可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我們陸家,什麼時候遭受過這樣的屈辱!”
男子咬着脣,盯着咖啡杯中的液體,眼神憤恨不已。
“以後你就會習慣的。”
陸川端起咖啡杯,放到了脣邊,用幾乎不可聞的聲音,淺淺的飲了一口說道,“你說什麼?”
男子沒有聽清陸川的話,蹙着眉頭,疑惑的問道。
“呵呵,我是說,以後應該就不會了。”
陸川眯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來。
“哦哦,那肯定的啊。”
男子眨了眨眼睛,雖然覺得陸川的笑容有些奇怪,但還是贊同的點了點頭到。
他雖然是陸家家族中處在邊緣的這麼一個存在,但對於自己身爲陸家人的這個身份,他還是深感自豪,頗有榮辱與共的使命感。
陸川笑而不語,低下頭,看着報紙上的那篇報道,幽深的眼眸裡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光芒來。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啊,呵呵,這幾個家族之間的爭鬥,到底會到一個什麼樣的地步,而最終的結果又是怎麼樣的呢?還真是讓人期待啊!
陸川看了看時間,同對面的男子說道。
“我一會兒還有些工作要處理,所以抱歉了,不能再陪你了。”
陸川站起身,笑容禮貌的無可挑剔的說道。
“沒關係沒關係,我出來也有一些時間了,也該回去了,只是過來辦事,就順便到你這坐一坐,打擾到你,真不好意思。”
男子見陸川客氣的下了驅逐令,也只好更爲客氣的迴應道。
原本他是想過來,拉近兩人的關係,畢竟陸川是老爺子眼裡的大紅人,和他打好關係了,那這以後的好處一定少不了他的,可是他也知道,要想拉近關係,並不是他來這麼一次兩次就可以辦到的,他得表現出某種可以被人重視的價值來,那就是可以幫他辦到別人辦不到的事,可是……他好像不可能得到這個機會了。
“哪裡話,都是一家人,說什麼打擾不打擾的那麼見外,哦,對了,如果你最近不忙的話,就再過來一趟,我還有一些事情要你幫我辦一下。”
陸川看着男子帶着些失落的尷尬面容,話音一轉,引出了這句話來。
機會來了!
聽到陸川這樣一說,男子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的面容禁不住露出了喜悅的笑容來。
看來,老天待他還是不錯的。
“不忙不忙,我現在是大閒人一個,有的是時間的,反倒是您,事務繁重,忙的連喝杯咖啡都要掐着時間,不知道什麼時候方便見我啊
。”
男子眼眸裡滿是愉悅和期待,真皮身來,小心翼翼的謹慎的向陸川問道。
“那就明天吧,怎麼樣?”
陸川面容上一直帶着溫和的笑容的看着男子說道。
“好,就明天,那我們說好了,明天的這個時候,我再來見您。”
男子爽快的一口答應下來。
他內心中欣喜不已,因爲他知道,他的機會來了,在陸家做了這麼多年受人頤指氣使的隱形人,他終於得到了一個可以翻身的機會了。
雖說身爲陸家人,確實給他帶來了許多輕而易舉,旁人難以想象的便利和利益。
陸川看着男子漸漸消失在蒼翠的樹木間的身影,他漸漸收回幽暗的視線,脣邊勾起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來。
一切都剛剛開始,他開始清楚自己應該做什麼,開始明白這前半生的蒼白和這後半生意義,開始懂得哪些人是可以真心信任,哪些人是可以逢場作戲。
陸川剛要轉身向書房走去時,身子已經開始略微的傾斜了,可是他卻停了下來,停下了糾結的腳步。
他嘆了一口氣,緩緩的將身體轉了過來,無奈的看着落地窗外,那個站在陽光中,高大英俊,帶着一副書生氣十足的金絲邊眼鏡的男子。
“你又有什麼事麼?”
陸川神情極爲不耐的說道。
“這麼聰明的你,應該早就知道的。”
陸鋒斯文溫潤的面容上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