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姐,請問你的傷嚴重嗎?你打算告夏芊羽嗎?”
“詩雅,你打算私了嗎?聽說你不覺得是總裁太太所親手潑你硫酸,可是她杯子裡有硫酸,這一事怎麼解釋?”
“詩雅,請問你……”
“面對着熱情的你們,我很感動。不過既然大家都在,那麼我也說明一下。”莫詩雅清清嗓子,輕輕地說,方藍護着莫詩雅,小心翼翼地避開了這些記者,生怕他們擠着莫詩雅了。
因爲莫詩雅在方藍欲跳樓的時候表現得最關心她,所以方藍對莫詩雅的好感是不可磨滅的,而兩個人在長久的接觸下來,已有了一定的感情了。
“我的確認爲,夏小姐不可能會用硫酸潑我,因爲她什麼都有,要愛情有愛情,要家庭有家庭,要兒女有兒女,不可能會用犯罪毀掉自己的一生,一定是有人陷害她的。”莫詩雅淡笑着說,此言一出,衆人皆噓唏起來。
“怎麼可能?她的酒杯裡明明就有硫酸!”
“是啊,詩雅,你可真是大度,你太善良了,怎麼可以讓傷害你的人逍遙法外?”
“莫小姐,你不是開玩笑的吧?證據那麼確鑿,怎麼會認爲不是夏小姐搞的鬼呢?她犯的可是故意傷害罪啊!”
一時間衆說紛紜,各自表態,當然大部分都是覺得莫詩雅太善良太大度了,紛紛鼓勵莫詩雅告夏芊羽。
莫詩雅於心底暗中冷笑着,這一個效果,正是她要看到的!
如今這效果真的不錯,她更是暗自得意,可是臉上卻波瀾不驚,淡淡的笑容彰顯她的高貴,“沒有的事,夏小姐怎麼會那麼笨,潑了硫酸又不會毀了證據呢?”
方藍瞪大眼睛,用力地搖着莫詩雅,“詩雅,你莫非真的傻了,居然放過那個夏芊羽?那個惡毒的女人可是想毀了你的容啊!”
“大家不要再提這一件事了,我已決定取消這一件案子的上訴,也讓警局那邊撤消審查,這一件事就這樣過去吧!”
莫詩雅淡淡地說,頓時大家都大聲議論開來,這時公司的保鏢都紛紛跑來,適時地開路讓莫詩雅進入公司之中。
莫詩雅的確是高明,一來到公司就這樣發表聲明,讓記者們對她的好感又上升了一個指數,而在公司裡,對她表示同情的藝人們也不在少數。
但莫詩雅很會做人,絕口不提,當人家問起的時候都是淡淡地回答幾個字,“大家不要提了,都過去了。”
於是這幾天的報紙之上,莫詩雅更是勁到風頭之上了,所有的報告都與她有關。
不是指她大度,就是指她善良,竟然不追究真兇夏芊羽。
自然和莫詩雅相反的是夏芊羽,她的處境可慘了,一出個門,就會被一些腦殘粉扔雞蛋,菜葉,辱罵,諷刺。
所以莫詩雅都不敢帶孩子出門,每一次出去都是偷偷摸摸的,對於這一種情況,她覺得鬱悶無比,心裡更是悲哀。
接下來的一個月,和姬逸風的關係也修復不起來,她不想低頭,姬逸風也冷然處之,只有在對着一對兒女的時候,他們才表現得恩愛一些。
但是私底之下,兩個人又恢復了往日的冷清。夏芊羽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大傻瓜,被捧到了天堂,又摔到地獄,她居然還對姬逸風有所希冀,希望他突然有一天清醒過來,對自己好一些。
這樣的話,她也能安安分分地和姬逸風過下去,同共爲兒女們創造一個幸福的家庭。
只是後來她發現,這只不過是她的奢望而已,風雨遠遠的沒有完結呢。
丁
香從報紙上看到這事,瞭解到很多腦殘粉對夏芊羽的攻擊,不由得又氣又怒,可是卻也無可奈何,她根本就幫不了夏芊羽。
這一晚,孩子跟着姬逸風去了姬家老宅,而姬夫人和姬遠更不喜歡夏芊羽了,所以她知趣地呆在家裡,爲自己的作品完結而努力。
夏芊羽坐在電腦之前,盯着那空白的文檔,竟然一個字也擠不出來,想了想也不由得悲從中來,眼圈一紅鼻子一酸,差點哭出聲。
“我真是笨蛋,哭什麼?爲這種破事哭有什麼價值?”
夏芊羽暗暗地嘲笑自己的愚蠢,正在這時,手機卻響了起來,她看了看屏幕,是白之夏的電話。
“大嫂嗎?”
“嗯,之夏,有什麼事嗎?”她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夏芊羽努力地壓低聲音,不讓白之夏聽到聲音裡那一縷顫抖的哭音。
白之夏沉默了一會,便緩緩開口了,“大嫂,你放心,事情開始有眉目了,不過莫詩雅的後臺很強大,所以我們都在暗中小心地進行着。相信不日後我們能找到證據的。”
夏芊羽心中一暖,沒想到一個外人還會關心着她的清白,而姬逸風呢?
他作爲自己的丈夫,居然還不信任她,也不爲她攝取證據,這真是最鮮明的諷刺與對比。
“謝謝你,之夏,我……”一時間夏芊羽不知道應該怎麼感謝白之夏了。
白之夏安慰了她幾句,然後就掛了電話,夏芊羽的腦子亂亂的,竟然無法靜心寫東西。
幾分鐘過後,電話又響了起來,她怔了怔,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是丁香的名字。
她接過來聽罷,不由得大吃一驚,原來是丁香在酒吧買醉,手機落在吧檯上,好心的調酒師撿到了丁香的手機就打了她這個電話,並且告訴她丁香被幾個男人帶走了。
丁香一向都潔身自好,不可能會隨便和幾個男人一起開房的,她喝醉了?丁香一向好強啊,從來不沾酒的,怎麼會喝醉了,是不是遇到情劫了?
夏芊羽急了,連忙撥姬逸風的電話,希望他能讓人找一下丁香,但姬逸風的手機居然關機,家裡的司機也何家了,夏芊羽只好自己開着車朝那間悅情酒吧而去。
夏芊羽匆匆走入酒吧的時候,一大批的女粉絲一下子認出了她來。
“咦,那個不正是最近很火的硫酸女夏芊羽嗎?哈哈,她竟然在這裡出現了!”
“硫酸女真大膽,頂着風頭跑出來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賤人,你真不要臉,跑出來嚇人幹什麼?回去朝你兒女潑硫酸啊!”一時間,一大票腦殘粉將夏芊羽團團圍住,她暗暗驚心,以爲事情過了那麼久不會再有人想起這一件事,可是腦殘粉處處可見啊!
家裡的保鏢都跟隨着姬逸風離開去姬家老宅了,她現在已後悔孤身一人來到這裡。
“喂,硫酸女,你還敢對我們的偶像潑硫酸嗎?嘖嘖,今晚竟然不知死送到這裡來,看我們不弄死你!”一個染得頭髮紅紅綠綠的小太女揪起了夏芊羽的衣領,囂張地笑了起來。
“對,弄死她,弄死她!”一邊的小太妹也笑了起來,她們放肆地辱罵着,揪打着夏芊羽。
夏芊羽畢竟人單力薄,反抗也無效,很快就被一大羣腦殘粉揪的揪,踢的踢,打的打,踩的踩……
磨人的疼痛折磨着夏芊羽,她強忍着眼淚沒有哼聲,耳邊充斥着震耳欲聾的音樂,腦殘粉們的辱罵,尖叫,歡笑……
後來酒吧的保鏢涌過來纔將那些小太妹趕走,可是現在的夏芊羽
已狼狽不堪了。
她急急地衝到吧檯那裡,面對着周圍那些吃人的目光,夏芊羽也顧不得那麼多,“請問,是您剛剛打電話給我的嗎?”
前面那個調酒師極爲帥氣,看到夏芊羽,不由得怔了怔,同情地看着她點點頭,“是啊,有幾個男人架着你的朋友走了,喏,這是她的手機。”
調酒師將丁香的手機交到了滿是血的夏芊羽的手上,“小姐,你還是先去醫院吧,那幾個男人可是當地很有名的小混混,就算報警……也恐怕……”
調酒師的話一下子提醒到了夏芊羽,她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怎麼那麼笨呢?”
是啊,警局她也認識有人,那就是李組長,打一下電話讓他去查不就行了嗎?
夏芊羽急急地撥了李組長的號碼,讓他幫忙查一查附近的酒店和旅館裡有沒有三個男人帶着丁香去開房,同時她還將照片傳給了李組長。
當電話打完之後,夏芊羽才發現周圍的目光都充滿了鄙視與冷漠,只有那調酒師淡淡地朝她微笑。
“小姐,你還是先去醫院吧!”
“哦……謝謝你,小帥哥,我會讓丁香再來感謝你的。”夏芊羽顫抖着手揚了揚手中的手機,苦澀一笑轉身便走。
被這些小太妹們打了一頓,夏芊羽覺得自己的全身的骨頭都像散掉一樣,這是她活着二十八年來,最痛苦的一天。
夏芊羽跌跌撞撞地走出悅情酒吧,可是後面還追來幾個拿着啤酒瓶的小太妹,看起來這些腦殘體粉不將她打殘是非常不甘心的。
一輛車子卻適時地停在了路邊,一個男人帥氣地跳下來,大步地衝過來拉起了夏芊羽的手,“你怎麼搞成這樣?”
男人是周仁治,夏芊羽爲難地低下了頭,那幾個小太妹看到周仁治不由得退了回頭,因爲他的身後,還跟下來幾個黑衣保鏢,個個目露兇光。
看來周仁治的家境也非常不錯,竟然請得起這樣的保鏢。
“我……”夏芊羽動動脣瓣,她發現自己每一次落難的時候都遇到了周仁治,現在她比上幾次更狼狽更無奈。
現在的她,衣服沾着她的血痕,斑斑點點的,看起來非常恐怖,頭髮被那些小太妹扯得凌亂不堪,可比雞窩,臉部也臉青鼻腫,如果不是周仁治比較熟悉她的衣着的話,幾乎都認不出夏芊羽來。
“上車吧。”周仁治冷冷擡目,目光如電地掃了一眼地些立在不遠處的小太妹。
那些小太妹正站在那裡,一邊揚揚自己手中的啤酒瓶,一邊挑釁地朝周仁治呶呶嘴噴出一口煙霧來。
周仁治掃了一眼那叫悅情酒吧的招牌,冷然一笑,將夏芊羽扶上車之後,便暗中叮囑身邊的一個保鏢,讓他們去辦一件事。
坐在車上,夏芊羽摸摸自己腫了的臉額,又看了看被踩破皮的手背,微微一動,身上就有疼痛傳來。
真倒黴,這幾年夏芊羽情路事業路都不順,寫了個網文又無法出採,在情路上還被兩個男人欺負成這樣。
“先去我家吧,我給你處理傷口換件衣服之後就送你回家。”周仁治淡淡地說,看着夏芊羽的眼中有幾縷憐愛之光。
他溫柔的眼眸如同夜空上低調的星辰,閃爍着的光芒雖然不強烈,卻像一小束太陽光暖了夏芊羽的心。
她頷首低聲道謝,周仁治略有惱怒,“你謝什麼,你現在出來還真是大膽,現在人人都非常討厭你……哎,你怎麼會惹上了莫詩雅那個女人?那女人表面善良內心邪惡,你不會是她的對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