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故意的!”葉慈突然如鐵板釘釘。
一瞬間的死寂!
他立即附和到:“對,就是這樣,她是故意!”
她一下子就又擡起眸,像是放下了什麼,然後悄悄地看他那緊張地樣子。
她當然相信他,縱使是個傻子,大概也不會在老婆回家的時候還讓情人睡在自己的牀上,何況他是誰?
容豐,容總裁,他既然沒選擇做禽獸,又怎麼會腳踩兩隻船。
看他認錯態度還不錯,晚上在老宅又故意在門口把牀給拆了讓她出氣,她心裡其實已經原諒他了。
“以後不準再讓那個女人摻和進我們的生活!”她依然冷漠絕情的說。
“好!”他立即點頭答應,眼睛一下也不敢離開她的臉,一直細細的打量着她的表情變化,看她也忍得難受他挑着眉再次上前:“老婆,給我次贖罪的機會!”
那柔柔的懇求的樣子,她擡眼看他,臉上已經繃不住,露出了笑顏。
“怎麼贖罪?”聲音竟然有點乾啞,她情不自禁的羞愧的錘了頭。
他上前,一把摟住她的整個身子抱起,薄脣還在她耳邊撩撥:“用你最喜歡的方式!”
那力道,大的讓她吃驚,大掌緊緊地環住她豐盈了些的腰。
“啊……!”她嚇的尖叫,但是人已經被抱起來了,溫熱的大掌握着她的大腿根把她往牀上抱去,她雙手緊緊地摟着他的脖子,臉上已經是被寵壞的可愛迷人的樣子。
“你答應了是嗎?”
大牀上,看着身上狂野的男子她又一次捧起他的臉,很是認真地,不敢相信的又問一遍。
他深深地看着她,眼裡全是惆悵,怎樣才能讓她不要再這樣焦慮。
“答應了!”然後繼續吻上她,一下下的,撩撥着,只想讓她儘快忘記那件事情。
玻幕外火花還繼續在空中四濺,滿是旖旎。
那是人們最喜歡,最憧憬的意外。
只是一瞬,人們的心也跟着
像是飛起來。
有的人在尖叫,有的在沉默,有的人在酗酒,有的人在療傷。
同一片夜空下,平安夜這晚,大家各自不同的心情,酒店裡的某個玻幕裡,柔軟的高級大牀上,小麥色的肌膚跟乳白色的肌膚糾纏在一起,昏暗的燈光裡,全是溫暖,旖旎。
那天中午劉楠跟裴彬一起去找她吃飯,看她吃的那麼少他忍不住關心道:“多吃點!”
說着筷子已經夾着菜往她碗裡放。
葉慈還有點不太習慣裴彬這樣給她夾菜,雖然裴彬一直很關心她,但是這種關心很少。
劉楠挑着眉做出一副嫌惡的樣子:“咦,你真噁心,她又不是小孩子!”
葉慈笑了笑:“你吃醋啊?”
劉楠一下子做了個要吐的動作:“咦,你更噁心!”
“就你不噁心行不行?”
裴彬不悅道,只是看到葉慈的臉上有些憔悴,心裡疼她。
但是有些關心,早已經不適合說出口。
現在,這個女人心裡滿滿的都是她丈夫,他的關心只能藏在心裡。
劉楠不再說話,看着裴彬看葉慈的眼神裡盡是濃情蜜意,心裡也感嘆,這社會,癡男怨女還是這麼多。
葉慈把他夾過去的菜一點點吃完:“其實我現在不適合吃太多,體重每天都在不受控制的漲,我終於找到讓我發胖的罪魁禍首了,就是你們這一個個道貌岸然關心我的人!”
她夾着一根菜一本正經的找出讓她豐滿的真正凶手。
“你才發現?其實我是故意讓你多吃點,等你生完孩子還瘦不下來,到時候姓容的一不高興就把你給踹了!”裴彬突然惡笑着說。
“真惡毒,總咒人家夫妻離婚!”劉楠忍不住滿意,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葉慈看了看劉楠食之無味的模樣然後又打趣:“不知道真到了那時候你裴大公子還看不看得上我?”
哪個男人願意要一個被拋棄了的女人?
而且還是一個胖女
人!
“當然看的上,我會把你收爲小妾,然後一直不准你吃飯,每天就讓你啃黃瓜西紅柿,直到瘦下來然後我在慢慢享用!”
裴公子挑挑眉,自認爲自己的主意簡直天下無雙。
葉慈突然認同的點頭:“劉楠說的太對了,你果然很惡毒!”
然後倆女人擊掌表示苟合,裴大公子挑挑眉,似笑非笑,懷着自己的小心思看着倆女人一邊吃一邊聊。
那揚言不敢多吃的女人竟然一直沒住嘴,那一直堅持只吃七分飽的女人眼前也已經滿是龍蝦皮。
吃完飯回到家辦公室的時候看到裡面的禮物盒子,走過去打開,一個精緻的小盒子裡裝着一條淺灰色的圍巾,另一個大盒子裡是一雙黑色的帆布鞋。
她低眸看看自己腳上的高跟鞋,然後忍不住勾起脣角,眼睛卻已經不自禁的模糊。
老天實在是太愛捉弄人,那麼好的男人卻只有跟她做兄弟的緣分。
不是感覺不到他那灼灼的,又溫柔的眼神,只是,什麼都給不了他。
有時候有些感情發現的太晚,就真的什麼都晚了。
並不是每一段感情都可以很晚才被發現,並不是每段婚姻都可以像是她跟容豐那樣。
這麼多年,她的眼睛微微垂着,柔荑輕輕地摸着圍巾的料子,心裡暖暖的,卻也溼漉漉的。
老天真的很眷顧她,連她自己都感慨,她到底上輩子積了什麼德,這輩子,才能讓這麼多人在乎她。
雖然結婚之初真的很難過,但是其實她心裡一直都覺得很滿足,因爲即使容豐不愛她,還是有人愛她。
……
親人,朋友,兄弟。
記得,那是一個夏天,盛開如花,一羣大學生一起畢業的那時,那些個動人的表情,執拗的,開心的,激動地,發狂的,冷漠的,無所謂的。
那時,大家都還年輕,那時,他的樣子,冷漠中帶着讓她忍俊的稚氣。
原來,他們已經置氣那麼多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