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婚禮,她當伴娘(五)
他的婚禮,她當伴娘(五)
沒等宮離歌開口,殷夜曜繼續說道:“五歲那年,我親眼看到姑父壓在我媽身上,第二天我媽就自殺了。當時不明白,現在才明白,是殷易昊爲了籠絡姑父,把我媽推入了地獄。”
他的語氣很冷,不帶任何感彩,一言一語中都帶着對殷易昊的恨。他從沒叫過殷易昊爸爸,都只是用人名。
“從那天起,我不相信愛情。”他那若黑曜石般深沉的眸子輕輕上揚,優美的弧度恰好勾人心魂,“愛情,只是交易的代名詞罷了。”
宮離歌靜靜聽着,心裡卻掀起了狂瀾,原來他有這麼黑暗的過去……那麼年幼的他,到底是怎麼承受下那是不該他承受的東西?
怪不得,他不相信愛情,因爲他覺得,女人都只是在利用他而已……
突然,有些心疼。
他倏然站起身,抱緊了她。
她愣愣地,雙手僵持在半空中,最後,她猶豫地,把雙手放在了他的後背上。
他比她要高出很多,她擡起頭才碰到他優美的下巴。
他緊緊地抱住她,在寒冷的冬夜,兩個人互相取暖。
“呵,真沒想到。”他的聲音恍若薔薇般邪氣,狹長的眸子好看地微揚,薄薄的脣勾起蠱惑的笑,“到最後陪着我的,竟然是你。”
她忽然笑了,笑得那樣美,白皙的臉頰盪漾開淺淺的緋紅,清澈見底的黑眸如琉璃般閃爍着光澤,櫻花般的脣盪漾開會心的笑。
他嗅着她身上很好聞的氣息,乾淨清香的沐浴乳味道,沒有濃郁的香水味,清淡而舒服。
另一方面。
在市區內,殷易昊的保鏢們明顯跟丟了殷夜曜。蕭晴曼站在廣場中央,周圍的賓客與記者都已經離開了,廣場上除了零星的工作人員,便空無一人。
她氣憤極了,憑什麼自己得不到殷夜曜!今天的婚禮,他竟然將自己的戒指給了宮離歌!
果然他們兩個有一腿,那個女孩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勾引了殷夜曜!
“別生氣了,這天也夠冷的,站着寒風裡也不怕感冒。”林晨祁不冷不熱的聲音傳過來,他站在後臺的化妝師,開着暖氣。
“晨祁……”蕭晴曼撒嬌着跺了跺腳,轉而親暱地摟過林晨祁的脖子,吻了吻他的脣,“我知道你最愛我了,對不對?如果你愛我的話,你能不能幫幫我,我真的很愛曜啊……可他……”
誰料到,林晨祁冷冷地推開她,臉上露出蕭晴曼從未見過的厭惡。
“蕭晴曼小姐,請自重。”他加重“小姐”兩個詞。
“晨祁,你不是愛我的嗎?”蕭晴曼立刻慌了。
“我從來不搶殷少的女人。”林晨祁因爲長期的家教導致了良好的素養,微笑都那麼標準,卻讓人覺得很疏離,“更何況,你以爲我們兩個長達七年友誼的朋友會被你一個女人破壞?”
“我之所以告訴曜我愛你,是因爲他不愛你,甚至厭惡你,他不想結婚,但又沒有過分的理由,於是我給了他一個過分的理由。”
“你的意思是,你是騙我的?!”蕭晴曼簡直受到了雙重打擊,殷夜曜不和他結婚,而她外面的男人居然是爲了殷夜曜才和她在一起的!
林晨祁不再多說,轉過身,他與殷夜曜不一樣,他不是個流連於花叢中的人,相反,他是個極爲專情的人。但是,截然不同的他卻和殷夜曜成爲了最好的朋友,爲了殷夜曜,可以兩肋插刀,哪怕把自己的名譽搭進去都無所謂。
這一夜,註定無人入睡,媒體新聞都開始大肆宣傳這個萬衆矚目的半世紀童話婚禮,竟然因爲殷夜曜與一個陌生的漂亮女孩一起私奔爲結束!所有人一時間都開始猜測宮離歌的身份!有人說她是殷夜曜的情人,有人說她是殷夜曜的初戀,有人說是蕭晴曼橫刀奪愛……
總之衆說紛紜!
這麼一來,宮離歌的身世也開始慢慢浮出水面……
看起來人們都是在討論宮離歌與殷夜曜是什麼關係,可那些別有心計的人便發現了不同之處,宮離歌的父親是小有名氣的企業家,創立過公司,後來敗落了,可宮離歌父親的父親竟然沒有任何線索!
郊區的別墅,很是安靜。
宮離歌揉了揉眼睛,只見殷夜曜半、裸着上身站在落地窗前,他不算是很壯,也不是太過消瘦,身材完美,有着那麼一些肌肉卻看起來很美感。
殷夜曜轉過身,微微挑眉,“你醒了?”
“恩。”她點點頭,“不去公司嗎?”
“公司門口應該堵滿了人。”他伸了伸懶腰,“今天也沒有會議,不去也罷。”
她繼續點點頭。
他看着她,其實他應該不喜歡她這種類型,過分地安靜,雖然他對女人從來都只是玩玩,但一般自信而的女人會待在他身邊久一些。
“對了,我有個好消息。”他勾起邪魅無比的笑,“不過,要有交換條件。”
“什麼消息?”
“都說了要有條件纔可以知道。”他黑眸裡閃過邪惡的光芒。
“什麼條件?”她的眼神很迷茫。
“嗯,就是得看你怎麼表現了。”他昂着白皙刀削般的下巴,神情戲謔。
“表現?”她微愣,然後臉倏地紅了起來,連耳根都紅透了。
“你想到哪裡去了呀?”他邪肆低沉地笑了,“我可沒說以身相許。”
“那……那怎麼表現?”她一緊張,說話都有些結巴。
“得看你了。”他篤定地把左腿擱在右腿上,整個人懶洋洋地躺在真皮沙發上。
她走下牀,臉漲得通紅,攥緊着睡衣,來到他的身邊。
她輕輕地俯身,吻了吻他的脣……
吻得很生澀,也並不深入,只是蜻蜓點水的一吻,卻勾起了他骨子裡的火。
他反客爲主,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與她的丁香小舌緊緊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