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上邪想要翻身,但是卻發現全身像是被人給圈住,無法動彈。
此時,她的大腦還處在混沌當中,但是這混沌一過,便有些清明起來,忽然之間,便想起了昨天和楚清朗的事情。
她悄然掀開一隻眼皮子,像是在偷偷打量眼前的場景。於是首先映入她眼簾的便是他寬闊結實卻未掩住的胸膛。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上邪居然伸手在他胸口掐了一把,也許她……只是覺得蠻好玩而已。
但是這一掐,便讓原本就醒來,打算等着看南宮上邪醒來後會是什麼反應的楚清朗給愣了一下,這個女子……好像不知道什麼叫做害羞啊,反倒是他一個大男人居然會因此而感到害羞!
看着他的心口顫了一下,上邪有些得意,另外一隻眼皮子也隨之睜開了,正要繼續掐他的時候,小手卻被楚清朗給抓住了。
緊接着陰沉的聲音從她頭頂上傳過來,“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在大清早的時候,最好別惹火嗎?”
要知道,男子在早上的時候,生理反應會特別強烈,但是南宮上邪對此卻全然不知,居然就這樣糊里糊塗地惹了火……
感覺到他的身體有些發燙,上邪偷偷瞄了他一眼,差點驚呼出聲,完了,自己得快速逃跑!
還未待上邪來得及有所反應之時,楚清朗已經一個翻身,再次恢復了昨夜緊緊相擁的姿勢。
南宮上邪像個小女子一樣,嘟着脣,怒瞪着他,雙頰漲得通紅。
還會害羞?楚清朗勾脣邪魅一笑,這女子居然還會害羞?好笑。
但是上邪的下一句話,差點沒讓楚清朗從牀上滾下去。因爲她說:“楚清朗,我要在上面。”
南宮上邪的存在完全顛覆了楚清朗對女人的認知。沒錯,現在的南宮上邪已經是女人了,而且還是他的女人。睡了一覺醒來之後,發現她在身邊,楚清朗的心情莫名的變得很好。所有的恩怨情仇,在這一刻他都不想要去計較。
聞得上邪之言,他極力控制住自己的身體,纔不至於滾下牀去。
他很快反應過來,道了聲好,便將上邪抱到了上面。南宮上邪一張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但是她卻再沒有逃跑的想法。
經過昨晚的事情,上邪在這件事情上表現得熟練了許多,至少可以讓楚清朗滿足了。
一番激情過後,上邪兩隻小手撐在楚清朗的胸前,紅着臉問:“楚清朗,你是不是要嫁給我?”
“不是。”楚清朗堅決拒絕。
“那我嫁給你好嗎?”上邪並沒有生氣,反而是反問道。
楚清朗驀地想起當初南宮上邪說此生一定要嫁給楚靖軒的話,可現在她卻說要嫁給自己……
一時間,他陷入了沉思,並沒有回答上邪的問題。
上邪扳過他的臉,緊緊鎖住他的容顏,有些惱火地問:“你不願意?”
楚清朗微微抿脣,如星的眸子裡是晦暗不明的光芒,許久才道:“我需要考慮。”
南宮上邪也抿了下脣,放開他的臉,像趴在枕頭上一樣,趴在楚清朗的胸前,而下巴則枕在自己的雙臂上,那模樣看起來,頗有點受傷的了感覺。
楚清朗任由她這樣趴着,也沒動,一時間,兩人陷入了各自的沉思。無止盡的沉默就這樣爆發出來。
這個動作一直保持了許久,所以楚清朗開始覺得身子發酸了。但是,當他想要把南宮上邪叫走的時候,忽然發現,她居然睡着了。她就這樣趴在他的胸口睡着了!
楚清朗當真是一口老血卡在喉嚨裡了,咳不出來也絕對咽不下去。
剛纔他還以爲她至少會有一點點的難過,真是沒有想到,人家沉睡得……比豬還香。楚清朗頓時覺得自己被欺騙了,他纔是受傷最嚴重的那個!
伸出手去想要把她推開,也不知道怎麼的,居然就是輕輕地撫了她一下,然後……楚清朗自己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自己對她這麼寵溺,也難怪她在自己面前如此囂張了。楚清朗長吁短嘆,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他此生的魔障!
與此同時,南宮情落和楚靖軒正坐在客棧裡,望着灰暗的天空。
從昨天早上開始,他們尋找了她一天一夜,但是卻沒有消息。於是兩人沉默着一起坐在客棧裡,一邊無端地看着天,一邊默契地喝着茶。
哀怨、沉重的氣息一直在他們周身環繞,但是他們卻誰都不說話,就這樣死坐着。
南宮情落望着天,楚靖軒望着南宮情落,彼此就這樣安靜地坐了很久,楚靖軒這纔開口問道:“爲什麼一定要找她?”昨天可是南宮上邪主動挑釁,說要殺了情落的,以楚靖軒的想法就是沒有必要去尋找南宮上邪,不管南宮上邪是死是活,和他們都完全沒有關係。
南宮情落微微抿了下脣,將望向天際的目光收了回來,清冷卻複雜地看了楚靖軒一眼,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如果我死了,你會怎麼樣?”
短短的時間之內,楚靖軒便被兩個不同的人各自問了這個問題一次。
“如果我說我會和一起去死,你會相信嗎?”
情落的脣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連帶着她的眼角也變得有些哀怨起來。她伸出手去,緩慢卻堅決地揭開她臉上的面紗。
這還是第一次,在情落的臉受傷以後,向楚靖軒展現她的面容。新的肌膚已經長出來了,但是卻紅一塊,白一塊,很不均勻,怎麼看,就怎麼難看,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絕色傾城的南宮情落了。
看着這樣的她,楚靖軒的心底滑過千萬般滋味,甚至看向她的目光都變得心疼起來。
但是南宮情落卻莞爾一笑,問道:“像這樣的臉,再也不是當年的姿色,再也沒有令你傾倒的絕色,你可還會因爲我死了,而也跟着一起死?”她的聲音猶如她的目光一般清清冷冷的。
像冰山雪蓮一般,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