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嘯聽的有些熱血沸騰,有了躍躍欲試的感覺。
東方紫玉接着說:“逍遙秘笈金龍三絕第三層,會讓你的擁有三大奇能異術,第一,修復。這個你已經領悟到它的奧妙了,第二,隱身。你可能聽說過,御劍,不管是南華御劍,還是天山御劍,可以通過自己的御劍散發的功力,將自己的身體遮隱住,以致敵人不能發現自己。”
楊嘯驚訝道:“要是這樣,豈不成天下無敵了?”
東方紫玉搖頭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奇門的六丁六甲就專破御劍的隱身,這些我先不和你講太深。第三,碎破虛空,這個有點遙遠了,已經到了封神的境界了,但你可以慢慢修煉。”
四娘對楊嘯說:“楊嘯,東方老師這次也帶來了晉王的口諭,過兩個月,你和夢蘿一塊入京,距離你成親還有一段時間,所以你不用着急。”
楊嘯方如釋重負。
但是,剛剛輕鬆了二天,楊嘯又開始無限憂愁起來。
原來,大郎不能房中的那件事,四娘昨天晚上跟令公說了,令公不由想起了數年前,自己和後晉一位仇家的私事,那位仇家是後晉的大臣,與令公是死對頭,他臨死的時候,全家被推上斷頭臺,他對天詛咒,詛咒楊門斷子絕孫。當時,令公只是一笑了之,沒成想,那個詛咒居然靈驗了。大郎與慕容飛雪成親已經三年有餘,大郎戰場上落下了殘疾導致喪失男性功能,也就罷了。可是二郎與沈靈梅成親也已經將近兩年,她的肚子也始終不見動靜。蘭夢蝶是新婚,陸雪瑤還沒有圓房,難道說,那個可惡的詛咒,真的給楊家帶來了晦氣?
四娘聽了令公的話,沉思良久,說:“令公,我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必須想辦法破解他的詛咒啊。”
令公就問四娘有什麼辦法?
四娘說和師妹商量一下。
今天,四娘和東方紫玉從楊嘯那兒回來之後,就與令公說起了楊門遭受仇家詛咒的這件事,東方紫玉說:“楊大哥,你說的那個人,我認識,他是一名十分出色的奇門術士,而且是專門修煉咒語這方面功法的,至於他的詛咒是不是靈驗了,我不敢說。但是現在,我們必須要先解決自己家的問題。我聽逍遙派的前輩說過,向我們楊家這樣門丁興旺的名門,長子長媳這兩個人對家族的門丁興旺與否起着至關重要的關連。我覺得,仇家的那個詛咒,或許就降在你的長媳身上。”
令公驚愕地問道:“居然是這樣?”
東方紫玉說:“一個奇門的法力再高,也不可能把降頭鎖在你所有的兒子身上,但是奇門修降術裡面有一章十分厲害的降術,叫做領頭降,也就是說,如果家中長媳的肚子鼓不起來,其他的弟妹們休想生育。不過,我也是道聽途說,究竟有沒有這回事,不敢妄下結論。”
令公急道:“我楊門豈能絕後?不管有沒有這個傳說,也不管用什麼辦法,必須解決這個問題。”
東方紫玉就說:“既然這樣,那就先讓慕容飛雪將身子破了,就等於開了天鎖,就算慕容飛雪不能有喜,下面的幾個弟妹能夠懷上,也是值得啊。”
令公當即聽信了東方紫玉的話,就問:“師妹,大郎的病還有救嗎?”
東方紫玉嘆了口氣說:“今天中午,我給他做了全面檢查,要是早一點的話,或許還能救,現在就算大羅神仙,也無力迴天了。我沒有告訴他結果,只是對他說慢慢調養。”
令公臉色凝重,思量片刻,看看四娘,又看看東方紫玉,緩緩說道:“既然大郎已經徹底喪失了男性功能,那麼,慕容飛雪如何**?難道要她紅杏出牆不成?”
四娘說:“所以這件事,必須將軍你拿主意。”
令公神色痛苦,在屋中來回度步,他思前想後,最終長嘆一聲,“爲了我們楊家的今後,只能委屈慕容飛雪了……”
“可是,男方,如何選擇?”
東方紫玉看了四娘一眼,這種事,她實在不好插言,不過姐妹倆已經商量好了,於是,四娘說道:“只有楊嘯最合適,首先他不是我們楊家之人,楊嘯文成武就,忠孝兩全,對我楊家也是忠心耿耿。”
令公道:“我擔心,大郎事後會不會記仇?奪妻之仇,不共戴天啊,真要是那樣的話,情何以堪?”
四娘道:“將軍說得有道理,不過我和師妹商量一下,有一個妥善的辦法。飛雪破真的對象之後,我會守口如瓶。並且,行事的那天晚上,他們所有的兄弟妯娌,全部單獨隔離,就算大郎心存不悅,他終究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也就無從發火了。另外,慕容飛雪房中的時候,我用黑紗遮着她的眼睛,就連她也不讓知道,目的只有一個,杜絕今後她和楊嘯之情。將軍,你看我的計劃可行嗎?”
令公腦海中按照四娘演示着那一夜的情景,明月高掛,寂夜無風,楊家子女兒媳,一人一屋。就連自己也將自己關在一間屋子裡面,然後,四娘將楊嘯帶入楊家長嫂慕容飛雪的閨房,慕容飛雪眼睛蒙上面巾,**之後,她也不會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令公點了點頭,說:“計劃算是周詳,可是,大郎和慕容飛雪都願意嗎?我們做父母也不能強迫他們啊?”
四娘說:“爲了楊家的未來,他們兩個人應該深明大義,曉得這次行動的重要性。令公,大郎的工作由你來做,慕容飛雪的工作我和師妹來做。”
令公點點頭,“爲了我楊家,大郎只好做出這個犧牲了,好吧。就這樣定了,我這就去找大郎。”
令公在書房與大郎在書房整整呆了一下午,諸位兄弟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見到大哥從父親書房出來之後,一個人去了後院的練武場,一杆虎頭鏨金槍被他掄得虎虎生風,還不時聽到他的怒吼聲,這天傍晚,練武場邊上的柳樹都被大郎用虎頭鏨金槍打斷了三棵。
一個男人,還是一個滿身武藝的威猛硬漢,兩軍陣前令敵軍聞風喪膽的上將軍,居然要眼睜睜將自己的嬌妻拱手讓給自己的兄弟,一想到嬌妻自己無法佔有,而是需要親兄弟來替自己,大郎滿腔悲憤,虎頭鏨金槍猛地刺出去……
一塊巨大的青石,應聲而裂。
大郎轉過身來,看到嬌妻慕容飛雪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身後。
大郎心中一陣刀絞般的心痛,走過來握住嬌妻的雙手,“慕容飛雪……”
慕容飛雪神情凝重,看着夫君柔聲道:“大郎,你不要難過,只要你不同意,我寧死也不會答應……”
大郎卻道:“慕容飛雪,都怨我……”
慕容飛雪將臻首輕輕垂放在大郎肩頭,“大郎,你爲什麼答應你父親啊?只要你不同意,我誓死也要爲你堅守一生的忠貞。”
大郎心中苦的張了張口,幾乎都吐不出字來,但是他還是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緒,“飛雪,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不過,爲了我們楊家將,我們楊家不能因爲我們倆個的自私,而絕後啊。我們的犧牲,將會換來楊家的門丁興旺,你要是不犧牲,二弟,三弟,五弟他們各家將永遠都不會原諒我們。我是楊家中長子,你是楊家長媳,我們倆肩負着振興楊家的重任啊。”
慕容飛雪幽幽泣道:“可是,一想到我要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我的心,就如同刀剜,大郎……你還會再愛我嗎?”
大郎將眼淚嚥進肚子裡,臉上現出堅強的笑容,“慕容飛雪,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是我這一生唯一心愛的女子,我相信這之後,我們的感情應該會更深厚。”
慕容飛雪直起身子,擦擦淚水,帶出堅強的笑容,“大郎,既然你主意已定,那我就將我們的決定去告訴四娘了,你……回去吃晚飯吧。”
大郎點點頭,丟下大槍,步履蹣跚第往回走去。
望着丈夫離去的身影,慕容飛雪在哪裡矗立了良久,這一剎間,她想了許多,甚至想到了死,如果自己真的是楊家的絆腳石,自己一死百了,不就什麼都結束了嗎?可是,她又覺得自己那樣做,實在太懦弱,那是不敢面對現實的逃避,自己死了,將千鈞重擔全都交給大郎一個人去抗嗎?他已經夠痛苦,他也絕不會再續絃,他甚至會跟着自己棄紅塵而去。那種結果,實在太可悲。
“慕容飛雪?”一聲溫柔的呼喚,打斷了她的思緒。
慕容飛雪嫣然回首,發現四娘站在身後,“孩子,我知道你的心裡面在想什麼。你是驪山聖母的高徒,是名滿天下的俠女,今天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難爲你了。讓你這個身負絕世武功的女俠去做背叛你丈夫的事情,實在是強人所難,我知道,你寧可死,也不願接受這個事實。可是,你知道,四娘我爲什麼要勸你嗎?”
慕容飛雪點點頭,表示願意聽四娘繼續說下去,四娘走上前來,牽着慕容飛雪的手,“一直在大郎着想,想爲他守住忠貞,可是你有沒有爲自己想過呢?作爲一個女人,享受男人的愛,是每一個女人應有的權利。四娘知道,你或許不覺得男女之愛並不重要,四娘也知道,你絕非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子,在你們妯娌幾個中,你是最溫柔,最善良,最善解人意的一個,就衝你隱瞞大郎的病情,新婚後之後,寡居三年之久,你的所謂,值得我們每一個女性爲你讚歎,四娘我也是自嘆不如啊。可是,傻孩子,你在這對大郎的大無畏之愛中,卻犧牲了自己的一生幸福啊。”
“四娘,我……”
四娘愛憐地抱住她的身軀,“慕容飛雪,你或許不想做一個幸福的妻子,但是,四娘知道,你一直想做一個幸福的母親,可惜我家大郎不能滿足你。”
慕容飛雪身子悠然一震,四娘這句話,重重地敲在她的心坎上,確實,她心之高潔,從來沒有過那種污穢的想法,就算不能享受男女之間的愛,她也無怨無悔。但是,她的內心,對孩子的嚮往,卻是十分強烈的,當然不能圓房,哪裡來的孩子?這個結,結在慕容飛雪內心深處,整整困擾了她三年之多,想不到今天被四娘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