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重創齊王軍

楊嘯率領的南征軍,渡河的已經有一萬人了,可是,跟對方的六萬人相比,從人數上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不過,南征軍由於有了楊嘯的駑榴彈這種新式火器,打攻堅戰和陣地戰,都佔着很大的便宜,因此,士兵們對於對方的六萬軍隊,絲毫也不害怕。

拉罕甚至覺得,自己這方面的一萬人,只要一個衝鋒,就可以把對方的六萬人,給攻打得人仰馬翻,對方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韓昌則並不這麼看,他覺得對方既然敢於出兵,肯定做好了準備,此戰會是一場真正的攻堅戰。

楊嘯聽了兩人的簡單分析,皺着眉頭,仍然把那個望遠鏡架在眼前,認真地觀察着齊王軍隊的陣型,幽州城北,是一片廣闊的平原,兩方軍隊,就在這個平原上開戰,楊嘯命令自己的隊伍向前逼去,他身邊左有蕭南陽,右有蕭銘兒,兩人一刀一槍,都是一樣的風姿優雅,柔美而彪悍,英氣逼人。

楊嘯的軍隊,在前面排成了千人一排,共有十餘排,手裡的駑弓和駑榴彈都非常地豐富,就準備給對方送一場駑榴彈大餐了。十排強駑的駑榴彈循環連射,估計夠這六萬人受的了。

其實,兵工營製造的駑榴彈,數量並不多,只有兩萬餘枚而已,問題並不在於原料不濟,而是製造的速度無法跟上,就算是這兩萬餘枚,也是兵工營連夜製造的。目前用於先頭部隊扼制敵人的進攻,算是非常有效的,如果要大規模作戰,數量上就不夠用了,缺口還相當地不小。

楊嘯傳出命令,等到對方的騎兵衝擊過來的時候,自己的萬人隊就自然地分成左右兩個陣營,把騎兵放進來,用強駑殲滅之。命令很快傳出,所有的士兵都通過自己的小隊長明白了命令的含義。

弱水之河上,二十萬大軍仍然在搶渡,水手們累了就換一批,一個個使足了力氣,就爲了儘可能爭取一點時間,哪怕只能快一秒,在戰場上也是致勝的關鍵。慕容飛雪催促得非常緊,士兵們也非常焦急,有強壯的士兵,就在主動地把水手替換下來,自己搖船載着水手渡河,河面上三百隻小船和三艘大船來來回回,忙碌異常。

楊嘯仔細地觀察了對方的軍隊部署,發覺方魁梧在前面排了兩隊的弓箭手,一個個重甲盾牌,武裝得相當嚴實,他們身後,就是重甲騎兵,人和馬都身披重甲,武裝到了牙齒,左手還挽着一個盾牌,右手則持着一副硬駑,馬鞍上還掛着馬刀、長槍等近距離武器。

耶律撒葛的兩萬騎兵,如今是傾巢而出,準備一戰把渡河的南征軍完全消滅。經過了漫長的調度,兩萬騎兵的戰旗,終於開始緩緩往前推進了!

楊嘯立刻大喝一聲:“大家做好準備!聽我的口令再射擊,第一批餵給對方的食物,是駑榴彈!注意握好盾牌。”楊嘯的戰馬,一馬當先,站在所有士兵隊列的中間,迎着對方的重甲騎兵。

齊王的重甲騎兵隊伍的最前面,則是他們這次出征的最高將領方魁梧,此人身材極高,比一般人要高出一個頭,他的戰馬也是相當強壯的一匹,他來到陣前時,距楊嘯只有七八十米了,此時雙方已經進入駑箭的攻擊範圍!

兩方的將領都沒有下令射箭,士兵們只是搭箭以待,這是一場真正的生與死的較量!

楊嘯的帥旗上寫的是:南征軍,木。而方魁梧的戰旗上寫的是:齊王軍,方。

楊嘯高聲叫道:“對面的將軍,希望你不要爲反叛的齊王賣命了,投降過來的話,我算你立功,封候拜相,也有可能啊。”

“哼,少廢話了!你們只有一萬人,今天,你們將全部死在弱水河畔!”方魁梧咬牙道,他一揮手中銀槍,大喝一聲:“衝!”重甲騎兵就在加速,由慢及快,這種重甲騎兵的衝擊力相當強大,在兩軍陣前簡直威不可擋。

“預備——射!”楊嘯也發出了命令。雙方的箭支,互相對射,只是,齊王士兵射過來的是純粹的箭支,射不進對方的盾牌和鎧甲,也就沒有了作用。而南征軍射過來的,是駑榴彈!如飛蝗般的駑榴彈,接觸到任何物體之後,都會發生劇烈的爆炸,爆炸聲非常地響,造成的傷害也非常地嚴重!

於是,齊王軍的重甲騎兵,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戰馬被這種爆炸聲驚得亂跑亂跳,受驚的戰馬更是將自己背上的騎士給掀下了馬背,掉落到地上的重甲騎士,根本帶不動自己一身的重甲,因此,也就失去了戰鬥力,成爲束手待擒的投降兵,或者被隊友踩踏而死。

即使齊王軍的重甲騎兵遭受到了這麼嚴重的爆炸襲擊,他們仍然有一萬人衝進了南征軍的隊伍中,另外的一萬人,被駑榴彈炸的死的死,傷的傷,倒地不起的也有,被擁過來的隊友踩踏而死的,也不乏其人。

南征軍分成了左右兩部分,都是前面是刀槍手,後面的士兵則往重甲騎兵身上扔手榴彈!飛掠而過的重甲騎兵,又倒下了兩千餘人,衝過去的八千重騎,又折轉頭來,重新準備陣型,他們不甘心,被一萬人的步兵,給打散了隊伍,這可是重甲騎兵的恥辱!

南征軍知道這八千人的騎兵要拼命,他們居然向兩邊退去,八千騎兵分作兩部分,直接往南征軍的隊伍中衝去!

南征軍士兵持盾而立,似乎在等待着他們的衝擊。

齊王軍的重甲騎兵漸漸接近了南征軍的陣型,距離還有四五十米的時候,突然,騎兵們的戰馬腳下,發出轟轟的響聲,許多戰馬相繼倒下,馬上的騎士被戰馬壓住,無法動彈,八千人的隊伍,瞬間又大亂!原來,楊嘯早讓士兵們在自己的腳下埋下了地雷,自己人都做好了記號,當然不會踩到,重甲騎兵是團體陣型,當然就踩上了!

淌雷的重甲騎兵,這次足足又損失了五千人,剩下的兩三千人,已經無法形成重甲騎兵的衝擊陣型了,他們雖然僥倖逃了回去,也是連人帶馬都傷痕累累了。

“好!大家幹得好,統計一下傷亡。”楊嘯興奮不已,自己的一萬餘士兵,居然把對方的二萬精騎給幹翻了!而且,自己這方的傷亡,似乎非常輕微。

方魁梧氣急敗壞,咬着牙,鐵青着臉,握着馬繮的手都在顫抖,這樣的結果,是他沒有料到的!想不到南征軍裡的主帥,居然如此厲害!而且,那種火器也太厲害了,把齊王軍僅有的二萬精騎,給炸得無法成軍了。

方魁梧命令前隊士兵射住陣腳,他咬牙道:“大家不要亂,先撤回,整理隊形,繼續攻擊!他們的人數不多,火器應該也不多。”

他手下的衆將頓時心寒了:靠,人家有火器,咱們拿身體去消耗人家的火器?!這算是什麼道理?有本事咱們自己也用火器啊。

方魁梧意識到了將領們的灰心喪氣,他沉吟了一下,皺着眉頭道:“大家穩住陣型,不要讓南征軍乘機攻進了幽州,否則我們的罪就大了。”衆將領這才轉頭去各自約束自己的軍隊去了。

“木將軍,我隊沒有傷亡。”

“報告將軍,我隊沒有傷亡。”

“報告將軍,我隊輕傷一人,無死亡。”

類似的戰報,迅速由小隊長報了上來,速度非常地快,楊嘯也是非常地滿意。凡是報告過的,楊嘯就都讓小隊長站到一旁待命,看看大家都彙報完了,楊嘯這才掃視了所有的小隊長一眼,興奮道:“這一戰非常成功!大家檢查一下,我們的駑榴彈和手榴彈,還有多少存貨?”

“將軍……不用檢查了,基本上都用完了。”一個小隊長不好意思地說道。

“是啊,我們小隊也差不多了。”另外一個小隊長說道。

幾乎所有的小隊,都把火器用得差不多了,楊嘯剛剛還興奮得不得了,這會兒頓時心就沉了下來,一萬餘人,對付對方的四萬人!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就算是自己的南征軍能夠以一敵二……似乎還差了許多呢。簡單地說就是,對方三個人打自己一個,還能餘出一個來負責抱武器呢。

說起來,戰場上當然不是這麼個計算方法,可是,真正人數的巨大差距,要想戰勝對方,必須出奇制勝纔有可能。楊嘯這方,已經出了奇招,那就是駑榴彈和手榴彈,數量衆多,且爆炸力驚人,把對方的二萬騎兵差一點給完全殲滅!可是,現在這唯一的一招奇招,已經消失……

楊嘯命令士兵做出不可一世的模樣,仍然在到處活動,到處調兵,給方魁梧一個印象:我們就等着你們衝上來呢!其實,楊嘯自己心中也明白,就算是自己一個人的戰鬥再怎麼強,也無法抵擋對方的四萬精兵!何況南征軍之邊,無論從人數上還是戰鬥力上,都已經落於下風,這一戰,楊嘯的心中在打鼓。

可是,心中打鼓的楊嘯,騎着自己的高頭戰馬,雄赳赳地站到南征軍的隊伍的最前列,戰馬打着盤旋,囂張地馳來馳去,手裡拿着望遠鏡,觀察着對方軍隊的行動,楊嘯暗中早就準備好了,如果敵軍一涌而上,自己和蕭南陽蕭銘兒姐妹就衝上去……結果如何,只能聽天由命了。

方魁梧的軍隊已經整理好,隊形也非常地方正了,方魁梧認真地觀察着楊嘯這邊的士兵,見南征軍受傷者極少,隊伍整齊,士氣旺盛,而且還非常囂張,似乎南征軍憑着一萬餘人,就會衝過來似的。

難道南征軍的火器真的很多?方魁梧不得不疑惑了,如果勉強一試,很有可能自己就等於拿着四萬人的生命作賭注,賭贏了還好說,如果賭輸了的話……方魁梧自己的性命也就徹底結束了。

方魁梧猶豫難決,便徵求屬下將領們的意見,得到的結果,是大家都不願意再嘗一次南征軍的爆炸,已經損失了近四萬弟兄的騎兵上將耶律雲青,更是表示堅決不再衝擊南征軍的隊伍了。方魁梧心中暗暗嘆息,想不到對方一戰之下,樹立了如此的威風,把自己的軍心都打散了,此時就算與對方勉強開戰,最後的結果,肯定也是個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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