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嘯道:“等聖母傷勢痊癒,我們就一起趕奔望江城看個究竟,與李德明能和則和,不能和也不至於他會跟我翻臉吧?”
慕容飛雪道:“李德明應該還有些自知之明,他只不過是想牢牢掌控自己的現有權利,不希望受到朝廷的約制,他還不似程世傑那樣野心勃勃想做皇帝,不然的話,遼兵也不會攻打他的。”
楊嘯又道:“我們不是聽你小姑說,程世傑與遼軍西渡黃河,準備強佔夢蘭西里大草原,還等着清苑用神形百變去助陣嗎?”
司清苑道:“我壓根就沒打算去,全是嶽鼎秋央求的,現在……”
楊嘯呵呵一笑,道:“清苑,不要難過,嶽掌門雖然不在了,不過還有我嗎,我會幫助你將青城發揚光大的。”司清苑嬌羞地點點頭,看到母親和女兒都在笑看自己,推了楊嘯一把,掙開他的懷抱道:“吃飯你還不老實。”
驪山聖母清咳一聲,道:“楊嘯,我也想馬上跟隨你前往前線,可是一來是我這身子,恐怕還需要修養幾日才能康復,二來是驪山派的事情還有許多,你看……要不然你和清苑她們就先走一步,隨後我在趕去助你。”
楊嘯道:“也好,英虹,就讓清苑留下來多陪你幾天,等你傷愈之後,再一起去找我,大遼的修羅界高手很多,我還真的需要你們幫忙呢。”
司清苑道:“楊嘯放心好了,到時候我們一定會幫助你對付遼軍的。”
嶽靈靈道:“娘,我也留下來陪外祖母吧。”
司清苑笑道:“靈靈,你可捨得你的好相公?”
嶽靈靈臉紅道:“六爺雖然對我很好,但是我今後有的是時間回報他,現在外祖母受了傷,況且我們好容易得以相認,我要好好陪外祖母說會兒話。”
驪山聖母對嶽靈靈道:“靈兒,難得你的一片孝心啊,就是不知道楊嘯同不同意你留下來。”
楊嘯道:“靈靈留下來也好,畢竟我是去與李德明談判,帶很多人去也沒有太多用處,就讓靈靈也留下來,你們一家人好好相聚一下,等處理完驪山派的事務之後,你們再去玉提關找我。”
第二日,楊嘯辭別驪山聖母、司清苑、嶽靈靈,與慕容飛雪飛馬趕奔玉門關,享受夠了,該到了辦正事的時候了,一路上不做太多的停留,這一日就來到望江城。楊嘯道:“飛雪,我們今日就暫且在這兒住下,順道打聽一下這兒情況。”
慕容飛雪點頭同意,二人找了一家乾淨的客棧住下,望江城雖然被李德明佔領,但是打的依然是大宋的旗號,看到天還微黑,二人就出來四處走走,慕容飛雪說:“楊嘯,上次在驪山紅浪谷,與那些毒蟲惡鬥的時候,我的寶劍都砍壞了,事後才發現劍刃上有了好幾個缺口,所以就棄在驪山了,想萬一碰到什麼麻煩,還是應該有一把趁手的寶劍纔好,我們上街面上隨便買一口吧。”
楊嘯道:“原來你那把寶劍不經用啊!要不將我這把紫玉金瞳劍送給你用好了。”
慕容飛雪道:“我可不敢!那可是白姐姐送給你的定情之物,要是看到在我手上,她豈不傷心啊,我對寶劍沒有什麼太高的要求,只要順手就成,走!我們去鐵鋪看看。”
慕容飛雪拉着楊嘯來到街上,說說笑笑往前走,前面大道旁的一間石屋,屋前高高支起一根竹竿,掛有一幅招牌,隨風飄舞的條幅上大書“世和鐵鋪”四字。
楊嘯與慕容飛雪走進石屋,見各式兵器凌亂擺滿了一長桌,老闆坐在櫃檯後冷眼旁觀,也不招呼客人。楊嘯走去隨手拿起一把長劍,揮舞兩下,再輕輕一彈,只覺劍鳴清脆,通體雪亮,劍刃鋒利,紋理規律有致,對慕容飛雪讚道:“好劍!雖然不能斬金斷玉,卻是做工獨到,最妙是劍身輕靈,可以輕便舞動。老闆,這劍可有名字?”
櫃檯後的老闆五六十歲模樣,滿額皺紋,乾枯精瘦,一雙三角眼似乎常年經受煙燻火烤,變的紅腫溼爛,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他懶洋洋地道:“依該法煉出來的,全都以芙蓉爲名,劍叫芙蓉劍,刀叫芙蓉刀。”頓了頓又感慨道:“不就是用來殺人嗎,還用的了什麼寶刀寶劍,真搞不懂你們這些江湖人,我鑄了四十年的劍,你們就砍殺了四十年,如今我乏了,你們卻還興致勃勃,連這麼美麗的小娘子也要去拿劍殺人!”
楊嘯心中好笑,問道:“你老哥不就吃這行飯嗎,買劍的人越多,生意越好啊!”
老闆不屑道:“如果沒有人來買劍,我打些鋤頭耕犁卻也餓不死。”
楊嘯深有感觸到道:“原來,人人你都向往和平啊,可那你幹嘛要打劍來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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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道:“你莫要想以此套近乎,那劍五十兩銀子一把,一分也不能少!”
慕容飛雪剛要掏銀子,忽然瞧見老闆眼睛上面的燙傷,道:“老闆,你的眼睛是不是在打造兵器的時候燙傷的?”然後又道:“劍我要兩把,銀子一兩也不會少你,但眼病卻可以替你免費治療,如何?”
老闆疑惑地看着慕容飛雪,皺眉道:“先說說你的治法?”
慕容飛雪道:“湯劑會慢一些——肝開竅於目,如用銀針以瀉法扎你晴明、合谷、太沖、太陽四穴,此爲‘開四關’手法,去除你肝膽經熱毒,再配合耳針放血,當可緩解你眼中症狀。”
老闆曬道:“你說的倒容易,看你年紀輕輕,能有多少經驗?”
慕容飛雪微笑道:“醫道精深博奧,經驗的積累固然重要,我並不是什麼神醫,但是以前我們家有位親戚,患了與你一樣眼病,就是這樣治好的,你要是相信的話,可是照我說的試一下。”
老闆遲疑了一下,嘆道:“好吧,我就試試。姑娘你真是好心人啊。”
老闆爲慕容飛雪挑選了一把趁手的寶劍用柔軟的細布包裹起來,慕容飛雪付了錢,問道:“老闆,聽你剛纔的口氣,好像對現在的戰亂很是傷心啊。”
老闆嘆口氣道:“我的兩個兒子,剛剛死於前不久的叛亂。”
楊嘯驚訝道:“叛亂?”
老闆嘆口氣說:“他們倆都是當兵的,這望江城原本是河西路宣撫使斯羅大王的轄區,因爲這兒的守將暗中被回鶻人收買了,所以就打算在這兒搞兵變,可是卻被西涼節度使李德明暗中知曉了,就星夜發來大軍,與叛軍展開了激戰,如今叛軍已經清楚,我的兩個兒子……哎!就以叛軍的名義不明不白的死了,連個烈士都算不上,可他們都是老實本分之人啊,將軍執意背叛,作爲小兵又有什麼辦法啊?”
楊嘯嘆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如此說來,你的兩個兒子似的是有些冤枉,都怪那望江城原來的守將,好端端非要投降回鶻。”
老闆嘆道:“回鶻?回鶻現在兵強馬壯,大軍足有上百萬,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打過來,望江城只有一萬兵馬,李德明也只過有不足二十萬兵馬,想抵抗回鶻,真是不容易啊!我們這些尋常百姓,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些有錢的人家,都把家搬走了,望江城遲早會有激戰的。”
楊嘯心情沉重,與慕容飛雪走出鐵鋪,回到客棧,楊嘯道:“李德明不經朝廷允許,私自佔領瞭望江城,他到底是什麼居心呢?會不會是他與回鶻已經有了默契,想要做些驚天動地的大事?”
慕容飛雪道:“沒有見他的面,我不敢妄加猜測,總之,李德明不似我們想象的那樣簡單啊。”
回到客棧,楊嘯有些累打算回房間休息,在樓梯口正好碰到一位女客人,她一身的粗布藍羣,生姿容俊美,身形嬌小,身後跟着一個壯碩魁梧,相貌癡呆,走路的樣子也左撇右的大個子,這些日子,楊嘯見過的美女太多了,對她也沒有太在意,可是慕容飛雪對她卻稍加留意了一下。
回到房間,楊嘯仰倒在軟榻之上,慕容飛雪坐到他身邊說:“楊嘯,剛纔那個從樓上下來的女子你看到沒有?”楊嘯半閉着眼睛,道:“呵呵,你是不是又想幫我收一個?”
回到客棧,楊嘯有些累打算回房間休息,在樓梯口正好碰到一位女客人,她一身的粗布藍羣,生姿容俊美,身形嬌小,身後跟着一個壯碩魁梧,相貌癡呆,走路的樣子也左撇右的大個子,這些日子,楊嘯見過的美女太多了,對她也沒有太在意,可是慕容飛雪對她卻稍加留意了一下。
回到房間,楊嘯仰倒在軟榻之上,慕容飛雪坐到他身邊說:“楊嘯,剛纔那個從樓上下來的女子你看到沒有?”楊嘯半閉着眼睛,道:“呵呵,你是不是又想幫我收一個?”
慕容飛雪呸了一口,道:“你就知道這個,我是問你,有沒有覺得她有些不對勁?”
楊嘯拍拍腦袋道:“她長得什麼摸樣我都忘記了,不過胸脯倒是挺高的。”
慕容飛雪道:“楊嘯,你看女人先看人家的胸脯嗎?”
楊嘯笑道:“那不一定,除非長得漂的漂亮,我纔會看。”
慕容飛雪將聞香綿軟的嬌軀靠到楊嘯身上,道:“那個女子,雖然穿着極爲普通的粗布衣衫,可是她手腕上的手鐲卻是上好的綠玉手鐲,而且她走路的時候,腳步放得非常輕,這不是普通農婦走路的樣子和習慣,她一定是喬裝改扮,刻意掩飾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