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這個時侯忽然旁邊的走廊裡跑來了幾個身影,看模樣還蠻焦急的,仔細一看不是別人,張雄,張牧裡,方軒,可不就是我那幾個無量室友,只是不知道老實巴交的馬德民去哪兒了?要知道這個傢伙可是天天跟方軒他們混在一起的,雖說現在我是搬出來住的,而且去了一段時間的韓國和他們交際不是那麼多了。不過總體來說關係還是不錯的,偶爾有機會我還是會回去住住只不過不知道這幾個小子幾天是怎麼搞的,這麼慌慌張張,的,難不成除了什麼事情?
“天邪!走,跟我們一起去河南。”這個時候張牧裡跑了過來之後對着我氣喘吁吁的說道,說話的時候就要拉着我一起離開。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時侯愣了一下對着面前的張牧裡說道,眼中盡是差異,一時之間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幾個小子就讓我去河南,雖然說現在交通發達,不過要去那裡就算坐飛機也要一兩個小時吧,而且我估計這幫小子也就不是坐飛機,真要是坐車過去怎麼說也要十幾個小時吧,真不知道這幫傢伙怎沒想的。
“德民家出事呃,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說要一起過去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去?”方軒站了出來對着我激動的說道,看他的表情我也知道他不是裝出來的,而且就算開玩笑也沒必要拿這個事情裝,所以我肯定馬德民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怎麼回事。告訴我!”聽了這話我臉色豁然一變,對着面前的方軒幾人說道,說實話馬德民那個老實巴交的漢子我還是很喜歡的,很淳樸的一個人,這樣的人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多了,說實話,馬德民十一哥好人,一個老好人,好人是不應該有麻煩的。
“哎呀……反正是出事了,是兄弟你就跟我們走,路上跟你說,如果不是的話,那你留下,我們三個去。”這個時侯張雄氣呼呼的對我說道,看來確實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的話小胖子不會這個樣子的。
“好,走。”一咬牙頓時我對着面前的幾個人說道,說話就和他們一起離開了這裡,留下了一個劉燕站在那裡擔心的看着我離去的方向,當然我也沒有忘記回過頭來跟劉豔擺擺手,畢竟不能忘記人家不說,好歹人家也是一個美女。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德民怎麼了?”除了學校找了一個出租車四個人坐了上去之後直奔車站,坐上車之後,我纔對着面前幾個人問道。
“哎,你不知道前段時間德民的一個老鄉跑來說德民家裡出事了,具體出了什麼事也沒人知道,德民就心急火燎的跑了回去,今天早上剛到,德民就給我們打電話說,以後不回來了,如果我們以後有時間的話就去那邊他的墳上填把土,倒碗酒。我們聽了這話就慌了,我想德民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不然的話他是不會這樣說的。”這個時候方軒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鏡對着我一臉憂愁的說道。
聽了這話之後我也感覺到不好,馬德民是什麼人我很清楚,雖然認識的時間不算是很長,可是我看認得本事還是有的,絕對一個老實八交的人,而且沒病沒災的忽然說這個話絕對是有什麼問題,他的家裡一定發生了什麼,所以他才這樣說的,只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這麼一個老實巴交的人這樣。
“這樣說的話,肯定是除了什麼問題,你們定了車票了嗎?”這個時候聽了這話我皺起眉頭對着面前的幾個人說道。
“定了,我有一個老鄉在這裡,我剛給他打了電話去HN的特快專車,還有二十分鐘出發。”這個時侯張雄在那裡說道。
“坐什麼專車,師傅……給我們去飛機場。”這個時候聽了這話之後我把心一橫然後對着前面的司機說道,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救人要緊,也不介意顯擺一次了。
“飛機場?我說天邪,我們身上沒那麼多錢啊,而且現在去了也沒有位置啊。你是不務實犯糊塗了。”方軒聽了這話皺起眉頭對着我說道。
“別管了,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好了。”我淡淡的對着方軒說道,說完之後拿起電話,撥通了小白的電話,對着電話裡小白說道:“小白,給我準備四張去HN的機票……對對……HN,NY的機票。”
“是……邪少。”小白只是淡淡的應了一下之後就去給我安排了,我想現在應該沒有去那裡的飛機,不過我既然說了,小白也明白我是有急事,他自然會處理,就算沒有他們也要給我弄一架來,畢竟我們冰鑑會開口了還沒有人敢拒絕。
“奶奶的,天邪,真的假的?一句話就能搞來機票還不掏錢?”張雄看着我一臉驚訝的對着我說道。
“呵呵,我一個朋友家裡在那邊很有權。”我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之後我們四人就踏上了飛機,直飛NY,然後下了飛機之後找了一輛出租車向馬德民的家鄉方向而去。
馬德民的家住在一個小縣城的村莊裡,那裡經濟並不發達,屬於偏遠的鄉村所以這裡的交通也不是很好,一般的司機都不願意來這裡,沒辦法丟出了兩千大鈔在了司機的面前,那司機二話不說開着我們的就過去了。
大概行進了三個多小時,這個時候我們猜到了一處鄉鎮,周圍的房子雖然不是那種落後的古代建築但是也高檔不到哪裡去。大多都是平房偶爾的時候還有兩處樓房,街道有些破爛不堪,周圍都髒兮兮的,偶爾的也會有那麼一兩輛汽車,不過都不算是很高級的東西。
順着馬德民一切留下的地址我們來到了這裡,下了車之後,我們找了一個附近的人家問了一下,纔打聽到了馬德民的家,不過雖然那農民什麼都沒有說,但是我敏感的感覺到了他們看我們的眼神有些怪異。
心中留了一個心眼,給小白髮了一個短信,讓他將附近的人馬派出來點過來,畢竟這裡也是隸屬於冰鑑會的地盤,雖然這樣的偏遠鄉鎮我們冰鑑會沒有什麼勢力,不過調集點人馬過來也用不了多久,畢竟我們冰鑑會最小的發展單位是縣,在這周圍的縣城我想冰鑑會至少有兩三百人吧,至於外圍的鬼知道有多少,反正冰鑑會的地盤沒人敢不聽我們的,只要冰鑑會一聲令下,隨便一個地方都可以召集上千小馬仔。
順着別人指出的道路我們來到了馬德民的家,很普通的一處住所,一片瓦房,裡面的泥土地,中間有一顆老槐樹,看起來好像孤孤單單的破破爛爛的,隱約的當我們走進來的時候聽到了裡面的一陣哭聲。
這讓我的感覺更加不好了,當我們幾個走了進去之後,發現一個年紀在七十上下的老太太,在那裡哭泣,獨自的坐在門檻之上,衣衫襤褸,看起來十分淒涼,周圍破破爛爛的也沒有一個人,我心中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了,敏感的我看見了房門上掛着的白色簾子,心臟猛然一跳。馬德民不會是……
想到這裡我第一個走上來,對着坐在哪裡的老人儘量用溫和的聲音問道:“老人家,這裡是馬德民的家嗎?”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你們這幫壞人還想怎麼樣?你們比日本鬼子還壞!!你們已經害死了我們的秀兒,還抓了我們家德民,打死了他爹孃,你們還有王法嗎?現在連我一個老太婆都不放過!!我老太婆今天跟你們拼了!!”這個時候那個老人顯然有些激動看到我們之後對着我們激動的說道,說話衝了過來!看起來好象有莫大的仇恨一樣。
“奶奶,你別誤會,我們是德民的同學!”方軒趕忙叫了起來,那老太太聽了這話之後停止了動作,看着我們一臉不可置信的眼神對着我們說道:“你們是德民的同學?他在SH上學你們也是那裡的?”
“是啊。我們是一個屋子裡住的,這次聽說他好像除了什麼事情,奶奶,你能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家裡怎麼會變成這樣,你剛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走了過來,看着面前那個滿臉皺紋兩鬢斑白的老人,也就是馬德民的奶奶,對着他用盡量溫和的聲音說道。
“嗚嗚嗚……我們家德民……德民已經快死了……嗚嗚嗚。”老人這個時候聽了這話忽然坐在地上抱頭痛哭起來,對着我們哭泣着說道。
“奶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德民他怎麼了?你們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時候張雄站了出來,對着老人說道,這個傢伙就是性子急,人也還是不錯的。
“我們家……命苦啊……都是那個殺千刀的劉霸啊……”老人哭泣的對着我們說道。
聽了老人斷斷續續的敘述我們終於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原來馬德民的家裡雖然過得很清苦,但是日子還是過得去的,家裡有一個妹妹,一個奶奶,一雙父母,一家五口其樂融融,雖然沒有多少錢,但是日子過得很幸福,而馬德民自小跟他妹妹的感情很好,馬德民學習好,其實他妹妹血絲更好,兩個人相差了兩三歲,但是感情不是一般的好,馬德民的妹妹長得十分標緻,是十里八鄉有名的美人,自然有不少人喜歡。
而因爲馬德民的關係,家裡讓馬德民的妹妹輟學了,讓馬德民去上了大學,馬德民走的時候還說要掙錢讓妹妹也上學,不過馬德民沒有想到的是他剛去了幾個月之後不幸的事情就發生了。
馬德民生活得地方叫做馬家村,而馬家村的不遠處有一個地方叫做劉家集,這裡劉姓的人很多,而其中有一個叫做劉霸的人就是這裡的老大,說是老大不過十一哥地痞而已,已經三十多歲了,還沒結婚,整日裡在這裡欺壓鄉里,欺男霸女的事情沒少做,手底下養了十幾個亡命徒,十里八鄉的人小混混都是他的手下,總的來說有一兩百人,勢力很大,靠着收保護費敲詐勒索爲生,當然自己也開了幾家飯店和一些個賭場之類的東西,本人也算是身價百萬,當馬德民走後,他的妹妹就出來工作養家,其實也就是 幹些活。
不過很不巧的是她長的太標緻了,本來這也沒有什麼女孩家長的好看一些喜歡的男人自然多,到時候還可以嫁一個好人家,不過可惜古人說紅顏禍水一點都沒有錯,不知道劉霸是從哪裡直達聽所了馬德民妹妹馬秀兒的名字,本來這個劉霸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些年來糟蹋了不知道多少女人,整個一個色胚,這個時侯聽說了有這麼一個美人自然是按耐不住。
於是找了幾個手下晚上策劃了把馬秀兒給抓了起來,之後強姦了她,不過馬秀兒雖然看起來柔弱,但是性格剛烈,忠厚,貞潔觀念很重,所以當天晚上回到家之後就想不開自殺了……
而馬秀兒的父母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就去找劉霸理論,可是卻因爲這樣劉霸就把他父母給暴打了一頓,之後活活把兩人都給打死了,除了這樣的事情留下一個老太太孤孤單單的也沒有辦法,所以老太太就想起了自己的孫子,於是就找人給馬德民捎了一個口信讓他回來。
其實老太太碰上了這樣的事情叫馬德民回來倒不是讓他找劉霸算賬,只是讓他回來處理喪事,畢竟她一個老太太實在是沒有這個能力處理這些,不過可惜的是馬德民雖然忠厚老實,可是再老實的人回到家裡看到自己家破人亡,父母姐妹含冤而死也會憤怒,於是乎,馬德民就決心讓劉霸血債血償,不過馬德民也算是隻是分子,不是法盲,雖然恨死劉霸不過還是去報了警。
不過可惜的是馬德民到底還是太老實了,這樣的人怎麼會和警察沒有聯繫呢?如果劉霸不和警察有點關係的話憑藉他做的事情恐怕早就進去十幾次了,其實劉霸不但和警察有關係而且還不淺,他的靠山在這裡也算是大人物了,縣警察局局長正是他的姐夫。
這些年劉霸欺男霸女的事情沒少做,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的清白毀在他手裡,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可是沒辦法,在這個訊息不發達的地方,老實的人們去告狀都沒地方告,因爲根本就沒人理會,這讓劉霸更加猖狂了。
無疑馬德民告狀的事情換來的不是警察的幫助,而是一頓毒打,之後就將馬德民幹了出來,也就是因爲弄出了三條人命劉霸也不敢做的太絕,怕真出了什麼大亂子,不然的話馬德民估計就出不來了。
回到家裡馬德民從別人口中知道了劉霸的背景,無奈的情況下馬德民將自己的家人草草下葬,之後就給了我們打了一個電話,然後一個人拿着一把刀去找劉霸拼命了,也許在馬德民看來既然法律不能夠給他公道,那麼這個公道就要由自己去討回。
不過可惜,馬德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雖然經常幹活比較壯實,可是怎麼可能是十幾個流氓的對手,論其打架馬德民無疑是嫩了一點,所以很快馬德民就被抓了起來,劉霸將他送進了警察局,這個時侯一切就變得順理成章了,也不知道劉霸用了什麼方法給馬德民弄了一個故意殺人的罪名,然後這兩天盡然就要私自槍斃了……
“媽的,這他媽還有王法嗎?早聽說貧困區法律不全,流氓欺行霸市,欺壓鄉里,可是沒想到他媽的這麼黑,竟然這麼對德民,這幫混蛋,我們一定要幫助討回公道!!”張雄聽了這話踹了一腳旁邊的老槐樹氣呼呼的在那裡罵道,旁邊的兩個人臉上的表情也是如出一轍。
不過方軒還是有些理智的站在那裡,撫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氣呼呼的在那裡說道:“怎麼討回來?這個劉霸在這裡勢力不小啊,看他這樣私自就讓人決定了給德民一個故意殺人的罪名,而且還不經過上頭同意就槍斃,簡直就是土皇帝嘛,而且人家有錢,我想公檢法都給買通了,我們就是想要幫也幫不上啊。”
“那……怎麼版?難道我們就這麼算了?在這裡看着德民去死?”張牧氣呼呼的在那裡說道,說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絲無奈,看來他也明白方軒說的都是實話。
“看着德民去死?怎麼可能我們還是兄弟嗎?我看我們還是去市區吧,在那裡告狀,希望可以幫到德民,但願劉霸在那裡沒什麼人,不然的話……唉……”方軒無奈的說道,對於這個社會的腐敗,大家都是深有體會的,官官相護,黑白一家早就不是什麼稀罕事了。
“不用了,這件事情交給我吧,我來幫德民出來,至於劉霸的事情也交給我,我會讓德民報仇的。”聽了這話我淡淡的說道,語氣有些冰冷,這個劉霸……該殺……做流氓的多了去了,做混蛋的也不少,可是人不能這麼混蛋,太混蛋的就不是人了,既然不是人那自然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這個時候我已經動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