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兩個丫頭攆到臥室去了,我一關門差點擡手給自己倆嘴巴!這一天,怎麼淨弄這些烏龍啊?我剛把手擡起來就又放下了。我的感覺應該不會出錯,當時張嚴心身邊肯定有一個死人,那人跟着她來了,等我開門之前那人就走了。
尤其是外面那聲“吳問,開門”九成不是出自張嚴心,小糖卻對這件事隻字未提。還有,我身後那道目光,小糖就算在背後看着我,也不會帶起殺機。當時看我的人肯定不是小糖。
難道說,剛纔屋裡屋外除了我們三個人之外,還有人在?我們三個誰都看不見那個人?如果是那樣可就糟了!
我倒揹着雙手在屋裡來回轉了幾圈:“老陳,你來一下,我有事兒要問你。”
陳紹元拿着電話走了過來:“師叔,你是不是要問白晝亡靈的事情?”
“你怎麼知道?”我頓時就是一愣。
陳紹元道:“剛纔老馮給我來過電話,他說,吳爺讓我告訴你,別碰白晝亡靈。那東西不一般。”
我沉聲道:“我爺還說過什麼?”
陳紹元猶豫了一下道:“吳爺還說:搶人也得先看準人,別沒搶着東西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我倒揹着雙手在屋裡走了兩圈:“我爺不會這麼說,他究竟說什麼了?”
陳紹元睜目結舌的看着我道:“老爺子說的話,你都不信?”
“我爺的話,我自然相信,從你嘴裡轉一下,我可就不信了。”我似笑非笑的看着陳紹元道:“我爺還說什麼了?”
陳紹元這才說道:“吳爺那句話後面還跟着一句,搶劫也分很多種,《智取生辰綱》那也叫劫道,世上沒有不能搶的人,不能搶的東西,就看你有多大本事。吳爺就說了這些。”
我微微點了點頭:“這纔像是我爺說的話。我爺沒說白晝亡靈是怎麼回事兒麼?”
“說了!”陳紹元道:“吳爺說,他年輕的時候也好奇白晝亡靈是怎麼回事兒。要不是,當時被別的事情拖住了,他肯定會跟對方碰碰手。等他騰出手來想找白晝亡靈的時候,那東西已經消失了。”
“吳爺說,他後來打聽過白晝亡靈的事情。有人跟他說:白晝亡靈,白日爲人,日落爲鬼,近身難辨,貼身不知。是最難對付的東西。他讓你小心點。還有……”
“白日爲人,日落爲鬼?”我反覆唸叨着這兩句話時,眉頭也是越皺越緊。這不是等於說,就算白晝亡靈坐到我身邊,我也看不出來他是人是鬼麼?
術士如果看不清自己的對手,那就等於是把一隻腳踩進了鬼門關裡,想拽都拽不回來啊!
我正在低頭沉思時,陳紹元又加了一句:“小師叔,吳爺讓我轉告你一聲,你最好別摻和張家的事情。他家的劫數沒那麼簡單。你要是一腳踩進去說不定連骨頭都剩不下。”
“我知道了!”我嘴上說着知道了,心裡可沒當一回事兒。我的確是不想摻和張家的事情,但是張嚴心在,弄不好就得把我攪進去。
我坐在牀上想了好半天:“老陳,你能不能找到傳說中啞巴待過的那個村子?”
陳紹元道:“那地方我已經打聽到了,就在金坑子那兒,那村子現在還在,當年的李紅花的後人也在。”
我眼睛頓時一亮:“你把金坑子的位置給我,我馬上過去。”
陳紹元說的金坑子,其實就是那一帶的地名,因爲那地方曾經出過金礦,才被人起名叫金坑子。
我往金坑子去的路上,悄悄的看了那倆丫頭好幾回,發現她倆都沒什麼特別的地方,纔算是把心放下了。
陳紹元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小師叔,我打聽過金坑子那個地方。那地方好像是有點邪性。”
金坑子,當初在清朝的時候就發現過金礦,朝廷爲了開金子還在那駐紮過一營八旗軍,可見當時對金坑子的重視程度。
要說,東北容易鬧邪的地方,無非就是“山河廟礦墳”,那些地方要麼是容易死人,要麼就是已經有了死人。鬧邪的機率自然更大一些。礦,之所以排在墳前面,就是因爲當時的開礦技術不行,下礦最容易死人。那時候,講挖礦的人都是在掙陰間錢並不爲過。
當時,在金坑子這邊確實出過幾個有名的術士,也鎮住了金坑子。其中有幾個術士在金坑子附近修了好幾座廟。當年,還有過八廟圍金坑的說法。
小鬼子佔了金坑子也想要挖礦。他們在金坑子動手沒多久,金礦就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