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還有希望的,一定還有的!我們左丘家族絕不會亡的!”太尊激動的喊叫着,他心中也實在是完全沒底,不斷的這麼重複着也只是一股意氣使然了。
“左丘,不用再奢望了,我們都註定了要死亡的,現在所做不過就是爲列祖列宗盡下心力而已……早已無力迴天了……早已沒有任何希望了……你難道連這點都看不出來嗎?”嚴老太君在殺死一個死士之後,身體各處已經顯得很是痛苦了,她重重的咳嗽着,又一口血痰吐在了掌心之中。她身體本就有嚴重的內傷,平時連牀榻都很少下來,像這樣的拼殺,她實在是難以承受。
“不!我左丘家族不會亡的!”太尊仍舊是固執無比。
“有意思嗎……”嚴老太君頹然一笑。她勉強的站直着身體,卻發現現在操縱起仙劍來已越發的艱難了。
死士的到來,讓兩方的廝殺更加的白熱化了,山頭這邊想要拼死的阻擊着死士的靠近,而齊家那邊也是不遺餘力的掩護着死士,他們都陷入到萬分的狂熱之中。
由於大量服用過另一種藥物,齊家的力量可謂是十分的恐怖,中上層的高手如雲,家族中也根本就沒有第四道修爲以下的人了。齊閔鴻和齊江騫兩位第八道修爲的高手雖然不能被藥物直接提升境界,但是實力明顯是勝過太尊等人半籌,再加上前些日子攻城時他們一直都休息充足,優勢更是十分明顯。齊家這邊雖然總體人數上不佔優勢,但是攻擊卻是三家很難承受的。
此時的光牆在先前組建過程中便連續被損壞了,已經是比較脆弱了,不容再惡化下去了,太尊等人都是十分的清楚其中的關鍵,這次阻止着死士可謂不遺餘力,他們四大高手瘋狂的牽制着齊閔鴻和齊江騫兩人。
“二弟,你拉着一人直接飛過去!”齊閔鴻一邊緊布着劍網,將周圍一丈之內的空間弄的滴水不漏。一個死士就在他的身後,被他這樣緊緊的護着。他也是殺的眼紅了,現在也不顧血霧死士的恐怖了,就這樣直接帶在身邊。
“好,用那個辦法!”齊江騫死死的盯了前面光牆上一眼,忽然直接將一個死士往右前方快速扔出去,與此同時,他和齊閔鴻都是反守爲攻,控制着兩柄仙劍飛出,兩劍宛若流光一般,一左一右飛向了太尊和嚴老太君。他們的雙手也沒有閒着,一人拉着一個死
士,猛地縱身起來,飛到了一半,便脫手將死士往前面光牆上扔過去。
“用丹符攻擊!不能讓他們的鮮血濺到光牆!”太尊在看到第一個死士被扔向右邊時,他便連聲驚叫出來,那邊的方鼎休和方雲他都已經是給了幾百道火龍丹符的。
眼看着眼前一柄仙劍直接威脅過來,他知道厲害,馬上提具滿了靈力去拼,而他空着的左手也沒有閒的,在無力查看下面方向的情況下,對着前下方直接就是十幾道丹符扔了出去。到現在爲止,家族儲存的上萬道已經消耗的只剩下不足一千道了,可謂是十分的匱乏,不過現在一手就扔出十幾道的丹符也沒有什麼可惜的,因爲他知道齊閔鴻和齊江騫的算計是什麼。
“蓬!”的一聲,那右邊的一個死士當先被方鼎休用足足五道的丹符給燒滅了,方雲則一劍攻向了在空中退回來的齊閔鴻,然而齊閔鴻的掌風依然驚人,居然赤手從方雲仙劍還有三個光球的威脅下成功落地。
這一次齊閔鴻和齊江騫兩人都是全身而退,不過他們扔出去的死士情況也都不妙,第一個死士被方鼎休滅了,另外兩個死士卻也被太尊那瘋狂扔下的十幾道丹符給燒到了,身軀主幹直接沒了,只有殘肢斷腿砸向了光牆。
“砰!砰!砰!”
光牆之中連續有幾下小晃動,依然是有子弟被力量震死,光牆的亮度也淡滅了一分。然而無論如何,這一波的威脅總算是抵擋住了。
“嚴老太君,你沒事吧?”太尊連聲問道旁邊的嚴老太君,他自己卻也是喘息不已,他本就是疲憊至極,這一次爲了阻擊死士,用力太猛了,這一時他直感到自己的身體都被掏空了。
“沒事的……趁着這會兒功夫多休息一下吧……”嚴老太君咳嗽不能止住。
死士一消耗完,齊閔鴻和齊江騫都是毫不猶豫的退下,冷冷的看了太尊等人一眼,便直接消失在山口處。不過自有齊辯等長老率領着其他子弟在這裡騷擾不斷,一旦看到空隙,便要盡力的攻擊着光牆。
太尊等人還沒有休息到一刻的時間,便聽到有一個嚴家子弟大聲的驚叫道:“啊!是我們的弟兄!”
這一聲之後,周圍衆人也都紛紛看到了那邊的情況,只見山下拐角之處赫然正緩緩走來着數百之衆,這些人並不是齊家子弟,而是他們三
家被俘的兄弟!數百之人都已經被削掉了右手,廢去了修爲,此時正被後面的一幫齊家子弟驅趕着,往光牆這邊一步步的推進過來。齊閔鴻和齊江騫兩人的身影又出現了,他們的身邊居然又帶着了六個臉龐血紅的死士。
“太君,嚴白還活着!他在裡面!”後面的韓芝柔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被驅趕人羣中的嚴白,先前在大混亂中,嚴白便是因爲保護着她而落後到齊家的追趕之中,如今看到嚴白沒死,她心中可謂是大喜,然而這股心緒又是那樣的複雜,她性子極爲聰明,豈能不知道齊家的用心,正是要利用三家這些自己人衝到最前面,好迫使着三家的威勢降下來,最終讓他們齊家有機可乘。
不過一會兒,所有人的臉色也都煞白了,他們呆呆的看着眼前那正緩緩靠近的自家弟兄,忽然感到了一股深深的窒息感,要讓他們對自家兄弟下手,這又如何能辦到,然而不下手的話,便只能是任由齊家靠近了,現在再經不起任何失誤了,只需再讓死士擊中光牆,他們可能就要城毀人亡了。
嚴老太君的目光在顫動着,她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咬牙喊道:“殺!都殺了!遲早都是要死的,與其讓齊家最後殺了,還不如要子弟們都死在我們自己的手裡!”
韓芝柔忽然泣不成聲,說道:“太君,嚴白是您的親生兒子啊,您怎忍心下手殺他啊……太君,我心裡好生難受,只想一死了之,我們和嚴白一起死了吧……”
“胡說!”旁邊的太尊怒髮衝冠,他掙扎的起身,嘶厲的喊道:“我們家族不會滅亡的!一定還有生機的!誰再要是敢輕賤性命,毀我長城!便是老夫的親兒子,老夫也要親手殺了他!”他的拳頭已經是捏得緊緊的,嘴脣在顫抖着,那邊俘虜中他看見了許許多多的熟悉面孔,現在看來是那麼的親切,這些都是他左丘家族的子弟,都是他苦心培養出來的家族未來……
山口前面的齊家子弟看到這幅陣勢,心中都是大喜,他們紛紛讓開着道路,讓兩位家主催動着俘虜前進。這一片場面中忽然喧譁到了極點,伴隨着城牆兩邊那壓抑不住的悲慟哭聲。
“太尊!弟子無顏!只求太尊賜弟子一死!不要給齊家任何可趁之機!”
“弟子已是廢人,對家族再無用處,願求太君賜弟子一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