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衛陽的靈力已是被火龍徹底的燒乾了,他摔落在另一邊的船隻上,幾乎要將船隻都給撞沉了。他踉蹌幾下,卻是再也無法站起來,“噗!”的一聲吐出滿滿一口的牙齒,整個黝黑的臉龐也是腫了半邊。
楚雲寒是個有仇必報之人,還待趁勝追擊,一鼓作氣將秦衛陽的經脈都給全部廢了,忽然聽到外面“颼!颼!”兩聲,有兩道人影忽然就閃了過來,擋在了楚雲寒的面前。一個是左丘紫,還有一個男子也是一身紫衣,張了一張鷹臉。
“阿寒,他都這樣了,你還要做什麼?”左丘紫瞪着楚雲寒,神色很是複雜,她忽然又撇了撇嘴,說道:“是了,你是楚雲寒。”
鷹臉男子扶起了渾身赤裸的秦衛陽,將自己一身長袍披在了秦衛陽的身上。他查看了一下秦衛陽的氣息脈絡,又轉過頭來,深深的看了楚雲寒一眼。
經此一戰,已經是高下立判,秦衛陽可謂是徹底輸給了楚雲寒,而且弄成這樣狼狽的模樣,顏面已經是丟盡了!現在他這模樣,哪裡還有半分昔日英俊瀟灑秦師兄的樣子,簡直就像是個叫花子了!
楚雲寒被迫止住了追擊,不過此時他全身都開始輕微的顫抖了,身體之中如同被火山熔岩流淌過一般,有着一種難以想象的痛苦。因着藥效發作,他渴望着不顧一切的拼鬥,渴望的靈力的迸發,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換來身體的平息。
高臺之上已經是寂靜無聲,左丘欽臉色慘白的比鬼還可怖,他嘴脣顫抖,是再也說不出話來了。此時他心中已經明白,自己二哥左丘鬆肯定是要被太尊赦免出地牢了,然而這還不是最讓他驚心的,最爲震驚的是,這讓他心中重新開始重視起一本古書來,讓他重新回想起了那個他本是萬分不屑的預言來……
“鬆兒或許是對的……他是對的……先祖的預言啊……是我不孝……不孝啊……”玉座上的太尊忽然喃喃自語,他的心中就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根本就無法平息。他乃是州府之中有數的絕世高手,飽經風雨,此時雙手
卻是忍不住在顫抖了。這麼多年來,他是第一次這麼激動着。
另一邊,青老也是震驚了雙眼,剛纔她的確是有種強烈的預感,認爲楚雲寒還能夠給她帶來驚喜,不止是煉製出三道的丹符,但是沒有想到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楚雲寒竟是煉製出了八道丹符!這個本事就是太尊也是望塵莫及了,同時最讓她震驚的還是楚雲寒那臨場煉丹的本事,古往今來簡直是聞所未聞,相信這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要驚駭死人!
她呆呆的看着楚雲寒那邊,目光閃滅不斷,直感覺腦袋都有些嗡嗡作響了。忽然一個念頭在她心中掠過,她忽然漸漸從震驚安定下來,緊接着臉龐上忽然浮現出一絲古怪的笑意,楚雲寒這小子不枉自己苦心護着,卻馬上就給自己就帶來了切切實實的好處。她看向了旁邊的寧老,也不說話,就是這樣看着。
她不過第五道的修爲,堪堪夠資格煉製映露丹。而這映露丹已算是家族中的高級丹藥了,煉製的困難比之華元丹更是要複雜兩倍,不論是配方的繁複或者是那微小的成功率都是讓人萬分頭疼的事情,她煉丹水平算是極高的,全副家當也不過就是百來顆映露丹,這一下忽然就贏了五十顆映露丹,可謂是一筆飛來橫財了。
寧老正是呆呆的看着遠處,馬上視線就被青老給拉回來了,他看到青老那奇怪的表情,愣了一愣,馬上想起了那個賭約,剛纔自有親口所言,絕對是不能賴的了,但是一想起自己的全副家當就這樣輸走了,他直感到自己的心都如同被剜了一般,肉疼的幾乎想死了,一時間這股切身的疼痛倒是暫時掩蓋過了他對楚雲寒的那副極度震驚了。
“好!明天我自當帶着兩瓷瓶映露丹登門拜訪!”寧老緊緊的一咬牙,臉色很是難看。
青老看到寧老這幅模樣,忽然感到很是輕鬆了,她一笑,說道:“怎麼,寧老卻還是打算留着這丹藥看上一夜呢,原來是這般的捨不得。”
寧老咬牙說道:“丹藥我明天自會如數奉上,到時候也順便去你煉丹院拜訪
一下這位天縱奇才!”
青老忽然深深的說道:“以後他自當是太尊身邊的第一紅人,我這煉丹院想必是容不下他了的……”
寧老震驚的說道:“他到底是哪一系的子弟,修爲不高,煉丹天賦卻足以冠絕天下,莫非是太尊親自培養的弟子?”
青老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卻是鬆少爺的關門弟子,一個多月前鬆少爺出航一次,從外面帶回來的便是這個新弟子。”
“鬆少爺?”寧老的臉色頓時微微一變,他並不知道家族最上層的那股變動,不過今天沒看到左丘鬆在場,心中早就覺得驚異,這次楚雲寒卻又是牽扯着左丘鬆,他更是隱隱感到了十分多的蹊蹺之處。他呆呆的看了青老一眼,想要問出來,又意識到一件事情,馬上止住了這股衝動。
高臺之上的齊蝶和齊崇南的臉色也是突然變得十分凝重了,他們觀看這場比試的目的無非也就是想要窺探一下左丘家族的實力,剛纔發生的一切卻像是塊大石頭一般,馬上就壓在了他們的心頭。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左丘家族的實力竟是這般的深不可測,單單是年輕一輩之中便有這種驚人的煉丹奇才,那左丘家族真實的實力端的是讓人難以想象了……
齊蝶渾身上下都如同籠罩在一層薄冰之中,這是她由內而發的氣質,這麼多年來一直如此。她修煉的乃是齊家一門最是奇特的功法,叫做“空明境”,最爲着重的就是心中意境,要求空明無一物,用強絕無比的意念驅使着靈力,威力很是厲害,不過一旦心境被破,她便要陷入到走火入魔的境地!一直以來她都能是保持着一顆空明冷漠之心,然而剛纔看到楚雲寒那個駭人的煉丹方式,她本是空明的心卻出現了一絲微小的驚動,這是一個十分不好的現象,她連忙默唸着功法,將這股微小的激動強行壓制下來。
她又看了那邊的楚雲寒一眼,冷漠的目光沉動了一下,忽然走到了高臺中間太尊的面前,靜靜的說道:“太尊大人,請讓我和蔽派子弟切磋一二,不知可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