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觀主正是要有所行動的時候,沒有想到會被楚雲寒忽然叫破,他心中一驚,只能是緩緩走出身來。他目光深沉,緊緊的盯着對面的楚雲寒。
楚雲寒冷冷一笑,說道:“果然是鄭觀主呢,沒想到一直以來鄭觀主這狗遁陋習都沒有改掉呢,先前在龍顏礦脈時便知道一味躲在嚴六公子的身後,這次也是一如既往,不過改成龜縮在大樹底下了。”
鄭觀主被楚雲寒說到痛處,目光之中已盡是殺意。先前在龍顏大會上時他可謂是丟盡了臉面,直接導致連門下弟子都看不起他了,這一直都是他心中傷疤,被楚雲寒這個仇人再次揭開,他心中怎能不怒。
“楚雲寒!你不要太過狂妄了!”鄭觀主大聲怒道。
楚雲寒忽然一笑,說道:“狂妄的怕是鄭觀主纔對啊,鄭觀主連嚴六公子都敢麻煩呢,難道還不夠狂嗎?”
鄭觀主一張臉已經是徹底的沉了下去,他死死的盯着楚雲寒。
楚雲寒向大樹上瞥了一眼,說道:“樹上還有人嗎,何不快些下來。”
鄭觀主目光更是充血,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玉虛上下精英盡失,何來其他可用之人!楚雲寒,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楚雲寒說道:“鄭觀主不還是找到了左明嗎,能夠請來左明出手,你也不算太過失敗了。”
鄭觀主咬了咬牙,說道:“想我玉虛觀當初何等昌盛,如今人才凋落,一切都是因爲你……”他霍然看向淨月,大喝說道:“師姑!你可還認我這掌門?”
淨月一看到鄭觀主現身,她的目光便顯現出一股痛苦之色。她現在這等模樣是如此的不堪,萬分不想再見到故人。她聽到了鄭觀主的話,很是畏懼回答,不知不覺中躲在了楚雲寒的後面。
鄭觀主見淨月這般迴避,更是怒不可解,吼叫說道:“師姑!你之性命都是拜玉虛所賜,難道連門派都不認了嗎?連列祖列宗都願意拋棄了嗎?我知你乃是被小人所害,我以玉虛掌教身份發誓,只需你肯回歸門派,一切都將既往不咎!”他緊緊的看着淨月,不管淨月現在這幅模樣給玉虛丟了多大的臉,只要能夠將淨月爭取回來便是好的,以現在玉虛觀的情況,是如此迫切的需要高手。
淨月身軀微微一震,顯然心中動盪一片,不過她依然沒有回話,仍然是躲在楚雲寒的身後,就如同一個知錯卻不肯悔改的孩子一般。
左明忽然一陣大笑,指着淨月,狂然說道:“師兄,你不要白費功夫了,你剛纔沒聽她說嗎,她自己都承認了自己是個不知羞恥之人,對於這種人,你還期望她能回來嗎?”
楚雲寒不耐煩的看了鄭觀主一眼,說道:“行了,少給我廢話,你們這麼大的功夫,不就是想要來殺我嗎?既然如此,怎麼還不出手?不過鄭觀主,我倒是要提醒你一番了,既然是你先出手,到時候我反戈一擊,你也須怪不得我頭上了
,就算是嚴六公子前來,也定然不會再站在你這邊。”他冷笑應對,似乎從心底深處便看不起鄭觀主和左明兩人。
鄭觀主緊緊的一咬牙,忽然喝道:“楚雲寒,這次可敢不再逃跑,和我當面較量一場?”他的瞳孔縮得緊緊的,他最初的打算乃是出其不意襲殺楚雲寒,卻沒有想到淨月會以這種形式出現,這直接導致了左明的失控,現在整個計劃也完全的被顛覆了。既然楚雲寒已經意識到了他們的來意,那麼偷襲也就難以實現了。
楚雲寒搖頭一笑,說道:“鄭觀主,要我來說,你此人的無恥已經比你功力先行一步,達到橙通境界的修爲了,你明知我比你少了整整一重修爲,明知我少你幾十歲,卻說要來和我實在較量一場,你年紀這麼大了,怎地還是這般不要臉呢?”
鄭觀主咬牙繼續說道:“那讓左明和你來較量,敢不敢?左明和你一樣,也是第八重境界的修爲!我絕不插手!”
“只是和他較量嗎?”楚雲寒冷冷地看了鄭觀主一眼,他豈能不知道鄭觀主這些伎倆。鄭觀主無非就是想要用左明先拖住,然後再趁機偷襲,給與致命一擊。
“沒錯!你到底敢不敢和左明一戰?你和他同爲爭奪一個女人,難道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嗎?”鄭觀主繼續激道。
“行了,少給我廢話,要動手就給我快些。”楚雲寒冷哼了一聲,忽然湊到淨月耳邊耳語一陣。
淨月聞言後神色有些慘然,緊接着咬了咬嘴脣,她堅定的點了點頭。
鄭觀主看向左明,同樣激着說道:“左明!是他搶了你最心愛的女人,你難道連報仇的勇氣也沒有嗎?”他仔細觀察着左明的神色,生怕激的還不夠,又接着說道:“師弟,你仔細想好了,當初你們兩人是如何的幸福,後面是誰將你們生生拆散!又是誰給你帶來那麼多的痛苦!”
左明連番被淨月刺激,內心如同火山一般,正是迸發的當口,哪裡再受得了鄭觀主的這番刺激。他的臉龐扭曲着,目光之中似乎燃燒了一團火焰一般,死死的盯着對面的楚雲寒。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是祭出了自己一品中階的法器幼皿劍。
忽然見到人影一閃,卻是楚雲寒當先發動了,他祭出了落峰劍,帶着不可匹敵的威勢,直直的攻向了左明。
“鏘!”的一聲,左明在倉促之間和楚雲寒相拼了一招,兩人修爲相若,法器的等級又是一樣,不過左明虧在倉促,是以這一招過後,他連連後退了兩步。
“落峰劍!”左明站定之後,猛地注意到楚雲寒手中的法器。既然是楚雲寒持有,他馬上便想到了一個驚人的可能,他顫抖的指着楚雲寒,說道:“你……你將我師父如何了……”
楚雲寒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說呢?”
鄭觀主繼續挑撥着怒火,大聲說道:“左明,他還殺了你師父排風!不然他怎麼會有你師父的法器!”
“是你殺了師父……是你殺的……”左明吃吃的叫道。師父排風一直失蹤,其實他心中早就隱隱感受到了那個可怕的可能,但是如今親自聽到師父排風的下場,他的心中仍然免不了深深的動盪,尤其聽說乃是楚雲寒所殺,他心中的這股動盪便和仇恨完全的攪拌在一起!
這個世界最爲重要的兩個人都是被楚雲寒所害,左明心中的那股嘶吼已經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剎那間光芒爆閃,卻是楚雲寒看準了左明心神動盪,一劍去襲。他用上的正是玉虛絕學“劍刃意”,劍意重重展開,如練如光,披灑開來,完全的將左明籠罩進去。
“劍刃意!”左明受到了攻擊的威脅,馬上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提劍迎擊,不過馬上認出來了楚雲寒所用的招式,心中又是一驚。
高手過招,一瞬一息都是萬分的重要,哪裡還容的了左明半分走神,更何況楚雲寒對於玉虛所有招式都是瞭如指掌。左明的這次走神給了楚雲寒極大的優勢,劍刃意的重重劍意如同萬條兇狠的白蟻,對着左明脆弱的防禦尋機撕咬!
很快,便聽到“嗤!”的一聲,卻是左明的半截衣袖沾染上楚雲寒的半截光幕,頓時化爲齏粉。這也算是左明運氣好,若這次被擊中的是他的手臂,那麼後果已是不堪設想!
“颼!颼!颼!”三聲響起,卻是鄭觀主看準了楚雲寒的破綻,馬上襲來,一出手便是“易谷闢”中最爲狠厲的三招,紅黃白三種顏色的氣浪如同刀鋒一般,快速的襲向了楚雲寒的背後命門三處。
他先前還信誓旦旦的說只是讓左明和楚雲寒過招,絕不插手,不過此時他自然將誓言都拋之腦後了。
楚雲寒時時刻刻都防着鄭觀主,一感覺到異動,他的身形馬上便有了反應,倏忽之間,他已經是連縱三丈,翻越過邊,再從旁邊繞過去攻擊左明。與此同時,他大聲叫道:“月!”
不需楚雲寒叫喚,淨月早便動手,塵封許久的遊刃劍重回手中,幻化出萬千光彩,圍向了意圖追擊楚雲寒的鄭觀主。她如今乃是第九重的修爲,功力高絕,不過現在挺着一個大肚子,導致速度下降了不少。但是饒是如此,淨月的攻擊依然不同小覷,鄭觀主不敢怠慢,只能是放棄了對楚雲寒的追擊,回劍自救,擋住背後的凌厲攻擊。
兩柄法器擦出光芒絢爛,相拼幾招之後,淨月忽然皺緊了眉頭,後退兩步,一手撫着肚腹,顯然身孕對她的影響不小。
“淨月!”鄭觀主目光血厲一片,彷彿要吃人一般,怒視着淨月,喝道:“淨月!你竟然幫着門派死仇來對抗門派嗎?你真的要如此所爲嗎!我再問你一遍,你願不願意迴歸門派,你犯的一切過錯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淨月咬了咬嘴脣,並不回答鄭觀主,只是運靈力於遊刃劍,繼續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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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