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君……你,你醒了……”躊躇良久,張若雲終於是怯生生的說出一句話。
“恩,醒了。”楚雲寒不冷不淡的回答道,他邊說着,一邊穿好衣服來。
張若雲看着牀單上的落紅點點,目光更是複雜,她囁嚅着道:“夫君……你以後會待我好麼……”
楚雲寒忘了張若雲一眼,道:“這可說不定,要看你表現了,若是以後敢在我面前耍脾氣……”說到這裡,楚雲寒冷哼了兩聲。
張若雲勉強笑了笑,道:“我怎敢那樣對夫君……”
“那便好。”楚雲寒點了點頭,哼了一聲,道:“給我聽好了,你給我安分起來,不然後面可就不要後悔了。”
“是……是。”張若雲看着楚雲寒,心中動盪不已。
楚雲寒已經穿好了衣服,他轉頭一看,忽然注意陳一然那玉佩還在牀邊,冷哼了一聲,拿起那玉佩,用力朝窗外扔去。
“啊……”張若雲忍不住叫出聲來,忽然感到身體裡一個十分緊要的東西在瞬間崩塌。
“怎麼,你捨不得嗎?”楚雲寒轉過頭來,冷冷的說道。
“沒……沒……”張若雲嚇了一跳,連忙搖頭說道,她生怕楚雲寒升起,又接着說道:“我現在已是夫君的人,怎會想着其他人……”
“你現在倒是學會嘴巧了。”楚雲寒走到牀邊,坐下來,伸進被子裡,摸到一個地方,說道:“這裡還疼不疼?”
張若雲臉色羞紅一片,她想要拂開楚雲寒的手,卻又不敢,身體輕微的發着抖,“還……有一點點……”
楚雲寒點了點頭,道:“我讓廚子燉些蔘湯,給你補補身子。”
“謝過夫君……”張若雲想起昨夜楚雲寒的威猛樣子,心中再也平靜不下來。
張如雲的送來代表着風免派的示弱稱臣,而如今玉虛觀論高手也只剩下鄭觀主一個孤家寡人,已代表徹底的式微,不足爲慮。說起情勢來,目前楚家在初平城一方獨大,已再無對手。不過楚雲寒修煉起來依然是苦練不輟,原因無他,他還必須要衝刺到橙通之境界,只有獲得了進入州府的資格,他纔有希望解救母親月眉。
然而平靜的修煉很快便被打破,下午的時候,楚雲寒正在修煉,楚影忽然過來求見,一臉的古怪之色。
“什麼事情?”楚雲寒問道。
楚影的目光有些複雜,說道:“公子不是一直讓奴家給你留意表小姐的消息麼……”
楚雲寒聽到這話,心中猛地一緊,他霍然走了過來,連聲問道:“你有她的消息了?快說!”
楚影被楚雲寒這幅樣子嚇了一跳,說道:“表小姐……她現在已經從州府回來了呢,現在正在議事堂那邊……家主和夫人也在呢……”
“離韻!”楚雲寒目光赤裂,他心中苦苦等待許久,乍然聽到方離韻已經回來,神情之中激動無比。此時他竟而施展開“梯雲步”來,衝出房門之後,又宛若
離弦之箭一般,快速的朝議事堂奔去。
楚影也連忙走出門外,看着楚雲寒消失的方向,忽然緊緊的咬了咬嘴脣,她目光中盡是幽怨之色,呢喃說道:“表小姐那般美麗,出身又那般高貴……你心中自然喜歡得緊的了……”
一路狂奔而去,楚雲寒只覺得耳邊風聲呼嘯,周圍景象似乎都模糊了。心中掛念許久的方離韻忽然就這麼回來了,他的心中怎能不激動異常。
他的眼前浮現出了方離韻那嗔中帶笑的模樣,他的心中顫動着,恍然之間他發現自己心底深處最愛的永遠都只有方離韻一人。此時此刻,他有種強烈的衝動,那便是等下見到衆人,一定要當面將自己和方離韻的事情說出來!不管如何,他一定要娶方離韻爲妻!爲了得到方離韻,他已經什麼都不顧了!
他以第八重的修爲全力施展出“梯雲步”,速度可謂是十分之快,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他便已經趕到了議事堂。
議事堂外還有着幾個弟子把守着,遠遠便看到二公子楚雲寒往這邊衝過來,他們心中都是感到十分的驚異。此前他們已經得了家主楚泰和吩咐的,把在門口,好生看守。不過二公子楚雲寒在他們心中的分量自然又不同,他們相視一眼,都沒有阻攔的打算,爲首之人連聲說道:“二公子,您這是……”
楚雲寒根本就沒有理會他們,速度如同風一般,“颼!”的一聲便衝進了議事堂中。
議事堂中的人並不多,只有楚泰和、楚統、方秋月、方離韻在談話,另外還有四個護衛模樣的陌生人各自站在方秋月和方離韻的背後。
“雲寒?”楚泰和一眼便看到了衝進來的楚雲寒,眉毛一揚,有些驚奇的叫道。
楚雲寒這時衝進議事堂中,終於是看到了右首座位上的方離韻,心中的那個人兒依然是美豔不可方物,只是眉目之間帶着一些憔悴之色,姿色之中更添幾分楚楚動人。
方離韻本來低着頭心事重重的樣子,忽然感到周圍空間似乎有些異樣,緊接着她便聽到了楚泰和那聲“雲寒”,當下她的心便猛地被提了起來,她身體一震,連忙擡頭,頓時便見到了那個朝思暮想的男子。
時間在一瞬間似乎靜止了一般,兩邊空間似乎也被拉成了一個漫朔的隧道,兩人緊緊深望着對方,那目光之中帶着太多的思念。
楚雲寒的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難以平靜半分,他只覺得自己有千萬般言語要對方離韻訴說。
“雲寒!”楚泰和皺了皺眉頭,又沉聲叫了一聲,這才終於是將楚雲寒拉得回過神來。
楚雲寒很是艱難的纔將自己的目光從方離韻的身上移開,他努力平復住心頭的激動,朝楚泰和行了一禮,說道:“伯父!”
按照規矩,他自然也要向左首座位上的方秋月行禮的,但是自從楚霖風口中得知自己母親乃是因爲方秋月的告密才被押回州府時,他的心中對方秋月便存了一絲深深的厭惡,這次更是根本不加理會方秋月。
楚泰和將剛纔楚雲寒和方離韻的對視都看在眼裡,他心中很是驚異,目光抖落着,深深的看了楚雲寒一眼,說道:“雲寒,你伯
母剛從州府回來,我們正在談話呢,你忽然進來有什麼事情嗎?”
楚雲寒忽然又看向了方離韻,他緊緊的一咬牙,心中一橫,忍不住就要趁着這個機會,和伯父楚泰和將自己和方離韻兩人的關係說清楚。正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方秋月冷冷地說道:“雲寒,你這麼激動的衝進來,都是因爲離韻的原因,是嗎?”
楚雲寒緊緊的看了方秋月一眼。先前方離韻和他前往龍顏礦脈蒐集礦泵粉時,方離韻對方秋月的藉口是回去州府一趟,後面州府方家有事,她們又都回去了一趟,想必方離韻之前藉口去過州府的謊言也是被揭穿了,那麼他和方離韻的一系列事情很有可能便被方秋月趁勢逼問出來了。
他咬了咬牙,斷然說道:“沒錯!我聽聞她回來,正是來尋她的!”
“尋她?真是自不量力!”方秋月冷冷的瞥了楚雲寒一眼,接着說道:“我已經聽你伯父說過了龍顏大會的事情,你資質確實是不錯的,已經達到了第八重的修爲,但是想要來尋離韻,怕是還高攀不上吧!更何況……”說到這裡,她冷哼了一聲,對對面的方離韻說道:“離韻,你親口和她說吧,也好讓他早日死了這條心!”
楚雲寒臉色變得有些發白,他隱隱感到事情的不妙,心中“噗通”作響,他直勾勾的看向方離韻,目光顫抖着。
座位上的楚統忽然嘆息了一口氣,說道:“你還是回去吧,有些事情強求也沒用的……”
楚雲寒根本不理會楚統,仍舊是直勾勾的盯着方離韻,臉色中很是蒼白。
“雲寒……”方離韻看到楚雲寒這幅癡癡的模樣,心腸已似乎寸寸斷裂,心疼不已。她強自平復下心頭的動盪,勉強笑了笑,說道:“雲寒,正要和你說的呢,家族中已經和州府齊家確定好了聯姻之事,我……六月初九便要正式嫁給齊家三公子呢……從此以後我都要在州府了……怕是不能再回初平了……你……也好好的吧……我聽姑父說龍顏大會時你已經達到了第八重的修爲呢,終於是打敗陳一然了……那可是恭喜你了,終於完成自己的承諾了……只是你修煉不要太勤勉了……不要總是逼着自己……不要累着自己了……”
說到後面,方離韻心頭涌現出一股深深的傷感,最後那句她已帶着微微的哽咽之聲。她忽然低下頭去,不敢再正視楚雲寒的目光。
忽然又聽到方秋月說道:“離韻,姑姑早就和你說過了,叫你乾脆不要回來了,你不聽,非說一定要回來親口告知一聲,哼,你現在看看吧,自己又可憐起他來了吧!若是讓齊三公子知道你和其他男子還有瓜葛,你說他會高興嗎?齊家會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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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