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玉林看到張若雲這幅模樣,搖了搖頭,嘆息說道:“師妹,你也不要總是想着打敗他什麼的……他雖然在言語上羞辱過你,不過畢竟是你悔婚在先,他對你仇視也是自然的……”
張若雲歇斯底里的叫道:“不!他該死!該死!”
黃玉林看到張若雲這般激動,猛然想起先前的一件事情來,她目光中閃現過一道驚異之色,緊緊的看了張若雲一眼,驚聲說道:“是了,是了,難道當初在臨江鎮中,你們已經有過一番接觸了?”
張若雲聽到黃玉林這話,臉色大變,她的內心陷入極度恐慌,一下子便感覺自己赤身**的羞恥樣子像是暴露在空氣中一般。她驚慌的說道:“不……沒有……我們沒有……”
黃玉林深深的看着張若雲,說道:“若雲,你和師姐說實話,當初在臨江鎮中你們已經會過面了是不是?不然當初在大堂中用膳時,你爲何是那般神色?他對他怎樣了?”說到這裡,她的心中猛的一動,緊聲說道:“不對,不對……如果只是出言辱罵你,你何以會對他那般痛恨?難道他竟……”
張若雲整顆心都顫抖起來,她連聲打斷道:“師姐!你不要再胡說了!我,我和他沒有接觸……沒有的……”
“沒有接觸?”黃玉林驚疑的打量着張若雲,顯然十分不信。她靠近過去,拉住了張若雲的手,沉聲說道:“若雲,你和師姐說實話,他是不是欺負你了?若是真的欺負你了,師姐必然要上稟師父,我們風免派定要去楚家討個說法!”
張若雲聽到“師父”二字,心中更慌。她連連擺手,微微有些顫抖的說道:“沒有的,真的沒有的……我們沒有接觸過的,在臨江鎮中不過是巧遇……”
黃玉林疑聲說道:“那當初在大堂用膳見到楚雲寒時,你神情之中爲何那般害怕?”
心中那個隱秘一直面臨着暴露的危險,張若雲整個身體都崩得緊緊的,她十分恐懼那個羞恥無比的事情被人得知。如今黃玉林步步追問,她心中慌亂無比,死死辯解着道:“我沒有害怕他,我怎能害怕他這個混賬……沒有的,真的沒有的……”
黃玉林說道:“不,若雲,你不要騙師姐,那天早上我忽然便覺得你神色不對……你定然是頭一天晚上和他接觸過了,是也不是?莫非竟是他潛入到你房間中!”
“胡說!”張若雲的臉色忽然激動起來,她激動的說道:“若是有一些聲響,又豈能瞞過師姐?”她直直的看着黃玉林,生怕自己的秘密被揭開,緊緊咬了咬牙,斷然說道:“師姐這是在羞辱我嗎?我豈會和他那般……師姐若再這般羞辱我,我願請師姐來鑑定我處子之身,以證我清白!”
張若雲知道失敗關鍵在此,她一心想要嫁給陳一然,是絕對不想自己那種羞辱之事被揭露半分的。她緊緊的看着黃玉林,咬了咬嘴脣,絲毫不退讓。
黃玉林的目光中閃過一股震驚之色,她直直的看着張若雲。張若雲這話可謂是說的十分死了,她要是再
行追問,兩人的師姐妹感情肯定要破裂。
“若雲,你不要生氣,師姐怎會有羞辱你的意思,只是怕你被人欺負……”她緩緩搖了搖頭,說道:“他沒有欺負你就好,師姐難道還會希望他欺負你麼……”
張若雲強自平息着心頭的動盪,她咬牙說道:“師姐,若雲知道你的好,只是這般胡亂猜想卻是萬萬不該!”
黃玉林看了張若雲一眼,輕輕嘆息了一口氣,說道:“若雲,你沒事便好了,剛纔都怪師姐說錯話了。”
張若雲想要勉強笑一笑,卻發現根本就笑不出來,她微微側開了臉龐,說道:“師姐,我剛纔語氣也重了些,你不要在意。”
“你沒出事便是好的……”黃玉林搖頭一笑,她沉默一陣,忽然想起一個事情來,說道:“楚雲寒他倒是豔福不小,先前臨江鎮時,和他同坐的女子相貌和氣質俱是上上之乘……聽他們言語,分明是如正常夫妻一般,也不知那女子是哪家小姐?而鳳鳴商行的嚴小姐也是愛慕他的,如今兩人更是成親了……倒是沒有想到竟這麼多女子對他情有獨鍾……”
張若雲臉色忽然變得十分的複雜,她咬了咬嘴脣,說道:“她們都瞎了眼了!”
黃玉林嘆了一口氣,說道:“若雲,平心而論,楚雲寒相貌乃是上乘,又是楚家二公子,出身不凡,修爲方面更不用說,這般年紀便達到了第七重的修爲……有這麼多女子愛慕着他,也是十分自然的……”她提到楚雲寒修爲時,本來還想再拿陳一然比較一番的,後面顧及着張若雲,又強忍着沒有說出來。
張若雲的臉色數變,她心中雖然對楚雲寒憎恨無比,不過倒也明白黃玉林說的都是實話。如今楚雲寒乃是第七重的修爲,確實不再是她先前認定的那般不堪了。
“他永遠都不可能超過一然哥的!”張若雲咬牙說道。
黃玉林沉默了一會兒,沉吟說道:“若雲,我並非是幫着楚雲寒說話,只是說句實話……楚雲寒修爲天賦實是駭人聽聞,我總隱隱感到……在龍顏大會上時再見到他時,說不得他便是第八重的修爲了……”她想起當初玉虛山下陳一然對楚雲寒的無可奈何,心中震動着。
“不可能的!”張若雲緊緊的咬着牙,固執無比的說道:“他雖然僥倖達到了第七重的修爲,不過第八重的修爲是何等的高絕,豈是他能窺探一二的!他絕對不會是一然哥對手的!”
黃玉林皺眉說道:“第八重修爲確實高絕,這點不錯……不過他修煉天賦也實在是太過駭人了……”她深深的看了張若雲一眼,接着說道:“若雲,你忘記了嗎,先前在師父帶你去楚家悔婚時,他曾經放出話來,要在龍顏大會上將陳一然打敗……先前我也是不信,不過現在看來,我倒是感覺事情非同一般了……”
張若雲連聲打斷道:“師姐!你不要胡思亂想了!他怎麼可能會是一然哥的對手!”忽然之間,她感到喉嚨口嘶啞一片。她雖然矢口否認黃玉林的話,但是實際上黃玉林的話
卻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劍般,深深的刺入在她的心中。
她的心中再次升起極度的恐慌,楚雲寒那夜那個冷笑高傲的面孔又浮現在她的心頭,她的身軀顫動着,她想起了那個夜晚所受的極度羞辱:楚雲寒連她最爲隱秘部位的褻褲都奪了過去!一想到這點,她便感到臀部之中一片涼意!無窮無盡的恐懼接踵而至。
隱隱之間,她竟是十分害怕龍顏大會的到來!
“好了,師姐不提他便是了……”黃玉林緩緩搖了搖頭。
新婚後的三天對嚴顏來說無疑是幸福無比的,她能明顯的感受到楚雲寒對她是真正放開了心扉,點點言語之間她都能體會到楚雲寒的暖意。
楚雲寒的這般對待讓她整個人都沉浸在深深的歡喜之中,這幾天的時間裡她竟被溼潤的越發美豔了,舉手投足之間都帶着一股柔媚的味道。
兩人溫馨相處,只有一事讓嚴顏十分幽怨:楚雲寒雖然和她同被而眠,卻並沒有碰她身子的意思。
她儘管幽怨,不過倒也能體諒一二,楚雲寒對母親的思念她是完完全全看在眼裡的。
楚雲寒和嚴顏兩人的和睦相處都被楚泰和和楚霖風看在眼裡,他們可謂是十分的滿意,對於楚雲寒的懂事,他們感到十分的欣慰。
新婚之後寸步不離的相處了三天,兩人之間的距離漸漸消融。楚雲寒和嚴顏也商量好了一些事情,那便是兩人要分開一陣,他要外出遊歷修煉,而嚴顏則回鳳鳴商行中幫他蒐集丹藥所用的材料,另外幫他打聽州府那邊的消息。
楚雲寒的一些神秘行動對嚴顏來說一直都是一個謎,她十分想要問清楚,不過最後還是忍住,她十分珍惜現在來之不易的溫馨相處,心中很是害怕自己的冒然追問會讓楚雲寒不高興。
既然楚雲寒說要外出遊歷修煉,她自然也不能阻攔。而且她也受到了楚雲寒的託付,如今兩人已經是夫妻關係,此後他蒐集起丹藥來自然更要盡心盡力了。另外打探州府那邊的消息,她也肯定是要不遺餘力的。
“龍誕香?”當嚴顏聽到新增的這味材料時,心中十分吃驚。她雖然不明白這味材料是用來煉製何種丹藥,但是既然有別於先前的清蘭葉和凌月草等,那麼就證明楚雲寒能煉製的肯定不止會固本丹和擴經丹兩種丹藥!
“雲寒他……難道竟能煉製比擴經丹還要高階的丹藥?”嚴顏看了楚雲寒一眼,心中暗暗震驚。
楚雲寒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商行之中可有現成材料?”
嚴顏沉吟說道:“這倒是沒有聽說過,不過州府之地物饒豐富,應該是能蒐集到的……”
“如此甚好。”楚雲寒看了嚴顏一眼,說道:“顏,這次倒是要讓你費心費力了。”
嚴顏一臉嗔怪的看着楚雲寒,嬌聲責道:“你再和我這麼客氣,我就將你冒充冰旻太祖的事情泄漏出去!哼,當初你是‘雲老先生’時都不曾和我這般客氣,現在我們都這般關係了,你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