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芷得知自己的肚子裡有了小生命不久後,她忽然收到了安絮的信,信寫的十分簡潔,只有一箇中心思想,那便是安絮同她一樣的懷孕了。
第一板塊和第二板塊相隔的那麼遠,這信件必然是好幾個月前寫下的了,這麼算來,按照信中安絮當時懷了一個半月的身孕來看,她倆的寶寶恐怕是差不了多大的。
安絮說自己從懷上寶寶後就沒好好睡過覺,每天難受的要死要活,不是劇烈的嘔吐,就是頭暈目眩連石榻都不敢下。
對比着安絮可憐兮兮的孕期反應,蘇芷肚子裡的小傢伙就要聽話和乖巧多了,可惜做人實在不能瞎得瑟,蘇芷剛賤兮兮的給安絮回了信,告訴她自己活的有多麼安逸,報應便來了。
懷孕前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大概是她腹中的那個混蛋正在蓄力準備大招,等他的力蓄到了滿格,便不再給蘇芷笑到最後的機會。
眼看着還有不到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要臨盆了,那壞傢伙特意壓着線狠狠地折騰起蘇芷來,他每日定時定點的在蘇芷的肚子裡翻江倒海,那份踢踢打打的狠勁讓蘇芷生出一種自己的肚子被他當成了蹦蹦g的錯覺。
別人都是在一兩個月的時候害喜,蘇芷正好同別人反着來了,若不是懷了九個月實在辛苦,蘇芷正想將蹄子一撂,“老孃不生了!”
好在痛苦並沒有持續多久,出於小傢伙不斷折騰的“功勞”,蘇芷的羊水比巫鐮預料中提前了許多天的破掉了,睡到半夜,穆茶隱約聽到了一陣哼哼唧唧聲響,總覺得身下有些溼潮,他睜開朦朧的睡顏朝着獸皮褥子上一摸,摸了滿手的羊水。
早在蘇芷剛懷上那會兒,他們哥五個便特意跑到生過孩子的雌性獸人那兒討過經,感受着指腹上的溼漉,穆茶頓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猛地坐起身子,將即使腹痛的要死仍不願意從好不容易睡着的夢中醒來的蘇芷推醒,粗略的爲蘇芷檢查一番,穆茶連忙跑出蠍王洞大聲的朝着山下呼喊。
被肚子裡的小崽子折騰的生不如死,蘇芷每天都睡不好覺,睡不好脾氣便暴躁,剛開始的時候巫鐮還仗着自己巫醫的身份霸佔着蘇芷的石榻,和其他獸人一起“侍寢”,到來後脾氣比小紅辣椒還嗆口的蘇芷嫌人多睡在一張石榻上太過擁擠,活生生的將巫鐮攆回到了他的藥谷中。
不過上有對策下有政策,蘇芷醒着的時候不讓巫鐮爬g,巫鐮便入夜後趁着蘇芷睡着了再偷偷地睡到她的身側。
昨夜他還死皮賴臉的成功奪了寵,若不是不久之前爲了給一個被毒蛇咬傷的獸人治病不得已離開了蠍王洞,穆茶這會兒也不用手足無措了。
誰也料不到巫鐮前腳剛走,蘇芷後腳就要“卸貨”,穆茶急得團團轉偏偏這大半夜的大家必然都處在熟睡之中,蠍王洞洞口連個鬼影都沒有,他根本找不到能夠幫忙的獸人。
巫鐮離開的時候穆茶沒有多加留意,他也不知道巫鐮是跟着誰一起離開了,蠍王山這麼大短時間誰知道巫鐮藏在哪家人的屋子裡,有找他的時間蘇芷都該瓜熟落地了。
穆茶都想跑到最近的農居里隨便拉個生過娃的雌性獸人過來助產了,偏偏擔心着蘇芷的安危,不敢輕易的離開蠍王洞,糾結的情緒將他團團包圍,穆茶都快被逼瘋了。
聽着蘇芷不斷髮出地慘叫聲,她痛,他比她更痛。
往日裡一副錚錚鐵骨,即便面臨着以一敵百的危險境地穆茶都沒有輕易的害怕過,如今不過是女人家要生孩子,他卻比被兇猛的野獸差一點撕裂了自己的胸膛時還要緊張。
即使蠍王洞裡沒有點着油燈,仍能就着山洞外的月光看到穆茶緊握着的拳頭,他的雙手不住的顫抖着,整個人的身子更是像風雨天的小草被狂風暴雨蹂躪過一樣落魄。
思來想去,穆茶只能扯破了嗓子的站在洞口高聲呼喊着,欲圖在空曠的深夜裡,用這樣的方法把巡邏隊的獸人喚過來幫忙。
他的方法看起來笨拙終歸還是有點作用的,至少伴隨穆茶漸漸沙啞的嗓音,大莽終於舉着火把帶着巡邏隊的獸人們姍姍來遲的趕到了蠍王洞外。
原本還以爲穆茶遇到了危險,所以才這般的聲嘶力竭,大莽他們早在來到蠍王洞百米外時便排兵佈陣的匍匐着埋伏在了蠍王洞四周,哪想默默地觀察了好半響後,沒見着入侵的敵軍,反倒只聽到了蘇芷突然傳出的慘叫!
被蘇芷的慘叫聲嚇了一跳,直到一個當過爸爸的雄性獸人想起了當初那個給自己生小獸人的雌性也曾傳出過相似的聲音,他小聲的同大莽提及一句,大莽這才恍然大悟。
連滾帶爬的從草叢中爬起身子,獸人們連忙爭先恐後的向着蠍王洞內跑去,想要快些佔據給好一點的位置迎接小女王或者小少爺的出生。
一羣大老粗,讓他們殺敵可以,讓他們幫忙接生孩子那簡直是開玩笑!
穆茶都快急死了,他們卻只想着看一看蘇芷肚子裡的孩子究竟長什麼模樣,一腳踹在了跑的最快的一個獸人大腿上,將他踹了個狗吃屎,這羣沒用的傢伙才分清了主次。
沒有巫鐮這等專業的巫醫坐鎮,大莽一干獸人同樣派不上用途,穆茶和他們簡單地吩咐了一番,這才迅速坐回到石榻旁,緊緊的握着蘇芷的手,安撫着蘇芷的情緒,不斷地給蘇芷擦拭着細汗,爲她傳遞着力量。
得了穆茶的指令,大莽慌忙後知後覺的芒帶領着一干獸人手忙腳亂調轉了方向,他們急衝衝的四散開來,往雌性獸人們聚集的地方跑去。
幸好蘇芷的運氣不錯,大莽一羣人沒能快速找到巫鐮,卻找來了一個正在起夜的,生過好幾胎小獸人的雌性。
連衣服都顧不上讓雌性穿好,大莽一把將噓噓了一半的雌性從草堆裡扛起,他快步扛着尖叫中的雌性往蠍王洞中跑去,在大莽的身後是一間間因爲雌性的尖叫聲而迅速點亮了油燈的木屋。
雌性獸人的生理構造當真和人類有着迥異的區別,至少在生孩子這一塊兒要比人類容易多了。
但就算這麼容易還是快要了蘇芷的老命,在那個驚魂未定的雌性指揮下,蘇芷一口銀牙咬的嘎嘣直響,孩子的腦袋還是遲遲生不出來。
被那小兔崽子折騰了一個多月,連覺都睡不好的蘇芷渾身沒有力氣,即使明知道母獸人讓她用力,但蘇芷的那點力氣於生孩子而言卻微不足道的。
看着蘇芷疲憊的模樣,即便是生了好幾胎的母獸人也開始着急了,再這麼沒有進展的持續下去不僅孩子有危險,也會危急蘇芷的生命。
讓獸人們燒開的熱水都有些涼了,母獸人只得指使着獸人們把熱水換了一盆又一盆,看着穆茶那被蘇芷捏紫了的手指,母獸人坐立不得的在石榻邊焦急的雙手相擊。
好在千呼萬喚下巡邏隊的獸人們終於找到了去救治那個被蛇毒攻心的獸人的巫鐮,把前來找自己自己的獸人們遠遠地甩在身後,巫鐮一路飛奔着趕回到蠍王洞。
奮力擠開圍堵在蠍王洞外翹首探望的衆人,巫鐮連口水都顧不上喝,急忙衝到了蘇芷的身邊。
急促的呼吸着艱難的吞嚥着口水,可不等巫鐮看向蘇芷,穆茶一拳頭已經落在了他的眼眶上,即使並不怪巫鐮在蘇芷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沒有出現,但穆茶還是仍不住給了他一拳。
知道自己沒有盡到做爲人夫侍乃至爲人巫醫的責任,也知道目睹了蘇芷痛苦的寒霜有多麼的煎熬,自知理虧的巫鐮沒有再反擊回去,他接受了穆茶發泄般的怒火,捂着被穆茶打到黑腫的眼睛爬到了蘇芷的身邊。
有巫鐮在。母獸人連忙站到一邊爲他騰開了位置,她剛站起身子,聽到了風聲的洛水三個人便相繼趕了過來。
雌性生孩子是不能受風的,如今正主都到齊了其他人已經沒了再待下去的必要,除了蘇芷的自家男人和那個幫忙的母獸人,穆茶將大莽與圍觀的衆人齊齊攆到了蠍王洞的山坡下。
感受着空氣頓時不再稀薄的蠍王洞,巫鐮盤腿跨坐在蘇芷的身前,用後背抵着身後的石壁,巫鐮將蘇芷的腿高高擡起,讓她踩在了自己的肩頭。
蘇芷一直生不出來是因爲她力氣不足,巫鐮這麼做相當於將自己的力借給了蘇芷。
雙手緊捏着代替了穆茶位置的寒霜和符索,蘇芷咬着牙向後一仰頭,腰立馬朝前頂去,緊跟着巫鐮口中的節奏,在“一二三”落下的同時拼命使勁,幾次三番下,一顆光滑的腦袋終於出現在了巫鐮的眼前。
眼見勝利在望蘇芷終於有了信心,她卯足了勁兒,把最後的力氣憋在丹田的猛地用力,一聲清脆的啼哭終於在蘇芷的身下響起……
隱約聽到身側的雌獸人興奮的說着“生了!生了!”蘇芷兩眼一閉,徹底暈厥過去。
一一一一
第373章番外三蘇蘿蔔
獸人們對名字向來看的很輕,在他們的眼裡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他們在起名字的時候不會去測名字的兇吉,也不會覺得名字是好聽還是難聽。
所以在蠍王山上,絕對不會出現np小說中說的那樣,孩子的爸爸團們拼的你死我活,就是爲了給孩子安上一個自己起的名字,從而在孩子的一生中都烙上自己的標籤,壞心眼的用這樣幼稚的方法把他們佔爲己有。
在巫鐮他們的眼中,這個小崽子是蘇芷費死費活生出來的,他的名字理應讓他的母親決定。
因此,當費盡渾身力氣,生完了娃後好不容易從昏迷中甦醒過來的蘇芷剛一睜開眼睛,她面臨的首要問題便是給眼前那個醜的讓她不忍再看第二眼的小兔崽子起名字。
對於這個差點要了自己老命的孩子,蘇芷的內心是糾結又崩潰的,她不是個顏控,只喜歡漂亮的事物和人,對長的醜的東西一律沒有好感,但是身爲一個母親,誰猛然看到自己充滿了期待、歷經了辛苦生出來的小崽子,結果還沒一根蔫蘿蔔漂亮會開心?!
回想起從懷上到出生,這個比不上蔫蘿蔔漂亮的小傢伙讓自己受過的磨難與委屈,蘇芷頓時對他沒了好感,彆扭的扭過身子閉上眼睛,在巫鐮不耐其煩的追問下,蘇芷隨意的就着他的長相吐出了“蘿蔔”兩個字。
可憐的小蘿蔔就這麼輕易的被他的媽媽隨意的定下了名字,在他還沒有長大之前,便註定了一定會被安絮阿姨家的小美人嘲笑一輩子!
虧得小蘿蔔剛出生不知道什麼是蘿蔔,不然他必然當自己是蘇芷從蠍王山下撿來的,努力瞪大了皺巴巴的眼睛想看一眼和自己共處了十個月的母親長什麼樣子,但還不等他看清蘇芷的長相,留給小蘿蔔的只剩下一個無盡的背影。
好在娘不疼,總歸是還有爹愛,沒能得到孃的愛寵,小蘿蔔的身邊仍然圍繞着五個疼他的爹。
察覺到了蘇芷對小蘿蔔的冷淡,洛水他們主動站出來給了小蘿蔔加倍的關心和愛護,在他們的悉心照顧下失去了母愛的小蘿蔔就這麼不屈不撓的一天天的長大了……
明明是蘇芷自己的種,並且無論哪一個爹都顏值極高的小蘿蔔已經有着良好的基因怎麼可能永遠是根“蘿蔔”?
隨着年齡的增長,小鮮肉特有的美貌終於不再淘氣的回到他的臉上。
伴隨着顏值的逐漸攀高,小鮮肉蘇蘿蔔驚喜的發現,他憑藉着美貌終於重新喚回了媽媽對他的喜愛和關懷!
驚喜的撲到了媽媽的懷裡,感受着媽媽懷抱的溫暖,從白蘿蔔大小一直長到媽媽的大腿那麼高,蘇蘿蔔總算和媽媽睡在了同一張小石榻上,想到這兒他高興的差點飛起來!
生怕媽媽覺得自己和巫鐮爸爸一樣吵,然後再變得不喜歡他,小蘿蔔膽戰心驚的躺在蘇芷的懷裡,他努力的回憶着洛水爸爸往日的模樣,想要僞裝成一個小洛水搏得蘇芷的歡心。
可惜他終歸不是洛水的性格,沒能學成個小洛水,反倒變成了個小東施。
看着懷裡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小兔崽子,蘇芷還以爲小蘿蔔生病了。
把小蘿蔔從自己的懷裡推開,蘇芷奇怪的看着他,感受着蘇芷的懷抱的遠離,還沒想好洛水爸爸往日裡是不是這麼和媽媽笑的小蘿蔔頓時一愣,他可憐兮兮的擡起眸子偷偷窺了蘇芷一眼後,看着蘇芷臉上嚴肅的神情,再也忍不住的“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蘇芷對小蘿蔔的關愛真的實在太少了,以前她鮮少同其他母獸人交流育兒經驗倒也沒發現,可自從不久前安絮帶着她家閨女來蠍王山住了幾日後,對比着安絮對糖糖的態度和重視,蘇芷才猛然發覺了自己對小蘿蔔關愛的缺失。
還是習慣於用日曆來計算時間,看着蠍王山特有的一面牆壁上她親手刻下的正字,蘇芷輕嘆了一口氣,原來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在獸人界待了快十年了。
因爲獸人不會容貌老去,臉上沒有歲月留下的痕跡,蘇芷倒不覺得時間飛逝,這麼多年來她只有小蘿蔔一個兒子,蘇芷很自然的沒有將小蘿蔔放在心上。
看到小蘿蔔哭了,蘇芷立馬慌了神,小蘿蔔從小到大都是洛水他們在照顧他,蘇芷還從來沒有見過小蘿蔔哭泣的模樣,她連忙在小蘿蔔的眼睛上擦了擦,又摸了摸他的腦袋。
確定他沒有發燒蘇芷這才放下心來,她輕嘆一口氣,一邊安慰着小蘿蔔,一邊喚來蠍王洞外站崗的獸人,讓他去把巫鐮找來。
蘇芷不確定小蘿蔔是心裡不舒服還是身體不舒服,反思着自身的不足,準備痛改前非的蘇芷決定用實際行動來彌補五年半來對小蘿蔔缺失掉的那份母愛。
生怕小蘿蔔是生病了,她跨坐在石榻上,靠着身後的石牆,把小蘿蔔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小蘿蔔第一次和媽媽這麼親近,感受着媽媽像搖籃一樣的輕輕搖晃,小蘿蔔敏銳的發現他的媽媽並不是像自己想象中那麼討厭自己。
跨世紀的發現讓小蘿蔔眼中的淚珠很快止住了,他輕微的抽着氣,讓自己努力平緩下來。
知道媽媽還是喜歡自己的,小蘿蔔的膽子立馬大了許多,他認真的擡起頭盯向了蘇芷的臉蛋,沉靜了片刻後,小蘿蔔突然輕聲的同蘇芷問道:“媽媽,什麼是生猴子呀?”
作爲蠍王山上唯一的小少爺,尤其在顏值迅速攀升後,小蘿蔔活的還是非常開心的!他雖說還沒有成年,但十分的受蠍王山上的衆人們歡迎,至少不說別的,小小年紀小蘿蔔的身邊已經圍繞了許多和他一樣沒有成年的母獸人。
這些小母獸人總是跟在他的屁股後邊同他示好,不斷的說着些蠢話打算引起他的注意,比如啥:“想要爲他生猴子!”
小蘿蔔一直不明白,他明明是一隻和他娘一樣的蠍子獸人,爲什麼那些小母獸人不是給他生蠍子,而要生猴子?他當然不會知道,生猴子這個概念是隻比他大一天的安絮阿姨家的糖糖小美人告訴大家的,看着那些小母獸人瘋狂的追着自己說什麼“生猴子、生猴子”一類的傻話,小蘿蔔的臉都綠了!
先不說他一點都不喜歡那些愚蠢的母獸人,不想和她們以後生活在一起,光說生猴子這件事兒,若是生的不是蠍子而是猴子,那他豈不是被那些女人給戴了綠帽子?
要知道,別看他年齡小,他可是很清楚什麼叫隔壁老王和綠巨人的!
小蘿蔔纔不要戴綠帽!
聽得小蘿蔔的問話,蘇芷不由的愣住了,穿越到獸人界十年的時間,她差點要忘了當年宅在家裡時,網絡上最流行的這些個網絡話語。
挑了挑眉頭的看着自己的兒子,蘇芷騰出一隻手在他的臉上捏了一把:“小蘿蔔,誰要給你生猴子?”
聽着媽媽的問話,以及媽媽輕薄般的揉捏,小蘿蔔的臉“唰”的一下變得血紅,他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將自己的腦袋望着蘇芷的懷中鑽去,死活不願意回答蘇芷的問題。
戴綠帽子這麼丟臉的事情,他怎麼能告訴好不容易纔愛上自己的媽媽?若是媽媽因爲這個嘲笑他,不再愛他了怎麼辦!
常年缺少母愛,小蘿蔔對蘇芷的溫暖異常的珍惜,見他死活不願意說,蘇芷臉上的笑意卻越來越濃了。
這樣的話必然是安絮告訴她家糖糖,糖糖又說給小蘿蔔聽得,要不然小蘿蔔怎麼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蘇芷和蠍王山上的那些個小母獸人沒有交集,她當然不會知道話其實是母獸人們說的了,只當想給小蘿蔔生猴子的是糖糖,蘇芷越想越覺得可愛。
蘇芷和安絮之間的特殊感情,讓他們兩個部落之間異常的親密,要不是部落太大,遷徙需要考慮的因素太過繁瑣和複雜,蘇芷真想帶着所有的族人搬到部落聯盟,或者讓安絮一大家子搬來蠍王山上定居。
當年蘇芷便猜測自己和安絮懷孕的時間沒差了多少,果不其然安絮家的糖糖只比她兒子早出生一天,當然這其中也同小蘿蔔早出生了十多天有關係,但即使小蘿蔔正常出生,和糖糖也不會差太多。
安絮就是個美人兒,糖糖也不例外,蘇芷打心底裡喜歡女孩子,所以若是安絮帶着糖糖一起來蠍王山做客,蘇芷對糖糖絕對要比對小蘿蔔親的多。
沒想到安絮家的糖糖這麼有眼光,纔不過五歲半的花樣年紀就看上了她家小蘿蔔,對於這個怎麼看這麼順眼的,本來還想認作乾女兒的小姑娘,蘇芷當然願意撮合她和自家兒子當一對兒了。
在小蘿蔔的腦袋上輕輕的點了一下,蘇芷壓低了聲音,壞笑着同自己兒子說道:“生猴子,就是要‘吃掉’你的意思呀!”
聽着蘇芷的回答,小蘿蔔的身子驚恐的打了個哆嗦,吃掉?原來那些母獸人要吃掉他?!
蘇芷從來沒想過,因爲自己的一席喜宴竟然將這麼可愛的一個兒子,推向了討厭雌性的高冷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