蛾姐和符索的話不僅說的雲裡霧裡,而且前言不搭後語到讓人完全聽不明白他們在談論些什麼。
不過,很顯然他們兩個人也沒打算讓蘇芷聽明白,要不然蘇芷也不會一覺睡醒後,便震驚到差點站在山洞口朝着山崖外跳下去了。
時間匆匆而逝,符索當初帶着烤雞回到莉莉的山洞裡,只是把她餵飽並且和蛾姐打了幾句暗語,就將蘇芷連帶着獸皮被子一起打橫抱回到了自己的山洞中。
符索是個面癱少語還很有主見的悶葫蘆,有他參與在內,並且打定主意不說出來的事情,當然不會和蘇芷解釋清楚了,想要知道蛾姐帶領着的那羣獸人擠在莉莉的山洞裡觀望她睡覺是什麼意思,蘇芷只能自己去思考明白。
只是,蘇芷思索的未免太過入迷,她一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絲毫沒有察覺到周遭氛圍的改變,直到被符索輕輕地拋在了石榻上,再一次欺身向前將她食髓知味的撲倒時,蘇芷才猛然反應過來。
果真是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第三次自然順理成章。
都到了現如今的這種地步,她和符索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早已發生了質的變化,若是再推三阻四難免太過矯情,抵抗不住身體的欲.望和符索的決心,蘇芷最後還是妥協了。
一番成年男女之間的天干地火和鳥飛魚躍,蘇芷吞下的烤雞很快在石榻的劇烈運動中消耗了個乾淨,她又困又乏異常的疲憊,全身的骨頭像散了架般沒有力氣。
也想過將這個不知節制的蝙蝠獸人從石榻上踹下去,但架不住腦子裡的昏昏沉沉一片混沌,蘇芷沉重的眼皮合在了一起。美好的一天最終還是盡數浪費在了石榻間。
最後的記憶停留在符索不知疲憊的律動中,想到這裡,蘇芷輕咳一聲。臉上立馬浮現出了一抹極不自然的紅暈。
她強行迫使自己從昨日那荒.淫的記憶中回過神來,唏噓的看着眼前這滿石洞忙忙碌碌、進進出出的雌性獸人們。再一聯繫到天不亮時,蛾姐突然神神秘秘的將她拽到了自己的山洞裡,說什麼今天是她和符索結親的大好日子,一定要好好打扮一番之類的事情。蘇芷便不由的想要發出一聲嘆息,嘆息那世事難料。
不錯!就是結親!這兩個字所代表的含義,和它字面上的意思一模一樣。
非要說出來解釋一番的話,如果用文雅一點的語言,那便是成親。若是用現代的語言說的通俗一些……她要和符索結婚了!
蘇芷從沒有想過自己一覺醒來,就會變成別人的新娘子!這件事帶給蘇芷的震撼,簡直不亞於當初一覺醒來時突然發現她穿越到了自己寫的人獸版小肉.文裡!
用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消化了這件晴天霹靂般的事情,明明是喜氣洋洋的日子,蘇芷卻感覺不到半分的喜悅。她總覺着自己還沒有睡醒,所以纔會做這麼荒唐的夢。
可縱.欲過後腰部和臀部的痠痛真實的存在着,連做夢的機會破滅了,蘇芷只能目瞪口呆的呆坐在山洞裡,任由蛾姐一行人高高興興的隨意擺弄着。
長這麼大,穿越前沒有結婚對象讓她思考這個結親的問題。穿越後毒蠍女王早就幫她省略了這些個繁文縟節,她只需要拉着洛水他們直接入洞房便萬事大吉了。
蘇芷思來想去,她的腦子裡滿滿的都是疑問。她想要找符索問清楚,爲什麼突然之間就想和她結親了,還想問一下,這究竟是她娶他,還是她嫁他!要知道,這個嫁和娶在獸人是個很重要也很嚴肅的問題。
獸人界雖說雄多雌少,卻也是實力爲尊的世界,要是實力強大就算是雄性也能霸佔好幾個雌性,蘇芷蠍王山上候着好幾位“嬌”夫。如今多娶他一個也沒什麼,但要是嫁給他。那是斷然不行的!
畢竟,嫁了人便意味着她不能再和洛水他們有瓜葛了。
蘇芷自認爲不是個好女人。更不是個好妻子。前後發生了這麼多剪不斷理還亂的事情,讓她招惹了許多不該招惹的人,已經將洛水給辜負了。洛水用一顆心真心實意的待她,她就算還不了整顆心,卻也絕對不會將洛水拋棄!
心裡亂哄哄的一片,幹坐的時間久了,氣火攻心,連嗓子都變得異常乾啞,蘇芷由着兩旁的獸人用野馬的馬鬃編織成的繩子給自己的身上掛上了許多從未見過的小飾品後,從旁邊一個母獸人的手中接過石杯子小小的抿了一口。
但這點水根本不解渴,反倒讓她越發的飢渴難耐了,見大家都各忙各的,沒有人像一開始那樣大眼瞪小眼的關注着自己了,蘇芷乾脆心一橫的仰起頭,打算將石杯裡的水喝個乾淨。
可惜她的運氣實在不怎麼樣,蘇芷剛把石杯子端起來,還沒用送到嘴邊就被恰好扭過頭來的蛾姐發現了。
望着蘇芷的動作,蛾姐倒吸了一口涼氣,她連話都顧不上說,猛地朝着蘇芷的胳膊肘推了一把。
情急之下蛾姐沒能控制好自己的力道,她這麼一推,水面立馬變得晃晃悠悠,大片的水幕斜斜的沿着杯邊濺了出來,雖說大半的水灑在了地上,卻也有那麼幾滴漏網之魚朝着蘇芷的衣服上滴去。
蛾姐的腦袋頓時一個變得兩個大,她急忙眼疾手快的將蘇芷向着旁邊拽去,堪堪避過了那滴跌落的水珠。
擡起胳膊擦了擦腦門上在這一瞬間冒出來的虛汗,蛾姐扶着蘇芷站起身子換了個乾淨的地方讓她重新坐了下去,幽怨的瞅着沒有落在蘇芷身上,卻滴在了石榻上的水珠。
癟着嘴,蛾姐認命的拿起一旁的獸皮抹布,彎下腰迅速把獸皮上的水漬擦了個乾淨。
看着蛾姐緊張兮兮的模樣,憋了整整一個早上,蘇芷終於忍不住了,她望着蛾姐忙碌的背影,嗤笑了一聲,幽幽的說着:“不過是結個親,你怎麼比我還緊張?”
見水珠擦乾淨了,蛾姐總算將抹布一扔的深深呼出一口氣,聽得蘇芷這樣說話,她朝着蘇芷白去一眼,沒什麼好氣的回答道:
“你和王兄兩個人可是整個絕命崖的面子,如今你們倆結親,方圓百里內的部落都會派獸人來參加,這麼多人會來,我能不緊張嗎?芷芷你就忍一忍吧!別說話,也別喝水了,這赤紅石的石粉還是莉莉王姐珍藏了好多年捨不得用的,統共加起來就這麼一點點,你這會兒不小心弄掉了,可真就沒了。”
蛾姐嘴上說着話,手上也沒閒着,她拿過獸人們遞來的獸皮鞋子,放在了蘇芷的腳邊。
自從來了獸人界這是蘇芷第一次看到獸皮做成的鞋子,帶着許些稀奇的望着那雙精緻的鞋子,她一邊將鞋子套在了腳上,一邊垂眸向着自己噘起的脣上瞟去。
也不知道這赤紅石的石粉是莉莉從哪裡弄來的,看着那大紅的顏色,蘇芷不由打了個冷顫的將視線收了回來。
這些個東西沒了就沒了,實在沒什麼值得可惜的,赤紅石不過是些可以顏色豔麗的石頭,用這種石頭磨成的粉抹在人的雙脣上,只能將粉末掛在雙脣的紋路間,使得雙脣遠遠的看去是那般的紅豔動人。
只是這赤紅石總是帶着一股奇怪的氣味,將這東西抹在脣上會不會起化學反應還不一定呢!真要的說起來,恐怕赤紅石還不如那些個可以往指甲上染顏色的鳳仙花來的實在。
蘇芷對這種東西沒有半點好感,她趁着蛾姐不注意的時候用手背在脣上擦了擦,只留下了淺淺一層的顏色用來應付蛾姐的喋喋不休。
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蘇芷沒有再同蛾姐搭話,她很快將注意力從赤紅石上轉到了蛾姐剛剛那番話所透露出的信息上。
一會兒不只是絕命崖上的獸人,還會有周邊其他部落的獸人過來麼?只不過,當真會將方圓百里內的部落都邀請到嗎?
蘇芷記得,絕命崖離得蠍王山正好是百里之遠,既然方圓百里的獸人都會趕過來,那怎麼不見蠍王山上的獸人來參加他和符索的結親儀式呢?
符索和蛾姐揹着她,將結親這麼重要的事如此草率的定了下來,況且時間緊迫一切又發生的這樣突然。短短一夜的時間就想讓將成親的事情全都準備妥當,就算絕命崖上的獸人將他們兩個人結親的消息完美的傳播出去,但他們能保證周邊部落的獸人可以準備好麼?
所以,別說百里了,恐怕連方圓十里內的獸人都趕不過來。
離開這麼久蘇芷的心裡一直在掛念着蠍王山上的情況,可惜她連方向都搞不清,根本沒有離開絕命崖的能力,這會聽着蛾姐的話,蘇芷嘴上不說,卻在心中將蛾姐和符索罵了個遍。
然而,她正想着,蛾姐突然將一個用骨頭和鮮花串成的長珠子掛在了她的脖子上,伴隨着兩旁母獸人們歡呼鼓舞的聲音,把蘇芷的思緒徹底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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