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寧安根本就聽不見兩人的聲音,只顧着哭,哭的傷心欲絕般。
小蝶站在不遠處,不敢說話,這郡主的眼淚來的太快了,她都來不及做好準備,就哭出來了。
趙駙馬想起女兒今日不是興沖沖說要去塵王府見她這位皇表哥的嗎?怎麼回來便成這樣?
忍不住的問道:“寧安,你今天不是去塵王府嗎?怎麼哭成這樣了,這外頭風大,隨爹爹進去說。”
趙寧安點點頭,隨着父母進了去。
慶陽公主看着跟在身旁的小蝶,忍不住的罵道:“你們是怎麼看着郡主的,怎的讓她哭的那麼傷心,本宮要你們這些下人來做什麼?來惹哭我的寧安嗎?”
“娘,你別怪小蝶,不是小蝶的錯。”趙寧安解釋道,隨後揮手,“你們都出去,我有話要和爹孃說。”
“是。”
屋內,瞬間只剩下三人,趙寧安將今日受到的屈辱放大了幾十倍的與父母一說,一邊說一邊哭,不小心自己摔東西擦傷淤青的手也擼起來給人看,說這是被那個女人推的摔的,哭着喊着要讓人付出代價。
“寧安知道,寧安性子不好,暴脾氣,可是,寧安已經聽了爹孃的話,收斂了自己的性子了,可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卻還是看着寧安不順眼,推了寧安一下,寧安不設防,就被她推倒了,她還誣賴寧安,說是寧安欺負她,她把這事情告訴了表哥,表哥又把寧安大罵了一頓,嗚嗚……寧安不想活了,這些人都想來欺負寧安,嗚嗚……”
兩夫妻心疼的看着唯一的孩子,本來向來只相信自家女兒所說的,這會再看那手腕,上面的傷是真實存在的,更覺得女兒說的是真的。
女兒哭的那麼傷心他們都看見了,若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女兒怎麼可能哭的這般傷心?
“寧安不哭,不哭,是那個女人太會使手段了。”
皇宮裡頭出來的慶陽公主自然知道那套殘忍的生存方法,而她最近也聽說了關於塵王府最近經常有個陌生女子進去,沒人知道那女子的來歷,但是塵王爺似乎很重視着她。
想到此,慶陽公主越發的覺得自己女兒說的是對的。
“娘,寧安好喜歡錶哥的,可她們居然這樣污衊寧安,寧安不知道該怎麼辦,寧安討厭那個女人。”
“對,討厭那個女人,這樣的女人,虧的塵王爺當寶了,只會耍小手段的女人註定是要死無葬身之地!”
慶陽公主陰狠的將嘴裡的話全部吐了出來,一雙眸子染上了血色,這樣的慶陽公主,讓身旁的趙駙馬都忍不住的害怕了幾分。
雖然兩人是通過自己認識成婚的,可更多的,趙駙馬看上的,是這公主身後的權勢。
可惜,娶了人才知道,這要擁有這些權勢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慶陽公主向來強勢,即使是真心喜歡趙駙馬的,趙駙馬卻也改變不了她的強勢。
兩人一強一弱,一直維持了那麼久,只是,弱的包容的一直都是趙駙馬。
趙寧安看着母親眼裡的狠色,知道自己的法子奏效了,連忙拉住母親的雙手,帶着哭聲說道:“娘,那你要幫我。”
“好,好,寧安,你說,要怎麼幫你?”
“娘,寧安知道,你以前養了一批暗衛的,寧安要你讓這批暗衛去殺了那個小賤人!”
趙寧安與母親一個德性,嗜血成性,對於不好的人,所做的手段便讓人死!
趙駙馬在一旁,什麼話也不說,這些事情,他向來做不了主,比起慶陽公主,自己的妻子,他要顯得沒權沒勢,哪裡能說什麼?
慶陽公主被女兒這話說的愣了愣,隨後纔想起,自己是有那麼一批暗衛,一直養在京城,現在皇兄當了皇帝,天下太平,皇兄也有自己的護衛,這批暗衛便給回了她。
隨着時間,最早那批暗衛已經上了年紀了,不少已經放回了家,她自己又鍛鍊了一批新的暗衛,可是卻極少使喚,這會聽女兒這麼說,慶陽公主纔想起來有這麼一回事。
“寧安,你要這暗衛去殺那個女人?”
“沒錯,孃親,你一定會幫寧安的對不對?這女人太壞了,而且她武功不低,女兒一個人根本就拿她沒辦法,只能讓孃親你出動你的暗衛了。”
“你讓娘想想……”雖然心裡怒那個女人傷害了自己唯一的女兒,可是那些暗衛皇兄可都是知道的,萬一真得罪了塵王爺,那可不妙。
蕭千塵是皇兄的心頭肉,比任何一個兒子都是,雖然皇兄這些年做的事情像是模棱兩可,不讓人知道皇兄心底想着什麼?也一直沒立太子。
可她是慶陽公主,皇兄的胞妹,當年的事情她比誰都清楚,那個女人死了,蕭千塵卻長的有八分似那個女人,皇兄有多愛那個女人,她有眼目睹,可惜,那個女人福薄,母后和端太后讓那個女人死的太早了。
那個女人死的事她是知道的,當年她不小心聽到了,可母后說了,這件事不能讓皇兄知道,皇兄知道恐怕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最後,那個女人死的原因只用了一些人去背這些黑鍋。
可蕭千塵還是皇兄最愛的孩子,正是因爲如此,若那個女人真的對塵王爺那麼重要,他鬧騰起來可不比寧安差,皇兄怒起來恐怕管不了那麼多的了。
“娘,你還想什麼?難道你真的要女兒被那個女人欺負嗎?表哥說了,他不喜歡我,他喜歡那個女人那樣的。”想到表哥厭惡的眼神,那討厭她的語氣,趙寧安就忍不住的拼命掉眼淚。
“寧安……”
看着母親糾結的模樣,趙寧安心一橫,“好,你不幫是吧,那女兒去死好了,反正女兒沒了表哥,又受盡別人的屈辱,何必再活下去,女兒這就死給你們看!”
說完,趙寧安站了起來,朝着不遠處的柱子就要撞去。
“寧安……”趙駙馬緊張的起身,快步上前將人攔住,避免了趙寧安磕在柱子上。
看着這一場景,慶陽公主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幸好女兒被丈夫攔了下來。
駙馬緊緊的抱着懷裡的女兒,生怕她真的撞死了。
雖然寧安並非他唯一的孩子,可卻也是他的骨肉,至於那些孩子,也沒寧安和他那麼親。
看慶陽公主還在怔愣,趙駙馬大聲喊着:“慶陽,你就答案寧安吧。
”
看着女兒這般痛苦的樣子,想到此,慶陽公主狠了下心來,拼命點下了頭,“好,孃親答應你,孃親答應你。”
就算到時候皇兄怪罪下來,就讓她一力承當吧,想必以她當年對皇兄的幫忙,皇兄不會多怪罪的。
聽到母親這般說,趙寧安瞬間安靜了下來,也不再想着去撞柱子了。
反正她也沒打算真的死,不過是嚇一嚇母親,讓她心軟答應罷了。
“娘,你說的可是真的?”
慶陽公主連忙點頭,生怕女兒真撞了柱子挽回不來了,“嗯,是真的。”
“那娘,你把暗衛的令牌拿給我吧,我自己安排。”
見到了這種地步,慶陽公主只得點頭,將令牌拿了出來。
趙寧安連忙上前拿了過去,心裡卻是喜滋滋的,臉上雖然有淚水,可卻還是能看見笑容的模樣。
慶陽公主何嘗不知道女兒這把戲,可她就怕這把戲成真。
“你記住,這牌子可不是亂用的,你解決了那個女人,便把牌子交給孃親。”
“知道了。”嘴上雖然這麼回答着,可趙寧安心裡可沒聽進去,只知道手裡有了王牌,比什麼都重要了。
而翌日一大早,趙寧安便派人去了塵王府外邊埋伏。
她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什麼人,只能在五表哥府外埋伏,想必她還會去的,只要她去了表哥府裡,那麼出來的時候,她便可以將人解決掉。
而趙寧安沒有想到那麼快的,那個女人就去了塵王府。
聽着手底下的人稟報,趙寧安連忙從駙馬府出去,等在塵王府外面處的客棧裡頭,讓人繼續埋伏,只要那個女人出來立即稟報。
等了三個時辰,天色暗黑了下來,等的趙寧安都睡了一覺了,小蝶纔來叫她,說是那個女人已經出了塵王府了。
趙寧安又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
……
蘇柒月今日出門坐的是馬車,身邊的飄絮柳葉都跟着,紅火這陣子似乎身子不舒服,一直待在府裡,讓其他人照料着。
剛一出門,蘇柒月便感覺到車尾有人跟蹤。
“小姐,有人……”
“我知道,不必理會。”因爲她已經透過簾子,看見不遠處的那個女人了,不是趙寧安又是誰?
飄絮柳葉看了眼外面,不再說話,既然小姐說不必理會便不理會吧。
“至少有十個殺手埋伏,看來,她們是想置小姐於死地。”過了會,柳葉說道。
飄絮聽着柳葉話裡的意思,冷哼一聲,瞧了瞧外頭的形勢,似乎已經習以爲常了,這些殺手以前在那小山村裡,每天都不知道來多少次,每次都無功而返,這十個小嘍嘍還不夠她收拾呢。
飄絮問道:“你覺得他們這樣做是不是在找死?”
柳葉點點頭,“的確,十個人,玄黃級別都沒一個,感覺到的都是低等的玄氣,古武想必也沒多厲害。”
“既然如此,我們兩個去搞定好了。”飄絮提議道,看了眼身旁的小姐,見她闔着眼睛,不說話,便是默認了她們的做法了。
“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