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人推開門,蕭千塵拿着手上的托盤走了進去。
推開門的屋子很大,剛一眼看過去,根本就沒有人。
“族長在裡面。”開門的人好心提醒道。
蕭千塵點點頭,邁腳步了進去。
裡面的溫度有點低,本來下了暗道之後這裡的溫度便暖和起來,可現在,這溫度卻有種感覺又迴歸地面上的感覺。
蕭千塵每走一步都非常小心,並且密切關注着周圍的東西,還不被人發現他的異常。
走到最後,有一扇門虛掩着,裡面能聽到有人在說話,細心聽便能聽到那聲音是巫嚴的。
蕭千塵頓足腳步,然後沒有再靠近。
只聽巫嚴的聲音時遠時近,像是在和什麼人說話,說到魔血,寒月河。
“什麼人?”突然裡頭的人大喝一聲。
蕭千塵站定,然後才緩緩的走進去,將手上的點心一碟碟的放出來。
“裴蘭姑娘讓我把這些拿給族長的,她說裴香姑娘身體不舒服,姑娘又鬧了,讓我代她送過來。”
剛纔大喝的巫嚴疑惑的看着前來的蕭千塵,只見他低頭布着點心,很是恭敬。
而且他說帶了裴蘭裴香,還是姑娘,想必他真的是裴蘭派過來的。
有了裴蘭的關係,蕭千塵可以說是不被這些人懷疑了。
蕭千塵將點心放下的同時,小心的觀察四周,發現巫嚴他們並沒有異常,而且四周空曠,也沒有藏匿人的地方,想必月兒是不在這裡了。
放完點心,蕭千塵緩緩退了下去,全程沒有將頭擡起來過,巫嚴也沒有懷疑半分,讓蕭千塵就這麼安然退了出去。
下了樓梯,蕭千塵將這裡的情況告訴了楚廉楚結,然後又繼續去找他的月兒。
只是突然間,外頭突然一陣騷動。
所有人都開始慌張起來,紛紛不解。
“發生什麼事情了?”楚廉抓着一個同樣衣服的男子問道。
對方剛纔也在這裡,自然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能搖頭:“我也不知道啊,怕是外頭有人闖進來了。”
這句話一出,頓時這人羣也有不少人開始猜測了,但是即便如此,他們也不敢離開這個地方,因爲他們既然守好這裡,便不能出去。
“不行,我得去看看。”楚廉一副的正義凜然。
可他卻被剛纔問話的男子拉住,“不可以啊,我們不能出去,就守在這裡,這是族長的意思。”
“出去會怎麼樣?”
“族長讓我們守好這裡,若是這裡出事,我們擔待不起啊。”
“可萬一外頭真的出事了怎麼辦?族長也會怪罪下來的。”楚廉分析道。
“不行,得聽族長的。”
見對方還在堅守這個觀點,楚廉只好繼續說道:“不行,我得出去看看,族長雖然讓我們留在這裡,可我也擔心外面,我還有兄弟在外面呢,你留在這裡吧,我出去看看。”
說着,楚廉衝着出去。
一旁見狀的蕭千塵也效仿着楚廉跑出去,一邊還說着,“族長若是知道我們沒守好,一定會怪罪的,我和他先去看看。”
緊接着,裡頭的的人也有三四個跟了過去,剩下的,繼續堅守崗位。
外頭有些混亂,可是蕭千塵還是沒有看到蘇柒月身影,一羣不認識的人闖了進來,似乎想要破壞破除詛咒。
人並不多,可這些個個兇狠,下手極快,而且手段很奇怪,讓人無法及時出手破解。
當然,這是對於武功沒那麼厲害的人,他們習慣了一貫的套路,自然無法承受這樣奇怪的招法。
而蕭千塵不管這是敵是友,既然有人來鬧,便將這事情鬧的更僵些,能闖進來的都是厲害的。
蕭千塵暗地裡出手,一手一個的解決這暗宮裡頭的人。
可即便那些人那麼厲害,可人卻不多,不一會又讓人打了出去。
樓上的人也聽到了動靜,突然下來,問道還在場的人。
楚結看着巫嚴,心裡頭暗暗記下,緊接着,是看見不遠處的兩個女人走了過來,正是已經喬裝打扮了的柳葉和飄絮,而跟在他們身邊的,還多了一個人,仔細一看,這身形……
是王爺一直尋找的蘇柒月,雖然她易容了,可是體形是很難改變的,這一看便是蘇柒月該有的體形。
蘇柒月比一般的女子都要高些,若是打扮成男人,倒有點像瘦弱的男人,但是楚結當然不會相信這兩女人帶回來一個陌生男人。
巫嚴站定,有人走到他面前,在他耳朵耳語了幾句,緊接着便聽到他疑惑的聲音,“哦?真的是他?回來了?”
被問的人點點頭。
“那本座去看看。”
緊跟着,巫嚴便走了,楚結和會合的三人見狀,想了想,卻沒有跟過去,而是朝着裡面的大殿而去,那是將要舉行的地方。
巫嚴走了出來,外頭已經恢復了一定的平靜。
看着來人,巫嚴渾濁的眼睛微微一眯,“大長老?”
來人冷哼,正是十幾年前說已經死了的前任大長老巫明義!
“哼……族長,想不到吧?”巫明義冷哼看着他,眼神從未有過的冷。
巫明義是個還算熱心開朗的人,待人都是非常好的,也是因爲如此,所以擔起了巫族大長老之位。
可自從巫嚴坐上了族長之位,便開始處處打壓他,後來他救了丞相府那位庶出的孩子的時候,知道那孩子臉上有着巫後象徵的圖案,巫嚴的不喜便到了最高點。
其實從一開始,巫明義便知道巫嚴容不了他,可他還是覺得自己也是爲了巫族付出了好多,巫嚴不看功勞看苦勞,可結果,不過是他想太多了。
巫嚴大笑,看着面容已經老了不少的巫明義,“的確沒想到,大長老居然有這本事,也起死回生了。”
“當年跌入那萬丈懸崖,我也以爲我會死,可老天不願意收我,所以我又活了過來了,哼……”
“可那又怎樣,你活了又如何,你也改變不了什麼,大不了本座讓你再死一次罷了。”
“族長,人不可能在一個地方連摔兩次,我也一樣,你千算萬算,也算計不了,這巫後還在,只要巫後在,你就什麼都做不了?”
巫嚴臉色一變,問道:“你什麼
意思?”
巫明義卻不說話,臉上掛着淡淡的危險,像在是煎熬巫嚴的內心。
“你究竟在笑什麼?你又想說什麼?”巫嚴隱藏着內心的憤怒,看着巫明義,心裡恨不得馬上將他碎屍萬段。
“族長當年未曾有機會看過一眼那本巫後留下來的《巫》書吧?”
這次,輪到巫嚴不說話了。
的確,他沒有看過,這巫後之書一直放在藏書閣裡,有專人保管,不能開啓。
當年他曾經想去偷看的,可沒人願意給,說這是族長才能看的東西。
可後來他是如願的當上了族長,可《巫》書卻已經不翼而飛了。
其實誰都知道,那本書應該是當年那個被預算出是巫後的女子帶走了。
“難道你又看過?”巫嚴冷看着他,顯然是不相信他的鬼話的。
這書本只有族長看過,後來便消失,巫明義又怎麼可能看見呢?
巫明義的笑,卻好像在顛覆巫嚴心裡頭的一個“事實”。
好一會,巫明義才說:“那本書我的確看過,當年族長最是看重我的,你不是不知道,後來族長之位雖然是你的,可你卻不知道,前任族長讓我看過那本書了。”
“不可能!”巫嚴否定道:“那本書你根本不能看的到,就算有那本書,你也不知道里面寫了什麼?”
“是,我是看不到,可族長可以說,他曾經告訴過我這《巫》書裡頭最後一頁寫的話,他說,詛咒是不可能被你這樣的人解除的,除非,是由巫後正統來解除,否則,誰也碰不了,而且這破除詛咒的方法早已經消失了,你不可能成功的。”
巫嚴冷靜的將巫明義的話聽完,然後便是一陣大笑,“巫明義,你以爲你編些謊話來,本座便會相信你嗎?你以爲本座真的會像你那麼蠢笨嗎?”
“是不是真,你試試便知道了,當年族長是否長夜讓在在書房你不是不知道,那書裡的事情族長告訴過我並不奇怪,當然,你不相信也好,反正這事情我也不勉強讓你相信,只是這般一來,不管你怎麼都是無用的罷了,就算擁有長生,你還不是要生生世世爲皇族賣命?你若背叛,便是受詛咒而死!”
“不可能!”巫嚴怒道,他纔不相信自己努力了那麼久的後果居然是無用的。
“那我便拭目以待。”
巫嚴哪裡給機會他拭目以待,朝着身後的人喊道:“將他,給我抓起來,生死不論!”
“這一次,倒要看看你還有這本事沒?”
巫明義突然朝着面前的地方甩去,“砰砰”兩聲響起,緊接着是白色的煙霧籠罩,讓人根本什麼都看不清。
“小心。”不知道誰喊了聲,緊接着空氣中一陣的哀嚎聲,刀劍開始不停的揮舞。
另一邊的蕭千塵蹙着眉頭,閉氣屏息,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那厭惡帶了毒。
不一會,地上便倒了好幾個人,巫嚴大喝,將周圍的白色霧氣突然收住,很快,這白色煙霧便被他給破滅掉了。
當然,這厭惡毒性並不強,即使中毒者也只是昏迷。
而這時候的巫明義早已經不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