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巫文和他的師兄就被蘇柒月等人點穴昏倒在草堆上了,蘇柒月在那個聒噪的孩子身上撒了些癢癢粉,還讓柳葉將他的屁股打腫了,想來他有半個多月是不能下牀了。
這般做完,三人才離去。
柳葉看着自家小姐,完全不懂是怎麼回事,爲何小姐要拿着一本書封寫着“巫”字,裡頭卻只有一丁點字大多是空白的書給那兩個巫族孩子看呢?這有何意義?
柳葉心裡裝不住事情,連忙問自家小姐。
蘇柒月大概和柳葉一說關於《巫》書的怪異,因爲覺得怪異,所以想找找真相,只是沒想到,連那兩個少年都看不到,那這本書,難道只是爲她而寫的,只有她能看到?
這樣想着,蘇柒月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
這邊巫族失蹤的兩個少年突然回去,一個驚慌失措,一個全身不停撓癢,然後屁股還被打爛了。
巫文將師兄拖回來的時候廢了好大的功夫,知道自己沒死,他謝天謝地,再看師兄這樣子,他發現,有時候他的懦弱反而能讓敵人手下留情了,像師兄這樣太過咄咄逼人反而讓那幾個姐姐給打的那麼慘了。
師父長老看見院子被巫文拖回來的常安,紛紛問着巫文怎麼回事,怎麼兩人失蹤了大半天了,回來卻成了這副樣子。
巫文不敢隱瞞,把自己和師兄被三個壞姐姐抓去然後問了那本書的字的事情一併告訴了師父長老。
“怎麼會這樣?”巫文的師父巫森連忙問道愛徒。
“師父,徒兒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不過那些女子未曾欺負徒兒,只是讓徒兒看了那本書,讓徒兒念字。”
“念什麼字?”
巫文搖頭,“沒有字,她們讓我念的那本書沒有字,我什麼都沒念出來,然後我們就暈了,再醒來,就看到師兄成了這樣。”
巫文不敢告訴師父,是師兄因爲口出狂言,讓那幾個大姐姐給打了,當然,他們昏倒的時候師兄還是沒事的,醒來的時候才變成這樣的,想必是那幾個女子乾的。
巫森聽完徒兒的話,連忙先讓人把常安帶回屋去處理傷口,而他則快步的走近巫族族長的房間。
看着巫森,巫嚴有那麼一瞬的好奇,“巫長師,你怎麼來了?”
巫森在巫族中任教多年,有長師之名,和外頭私塾夫子是一樣的意思。
“族長,《巫》書有下落了。”巫森說道。
他在巫族待是時間很久了,自然之道幾十年前《巫》後之書不見的消息,也更是知道這本書的情況。
“可是真的?”巫嚴顯得有些激動,這尋找了幾十年的書,難道要重出江湖了?
巫森其實也不確定,然後把徒弟巫文今日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巫嚴,“巫後一書,並非人人都能看懂,可那些人只是將巫文他們叫過去認字,不可能是沒事找事,或許他並不知道那本書的情況,所以想找人看看能不能看到裡面的字,只是這兩孩子怎麼可能看到?”
巫嚴聽完巫森的話,自然也清楚知
道其中的利害,別人絕對不會閒着沒事幹的,找兩個巫族的人去看一本什麼都沒有書,那麼很有可能那本書就是他找尋多年的《巫》書。
“那他們可看到書封上面的字?”
巫森搖頭,“沒有,那幾個女子說是掀開一頁,然後讓巫文和常安看,然後他們都說沒看到字,就被她們弄暈了,等他們醒來就回來了。”
“好,好,好。”
連着三聲好可以說明巫嚴的心情此刻是極度的好,看來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沒想到自己一直心心念念找尋的書,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知道的。
而聽了巫森的話說,這些人似乎還不知道這巫書的作用,可能只是看到書封上的“巫”字和那些大字,所以覺得有可能是巫族的東西,嘗試從巫族這邊下手,調查清楚。
巫森看着族長如此高興,也不知道告訴他是好是壞。
族長這些年的作爲看在他眼裡,其實他覺得很不好的,可畢竟是族長,而他也只是覺得,這《巫》書畢竟是巫族的東西,理應他們保護着,而不是落在別人手上。
可看着族長這般樣子,他是爲了巫族能將《巫》書重新找回高興呢,還是因爲自己的事情而高興?巫森不知道,他只希望不是後者。
“巫長師,你趕緊讓巫文帶着我們去那個地方,本座必須找出這幾個女子。”正是關鍵時刻,沒想到居然有《巫》書的蹤影了,這算不算老天都在幫他?
巫森看着這外頭的天氣,這已經是深夜了,外頭飄着雪花,雖然不大,卻也冷啊,孩子冷了一天了,纔剛回來,這又要出去怎麼行啊?
可巫嚴卻不管這些孩子冷不冷,只讓人去把孩子帶來,然後一同去今日被抓的地方。
巫文還冷着,手裡抱着個手爐,有些怯怯的看着族長。
他們這些孩子,其實是很少能看到族長本人的,族長忙碌,他們也在其他遠的院子裡,大家基本上很難進入族長的院子,可如今讓人召過來了,師兄弟們其實都羨慕他能見到族長的,可巫文卻不這麼覺得,他冷了一天了,好不容易纔能鑽進被窩暖會,卻讓人叫起來了。
巫森看着他,忙把族長要讓他帶着去今天被抓的地方一趟。
巫文聽從師父的吩咐,將人帶到了目的地,那是一間破爛的稻草屋,裡面鋪了好多稻草。
巫文指着一個地方,“這就是我們那時候被他們綁着的地方,她們問完話我和師兄都暈了,醒來他們都不見了。”
“那巫文,你可還記得他們的樣子?”巫嚴問道,看着巫文認真。
巫文看着族長,最後點點頭,“記得。”
“那好,我們回去吧。”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又回去了,巫嚴無法從哪間破敗的茅草屋得到消息,只能從面貌上去尋找。
可他後來纔想起來,這世上有種東西叫易容術,人易容了,便不是那個樣子了,任你怎麼記憶畫下來,那都是假的。
所以最終,巫嚴還是隻能從那茅草屋去了解線索。
蘇柒月等
人離開了就沒再用那些面容了,倒是派了幾個人在之前問話的地方看看,沒想到真的深夜看見巫嚴帶着一羣人前往那茅草屋。
“這巫嚴,深更半夜跑去那裡,想必是知道我們手裡有這本書了。”
巫文兩人離開的時間並不長,按照他們回去巫族到回來,巫文在巫族的時間待估計不到半個時辰又回來了,這大冷天深夜的,這麼着急,可見這本書的重要性。
既然如此,她就更要保管好這本書了,不管這本書她爲何會看到,她都不能讓巫嚴搶了去纔是。
巫嚴苦尋好幾日都無果,讓他甚爲惱火,心裡越發的疑惑起來,究竟巫文他們看到的是不是那本《巫》書。
於是,巫嚴一天總會把巫文叫過去問一問,每天最少問三遍,就連那躺在牀上哀嚎屁股開花的常安,也被他叫了過去問了好多次。
他們說的都基本一致,都是那三個女子把他們五花大綁在那裡,然後問了話,看了那本空白書,就暈倒,醒來就趕緊回來巫族了。
巫嚴也知道自己猜測的都對,那本書就是《巫》書,只是對方居然可以保密成這樣,他什麼都得不到消息,拿到那本書的人究竟是誰,他要幹什麼?他都不知道,他就像一個無頭蒼蠅的亂撞。
剛開始的高興,此刻的巫嚴早已經高興不起來了,時間在過,等一個月的時間到了,這族長之位他便要交付他人了,鬆兒會不會不讓他再碰權杖,不然他動寒月河的水,他都不知道。
而現在,他唯有抓緊時間。
而蘇柒月每日只要聽到關於巫族那邊傳來巫嚴着急的消息,蘇柒月心裡頭便得意多幾分,這樣纔好,有戲看,讓巫嚴看得到吃不到,誰讓他居然來算計她的義父?
蘇柒月並沒有把這些事情瞞着蕭千塵,畢竟蕭千塵天天都會抽空在她面前晃動,這些自然都告訴他,蕭千塵很贊成,最好看巫嚴越慘越好。
“南邊那邊我已經讓人控制住了,看樣子巫嚴是要派人前往南湘,快馬加鞭的趕行程,看來很急。”
蘇柒月點點頭,“想必,他是趕緊爲了找到破處詛咒的辦法吧!”
《巫》書似乎也有記載關於解除詛咒的方法,但是好像被人撕掉了一頁,後面的根本就看不了,像是被人故意撕掉了,不過她也大概知道了有兩種奇怪的草藥,一個叫極玄草,一個叫天女花。
“你可知道極玄草?”蘇柒月問道。
蕭千塵想了想,也沒明白,搖搖頭,“這是什麼東西,有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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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這是一種來自西域的魔花,極難生長,當年魔域有一株,長在魔域深潭裡頭,因爲極難生長,這世上暫時能知道的,唯有魔域裡頭有,就連西域那邊,聽說都已經因爲氣候的變化而已經絕種了。”
“它有何用?”
“巫嚴需要它,也許,那是破除詛咒的必需品。”
“你的意思是,巫嚴想要讓人去南湘魔域找尋極玄草?”
“沒錯!”
蘇柒月相信自己的猜測應該沒錯。
(本章完)